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曾仁全:“蹊跷”死亡的农民迟文滨案与赵燕的诉讼

——调查大陆司法内幕之三

曾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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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9月5日讯】近日﹐中国公民赵燕在美被打案﹐激起国内对美国人权状况的一片讨伐声﹐从外交部到御用喉舌﹐从爱国愤青到赵燕家人﹐无不深恶痛绝﹐口诛笔伐﹐推波助澜将这种讨伐声推到了一个又一个高潮。

然而﹐同时发生在七月底的另一个案件——农民迟文滨在看守所“非正常”死亡似乎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了。

7月21日下午﹐在哈尔滨市呼兰区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前﹐一些农民正在给被公安抓进看守所6天就死亡的迟文滨烧纸﹐亲人们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变成了一具尸体。据死者的妻子林桂萍说﹐因为迟文滨多伐了几颗树﹐被举报后派出所要罚款﹐他们没有钱﹐迟文滨就被拘留了。

六天后﹐看守所突然说迟文滨病了﹐要迟的家人去护理﹐迟文滨的家人到了医院﹐就是不让他们见面﹐一个警察对迟的家人说﹐只要签个字﹐同意“保外就医”﹐人马上放出来。迟的家人要求见人后再签字﹐后来一个医生偷偷告诉迟的家人﹕迟文滨早已死了。

死者迟文滨脸上青紫﹐前额眉骨处有明伤﹐后脑处有两处塌陷﹐胳膊上﹐腿上到处伤痕累累﹐据公布的消息﹐迟文滨系牢头狱霸施暴致死。在御用喉舌的报导中﹐全部是众口一词﹐以“立即成立专班”﹑“迅速展开调查”﹑“虽然不是干警打的﹑但警察有责任”﹐“展开以尊重人权为核心的执法为民教育﹐增强法律意识﹑程序意识﹑人权意识和自觉接受监督的意识。”将事件的经过和细节轻描淡写地一笔代过﹐通过这种混淆视听来淡化民众的情绪。

然而﹐迟文滨事件只是那么简单的“狱霸施暴致死”吗﹖再说﹐“狱霸施暴”仅只是哈尔滨呼兰区一个监狱﹖经笔者调查得知﹐监狱狱霸施暴在中国几千所监狱里已是司空见惯的现象﹐监狱里比这个社会的任何地方都黑﹐没钱没权没势力的工人﹑农民家庭出身的犯罪嫌疑人只要被抓进了监狱﹐那就是半条命还在阳间﹐还有半条命已进了阴间地狱﹐要是没有钱“打点”孝敬所长﹑副所长到狱头的一级级官员﹐那就别想到监狱里过好日子。

监狱里等级观念森严﹐每一级都有每一级的厉害﹐犯罪嫌疑人的家人送钱送物进来雁过拔毛﹐到了当事手里连“毛”都没有了﹐而监狱里的“狱霸”只是最后一个关卡﹐这些“狱霸”又叫“号长”﹑“总管”等﹐通常情况下都是负责当班的警察任命﹐能够当上“号长”﹑“总管”的人全部是犯有严重前科﹑地方黑恶势力的头目或是家里有钱有权的犯人担当﹐他们训练有素﹐心狠手辣﹐与号子外面的警监是穿一条裤子﹐他们合伙对新进来的犯罪嫌疑人进行敲诈勒索﹐警监几乎都是动嘴不动手﹐他们的一个暗视﹐一个眼神﹐号长就会心领神会﹐而且全部是黑话指示﹐比如新进来一个犯人﹐警监对号长说﹕“新来的要服服帖帖的照顾”﹐那个新进来的当晚就会被号长及其手下打个半死。比如说﹐警监对号长说﹕“按程序来”﹐那就要一夜接一夜的演“节目”﹐全国监狱最流行的有下面几种﹕面壁思过——对着墙壁站一夜﹔反弹琵琶——用被套线的一头系在左手上﹐绕过头顶的另一头系在生殖器上﹐右手一面弹着“琵琶”嘴里唱着歌﹐要是做不好﹐就会受一顿暴打﹐直到“学会”为止﹔蛤蚂过江——手﹑脚被绑着﹐扒在地板上用肚皮的弹跳向前爬行﹔看彩电——扒在装有大小便的粪桶上讲故事。这些都是“简易程序”﹐而最复杂的“程序”是吃肉喝汤——由号长的手下按在地板上﹐撬开其嘴灌便桶里的屎尿。有些新进来的犯人也好﹐还是犯罪嫌疑人也好﹐对于这种折磨发出杀猪般的喊叫声﹐号子外面的警监充耳不闻﹐有的看到“狱头”折磨犯人的场面﹐在外面乐不可滋﹐采用这些“程序”的目的﹐就是逼着其家里送钱送物来。现在﹐所谓迟文滨被“狱头”打死﹐将警察的责任推了个干净﹐那是一叶障目﹐掩耳盗铃﹐全国的监狱一片黑﹐岂只是哈尔滨呼兰区一所监狱的打人事件﹖

这个事件曝光后﹐当局没有从深层次思考监狱管理现状﹐思考恶警﹑恶狱霸是制度造成的﹐而是象征性地做了做样子——撤了呼兰区公安局局长﹑政委的职务﹐在全国上下一片黑的监狱里﹐此类打人事件就不会发生了吗﹖

此案发生后﹐御用喉舌全部是正面报导﹐对死因﹑细节﹑狱霸的陈述一个内容也没有﹐更不会象报导赵燕案那样在网上大肆炒作了﹐直到现在﹐听不到迟文滨家人说一句话﹐发一篇文字稿件﹐似乎赵燕在美被打是个极大的耻辱﹐而迟文滨被打死事件是“内部事务”﹖

迟文滨的死﹐进一步暴露出自称“不断改革完善”的司法制度只是在做表面文章﹐更进一步说明﹐在专制体制下的监狱管制体系﹑司法制度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各种黑恶问题。

2004年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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