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时事论坛﹕跃过龙门的喜与忧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9月17日讯】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您收看这次的时事论坛节目。又到了9月开学的时间,据报导,今年中国报考大学的考生人数达到了723万,而农村考生首次超过了城镇,达到了考生总数的百分之五十五。那么对于那些跃过龙门的贫穷农家子弟来说可说是一半欢喜一半愁。那么今天我们将就这一话题,请本节目评论员盛雪女士给大家谈一谈。
盛雪:主持人好,观众朋友好。
主持人:最近《纽约时报》的一篇报导说﹐一个中国高考生由于拖欠了学费最后去卧轨自杀。这篇文章在《纽约时报》报导后,在西方社会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刚才我们也说了,这次的农村考生占的比例很大,能不能就这个问题,就农村考生的情况给我们大家做一个介绍。
盛雪:其实我想,从中国来的人都知道,中国人对教育一向都非常的重视,特别是像一些农村居民。他们觉得读书上大学是他们改变命运的一个唯一的道路。所以说对于那些农村的家长来讲他们自己无论多么辛苦,一辈子吃苦受累,也要供自己的孩子把书读完。
主持人:中国古话也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盛雪:当然中国的传统社会观念就是这样。而且中国基本上来讲也是一个一元社会,所有的道路都通向一条。最后当官才会有其他的社会保障。通过受教育是一个直接的途径。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讲,对教育的重视,甚至比很多方面可能都要更甚之。
主持人:所以很多家长,尤其是农村的家长,真是舍尽全家的一切,所有的积蓄、全年的收入来供自己的子女上学。
盛雪:但是最近有很多报导披露,这一段时间由于很多学生高考之后陆续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就发生一连串的悲剧。刚刚像您讲的是四川省的,郑清明因为没有钱补交在中学上学时拖欠的600块钱的学费,老师就坚决不给他准考证。在最后走投无路之下,就卧轨自杀了。《纽约时报》这篇报导也写的非常感人、非常详细,把这个学生的整个家庭背景都做了采访调查,讲他家里贫穷到什么样的程度,为什么这600块钱人民币的学费,能够夺取他一条生命,而这个钱也就和80美元,可能对于一个城市的富裕家庭来讲,小孩子一个月的零花钱也不止这个钱。
主持人:也就是打游戏机的钱。
盛雪:还有像另外的几个案例,像在陕西省永春县也是有一个学生叫李清培,他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前三天,他妈妈知道他考的不错,可能会考上,要上大学,结果就是因为无法负担她上学的费用,觉得走投无路服毒自尽了。还有我刚刚看到沈阳市有一个女孩叫做张希(音)是以615分的成绩考入中央民族大学,她母亲是一个寡母,常年生病,家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经济条件,结果一看她女儿一年下来的费用要几千块钱,就决定自己卖肾来供女儿上学,后来被记者发现进行了报导。
主持人:我们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的确发现像您刚才提到由于交不起中学的拖欠学费不让考大学,不给准考证;但是考上大学,支付不起学费,家长怕供不起学生这种自杀的事件还是有很多很多。
盛雪:对于这些家庭来讲,的的确确像您讲的一半欢喜一半愁,因为读书升学使他们改变人间机运唯一的出路,可是他们又没有能力走出这一步去。这样的贫困学生到底在中国有多少,我们看看中国的贫困人口。我们曾经也做过这样的一个题目,叫“一个中国、两个世界”。贫富悬殊的这样一个差距在中国越来越大,按照中国官方的一个统计数据,就是中国民政部自己有一个公布的数据,是城镇的贫困人口是2100万,这样的一部分人完全靠社会救济,基本上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基本生活费,也就是活命钱。但是农村的贫困人口是中国自己承认的没有解决温饱的就差不多有3000多万,在贫困线以下的(贫困线的标准就是每年平均收入856元)有6000万,所以说农村的贫困人口就有9000万人,而且这个数字有专家说他的计算方法还是不科学的﹐因为它没有扣除农村人口他第二年要投资再生产的那部分费用。如果扣除这部分费用,可能是高达1亿5000万。
主持人:其实这些跟教育有关系,据统计说,您刚才说的失业人口还有农村贫困人口,再加上很多学校是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也是成为社会一个很大的问题。
盛雪:对。这个问题是越来越突出了。就说中国贫困人口﹐可以想像﹐他们按照国家的规定年均收入800多元,可是一个家庭供养一个大学生的话,每一年的学分生活费、住宿费、杂费等等各项费用加起来,大概也有7~8千元,对于这种家庭来讲,供养这种学生是不可能的。
主持人:我看到一个统计数字﹐中国农民平均年收入是在2500元左右。所以像您提到的自己考上大学一年﹐7~8千元这种学杂费、生活费来说,他们确实是负担不起。
盛雪:所以说这当中不单单是中国的贫困问题,还有一个不公的问题。其实中国这几年,到底中国还是不是一个贫穷国家,我想应该有很大的争议了。很多人认为,中国这几年连续多少年,整个经济增长数据都是在百分之八、九、十甚至有的时候超过十,那么这么快速发展的经济,就像《纽约时报》的记者讲到郑清明的死,写了一句话说﹐因为他是被一辆急速飞驶的火车撞死的,就像中国的经济一样,中国的经济是疾速的驰过,但问题是在这样疾速的车轮旋转下﹐是有被抛在经济发展的时代后面的。
主持人:但是从表面上看,中国的发展也是有目共睹,大家看到了﹐尤其城市的生活,高楼大厦,各种公共设施,那这些钱都哪里去了呢?就像您提到的这些农民是越来越苦。
盛雪:我们看到这些年,中国有很多项目都是花了很多钱,比方说﹐前一段时间神五上天花了1800亿;北京要申办奥运是2000亿;上海要申办世博是300亿;这些项目都是需要钱的,当然了不是说这些项目不好﹐而是按照中国综合国力来讲,是不是应该牺牲教育而争取这样的机会。
主持人:我看到一个统计数字,中国自己说自己教育的投入实际是占整个国民经济总值的百分之二点三,联合国说是百分之二。
盛雪:国际风行的标准基本上是百分之五。我想有些国家基本上达到百分之六或七,那么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国家来说,这么少的教育投入跟整个社会的发展是不匹配的,非常少。
主持人:而且在这百分之二里面还有一个有趣的比例,实际的国家投入是占百分之二里面的百分之53,实际上的百分之47需要学校和学习人员要自筹,为什么上学的费用这么高,各种杂费等费用都上涨,或者教育用各种名目收各种费用,也是来自这方面百分之47的资金。
盛雪:其实,这几年,中国所谓的教育产业化,包括医疗的产业化,的的确确出现了新的问题,就是整个教育系统他们为了能够弄到钱不择手段。刚刚看到一个报导说北航在招生的过程中,向考上的学生索贿10万元。我相信这样的事情对我们中国来讲,根本不是什么新闻了。教育腐败这样的案例已经层出不穷,不单单是大学、中学、小学,向家长、向学生索贿、要钱乱收各种杂费等等的,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了。我也刚刚查了中国官方披露的一个消息,它上面说,国家审计署刚公布的一个报告,全国50个县的基础教育经费做了一个调查,而在50个县中的调查结果显示,其中有43个县的地方政府、财政部分、税收部门、教育主管部门,挤占或挪用、滞留各种教育资金达4.45亿元。就是说,尽管有这么少的教育投入,而其中的大部分又被挪用、占用,或者是借用掉了。能用在教育上的资金非常微乎其微。其中它还讲道一个情况,就是乱收费的现象。在报告当中指出,50个县的基础教育收费,它的总趋势一直是上升趋势。在2002年的时候收费总额是23.2亿元,平均到每个学生身上等于469元,就是说这50个县的在校学生每一个学生平均要被勒索469元。对于一个贫困的农家子弟来讲,这个数字已经相当惊人了。
主持人:最近我也看到,北京大学的学者也是对中国的未来做了一些预测,到2010年的时候指出﹐中国最大的隐患应该是贫富不均问题﹐而不是其他的社会问题。
盛雪:实际上,贫富不均问题,还是要回到整个社会制度本身,就是讲整个的教育腐败还是整个制度的腐败,因为制度的腐败,所以在教育领域就一定会凸显出来。那么我们所看到的呢,公权为私用,包括资源的占有不平均,机会的不平均,这一系列的问题导致中国整个社会是一个巨大的倾斜。这个倾斜也许我们今天说,在这样疾速的发展过程当中还感觉不到,看不到这样的恶果,长时间下来,今天中国,特别是在整个教育领域腐败之下,过几年,十年、八年,这个恶果一定会凸显出来。
主持人:这看来也是陈至立当教育部长的一些成果了。不过﹐刚才您提到社会资产不公,我倒也看到一个统计数据说:中国95%的资产实际掌握在5%的人手里,比如像江泽民的儿子江绵恒,有这么多的公司控制了中国的经济相当大的比例。
盛雪:其实中国政府对这一点是非常清楚地,他们自己也有统计数字,就是中国的整个社会是呈现一个金字塔形的,占有绝大部分的财富的人,只是金字塔尖的一点点,差不多就是3%或5%的样子。像我们在外边所看到的上海北京深圳等等这些大都市的繁荣和繁华﹐也突出的表现出这金字塔尖的部分景象。
主持人:那您认为如何解决中国这样的问题呢?
盛雪:毫无疑问,中国整体的制度、社会制度、政治制度,不做调整、不做改变的话,教育本身的改革是不可能治本的,它不可能脱离这样的制度,超越这样的制度,完全独立于这样的政治体制之外,那是不可想像的。当然,最后还是要归结到怎么样促进中国政治体制的这样的一个变化。
主持人﹕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谢谢观众朋友,谢谢盛雪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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