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月20日讯】数日前﹐友人传来赵紫阳先生病重的消息﹐心情陡然间更加沉重起来﹐却万未想到 先生辞世如此倏然﹐又恰值老父沉疴难痊﹐蹙眉扼腕﹐不禁悲上加悲﹐涩泪如泉。
心情陡然沉重的缘由﹐并非只是对一位老人辞世的悲伤﹐其中还夹杂着许久以来的一线祈盼的失落﹐这祈盼来自十六年前广场上那一句“来日方长”﹐也来自十六年来 先生的音讯隔绝和隔绝带来的沉闷﹑苦恼与彷徨。而先生倏然辞世﹐又实实在在地 让我和我的家人的一个梦想破灭——希望年迈的父亲能够看到我们两代人共同憧憬的 那一天。因为我和父亲常常说起赵紫阳﹐每当我们说起他﹐就会不约而同地想到 “如果有一天……”。
父亲一生的大部分是在忍受专制制度的摧残中度过的﹐期间还额外地忍受因此产生 的亲情离异背弃的悲苦﹐同时也忍受着为人子不能终孝的煎熬(祖父在父亲因历史反革命罪劳教时去逝)。那个年代几乎所有悲伤的故事﹐可怜的父亲都亲历过来。 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这样对待一个人﹐为什么把这样多的苦难让一个人来承受。他比别人更有理由过一个健康幸福的晚年﹐他比别人更有理由看到给他造成苦难的世道彻底地改变﹐可是现在﹐不治痼疾正在迅速地吞噬着他已经十分虚弱的生命﹐我唯一能做的﹐却只能是尽量多地守候在他的床前﹐默默地看着他一点点地衰弱﹐内心无数次的忏悔和祈祷﹐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这种时候﹐我怀疑我的生命是否真实﹐如果它真实﹐为什么对父亲无能为力﹖让他在经历了人间那么多的苦难之后﹐还要再补上癌症这一课﹖
而先生此时离去﹐难道是一种宿命中的注定﹖人生之悲﹐莫大于雪上加霜。紫阳先 生和我的父亲﹐两位毫无关系的老人的境遇﹐却同时带给我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和悲伤。一位突然离去﹐一位沉疴难痊﹐我只有一抔涩泪﹐留一半守候﹐分一半相送﹐苍灵在上﹐天佑我情﹐离去者走好﹐弥留者可能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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