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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耀杰:台湾社会的法治及其它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月15日讯】我一直坚信,全体公民可以直接投票选举国家领导人的中国台湾,是中华民族的文明灯塔和民主希望之所在,也是热爱现代文明和宪政民主制度的中国自由知识份子的精神家园之所在。只是由于政治原因,我希望到台湾岛上收集文史材料的个人愿望,多年来总是得不到实现。对于隔海相望的台湾岛,我总有一种精神上的隔离感。虽然我读过许多来自台湾的书刊报章,真正能够让我感觉到民主自由的台湾社会就是我的精神家园的精彩话语,出自于建嵘先生的一次学术演讲。

2004年12月2日晚19:00时,于建嵘应邀在北京大学学术报告厅发表题为《中国信访制度批判》的学术演讲,在批判中国大陆的信访制度的同时,他也谈到了对于台湾社会的真切感受:“这次到台湾,我的体会非常深刻。我是专门研究社会冲突的。我到台湾开完会就到农村去了,我就反复地问那些农民:‘假如这个村长对你坏怎么办?’他第一句话告诉我:‘不可能的’。我说:‘假如他对你使坏,该给你的东西不给你,怎么办?’他还是那句话:‘不可能的’。我问了很多遍,我一直问这句话。我说:‘假如的确有这么个情况怎么办呢?’他说:‘那我到法院去告他咧。’我说:‘假如法院也腐败了怎么办?’他说:‘那是不可能的咧,法院怎么能腐败呢?’我说:‘假如腐败了怎么办?’他说:‘那这样吧,我到我议员那里去告他。我的议员可以问他你为什么腐败呢?’我问:‘假如这个议员也腐败了怎么办?’他告诉我什么你知道吗?‘我明年不投他的票了’。就这么简单!这个我和我们社科院社会学所的黄晓仪(音)去的,黄晓仪发现我怎么问了几百个这个问题,不停地问。台湾那么乱,大家都说台湾乱,但是我访问了很多学者,他们告诉我,台湾是乱中有治。因为它整个基础在这里,法治的基础在这里。就是说他的老百姓起码想到了这一点。……一个国家假如没有这个信念的话,没有宗教信仰的这个国家,连法治信仰都没有了,连法治这个底线都没有了,这很危险咧。所以我认为它(中国的信访制度)消解现代国家制度的基础。”

在于建嵘主持提交的调查报告《信访的制度性缺失及其政治后果》由《南方周末》等公共媒体部分披露后,于建嵘受到了“逻辑混乱”之类的指责,他在回应这些指责时,再次提到台湾:“有人说人大一点权都没有,姓于的还要把信访机构归口于人大。我说为什么不能不让人大成为橡皮图章呢?台湾人不就去找议员了吗?议员不敢不见你,不敢不听你的话。他要当选就要去找你拉选票,甚至于还要给你送红包。应该赋予人大代表以权力。我历来主张建农会、建工会。有人说你姓于的只说人大,为什么不说农会、工会。我在报告中写到了这些内容,但是报纸不给登怎么办?有人说姓于的逻辑混乱,我说你看过我姓于的报告没有?你没有看过还说什么话?”

对于在中国大陆新闻不自由、信息不公开的制度环境下发生的雾里看花般的信访改革之论争,我在这里不想多说。我想说的是,对于于建嵘把中国定性为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国家,我是不大认同的。中国原本是一个民间宗教信仰极其活跃也极其多元的一个国度,中国的宗教信仰与西方基督教信仰的较为重要的一个区别,就在于它过分注重于“绝子绝孙”之类的罚罪,而不是注重于基督教的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悲悯、公正和敬畏。这一点在没有被中国共产党改造过的中国传统戏曲的文学剧本和舞台演出中随处可见,在戏剧大师曹禺的经典戏剧中也表现得既活灵活现又淋漓尽致。且不说当下的中国台湾和中国香港较为完整地保留着中国传统的民间宗教,即使在中国大陆的广东、福建、云南、贵州等地,也依然残留着丰富多彩的民间宗教信仰和民间宗教活动。应该说,是中国的党政当局用谎言和暴力最大限度地败坏了中国大陆的宗教信仰,更摧毁了一个民族和一个社会赖以生存发展的最低限度的信用意识和法治观念。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正是因为这个社会连最低限度的信用意识和法治观念都没有了,才有了政府当局对于依法上访的弱势公民的肆意侵权和野蛮镇压。在于建嵘公开披露的一张问卷调查图表中,就有这样的统计:参加问卷的632名进京上访农民中,被政府罚款的有38.8%;房子被拆或被破坏的有34.9%;被抄家、被没收财物、东西被抢走的有55.4%;自己被办学习班的有12.3%;自己被干部殴打的有50.2%;被游街挂牌示众的有6.9%;被关押拘留的有50.4%;自己被劳教或判刑的有19.2%;被干部诬陷的有72.5%;连累家里人被干部殴打的有40.2%;干部指使黑社会的人打击的报复的有53.6%。当一个国家的政府当局不惜动用黑社会来镇压本国公民的时候,这个国家离崩溃颠覆就不会太远了。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偏安于一隅的台湾民选总统陈水扁不顾大局,在台独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就不仅仅是自己在玩火,甚至是在挑起新一轮的世界大战了。

从法统和道统上讲,中国共产党不过是被苏联的狼奶养大的外来女婿,中国国民党才是土生土长却又有点红杏出墙的当家大小姐。所谓的国共合作,无非是苏联人撮合下的外来女婿与当家大小姐之间奸夫淫妇式的媾合通奸,台湾的民进党也不过是逃亡私奔的当家大小姐与西方文明媾合后生育出的宁馨子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中华民国之间没有算出明白账以前,中华民国的法统和道统,无论如何是不能丢掉的。而在实现所谓的“三通”之前,当下最为重要的是通过民间学术和新闻媒体的开放交流并借助于现代化的传媒手段,来打破中国大陆的信息封锁和新闻管制。陈水扁政府把每年用于收买非洲小国的国库经费,转移到文化建设和新闻宣传上,应该说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这些经费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是到大陆投资的台商从中国大陆的廉价农民工身上榨取的,用在中国大陆的民主事业上也是理所当然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只有先把国共两党竞相卖国、相互残杀以及中国大陆50多年来所有的政治黑幕充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中国大陆与中国台湾的统与独、分与合,才能够得到既平等又理性的谈判解决。对于陈水扁只有策略没有战略的小家子气,以及他只想靠着台独噪音拉选票,而不顾台海和平乃至于世界和平的小动作,本人是一向不予认同的。陈水扁的台独噪音,其实是把理直气壮的法统与道统之争,降格为私生女子置家中父老于不顾的再度逃亡和私奔,说穿了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懦夫(妇)权术。

当一个受虐女子被家中的残暴奸夫追逐到大街上的时候,这个女子唯一的抉择是站在人多势众的十字街头大声控诉和挣扎,而不是逃到阴暗的小巷子里再被捉回。在宪政民主的文明大潮中,光明正大地进取,理直气壮地竞争,才是偏安于台湾小岛的两千万现代公民和平理性的政治出路,同时也是对于整个中华民族乃至全人类的绝大贡献。除此之外,再无捷径可走。(//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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