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叶浩﹕坎坷经历认清中共面目

真正看懂了《九评》﹐逃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退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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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月24日讯】(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记者辛菲采访报导) 自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发表系列社论《九评共产党》以来﹐在海内外引起极大反响﹐许多中共党(团)员纷纷在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网站上公开发表退党(团)声明。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记者辛菲采访了近日在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网站上声明退党的叶浩先生。

叶浩先生曾在清华大学担任政治辅导员﹑教员﹐后在中国公安部工作﹐是原中国气功科研会的中国法轮功分会期间的原负责人之一。

记者﹕叶先生﹐您好﹗看到您在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退党网站上发表的退党声明﹐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您有退党的想法并且公开地发表退党声明呢﹖

叶浩先生﹕主要是因为看了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的系列社论《九评共产党》﹐它系统深入地揭露了共产党的邪恶本质,使我认真反思了这几十年走过的所谓“为人类理想而奋斗”的道路。

这几十多年的坎坷经历使我逐渐看清了共产党的面目,随之开始思考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我其实是从1997年起就脱离了共产党,但是以前没有真正从思想深处系统地﹑全面地﹑深刻地对共产党进行批判清算。最近看了《九评》﹐我觉得我看懂了《九评》在讲什么。重新认识后,我觉得应该很严肃地去对待这件事﹐所以就正式声明退党,与共产党彻底地决裂。

记者﹕您能否谈谈当年在什么情况下入党的﹖那时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呢﹖后来又如何认识共产党﹖有什么样的经历呢﹖

叶浩先生﹕那个时候﹐56年苏联开了个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揭露了斯大林的罪恶﹐许多人受到很大的打击。因为那个时候﹐苏联是共产主义的榜样﹐到处都在宣传斯大林如何如何了不起。斯大林53年死的时候﹐我们都痛哭了好多天。在那种迷信的状态下﹐赫鲁晓夫做的那件事﹐无疑是给整个共产主义一个大摧毁﹐整个欧洲全完了﹐波兰事件﹑匈牙利事件﹐全世界都在批评斯大林﹐都在质疑共产主义。

那时我们在大学念书﹐当时全世界共产主义的大崩溃是非常明显的﹐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在思想上都是非常大的震动﹐因为从小灌输的就是共产主义的一整套东西。

但是在全世界都质疑共产主义的时候﹐我们受中共洗脑宣传的影响﹐反而认为中国共产党是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中流砥柱,是如何的伟大光荣正确﹐苏联发生的事情我们不存在﹐我们没有个人崇拜﹐我们是提倡百家争鸣﹑白花齐放﹐苏联完了﹐就剩我们了﹐毛泽东多么伟大﹑中国共产党多么伟大。那时我们误认为这就是追求人类理想的道路,所以加入了共产党﹐甚至讥笑那些对共产主义动摇甚至退党的人。

当然﹐我们现在很容易就说中国共产党那是一系列的欺骗﹐但是当初根本不知道“欺骗”这两个字﹐我们的悲哀就在这儿﹗共产党编造了非常完整的一套东西﹐彻底地在人们的思想里不断地洗脑﹐让人们不断地接受它的灌输。当初只要是热血青年﹐想有所作为的﹑有理想的﹐愿意为人类美好的事业贡献自己力量的﹐都相信共产主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别人就会说你“自私自利”﹑“个人主义”。当时也有不入党的﹐都被当成落后分子嘲笑。

现在当然是反过来看﹐知道是受骗了﹐但是受骗在哪儿﹖这是需要一个认识过程的。其实共产党邪恶﹐从革命第一天开始就邪恶。但那时没有什么信息来源﹐所有的事情对我们都是严密封锁的﹐党内从来都是残酷斗争的﹐但是我们当时都不知道。

56年我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苏联的共产党﹐研究世界共产主义的衰落。我那时没什么钱﹐但还是买了许多书﹐世界各国共产党批判斯大林的文集﹑马克思﹑恩格斯的原著﹑列宁的原著﹐等等﹐做了很多研究。

我当时研究共产党理论理解不了﹐很多问题想不通﹐整个思想冲击太大了。因为刚说赫鲁晓夫批评斯大林﹐现在斯大林的错误就在中共身上完全体现出来了﹐非常残酷。

57年反右斗争,全国大规模镇压知识份子。我自己就得被迫去扮演革命的屠夫﹐去打倒右派﹐我扮演不下去。在我的周围,我尊敬的师长、曾经在思想上引导我帮助我,有理想﹑追求真理的同学全被打成右派,而且还要我去批判、打倒他们。那种痛苦的煎熬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当时出现了那么多的问题﹐我想把共产主义原则﹑共产党的本性﹑到底民主自由﹑人类理想出路在哪儿等等各种问题都想通。当时每张大字报我都不漏﹐除了清华﹑北大﹐我还跑到别的学校去看。想弄清楚什么叫整风﹑什么叫反右﹑为什么要反右﹑到底谁错了﹑错在哪里。那么多问题困扰﹐从那时起我完全失眠了﹐彻夜不眠﹐这一失眠就是几十年的失眠﹐成了一个病了。反右就反了快一年﹐天天都要抓出新的反革命来﹐要求我去批判﹐你说那多难受﹐怎么睡觉﹖

自己所谓的一系列的理想﹐一下子就摧垮了﹐当初真的是自己的理想﹐所以那时就得去处理﹐到底那些理想还对不对﹐到底应该怎么生活﹑以后怎么活﹖这些问题必须要回答。

记者﹕看得出来﹐您对良心和理想很负责任﹖

叶浩先生﹕那当然了﹐要不是认真的﹐就不叫理想了﹐就是糊弄骗人。我们那时不是为了利益﹐不是因为有好处才入党的﹐而是确实抱着一个理想。

那时要我去当清华的政治教员﹐而且后来又弄我去当政治辅导员。我还真是想全心全意把这些事情研究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者﹕那时您周围的人入党和您的想法一样吗﹖他们是否也经历了和您类似的痛苦的认识过程呢﹖

叶浩先生﹕我相信,我的同辈,跟我怀着同样理想、牺牲自己贡献人类伟大事业的同道者,一定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同样经历过痛苦的思索过程,并为之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那时候我在班上是最小的﹐其他人都比我能干﹐念书比我好﹐政治上比我成熟﹐做事能力比我强﹐他们都象哥哥带弟弟一样带我﹐不断地引导我﹐大家在一起﹐他们带着我走﹐后来一反右﹐就把这些人都打倒了。以前还都是亲亲热热的好朋友﹑好同学﹐还讲共产党的好话﹐后来这些有理想﹑追求真理的同学全成了右派,而且还要我去批判他们、打倒他们。在我前面的这些人全打成右派了﹐就剩下我了﹐我当时非常痛苦。

那时候我才20岁﹐我那些同学也就21﹑22岁﹐都被打成右派了。一个21岁的孩子﹐就是因为说了句“以前我们念书的时候﹐都是好几个教授捧着一个学生﹐现在一个教授得管我们十几个学生﹐哪能管得过来﹖现在不如以前好。”就被打成右派﹐说“教育今不如昔”﹐这就是右派。我们班还有个右派﹐就是因为认识到共产党的不好﹐思想上非常痛苦﹐他什么也没说﹑没做﹐也被打成右派。

那时有档案了﹐谁好谁坏﹐就写个条子﹐搁在档案里头﹐那些人都是希望考到北大﹑清华﹐以后有个好前途﹐就说﹕“你们要是搁了什么东西在档案里﹐以后怎么办呢﹖档案不好。”这就叫反党﹐也被打成了右派。

记者﹕共产党这一点非常坏﹐把一些真正有理想有抱负的人给折磨得理想﹑人性﹑信念都摧毁了。

叶浩先生﹕是的。那时候﹐我就觉得中国整个民主完了﹐我深感民族前途堪懮。因为整个知识分子被消灭了﹐只要是有理想的﹑有作为的﹑真正追求真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能苟延残喘幸存下来的是无知受蒙蔽的愚昧者,或者是出卖灵魂的扭曲的生命。面对这种反常的现象,我既震惊又无奈,找不到解救的道路,看不到希望之所在,只能在痛苦中苦苦挣扎。

记者﹕那后来您什么时候想清楚的呢﹖

叶浩先生﹕可以说一直都在变﹐因为一直都在进一步认识﹐而且每个认识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卷入到清华的高层学生干部里。毛泽东在57年2月27日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我听到了﹐听完我做了记录﹐结果发现后来发表的都是彻底相反的﹐我就觉得这政治上也太骗人了。

那时候说什么﹕阶级斗争已经过去了﹐暴风骤雨已经过去了﹐就是要搞百花齐放﹐诚恳地让大家提意见﹐动员大家提意见﹐逼人提意见﹐你一定要提意见﹐你不提意见就是对党不忠诚﹐结果人家刚一提意见﹐就把人斗死了。整风是根据毛泽东在最高国务上的讲话发动的﹐完了之后﹐就是反右﹐再之后发表的那个讲话﹐内容全改了。

共产党的坏是从理论上坏﹐把自己的坏做了理论性的阐述﹐冠冕堂皇地坏﹐这一点很难揭露﹐很难看透。对共产党来说,讲暴力﹑恐怖都是理所当然的。什么民主自由﹐不允许﹐这是资产阶级口号﹐要打倒﹐民主自由的路全堵死了。为了革命的需要﹐采取一切必要的﹑最尖锐﹑最野蛮﹑最残酷的手段都是应该的﹐这些问题早就在共产党的理论中都是定好了的。

现在有些人还在讨论﹕中共要不要独裁﹑要不要集权﹑要不要民主﹐要不要选举。不存在这些问题﹐它的本质上已经决定了﹐“人民民主专政”﹐就是专政嘛。不搞三权分立﹐这一点马克思早就讲过了﹐是共产党﹐就不能搞三权分立﹐理论上早就定好了的。

记者﹕听说您曾经在公安部工作过﹐您能介绍一下大概的情况吗﹖

叶浩先生﹕那时我们在清华﹐政治教研组都被打成右派﹐很多系的党组织都被打成右派﹐整个党的系统都垮了﹐团组织﹑学生会全垮了﹐班上的党支部书记全完了﹐在我前面这些人都被打成右派。后来我被弄到清华的马列主义教研组当教员﹐他们看我口才太差了﹐又把我弄回来了。我57年成了学校的助教了﹐又是政治辅导员﹐又是教员。

后来到公安部是60年的时候﹐公安部那个时候要成立研究所﹐要求清华大学派出系里的系主任去支援﹐我们是无线电系﹐那时刚成立。57年我在无线电系当教员的时候﹐是第一批无线电的学生﹐也是第一批无线电的教员。拔系主任拔不走了﹐就把我拉去顶替了﹐做研究工作﹐搞公安现代化方面的研究﹐后来那些研究成果被用来镇压人民﹐我感到很罪恶。

那时做的一些事情都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的﹐在这种罪恶的社会下你做任何事都是犯罪。你做共产党员﹐打右派你就得去打﹐共产党说镇压右派错了﹐这些错都是我们去犯。你是共产党员﹐你就得做罪恶的工具﹐你就得犯罪。说共产党有错误﹐我们手上也都是沾满鲜血的﹐痛苦就在这里。

只要是党员﹐你不想同流合污都不行。你问我退党的事情﹐如果真认识到共产党的罪恶﹐逃都来不及﹐怎么还说不退呢﹖真正看懂了《九评》﹐逃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退党呢﹖

记者﹕经过这么多历史上的血的教训﹐为什么还有人对共产党抱有幻想﹐幻想共产党自己能够改良变好呢﹖

叶浩先生﹕那些抱有幻想的人﹐实际上没有真正研究过什么叫共产党﹐不懂共产党﹐根本就是外行。其实共产党早都是定义过了的﹐不可能改变的。

记者﹕是的。即使有个别开明的领导人﹐也无法改变共产党的本质。就象赵紫阳有人性﹐但是共产党的本性不能容忍﹐所以就把赵紫阳打倒。

叶浩先生﹕《九评》就好在这儿。九评写出了共产党是个生命﹐共产党的总书记是控制不了共产党的﹐是共产党控制了总书记﹐这个写得非常深刻。

为什么《九评》威力大﹖就是因为它从根本上揭露了共产党。胡锦涛现在的作法就是典型的共产党的理论﹐他说戈尔巴乔夫是叛徒﹐那还能改革吗﹖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胡温新政”的。

欺骗总有暴露的时候﹐一暴露﹐人们就会认识到和它宣传的是截然相反的﹐就会造成截然相反的看法。

记者﹕普通的老百姓经过这么多运动﹐什么时候认识到的呢﹖

叶浩先生﹕共产党整个历史上不断犯罪﹐人们才逐步认识。老百姓倒是整个文化革命之后才认识到的。农民是很容易认识的﹐当初打天下靠农民﹐到了“大跃进”以后三年﹐饿死几千万﹐农民早就知道共产党坏了﹐但是农民政治诉求没地方说。

到底坏不坏﹐有没有出路﹐历史上从来都是知识分子说这个问题。所以在整风﹑反右的时候﹐我就觉得整个民族的精英都死了﹐民族的灵魂都没有了。

记者﹕看来您对共产党的理论作过不少研究。

叶浩先生﹕因为那时就让我吃这碗饭﹐当政治教员﹐我就想把它搞清楚。其实马克思理论本身就是荒谬的﹐离开了人为中心的东西就是幻想﹐马克思主义整个就是错的﹐理论上就错了﹐总结的规律﹑方法﹑要素都是错的。所以《九评》威力大﹐他是从共产主义幽灵﹑从马克思开始说。

我后来修炼法轮功后﹐就不研究政治了。当初修炼法轮功的时候﹐为法轮功做义务联络工作﹐当时都很清楚我们时刻都可能被抓﹐因为我们是有神论﹐共产党是无神论﹐我们是讲“真善忍”﹐他们是假恶斗﹐我们讲的和共产党讲的全都相反﹐共产党怎么能不企图消灭法轮功呢﹖

记者﹕您是如何开始修炼法轮功的呢﹖

叶浩先生﹕57年开始睡不着觉﹐那时把自己身体彻底搞垮了﹐浑身浮肿、病魔缠身。对中国前途彻底失望了之后﹐就想死了算了。在中国的那种政治环境下﹐命不值钱哪﹗政治上要犯错误﹐九族都要受牵连﹐家里人都完了。后来就去求西医﹑中医﹑针灸﹑吃草药﹑补药﹐各种手段都试过﹐都没用。那时不让练气功﹐因为当时中共对气功的定义就是封建﹑迷信﹑落后﹑反革命﹐一整套帽子等着往上扣。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要么等死﹐要么还是试试气功﹐所以就去试了。

1992年,我有幸开始修炼法轮功﹐才摆脱了历次磨难造成的伤痛与包袱﹐看到了光明的前途﹐做一个“真善忍”道德高尚的好人,追求生命升华更完美的境界,使我得到新生。

记者﹕有些人觉得法轮功参与政治﹐您怎么看﹖

叶浩先生﹕国内刚镇压法轮功的时候﹐就有各种级别的官员跟我们接触﹐我们就是告诉他们一句话﹕“我们对中国政治不感兴趣﹐给我们当国家主席﹑国务院总理都没兴趣﹐我们就是修炼﹐跟政治无关﹐对政治一贯没有任何兴趣。”

我们现在只是要在理论上清醒地认清共产党﹐因为共产党迫害我们﹐我们才去揭露它﹐让人们看清它是什么样。

现在连我们的朋友都彻底相信我们了﹐还用我们表白吗﹖一次聚会上﹐一位民运的朋友说﹕“我现在才觉悟了﹐才知道法轮功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就是要支持法轮功﹐反正法轮功什么都不要。”

人家都知道了﹐还要我们讲什么呢﹖他们都知道了﹐我们就是修炼﹐没有对人间有任何需求﹐没有政治诉求﹐对社会制度﹑政治权力等都没有任何兴趣。

记者﹕为什么有的人会这么认为呢﹖您觉得他们存在什么样的误区呢﹖

叶浩先生﹕中共要求所有人搞政治﹐为什么能控制人﹖就是它要求必须搞政治﹐一切要服从党﹐一切服从党中央﹐这个就是政治﹐它不灌输这个政治﹐就达不到这个控制。

现在所谓的“搞政治”其实是个代名词﹐简略了﹐反对共产党的一党专政的新的主张就是搞政治。不是说“服从共产党一党专政”的那个政治﹐那个政治我们被要求了50年了﹐共产党一贯教育人们政治是最重要的﹐是第一位的﹐政治决定一切﹐没有政治﹐就没有灵魂﹐没有灵魂﹐就是行尸走肉﹐就是白活着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中国人很敏感﹐只要跟中央有不同的意见﹐就是右派﹑右倾﹑反革命﹐等等﹐就没有好下场。现在人说“搞政治”﹐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敢反对中央﹖”﹐“你怎么敢跟共产党作对呢﹖”

在中共统治的这个政治社会﹐政治的涵义都变了﹐其实是人们极端恐惧的自我保护的俗语﹐是因为人被中共迫害得惊慌失措了。(//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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