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银波:为“搭棚而生”的灾民呐喊

杨银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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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1月23日讯】这是一个欠债22000元的普通农民家庭。从另一方面讲,它相对而言又有些特殊,在那个贫穷的小山村里,这个家庭产生了罕见的一名大学生:西南大学(重庆大学与西南农业大学合并而成的大学)2002届毕业生杨飞。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上午,这名大学毕业生的农民父亲—满身是雨的杨绪明,在一个正在接受我调查的村民家中找到了我。遂之,我一一记录,与之反复审核。今天,我决定让他们一家人签名、按手印,并将此情况列印成页,递交到重庆各级民政部门和慈善组织,寄以希望,愿得解决。

简介:杨绪明(父)、罗安态(母)、杨飞(子),均系重庆永川市朱沱镇水渡村4组村民。杨绪明,务农,1952年1月10日出生,1968年4月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曾在部队里多次获得连级先进奖章,1973年1月退伍,从此务农。罗安态,1955年12月27出生,务农。杨飞,1985年10月1日出生,2002年9月考入西南大学电子计算机系(专科), 2005年9月毕业,现为普通民工。

2002年6月,水渡村、四明村、大福村等村遭遇暴风雨袭击,风级为8级—9级。此事影响甚大,各村树木、电杆等倒塌无数,一些房屋的瓦片被风雨掀烂。然而,遭受袭击最严重的,还是杨绪明一家—房屋全部倒塌,所剩无几,高柜、床、棉被、衣服、珍贵物品等被一一砸烂。幸亏人没有生命危险,在家的罗安态死里逃生,躲过一劫。面对突然的天灾,他们束手无策,所能够做的,就是用竹子搭棚,棚上面盖一点胶布,这样一个简易而又危险的“新房”,成了这个家庭的避难之所。至今,他们的办法,也仅仅是用木棒、树子来绑住这个“避难所”,上面盖一点瓦。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第一,村民们基本上没有得到救济款,杨绪明一家作为遭受暴风雨袭击最严重的一家,也没有得到救助。这是个不小的意外,相关的救济款具体流向了哪里,他们无从得知。第二,这个家庭艰难的奔波开始了。为了获得那一点点居住的权利,作为遭受天灾的国家公民,他们的腿跑得都不想再跑了。第三,正恰杨飞考入西南大学,大笔资金必须注入大学教育,为此,这个家庭欠债累累。

第一次,他们找到水渡村书记李泽明、村长罗太文、4组组长罗永祥,这三个人来看了受灾的状况,但不敢作出任何答复与表示,只让杨绪明一家写申请。第二次,他们找到朱沱镇民政办李天章(现任副镇长),他说:“靠自理。”他们再找当时的镇长罗永银、书记刘先生,罗永银为之解决了300元,并从第二年开始免农业税,免了两年,总共300元左右(现已全国性地免除农业税)。第三次,他们找到永川市民政办,民政办让他们写材料,说:“材料交上来以后再考虑。”他们写了材料,交上去,民政办把材料收了。回到家后,朱沱镇民政办到他们家照相,把相片递了上去。没想到,永川市民政办看过他们的材料后,说:“材料不齐全。” 这“不齐全”的材料包括:镇政府公章、镇民政办公章,以及未写清楚的内容。紧接着,他们找到朱沱镇民政办主任肖先生,此人为他们解决了100元。

他们一家22000元的欠债款是这样的:2002年9月,在中国农业银行重庆永川市朱沱营业所,凭借杨飞西南大学录取通知书,他们申请到助学贷款5000元。如今银行几次通知他

们:2005年12月之前必须还清,他们无钱可还。2003年,他们向杨绪明的二哥杨绪成(现已去世)借款2000元;又向杨绪明的四哥杨绪华(现已去世)借了两次款,一次2000元,一次1000元,共计3000元。1998年,因为普遍性的稻谷种子问题,种子不过硬,他们一家颗粒无收,饥寒交迫,不得已向永川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朱沱信用社)贷款1200元,如今加上利息,已达3000元。其他的借款,还有向罗安态的大哥罗安华借款1000元,向杨绪明的表侄胡红能借款300元,以及向社会朋友们这个200元、那个300元的一系列借款……

经我询问与调查,他们一家的现状是:(1)一个人只有一亩一分八的田土,每年稻谷仅产3000斤左右。平时,就靠喂一点鸡、鸭、猪。他们一家的收入甚为微薄。(2)杨绪明身患多种疾病,包括:小肚皮的“阴气症”,食道的两个肿瘤,右脚的一个肿瘤。但是,无余钱医治,只好拖延。(3)杨飞在读大学的三年时间里,西南大学没有为之减免过任何学费(学费是2400元/学期),生活费也颇高昂,是250元-260元/月。读书期间,他曾外出实习。至今,除厦门长空公司外,他在广东还进过三个电子厂,但作为普通民工之一员,他基本上没有收入可剩,眼前更是没有任何余钱。(4)他们穿的衣服,很多都是亲人们的旧衣服。这些施舍旧衣服的亲人,同样包括已出嫁的杨绪明之女杨小红(务农,1975年9月12日出生)。

他们的不满在于:(1)他们找村民小组、村委会、镇政府、市民政办,本应及时得到解决,使他们获得应有救济,然而这一家至今保持着这种以木材为主、竹子为辅的“搭棚而生”的居住状态,冬季来临,四面来风,寒气逼人。一遇下雨,更是“家中涨水”,危险重重,隐患无穷。(2)朱沱镇民政办李才发曾在水渡村书记李泽明的家中说过:“杨绪明一家的房屋倒了,应该及时解决3000元。”但李泽明马上说:“不忙解决,迟一点解决。”如此只好作罢,延“迟”至今。(3)朱沱镇副镇长李天章曾对他们说过:“你们可以在自己的房屋地基上修房屋,不需要批地基。”但李天章又没有给他们出过任何正式手续。最近,他们在老地基上安上了三间屋的石脚,水渡村书记李泽明反倒说要罚他们的款。(4)民政部门说:“像杨绪明一家这种房屋倒塌的情况,属于‘特困户’。”但是朱沱镇民政办没有为他们一家办“特困户”,他们也没有获得应当享有的“低保”待遇。如果有低保,过去每个人应获160元-180元/月的“低保”待遇,现在约是220元/ 月。为什么堪称“全镇特困户”的他们,反倒被排斥在外?

他们的请求是:35000元救济款。这笔钱专用于构建供三个人居住的120平方米的、一楼一顶的楼房主体。他们一家负担的是在构建楼房主体时的伙食费用。 35000元用于购买河沙、石头、石子、红砖、钢筋、水泥、门窗、玉制板、电线、灯具、玻璃等建筑材料,以及相关的人工工资和运输费用。这一家多年来过着如此艰辛不堪的日子,父亲杨长发、母亲刘义芳已去世多年,身边最亲的亲人也逐个去世。天灾、人祸,以及突然的经济危机,使他们倍感沉重。他们所申请和需要的,乃是最最基本的“生存权”当中的“居住权”。在此,我期盼各级民政部门及慈善组织予以沉重考虑,速作联系,以相应救济款辅助他们。或作勘查,或作调查,或作协商,以尽快解决此事,不再作任何拖延。

──原载《议报》第225期(//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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