【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月9日讯】2004年12月4日晨6:35,刚好洗刷完毕,我即刻被带到看守所的门口办理出狱手续。这时还不到放人的时间。一般情况要在9点背诵监规和干部巡视之后才放人。在那里等候我的人有成都市国安人员刘彰奇这位“老朋友”,和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刘说:“欧阳懿,怎么样,我说过还要来看你。”然后把我入狱前被没收的眼镜递过来。
我说:“我的眼睛已经被弄到800度了。你现在把眼镜还给我有什么用?冤枉班房也坐了,案子也该了了。这么多年前从我那里抄去的、与案子没有一点关系的书呀什么的东西,为什么不发还给我?”
我指的是我的身份证、书籍、手机、传呼机、写作用的电脑以及里面与案件没有任何关联的文稿、借来的照相机和其他证件等。这些东西是我正常生活的必需,而且是用我赚来的钱买来的。他们故意不退还给我,却拿这个早已不能再用的眼镜来套什么瓷器。
其他几个人,除了还有成都市的国安外,据说是遂宁市的国安,可脸孔陌生:那些“老朋友”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们说要把我送回遂宁。我说,我的家人已经到了成都,9点钟会到看守所门口接我回家,不需要麻烦他们,也免得家人接不着,着急。他们拒绝。我要求打电话联系家人,说我将被解送回家,让家人回家等候。他们也不允许。我想,再坚持也没有用,为了提防人家动粗不好看,也就算了。让家人白跑一趟,真是难为他们了。
后来我知道,他们还派了几个便衣在那里看着我的家人着急,并记录有哪些什么人来接我。
因此,出狱后情况很不好,我只得在家里呆着。一家人都无法从噩梦与恐惧中回过神来,都在担心我随时会再被抓去。我家的房间只有9平米,大、小便都得到公厕去。第4天吧,我正在厕所大便,手机响了,妻子哭喊道:“欧阳,你在哪里?”
不管爽不爽,我提起裤子立即赶回家。妻子抱着我哭道:“我回家里,没有人,到处找,还是没有人,以为你又被他们抓走了……”上主啊,幸好妻子有个手机,幸好我把它带在身上,她才能及时找到我。这是我妻子的第2部手机。前一部在8月份来彭州看守所探监回成都时,被人抢走了。先前我还暗怪她大手大脚,不该买这奢侈的东西。
好在还有这些现代化一点的东西。我呆在家里,多少还能知道一些外面的讯息,因为有朋友给我打打问候的电话。我还算满意。
除回了3次老家看望随时可能离开人世的祖父,1个月我后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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