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月8日讯】一党专政使社会丧失公正,民众由忍耐走向愤怒。中国笼罩血光之灾,躲开暴力丛林的出路何在?
1989年以来,舆论界对中国始终在期待与失望中交替。1992年是第一次从忧郁走向期待,期待市场经济的改革取向能带动政治;1998年又一次从忧郁走向期待,期待所谓的“朱新政”能通过政治改革抑制腐败;2003年人们在SARS肆虐的恐惧中期待所谓“胡温新政”能通过政治改革,扭转中国隐然四分五裂(社会学家孙立平所谓的“断裂社会”)的乱局。现在看起来失望又早早赶走了期待。
下一次中国人将会期待什么?如果期待原本只是失望的一种心理补偿,那么共产党已经有了勾引人们期待的丰富经验,例如“制造”一点高层内部矛盾啦,过一段时间发表一两种“新提法”啦,再出台一点点体谅弱势群体的改良政策啦,甚至让一两个小地方真正搞一些人大代表或者党政领导换届的“准民主”啦,这些都会让一些吹鼓手、生意家、甚至骨子里没有什么操守、理想的“自由主义者”一番捧场。反正多数老百姓已经不关心“舆论”——因为他们的生活完全被圈定了!圈定老百姓生活的机制是什么呢?本文仅以2004年发生的种种案例加以回答。
一、军警伺候是“执政能力”的终极注脚?
共产党的“共产主义理想”已经被它自己弄得越来越虚无渺茫了。虽然它还张大着嘴巴宣称这样那样的理想,但终于只敢用“小康”作为安抚民心的诱饵了。但是共产党人绝大多数早已“全面小康”、少数已经暴富,这使任何诱饵从一开始就馊味扑鼻了。
但是,为了控制人民,共产党给有种种冤苦的人们留下了迷幻与折磨恶性循环的陷阱,而这个陷阱的底部就是赤裸裸的军警。恶性循环的过程是这样的:上告—等待—再上告—失望—愤怒—“反抗”—镇压。
从理论上说,人们首先应当承认一个真理:没有人天生邪恶。共产党人同样不应当被看作天生的魔鬼。之所以出现共产党人也未必情愿看到的局面,根本原因乃在于共产党人所顽强维护的利益偏私机制。不要说理想,就是一项最平常不过的好政策,也因为共产党的非民主政治现实(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村支部书记,都有全部层层任命的金字塔结构作后盾)而被弄得面目全非。但是由于受害者没有自治组织,通常遇到不公一般总是选择忍耐,忍无可忍才选择上告或打官司。想想吧,一个连日常生活都难以维持的工人农民,为了讨一个公道,节衣缩食,啃烙饼睡车站,左打听右问路闯过一道道衙门门岗,好不容易见到了上访接待官员,几句好话就被打发回家,等待呀等待,接着又是怀揣着幻想奔向省城、京城,又是等待呀等待,容易吗?打官司么?多半又是一捧冤枉钱换来一把辛酸泪!
王次妞,河南省洛阳市嵩县纸房乡石坡村农民。就是她,一个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山村农妇,在儿子被警察和金矿矿主活活打死又求助无望的时候,竟然亲手割下儿子的头颅到北京“告御状”。当《青年参考》记者5月8日上午赶到王次妞家时,她正准备提着装满了上访材料和那件写满了冤情的白大褂再次赴省城郑州上访。上访事件开始于1991年,事件惊动了党中央,当时的国务院秘书长罗干曾亲笔批示处理。但时至今日王次妞依然在上访。王次妞有盼头吗?不知道,后来河南省、郑州市两级公检法联手抗拒最高法院批示,非法枪杀村民曹海鑫的案例已经是一种预示,何况她的儿子已经先曹海鑫而去,罗干们有时很注意“不越权”的。
记者李国红(新华网)报道:7月21日下午3时许,在哈尔滨市呼兰区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前,一些农民正在给被抓进看守所6天就死亡的迟文滨烧纸。死者的姐姐对记者说:因为砍自家承包的荒地上的树发生争议,被警察抓去整死了。 一个自称是呼兰区公安局的人说只要签个字(同意保外就医),马上放人。一个医生偷偷告诉他们:“人已经死了。”
人哪,只有那些日子舒舒服服的人们才会摇着扇子泯着茶劝世说:“脾气要好”、“不要偏激”……冤苦人绝望之后怎么不要发泄呢!发泄吧,一个几个人等着的是警察,一群一批人等着的就是军警了。5月26日安徽宿州几千出租司机,因为对单方被动承担3980元一年的强制保险不服而罢工游行,有联防队员和警察砸了他们的计程车,他们以堵国道抗议,公安局系统如临大敌,所有乡镇干警奉命进城,二辆站满武警的军车在主要街道来回巡视示威,车上武警全副武装,钢盔上的国徽和手里的盾牌在阳光的反射下,刺眼得叫人睁不开眼。被抓的六七名司机全部被打;7月14日,68名山东籍退伍军人,因生活无着而进京上访,被警方从国务院信访办带走;8月2日,来自黑龙江上访的司法干部李国柱接受记者的即时采访:北京近日不断发生人数众多的上访事件,多数遭到冷落、殴打或拘捕;今天(星期一)上午8:58,300多名以黑龙江为主的各地上访人员来到中组部门前上访,当时现场有几辆警车和10多名警察,还有大批警察和警车将很快到来。“我们打着‘中国司法腐败!’、‘我们要人权!’、‘我们要生存!’、‘打倒中国腐败分子!’等标语,好多人把自己的冤案、冤状衣都写在白布标上,举着白布标,还有的跪在前排那儿,哭哑的,喊哑的,唱着上访歌,现在现场有二十多辆大型依维克警车,警察、保安、政府内部穿绿衣服的加在一起,有100来人。”
最新一期(10月13日)《南方周末》报道了三峡工程移民款被贪污挪用的种种黑幕。今年香港中国国际出版社出版的《李锐近作》一书中披露了当年水利部长钱正英在承认三峡工程上马是错误的同时又为自己开脱罪责。围绕三峡工程的种种胡来,我不禁要问中国究竟是一个有政府还是无政府的社会!可是,对于一个叫做何克昌的人来说,“政府”实实在在是有的——何克昌坐了三年牢于今年刑满,家人看到他已经落下了伤残。2001年,三峡移民何克昌一行四人受三峡移民的委托,赴京反映搬迁过程中当地政府的许多诺言没有兑现,贪官克扣应该给移民的经费等问题,被从云阳县追踪到京城的警察抓捕押回云阳县。公安为了让何克昌屈服,对其施加酷刑,他们给何克昌戴上手铐,然后吊起他,手铐承受着全身的重量。由于吊得太久,致使下身肿大,不能行走,难受异常。要求看医生,被拒;要求见家属,也被拒。结果何克昌被以“扰乱社会秩序”、“里通外国”(与一位元香港记者合影并回答了一些问题)的罪名,判处3年有期徒刑。
3月10日晚,被严密监管的吉林油田被“买断工龄”数十名上访工人在多次上访被抓捕的情况下,集体服毒自杀以死抗争(一人死亡,其他人被抢救过来)。因为去年有拆迁户翁彪自焚,南京今年的拆迁工作确实有了改进。但是特别在意民族问题的新疆,似乎没有从南京事件汲取教训。4月13日早上8:30分,新疆石河子市北二路、东三路,浩浩荡荡行走着一支队伍,他们是石河子市城管人队、公安局、农八师144团防暴大队,厂联公司全体工作人员,包括石河子市各有关部局如土地局、房产局、建委、天筑等单位大约近千人,带了三辆挖掘机、—辆铲车、六辆翻斗车、四辆客车(144团雇的民工)开进二建144工区,准备强行拆迁144工区的“小二楼”,“强拆队伍”中有巡警、刑警、便衣,还有花钱雇来的民工(每人100元外加一顿午饭)……先是1000多军警与1000多老弱病残人僵持,后来发生冲突,45间民房被毁,30多居民受伤,20多居民被拘留关押、罚款。
不吸取教训的还有去年就发生逼迁丑闻的嘉禾县:4月21日,嘉禾县政府以建设珠泉商贸城为由,在没有给予老百姓公正补偿的前提下,对老百姓刚刚建好的房子强制拆除,当天,县政府命令县人民法院联合公安警察出动200多人,对李会明、李爱珍和陆水德的房子强行拆迁。李会明、李爱珍和陆水德三人站在自己的房顶上抵制拆迁,被警察带走,数天后,三人均被公安局处以拘留,罪名分别为“暴力抗法”和“妨碍公务”。
不吸取教训的还有其警察曾经是全国学习榜样的济南:4月17日早晨8时,济南市动用400余名警察暴力拆迁该市环山路123号名士山庄。政府单方招标确定评估机构,拆迁单位未与全体居民签任何协定,400余名警察和执法队员的强拆队伍在一肖姓公安局长的带领下开进名士山庄小区,占据小区物业管理办公室,强行拆除小区大门及护栏,推倒小区围?晼A进行野蛮施工。小区居民〈整个小区仅有24户居民〉出面制止时,遭到400余名警察及所谓的执法队员的殴打。居民打110报警却无人接警。
二,“稳定压倒一切”的政治正加强威压
当上告—等待—再上告—失望—愤怒—“反抗”—镇压的恶性循环,越来越膨胀的时候,那么事情的逻辑必然是:是顺应镇压方面的需要还是顺应冤苦方面的需要?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政治:在加强镇压的同时而排解民众的冤苦。如果冤苦民众老是停留在零碎分散的抗争上面,那么,金字塔尖的政治习惯可以不变,但如果民众的抗议出现规模日增的局面,事情就难办了!难就难在如何按既定方针办——如何加大力度?
关心中国的人们知道,前年东北辽阳数万工人游行示威,有姚福兴等几位工人领袖经过秘密审判被判了几年徒刑。按今年的情况看来,局面有了明显的变化。我的意思不是指10月14日胡锦涛等中央要员观摩全国公安警察大比武,这很可能是早已决定举行的仪式,而且总书记讲话时特别强调的是要加大对恶性刑事犯罪进行有力打击。这一点没错,因为警察连开9枪才将歹徒击毙等等的报道,使得警察很没有面子,而刑事犯罪活动确实越来越朝向多发性、团伙型发展,一些地方是地上的武装怕地下的武装甚至假白济黑与地下的合伙干。我这样思考的诱发因素是针对下面的跟踪报道的:10月6日上午,深圳金宝通企业有限公司(深圳美芝海燕电子厂)近4,000员工因权益长期受侵上告政府后得不到来自政府的应有保护,愤而示威游行,该市北环大道交通因此受阻数小时。5天后的10月11日下午,广州市公安局在天河体育中心南广场召开公开刑拘大会,宣布对23名暴力抗法妨害公务违法人员分别予以治安拘留、刑事拘留和执行逮捕。(《广州日报》10月12日)
引起我特别注意的不单是时间相隔之短,还在于公开刑拘大会使用的理由是“暴力抗法妨害公务违法”——相当多的情况下面,这些都被证明是专政群众的“欲加之罪”,例如6月12日中央电视台报道的自贡市汇东高新产业技术开发公司在征地问题上欺骗农民,6月24日农民再次到市政府求见领导,要求解决问题而被拒绝,就被说成无理取闹,俞梅荪先生收到2003年6月24日大安区公安分局关押农民黄芳英时出具的《治安管理处罚裁决书》,上面写的就是“因扰乱公共秩序……”。再如7月6日唐山市丰南区胥各庄镇派出所所长威胁带头呼吁罢免唐山市委书记的农民张友仁的儿子说:“张友仁和北京的俞梅荪、赵岩、李柏光勾结国外反动势力,已经构成泄密罪,公安部已经作为大案特案立案。”
尤其让我感到恐惧的是:还没有经过法院审判就将嫌疑人公示于众,党报不加质疑反而带头报道渲染政府部门这一非法行为,让我联想到了文化大革命每天的家常便饭——公审、批斗大会。尽管几年前我就看到一些地方将无辜群众游街示众的报道,例如广西;但像广州这样的省会城市如此规模的“执政”行为,而且恰恰是在共产党刚刚决议自期提高执政能力墨迹未干的时刻,很让人生疑其执政能力是要往何方提高!
深圳是深具中国特色的“中国窗口”,特色之一就是劳资矛盾异常尖锐,长期得不到政府重视,如此繁荣如此吸引观光客如此刺激世界制造商淘金梦的城市,在近年竟然因为工人工资压得过分低而出现民工荒!不用说,深圳的民工出现大规模合法抗议是丝毫没有什么奇怪的。据比较善于满足中国官方口味的《美国之音》报道:今年上半年,深圳市政府信访办公室的信访总量达到4万1千宗,和去年同期相比上升了13.6%.大多数上访投诉者都是民工,他们集中投诉的有三类问题:企业欠薪或克扣工资,工资未达到最低标准及超时加班以及欠缴或未缴社会保险。有关企业拖欠或克扣员工工资的投诉案件将近有1.5万宗。因低于最低工资标准和超时加班引发的投诉有3千多宗。深圳全市上半年发生30人以上的重大劳资纠纷512宗,比去年同期上升11.9%.过去3年当中,深圳的劳资纠纷一直在增加。每天都有许多民工来到信访办公室寻求帮助。
我敬爱的中国著名学者型时评家鄢烈山就“10?6工运”发表评论说:“他们为何要堵路讨说法?……我看最应当调查处理的是劳资双方之上的第三者:政府‘有关部门’。……他们的辖区怎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侵害职工合法权益的现象?‘每天要工作12小时’严重违反《劳动法》;薪水这么低,收入水平比不上包吃包住包看病的服刑人员;在这天下午的谈判中,员工们提出月工资不得低于610元,这个要求不正是深圳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今年5月8日公布的本年度最低工资标准吗?为什么劳动监察部门对厂方严重违反《劳动法》的问题视而不见,连本部门公布的最低工资标准都不督促执行?须知,这是一个有数千人的工厂,而不是哪个旮旯子小作坊存在的问题,莫说电子厂的员工们‘多次’反映,就是不上门反映,劳动监察部门也有责任劳驾移步‘下去’问一问的。我们没有证据说劳动监察部门被厂方‘搞定’了;但即使没有枉法渎职,也有‘不作为’玩忽职守之嫌,理当受到严厉查处。出事后问责,岂可漏过了作为行政执法者的政府劳动监察部门?”
国际学术界的一个主流共识是:中国政府与资方互相“搞定”了!而正如关注公正的学者们一直预言的那样,中国的劳资矛盾将越来越尖锐。那么,我请读者回过头来再想想:广州市10月11日的公开刑拘大会有没有向社会加强威压的作用;有的话,那么是向资方施压还是向劳方施压?答案当然是不言而喻的。那么,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被再度高高举起,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俨然成为“执政之魂”的时刻,这样的公开示威意欲何为?
三,血的惨剧怎样持续、扩展?
恰逢共产党的16届四中全会和共产党中国的55周年纪念,像何新、胡鞍钢、康晓光、王绍光等人一样,一向以维护中央集权为“学术己任”的丁元竹教授发表了一个研究报告:2010年前中国将发生危机。在我,这样的研究结论是没有什么可吃惊的。我在1998年看出来“朱新政”不新,就立即指出:中国已进入多事之秋!后来又看到碎片论、断裂论、崩溃论等等。我的问题是:丁元竹为什么敢于或者官方何以让他发表这样的报告?
实际上,我前面已经说到一种答案:上告—等待—再上告—失望—愤怒—“反抗”—镇压的恶性循环,一方面固然表征了共产党“执政”的“能力”;另一方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样的危机论在共产党的暗示中,也完全可以得出另外的意思——中国的稳定离不开共产党的强力控制。为什么共产党人无时无刻不在强调它的内部团结并且努力表现出金字塔尖是稳定的?而且应当说金字塔尖确实将精心创造“尖端合作”的资源平衡格局当作首要任务?原因不外乎:各种社会危机(社会不稳定)越凸现,金字塔尖的“政治稳定”越成为“中国的生命”——几千年来,中国的“超稳定”与“超不稳定”互为前提的秘密就在这里!
那么,一种深具中国特色的恶性循环就还得回圈下去,血流成河不过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而已!看看血的惨剧如何持续、扩展的苗头吧:1、冤苦中的自残今年黄历新年前夕,北京一名民工追薪不成愤而在北京自焚,幸扑救及时,民工才得以保住性命。10月13日起,上海市长桥街道办事处门口每天有近千人聚集,只见堆满花圈,还拉着巨幅横幅“还我公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老太太卖大闸蟹,被城管全部没收,老太想不通,要讨回损失,并扬言跳楼自杀。城管不加劝阻反而说:要跳就跳!老太真的跳楼自杀了。7月7日到8日,大约三千名鹤岗矿务局员工切断了在黑龙江的鸡西和鹤岗市之间的一段主要铁路。行动的目的在于抗议政府支付给员工的一笔额外款项被侵吞。稍后,矿工们派出三十六名请愿者前往北京,在赔偿无望的情况下,有二十三人准备集体自杀。
四川省成都民工雷学安今年黄历新年向周、王两老板追讨三年未能讨回的1500元欠薪,被周的儿子找来20多人打得头破血流。8月27日下午,天马镇先后发生四次爆炸。首次爆炸发生在周老板寓所前,周妻陈隆坤的车子被炸。第二、三次则发生在该镇中心街25号门口,四周玻璃被震碎。最后一次爆炸发生在金马街上,雷学安引爆身上的炸药,将全身炸成粉碎。还是在四川,7月22日乐山市峨边县一民营公司的办公室日前发生爆炸,造成家财上亿的峨边县政协副主席葛君明及另一人死亡。自杀性爆炸农民张明春以此来解决他家采砂场被占的纠
纷。
6月4日晚上9点半,重庆至北京的1006号特快列车从川北某地飞掠而过,一名站立铁轨的青年被迎面撞了出去,青年的一条胳膊和身份证被甩到30米之外。这名悲烈自杀的青年叫郑庆明,重庆达州山区一个贫困的农家子弟。当日是高考前三天,班主任张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郑庆明叫到前面,再次勒令他缴纳所欠大约700元的学费,否则,他不得参加高考,因为学校不会给他发准考证……
暴力冲突将愈加频发广东省东莞市“兴昂鞋业国际有限公司”是一家拥有上万名员工的台资鞋厂,今年4月21日至23日晚,上千员工(其中有一些未成年人)集体对资方的办公室、车间、饭堂、小卖部、保安室及厂内车辆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和破坏。事后,警方以“故意毁坏财物罪”逮捕并不公开审判了陈南柳等5名工人。据报道这次“暴动”是因为工人工资低且经常被拖欠,待遇差、伙食差、超负荷劳作等问题长久积累。例如工人万家丰(音),每月工资450元,房租400元,日常生活仅剩50元可支配。资方根本不屑与工人沟通,数千工人竟无一人知道工资为什么变成了50元!2004年8月25日,东莞市法院秘密开庭一小时零六分钟,五名被告即被判徒刑!
7月31号凌晨两点多钟,河南省郑州市师家河村发生了防暴警察镇压村民的流血事件。事件的起因是一些村民不满村长涉嫌贪污出卖土地的公款(将4000多万元人民币的卖地所得中饱私囊)。早在上访过程中就发生过一起车祸,造成1死6伤,没有得到政府的任何关注,群众扬言要告到中央,于是数百名防暴警察乘数十辆警车包围村庄,要抓捕上访的带头人。群众把警车给拦下了,警察就对群众使用了包括催泪瓦斯、霰弹枪(橡皮子弹)、警犬和警棍等警用器具,造成大约100人不同程度的受伤,10多人被捕。
4月22日、9月13日,西安市碑林区区长史小红、副区长罗小平两次纠集指挥300多打手,殴打抵制强制征地的祭台村村民,当场打伤村民20多人,抓走村民4人。还是在西安市,5月27日上午,二三百名西安西北商务中心工程拆迁安置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推倒西安安仁坊居民小区的围?朁M大门,闯入这个居民小区,逐楼逐户或砸门捣窗,或攀楼翻越阳台,闯入居民家中,强令居民立即搬迁,遇居民反驳责问或推阻,就一拥而上拳脚相加,砸不开产妇秦翠玲的家门,便从凉台翻入秦翠玲家中,砸家具打人,把秦翠玲家的电话砸坏。短短一个多小时,就有六名居民被打伤。居民们向紧挨小区的长乐西路派出所报警,得到的回答是:我们接到上级指示,今天任何干警不得出门,谁违反了,马上脱警服除名。
距西安30分钟车程的咸阳市,被香港华润公司收买了51%股份的天王集团六千多工人,从9月14日开始罢工并在工厂门口日夜静坐。9月17深夜,政府一度出动了千名警察、八九十辆警察、五辆大型公交车准备深夜抓人;18日晚间,百辆警车、六、七辆消防车准备再度冲散静坐工人,公安高音喇叭喊话,定罪工人们是“非法闹事”。此举激怒了包括退休工人在内的两三万工人,他们连夜赶赴现场支援,“9?18”镇压流产。
与此同时,广东汕尾市因征地问题爆发大规模警民流血冲突。二十多名公安深夜突袭(已成许多地方专政惯技)拘捕两名组织村民上访告状的代表时,被数百村民包围。公安强行开车突围时撞伤村民,激怒村民。警方一度对空开枪示警,无法驱散愤怒人群,村民包围近二十小时后,当地政府被迫释放六名早前被拘捕的村民,被困公安干警才获准离开。
三,官官相护亦相残
官杀官的恶性案例多年来屡见报端。今年夏日,随着县委书记黄高金六年防弹背心的故事流传开来,官杀官的报道更是屡被翻新。限于篇幅,这里不赘。
四,黑白相错之杀气
3月30日,就在河北唐山一万多农民要求罢免唐山市委书记张和的全国人大代表资格余波未尽,在河北的秦皇岛市、福建的宁德地区福安市又传来了农民大规模举行公民连署,要求罢免当地党政首脑人大代表资格和行政职务的罢免风潮,而同一个福建省,更从福州市、闽侯县传来了农民连署要求罢免不称职书记官员的风潮。这些风潮中充满了黑白相错的杀气。例如张和对维权民众的手段就相当惊人;福州市仓山区城门镇党委书记陈镜溪则被当地群众舆论指为“无恶不做的黑社会头子”。
又据有“在海南省昌江县政法系统多年工作经历,以及在海南省委省政府的关系网”的一位作者披露,昌江县黄鸿发为首的黑恶势力是由海南省某领导充当后台的。而天津市委书记张立昌和天津市政法委书记宋平顺也被知情者指为为诈骗43亿的犯罪团伙保驾护航——3月15日,北京,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大门口:1000多名来自天津的老百姓打着横幅,横幅上写着大幅标语:“打倒张立昌,打倒大恶霸宋平顺!”整个银监会的办公楼都被天津百姓包围了,围观者人山人海。尤其让人吃惊的是作者杨莉藜更爆出公安模范任长霞,曾被登封农民郑二妮声泪俱下地控告为“包庇黑恶势力欺压民女”……。
五,恐怖性犯罪开始出现
这几年,从石家庄居民楼被炸,到南京汤山投毒案,分明说出一个事实:恐怖活动正悄然来到中国!
9月11日上午10点半,41岁的江苏沭阳县潼阳镇窖庄村农民杨国柱手持40釐米长的水果刀,闯入苏州市白云街小康桥幼稚园内。在他被制服前的20分钟之内,28名儿童被残忍砍伤和泼上汽油烧伤,其中最大的只有六岁,最小的还不到三岁。报道称:在熟悉杨国柱的人看来,这个40多岁仍然独身、右腿微瘸的男子,一向显得内向、本分,而且异常疼爱小孩子。9月16日,窖庄村的村民们向记者讲述了杨国柱一家的遭遇:2001年5月,窖庄村党支书记梁银庚接到举报,杨国柱的四弟杨国林和姨妹褚红英有暗婚(当地说法,即非法同居)嫌疑。窖庄村计划生育小分队以此为由,对杨国柱69岁的父亲杨正友处以1500元罚款,并抢走全部财物(17袋粮食和3袋化肥)。2002年5月24日,杨正友再次被要求上缴1万元。3天后,不堪羞辱的杨正友和老伴吴增英双双服农药自杀。
杨国柱兄妹在父母死后将尸体用冰块保存起来。2002年6月6日上午,镇党委书记刘必扬带着近千人围住窖庄村,闹出一场“抢尸”风波,杨国柱父母的尸体被抢去火化,杨国柱的大哥杨国成、三弟杨国喜等人被打得浑身是血。事后杨国柱到处告状。新华社记者曾为此事专门写了一份内参,内参发出后,江苏省派出调查组到当地进行调查,但因“取证困难,调查到了最后没有作出结论。”
也许,1989年的“政治风波”已经预示了中国的一种命运。但我宁肯相信,包括广大共产党人在内,是并不愿意看到中国沈沦于血光之灾的。那么,躲开暴力丛林的出路何在呢?
——转自《北京之春》05年2月号(//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