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2月11日讯】11月17日晚,一个忠实的基教信徒、北京著名民主人士、始终身体力行地坚持和平、理性、非暴力原则积极维权的赵昕,在茂县羌林大酒店遭不明身份的暴徒殴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国。
面对近一两年来各地维权及民主人士连遭不明身份的暴徒殴打的事件频频发生的怪现象,显而易见赵昕被殴打也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从这次赵昕被殴打后各地民主、异议士及各界友人声援之大,呼声之强烈,可见大家都明显的意识到正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向我们伸来。假如说这就是当局用以对付国内民运人士的锦囊妙计,那么,斩断这双黑手就是我们全国民运士面对的大事。为此,北京一部分刚刚解除软禁的朋友不顾当局的限制,齐聚香山就北京如何声援赵昕紧急磋商,最后决定由北京民运、异议人士、基督教友推举出:李海、刘京生、马文都、刘荻四人组成北京慰问团赴成都慰问,声援赵昕!
大家知道,近几年,北京的民运人士受到了比其他省市更严厉、更残酷的打压。二十几年来始终坚持民运活动矢志不渝的朋友无论是在人身自由、对外交往、对外通讯上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尤其是个人的生存环境由于当局的插手、做局使大家很难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空间,许多人多年来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像王国齐,自出狱后,几年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常年在外租房,既便是租房,在你一旦跨越当局设置的底线后,连你租房都没人敢租给你。多年来,在生活上他只能靠在电影院门口倒卖电影票挣几元的差价维持他与女儿的日常生活。在去年的冬天,我偶然路过他经常去的那个影院门口时,在凛冽的寒风中,我看到王国齐蜷缩在墙外的一角,头紧紧的裹在一件破旧的大衣里以抵御寒风的侵袭,即便这样,他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向国外的朋友要过一分钱,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外来的资助,这仅仅是北京所谓草根民运人士中的一员。
在这一状况下,组团出京可想而知是何等困难,怪不得我们其中的一个成员戏谑的说,我们这是“找打团”。的确,大家都做好了准备,此次无论是受到怎样的打击也要出京声援,以显示北京各界人士对此事的关注,以此向当局展现在重压下我们的斗志不减。更使我们感动的是,在我们离京前几小时,上面提到的王国齐,竟从很远的租房处赶来,悄悄的塞给我一个纸袋,说,“这是一些钱,你们很困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1000元,这要他卖几个月票才能挣到啊!真的,一路上我怀里揣着这些钱,心口总是感到暖暖的,同时又感到那样的沉重,重得使人无法前行。是啊,北京的草根民运人士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从事着每一件诉求民主的事,就是在这样的生存空间中进行着百姓的维权。
临行前三天,就规定团员相互间不得在上车前有任何联络,有急事也要按约定的暗语短信联络。我想,这在当局马上开始启动的监控短信工程以后,短信也不会再有密可言了。上车前由于我包里装有那个慰问团的大横幅,我知道它意味着更大的风险,为更安全离京, 我在提前十几个小时就出了租房处,在市内乱转,以避开当局的视线,其他团员也都以不同的方式提前离家。办法是很原始,但很有效,它使我们避开了当局的跟踪 和当局在我们中间布下眼线的探寻,我们成功的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八百里秦川过后就是成都了,穿过一个个山洞就是仍还泛绿的四川盆地,迎接我们的是一个难得的晴好天气,连成都的朋友都说,你们来得很巧,成都已是几个连阴天,今天刚刚放晴,看来是主在引领我们吧。
成都的天气带着南方特有的阴凉。进入赵昕的病房给我们带来的是比房内温度还更温暖的成都朋友的接待,可以说,在成都的几天中我们始终都在这种温暖中度过。每天,我们在病房里都能看到来自各地的朋友探望赵昕,每天,都有那里的朋友轮流接待我们,那盛情为我们驱走了寒意。
在几天不间断的接待中我们感受最深的不仅仅是他们对我们的盛情款待,而是他们中间有着一种无法摧毁的凝聚力,这种凝聚力使他们能够摒弃个人恩怨,化解相互矛盾,打破观点分歧,吸引各界朋友。也正是这种凝聚力使我们看到他们创办的“读书会”在两年的时间里,由初时的几个人发展、壮大到近两百人。
“读书会”里聚集著文化精英、,名家、学者及各界人士。在参加他们为我们特意组织的碰头会上,我们听到了不少有识之士的宏论,也看到在他们中间还有着许多为民间维权,争取民主而默默奉献的朋友,也正是他们这种对各种社会问题的严谨探求使他们在启发民间民主意 识上有了卓有成效的进展。尽管在成都期间,总有尾随我们身后的影子和我们相伴,但终归没有像北京一样遇到正面的干涉与冲突,这使我们明显感到成都的气温的确要暖过北京。
赵昕真可算上是一条硬汉,在成都的几天,我看到每次医生为他刮肉(除去已感染的过敏皮肉)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他从没皱过眉头,当我们问到他铁棍打在头上的感觉时,他说:“我没有感到痛,真的,那时,我只是为对方感到痛,那痛是刻骨铭心的,因为我好像看到那举起铁棍的脸扭曲得已不成样子,就如同看到那些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人一样。我最大的痛是为他们而痛心”。的确,几千年来崇尚暴力在中华民族得到了最大的张显,在今天得到了最完美的铨释,那些为此而扭曲的心灵到何时才能得到救助呢。为此,我还是套用一句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好人一生平安”。
就要离开成都了
前一天晚上我们和那个一直几天来为我们安排接待、组织见面的可敬的老师、老前辈在茶楼上又谈到很晚,他那渊博的学识,清晰梳理的诉求理念,卓有成效的组织艺术,高尚的人格魅力都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他最后说:希望各地的朋友,能够跨越区域,解除相互间的隔阂,不分观点,在交流与理解的前提下,以不同的方式加强联动性。他说的很好,这也正是今后各地联动的关键,如果全国的朋友都能像我们两地一样,以不同形式的互动,开展广泛的人员交流,在我们之间留下融融的情感,这种力量将是任何黑暗势力都不能阻挡的。
要走了
又是依依不舍,又是万语千言,但大家终归是要分手的,因为,北京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更多的温暖。
没想到他们都来了。
李扬拖着带病的身体从顺义郊区赶来,胡佳不顾当局的阻挠前来接站,齐志永早在前几天就联络北京朋友组织迎接,刘涣文带来了家里仅有的几件棉衣为我们挡寒。他们来了,他们根本不顾北京的严寒,他们也从未在严寒中畏缩。
北京慰问团平安返京,这足以说明团队的力量胜过一切。
2005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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