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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是执政能力问题,还是执政合法性问题?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9月22日讯】中共将于近日召开十六届四中全会,这次会议与以往有很大不同,最明显的区别在于会议尚未开始,各方就对会议的议题进行了广泛地报导,而且,新华社所播发的消息也不似以往三言两语的官样文章,而是把全会将通过的所谓“加强执政能力建设”决议的大体框架也透露了出来。这确是异乎寻常的。也就是说,这次会议所要讨论的议题集中在所谓加强中共的执政能力上。而这却引起了人们的深思:现在中共为什么要急切地把所谓的加强执政能力放到如此重要的地位来考虑?中共现在碰到的问题到底是执政能力问题,还是执政的合法性问题?对这些问题不能不进行一番分析。

中共自建政以来,好像从未议及执政能力的问题,这倒不是因为它的执政能力特别高超,足以长期控制中国,而是从建立了中共一党独裁的专制制度以来,它一直采取极端野蛮专横的类法西斯行径,极力整肃、打压,甚至剿灭持不同政见的反对派,甚至一般民众,决不允许任何社会力量对它的执政行为进行哪怕是最微弱的挑战。几十年来,通过各种政治运动,诸如肃反、镇反、反右派、反右倾、文革、反资产阶级自由化、六四屠杀等等,并且依靠它牢牢掌控的军队、员警等所谓的专政工具,几乎将中国的民主力量以及所有反对派消灭殆尽,即使有反对党出现,也被它以所谓“颠覆国家政权罪”打入地下,反对党领袖以及骨干均被它送入大牢,而它自己则牢牢操纵着国家的权柄,以至形成“普天之下莫非党权”的局面。因此,它在中国的执政无需能力,只靠强权。再者,中共建政之初,也像原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样,有过十几年的所谓“英雄年代”,遭遇工农民众的反对并不是太多,它的各级政府的执政能力并未受到颠覆性的挑战。

如此说来,在中共建政以来的几十年间,尤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它的执政虽然不断受到来自各个方面、各个层面的非议、反对,虽然它没有高超的执政能力,但一直牢牢把握着各级政权。然而,任何违背历史潮流的势力终将走向自己的反面。随着世界民主化进程的逐步推进,中国的民主势力也在逐渐发展、壮大,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随着人们民主意识的增强,再也不愿继续忍受中共的高压。而且,由于中共坚持一党专政,拒绝任何党外的监督,整个党政系统的贪污腐败愈演愈烈,已不是任何朝代所能比拟的了,这种现实也使百姓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于是,民间反抗的意识与反抗力量在增强,不仅民主派起来抗争,一般民众也不再忍气吞声,不再愿意做顺民了,反抗的火焰有越烧越旺之势,终于使中国处于“火山口上”。连邓小平在见马大胡子之前也不得不说:“这个党该抓了,不抓不行了”。江泽民所谓的“稳定压倒一切”正是这种情势的写照。也就是说,中共已经感觉到了执政的危险,感觉到了权力崩塌的危险,企图以所谓的执政能力来化解危险。

再则,在经济体制上中共不得不抛弃了史达林所发明、而为中共长期坚持的计划经济模式、步入所谓“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后,党内的利益再分配成了困扰中共的重大问题。贪污腐败只是这一问题的表像,而更深层次的问题逐渐暴露出来,党内的利益博弈虽刚刚开始,但已使中央与地方之间、部门之间、派系之间的争斗显性化,从而对党的团结与统一带来了伤害。它不得不面临内部分裂的潜在威胁,这也是中共强调加强执政能力的一个原因。

所有这些就是困扰中共的方方面面,也是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将增强执政能力作为主要议题的现实背景。

其实,中共现在来讨论这一问题已经太晚了,1989年全国学生的爱国民主运动已经给它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使它本来可以在社会的监督下一改它既往的独裁,为民主宪政打开一个小小的窗户。然而,它却以坦克车和机关枪制造了令世界震惊的血腥惨案,残酷镇压了民主,也给它自己戴上了紧箍咒。拒绝了民主,也就拒绝了弃恶从善的契机。于是,一党专政的力度愈加强化,在非民主的道路上愈滑愈远。随之而来的是,贪污腐败之风越刮越凶,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而“稳定压倒一切”的执政理念更拒绝了任何要求民主的尝试。到现在才不得不来加强所谓的“执政能力”,妄图巩固面临险境的执政权力!

其实,对中共而言,更为根本的并不是什么“加强执政能力”,而是执政的合法性问题,也就是全国公众对现存的政权的认可、信任问题。对一个缺乏最基本的民主政治的政治秩序,对一个拒绝宪政民主的极权体制,公众为什么要认可你,信任你,任你摆布?对一个执政权力不受监督、没有制衡体制约束的“家天下”式的权力机构,老百姓怎能信得过?何况几十年来千千万万的百姓由于你的执政而被你整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因此,对中共而言,现在不是什么加强执政能力的问题,而是首先应由公众审视你的执政的合法性问题。看看前苏联以及当年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一个个一党专政的政权纷纷倒下。现在,世界进到21世纪,还有哪个国家能以一党独裁来维护自己的统治。独裁政权的倒台全在于它失去了民众的支持,失去了基于民主宪政的合法性基础。因此,对中共而言,它现在不是探讨执政能力问题的时候,而是应该面对执政合法性的质疑。如果还想在中国政坛保有一席之地,那就应该彻底摒弃违背民主宪政原则、违背民意的一党专政模式,开放党禁,保证民众享有宪法所规定的民主权利,即使这个宪法并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宪政的大法。但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就在今天,在庆祝所谓人民代表大会诞生50周年的大会上,中共还在高喊“坚持共产党的领导”,仍然拒绝放弃一党专政的政治体制。那就让它坚持去吧,看它还能坚持多久?!

--转载自《议报》164 期 //www.chinaeweek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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