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月22日讯】作为《议报》的忠实读者,东海一枭的作品不能不引起我的关注。老枭是《议报》的重要纂稿人之一。他的作品不仅数量多,而且质量高。每读完他的一篇文章,我都感到余音绕梁,经久不息。
憎恶共产党的一党专制,反对贪官污吏的横行霸道,矢志追求民主和自由,由衷热爱祖国和人民,这是老枭的基本特征。怀有这种崇高情操的民主人士大有人在,奋笔挥毫、诉诸文字的文人墨客也为数不少,但是象老枭这样仗义执言、义无反顾、立论深刻、讽刺辛辣、旁征博引、通今博古、学贯中西、文笔优美、行文流畅、喜笑怒骂皆成文章的大家却颇为罕见。
(一)
读老枭的作品,感受最深的就是他对中国共产党的本质的深刻认识。中国共产党是一个龙头老大主宰一切的封建帮会组织,这是对中共党史略有研究的人们所一致公认的不争事实。老枭在他的杂文《官场称雄,挥刀自宫》(60——数字为《议报》的期号,以下同)中进一步提出共产党人在实际上是一个思想上的宦官集团。因为共产党“反对自由思考,强调思想统一,而且要高度统一在一个核心身上。凡入党入仕,必须将思想的功能阉掉,此其一也;官方敌视独立精神,强调党性原则,党是恩公,党是母亲,党性高于理性、高于人性、高于正义和良知,党权高于人权、高于道德、高于民主自由人权等普世价值,党性高于一切。当党的方针政策与这一切产生矛盾冲突时,官人们必须一切听从党的支挥和摆布。而党权成了不受有效制约的特权时,党性就成了非理性非人性,必定与这一切产生矛盾和冲突。凡入党入仕,必须将人类的良知和独立的精神阉掉。此其二也。”所以共产党必不可免地要“大力倡导、热情鼓动人们当心灵太监、思想太监、精神太监”。其论述之深刻精辟,令人拍案叫绝!
基于对共产党的这一深刻认识,老枭对共产党的个别领导人从来不抱幻想。他不屑于象有些民运理论家那样进行宫廷政治学的研究。在他眼里,无论江泽民是上是下,无论是胡锦涛接班,还是曾庆红接班,只要共产党不放弃它的一党专制,中国人民就不能得到民主自由,中国就不可能走上繁荣富强的道路,中国就仍会处在落后挨打的地位(《专制就要挨打(59)》)。政治体制不变,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个人品德和个人作风的差异是无法改变中国的政治面貌的。在《女人与政治》(78)一文中,老枭一针见血的指出:“唯独一党独大的专制政治,纯属赤裸裸的篡夺,是以暴力为后盾、以欺骗为先锋的霸王硬上弓,是非正常的、强奸式的政治!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不让干我也要干。干了你,你还得为我叫好为我唱颂歌。更为无耻的是,明明是强奸,偏偏还要披上一件件冠冕堂皇的外衣”。他对从事这一肮脏政治的中国共产党的最高领导人作出了一系列评论,不管他是第三代、还是第四代;是清官、还是贪官。他说朱镕基,“朱总理对贪官污吏之痛恨、凶狠,是有目共睹、令人肃然的,他上任之初,就指天誓日:准备一百副棺材,九十九副留给贪官,一副留给自己。表达了反贪反腐的坚定决心。几年过去了,一届任期将满,他咬牙切齿的狠话,又吓唬住了几颗贪心、几只黑手?九十九副棺材,销量又如何?老百姓都知道,现在官场是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一窝黑一锅烂,抓的杀的那几个,只不过是后台不硬、运气不好,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曝光出来的腐败现象,不过是九牛一毛或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罢了”。(《朱镕基吓唬得了谁!》37) 他说曾庆红,“您就是用尽所有美好的词藻,唱遍天下最动听的歌,也掩盖不了现实的丑恶;您就是苦口婆心、警钟长鸣,也无法让他们稳住心神、管住身手、抗住诱惑,无法赋予他们高尚的情操和人格力量,无法保证他们正确对待和运用手中的权力。”(《寄语曾庆红》 49) 所以,老枭得出了结论:《党是靠不住的》(57)。特别是中国共产党,“执政以来,凌驾于人民之上,国家之上,凌驾于法律乃至宪法之上,僭占了一切政治、经济、社会资源,把国家当作了予取予术的私有财产和镇压异己的暴力机器,将赖以取得人民支持、从而获得成功的庄严承诺‘民主和自由’弃如弊屣。”这是老枭对自称为“母亲”、自夸为伟大、光荣、正确的党的中国共产党的一纪响亮的耳光。
不容忽视地是老枭身居国内浙江省杭州市。在一个没有言论自由的国家里,如此直言不讳地批评共产党的肮脏政治和党和国家的领导人,这需要多大豪迈的凛然正气和多么崇高的献身精神啊!老枭坦言:“如非忍无可忍,我真懒得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来‘骂世骂人’呢!逼的,都是这可恶可悲的时代逼的,逼老枭拿起笔来,作匕首、作投枪!我的一个诗友曾出联曰:除了亲妈皆有假,我对以下联:磨来铁笔略传真。愈不让说我偏要说,愈不让动我偏要动,愈不让批评、抗议,偏要激烈批评、强烈抗议!想掩耳盗铃吗,偏要把你的手拿下来,让震耳欲聋的醒世钟声吓醒你;想关起门来做大王吗,偏要把封条撕掉,把门踢破,让阳光照亮阴暗的角落!‘纵牢骚无用,我还是要发,要把内心的真实想法、把不满、不平表达出来,至少让那些无辜冤情者知道,人心还有良知、人间还有正义在;至少让‘有关部门’知道,思想尚未统一、舆论尚未一律,并非大伙儿只会发出一种声音:皇上圣明,奴才该死!(枭眼看世之十六:欲向人间问不平)。封锁、监控、威胁、杀鸡警猴等下流手段,反而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激起了我的忧伤更激起了我的义愤和斗志!斗志小友在采访中说我‘前途无量,后果不堪设想’!答曰:我为我的一切言行负责,真有啥后果,一定含笑咽之!”《“枪毙就枪毙,芭蕉叶最大!”》 62) 这种豪迈情怀,不能不令人肃然起敬。
老枭对共产党的罪恶统治狠之入骨,对人民大众、对弱势群体却满腔热情、关怀备至。看了《中国的对外经济援助》一文以后,老枭义愤填膺,“独自喝干了一瓶高度酒,嘴出迸出的是‘败家子’三字加一大串脏话!”他想的是中国共产党“为了拉拢几个流氓政权,置几千万下岗工人的生活不顾,置成千上万失学孩子的前途不顾,大搞金钱外交。”“每一笔外援的钱可都是纳税人的血汗钱啊!用1/1000外援的钱就可以让中国所有的孩子接受义务教育而不用搞什么希望工程”。(《书生无奈是多情》69) 对于“青基会挪用希望工程捐款”,“《南方周末》被勒令换稿”,老枭“悲到极至,往往无泪;愤到极至,往往无语。”他“不敢太匆忙下笔,怕一开口,会地出一大口气,或迸出一大串脏话!”在“万马齐喑究可哀的时代”,在“无边落木萧萧下的中国”,以“平和地”口气向《南方周末》致意:“失语是暂时的,表层无声的中国,正酝酿着惊天动地的愤怒之声和巨大力量!”(《沉默的中国——有感于《南方周末》再遭强奸》35)
老枭具有由小及大,由浅及深的洞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他在新闻通讯中看到一位元杨姓老太太有4个儿子,却被赶出家门,流浪街头,生活在垃圾堆里。肮脏的生活环境导致蛆虫的繁殖,其会阴部被蛆虫腐蚀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里面的“蛆至少上千条,足有两三两重。”老枭对杨老太太深为同情,在感叹欷嘘之际,老枭又发出了如下的震耳发聩的议论。“不管这条新闻的真实性如何,都可以作为中国现状的写真。我们的国家早已伤痕累累、气息奄奄、蛆虫满身!如果说国家是母亲,那么,党和政府,都是他的儿子,强势集团,堪称长子。希望你们在对底层民众进行爱国主义、公民道德教育的同时,不要挟持、利用、出卖、抛弃她了。救救祖国、救救母亲!”(《被劫持的母亲!》43)
对祖国对人民的热爱,对民主对自由的追求,使老枭成为一名天然的民主斗士。虽然“老枭早已声明,我是无门无派的独脚盗,不屑加盟任何党派,共产党民主党都不屑加盟!”但是支持民主运动和民运人士他却当仁不让。对于闯关回国被共产党政府逮捕的二十一世纪中国基金会主席、《议报》社长杨建利博士他“愿引为同道,并致此崇高的敬意!”(《”奇士不可辱”——向杨建利同道致敬》40)他对砥柱中流的民运骨干份子刘晓波高唱赞歌,山呼“刘晓波精神万岁、万万岁!”(《刘晓波精神》66) 他“上书全国人大,希望邀请逃亡海外的有识之士和政治、文化精英归国,共商国是”。他说:”他们都是国家培养的杰出人才、是‘国之重宝’呵。不论他们是学者、作家、艺术家,还是政治家、异议分子,都可以在国内自由地生活、工作、发表他们的见解。不同的思想、意见,可以通过公开争论,协商、谈判来协调,也可以交人大表决,谁的意见对,谁的意见于国于民有利,就听谁的”。(《世纪大逃亡?》36) 他劝江泽民“别再为难异议分子,民主人士。无论如何,他们总是为祖国好、为人民好,既使言有过激处,行有蛮撞时,你大人大量,请多海涵。其次,那些老头老太、愚夫愚妇,练练啥子功,讲讲真善忍,既没抱什么野心,又没犯什么罪恶,就别再为难他们了。”《与江主席谈心》64) 就是这样,老枭以他的如橼大笔为祖国、为人民发出了争民主、争自由的呼号。
(二)
东海一枭的作品知识丰富、博大精深。老枭在诗、词、文章、书法上都有较高的造诣,对文、史、哲、时事、政治都有一己之见。老枭行文快捷、文笔流畅、文风尖刻、用词辛辣,读来大快人心。老枭行文,喜用反语,善用讽刺。他一口一个“我党”,俨然他在代表共产党,替共产党说话。《为网吧大火上党中央书》(47)从头至尾都由反话构成,自始至终都是对“我党中央”的刻骨讽刺。在行文急迫处,老枭还略去顿号、逗号,采用罕见的急促句法,给人以强烈的紧迫感,使人情绪激愤。例如,“就说您殷殷寄语、寄以厚望的广大干部的所作所为吧:不是慎权,而是贪权弄权争权买权卖权;不是慎欲,而是大纵兽欲大恣贪欲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不是慎情,而是对上骗情对下无情对权痴情对钱钟情内有奸情外多矫情;不是慎独,而是独自一人时无恶不作无私不营无所不为。”(《寄语曾庆红》 49) 看到这里,对“我党”干部的胡作非为,作为一个炎黄子孙,你能不感到愤狠吗!
(三)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笔者认为老枭的文章也有可以改进之处。老枭喜欢以自嘲的口吻自命不凡。例如,“俺老枭乃网路名家、江湖大豪,素有一代国士之称”(《为网吧大火上党中央书》47);“梁启超,大则政治、学术,小到诗词对联,无不业绩超卓,集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诗词家、学者于一身……这种淹博古今、贯通中西的硕儒通才,当代除老枭之外,只怕无人可及”(《今上”武大郎开店”容不下潘岳》71);“你是世俗领袖,我是诗家天子,他日有缘见面,当叫曾大总管为我洗脚,宋小妹妹向我献歌,如果你身子骨还硬朗,欢迎也露一手,吹拉弹唱,任君自择。那将是一代传奇、千秋佳话呀。”(《与江主席谈心》64) 当然,这都是老枭的玩笑。老枭心中并不是这样目中无人的。在老枭认真地真诚地谈问题的时候,也坦白承认这是他的不足之处。例如,在赞扬刘晓波精神时,老枭就诚恳地说:“先生文章,理智、冷静、优美、深刻,与我的张扬恣肆、狂狷尖刻、嘻皮笑脸、指桑骂槐的风格截然不同。见事畅达,说理透彻,但极少涉及生活、经历、事迹、性情、爱好等个人方面的问题,不象我,三句话不到,便老枭如何如何,急着把自己隆重抬将出来。”(《刘晓波精神》66) 明眼人不难看出,这才是老枭的真情实感。老枭在别的文章中的自吹自擂,实在只是一种自我嘲解,也许是在表现《文人自古好吹牛》的风度。但是,不了解老枭文风的人,则很可能误认为老枭妄自尊大,唯我独尊,在一定程度上会削弱其文章的战斗力和可信度。
老枭文章的另一瑕疵是有个别地方行文仓促,分寸掌握不当。例如,与江主席谈心的时候,还拎出曾大总管来为你洗脚,宋小妹妹来向你献歌,这未免有些过分。要记住,共产党统治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还是一个没有言论自由的国家。我们没有必要肆意羞辱江主席,把江主席逼得恼羞成怒。老枭也没有必要孤注一掷,作拼死的一搏。中国人民还需要你持久不懈地从容不迫地天长月久地用你的万钧铁笔为他们呐喊呼号。再如,余杰说:“书法不仅是一种腐败的手段,而且还是文化衰败的表像之一”。他的确犯了以点带面,以偏慨全的逻辑错误。但老枭你不可以把它推演成“个别流氓恶棍床上功夫一流,难道凡有一流床上功夫者,都成了流氓恶棍吗?十足的强盗逻辑!”(《贪腐可恶,书法何辜?——驳余杰《〈作为”文化摇头丸”的书法〉》58)任何人都知道,一般的逻辑错误与强盗逻辑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把余杰的一般的逻辑错误提高为强盗逻辑来指责,这是对余杰的极大不公。《今上”武大郎开店”容不下潘岳》(71)一文对潘岳的处理好像也有一点问题。先说潘岳的“政见诗才皆平庸之至,盛名之下,其实难符。”“集子信封早扔垃圾桶啦。潘岳什么东西,值得我收藏!”到结尾处突然又称兄道弟起来,“标题无礼,潘兄如见到,还望海涵,他年相见,由我作东敬三杯以陪不是。呵呵。”这么写作,未免失之于油滑,有损于作者意欲讨论的重大而又严肃的主题。
最后,对老枭的《”报复主义”杀出一条血路!》(39) 一文的观点,我不敢苟同。我认为,以自身的毁灭来对“社会的不公、法治的昏昧和制度的极端不合理”来表示最终的抗议是得不偿失的。弱势群体中的人也是人,他们的生命与贪官污吏同样宝贵,甚至更加高贵。穷人和弱者不应当、也没有权力毁灭自己的生命来进行这种无奈的自毁性的“报复”,他们应该顽强地活下去,组织起来,与“社会的不公、法治的昏昧和制度的极端不合理”作坚持不懈的斗争。只要人在,只要敢于斗争,哪怕讨回正义好象遥遥无期,哪怕获得胜利好象渺无希望,但是起码能搅得贪官污吏们活得不舒坦,睡得不安宁,起码能唤醒人民对贪官污吏们的不满。如果你自杀抗议,尽管可以轰动一时,但是你也失去了进行斗争的最后机会。贪官污吏们在受到一些处分和警告以后,很快又会恢复平静的生活。你和你的绝望壮举很快就会被他们,也会被同情你的人们遗忘。而留给你的亲人和朋友的却是永恒的悲哀。自杀是不能动摇不合理的社会制度的根基的。因此,用自杀来报复的”报复主义”是杀不出一条血路的。
(四)
我并不认识老枭。是他散见于《华夏文摘》、《民主论坛》、《议报》等网路杂志上的作品使我越来越注意和重视他。长风的《天南地北说”东海”,古往今来道”一枭”——读《枭鸣天下》》(74) 使我第一次了解了老枭的个人情况。“东海一枭,原名余樟法,笔名萧瑶、若愚、碧侠等,1964年12月10日出生于浙江遂昌县龙洋乡,当过农民、流浪汉、打工仔、记者、某公司法人代表、总经理,现为无业游民。八十年代以来,创作了大量的新诗、旧体诗词、散文、杂文、随笔等,先后在海内外四百多种报刊杂志发表作品二千余首(篇),陆续结集出版了新诗集《浪子吟》(香港金陵书社出版公司1993年版)、《未必逍遥》(民族出版社1993年版)、《剑魂琴心》(广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在命运之上──中国诗人自选诗丛•萧瑶卷》(作家出版社1998年版)、散文集《呼唤英雄》(新华出版社)、旧体诗词集《逍遥山庄诗稿》及续集、三集、四集(均由银河出版社出版)。由此介绍,我得知老枭比我足足小二十岁。但是,这丝毫也不影响我对他的尊敬。共产党半个世纪的思想奴役和愚民政策,阉割了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思想,许多中国人都成了思想上的太监。少数人尚能独立思考,但是摄于虚伪、卑鄙、残暴的中国共产党的淫威,却不敢开口直抒己见。空话、大话、假话充斥全国。像老枭这样敢于直言、浑身正气的奇男子、伟丈夫在中国大陆已经十分罕见。今借《议报》一角,对老枭在《议报》发表的作品作简略评说,谨表对老枭的敬仰和支持。最后,我要借花献佛,把老枭赠刘晓波的赞词再还给老枭:东海一枭精神万岁、万万岁!
《议报》第84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