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天冻冻的,看一下窗外的天空,一片碧蓝,心情顿时舒畅。这种好天气,去德钦朝拜梅里雪山是最好了。在酒吧的留言本上看到许多旅行者在五月~八月的季节因为多雨,在德钦等候了好多天却云雾缭绕,未能得见神山真面目而深感遗憾。据说十月至一月是云南最好的天气,雪山的云雾较少,可见率挺高的。但愿如此!
山路弯弯,颠簸得很,窗外好景不断,我居然迷迷糊糊的昏睡着,要怪也只能怪那车子颠簸的太有节奏了,简直就像妈妈的摇篮曲!那个首长手痒痒也想试一试在云南的高原上开车的滋味。司机就在旁边休息了。他的车技确实不错,但是可以看出他神经绷得紧紧的。我挺相信他,他那种真正军人的作风还是保持的那么完好!在我看来这种180度大拐弯的山路多看几眼人就先晕了,何况架着一个庞然大物。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在一处开阔的地方休息,首长说他不开了,实在受不了,使劲打方向盘,胳膊都酸疼的不行。那种北京吉普没有助力转向,每转个弯就要把方向盘转很大的角度!我们沿着马路行进。首长扛着一个三角架在不停的拍照。这就是包车的好处,随心所欲。
十点半左右到了奔子栏,在金沙江西岸的白茫雪山脚下,是一个藏族聚居的村落,藏语为“沙坝”之意。奔子栏是州府中甸至德钦县城的必经之地,不长的一条街(也就是我们途经的道路),两边一些或旧或新的建筑物,现在大都是餐馆之类的。但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一直是茶马古道的重地。旧时奔子栏为滇藏茶马古道上有名的古渡口,进藏咽喉。我们在一个川菜馆吃了颇丰盛的午餐,首长是四川人一下跟老板聊得火热,老板一高兴送了我们好多大梨子。
坐在宽敞的餐桌旁远眺,奔子栏往北金沙江怒涛滚滚,汹涌奔流,往下一段江面则豁然开阔,江水平静南流。我在市场上买了好些红艳的西红柿,甜的不可思议。后来武士告诉我们奔子栏有个集市,那儿好多土特产,非常好玩。让我好生妒忌。
过奔子栏不久,就到了东竹林寺。车子走了好长的土路,全是下坡的弯路。村庄里几乎没有人,倒是几只鹅扭着屁股欢迎我们。东竹林寺整体布局与松赞林寺一样,建筑群落依山势叠垒而上。原名“冲冲措岗寺”,意为仙鹤湖畔之寺。正是中午时分,整个寺庙一片死静,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我们在里面走了一遭,只见到一个红衣喇嘛依在廊柱边。寺外的竹子粗大修长,这也许就是寺名的缘由吧。
车子绕着山道上上下下。很是奇异的旅途,开始是沿着大山的弯道一个劲的盘旋而上,感到天气渐渐的变凉,不时看到一座又一座雪山和其他多样的地貌植被,直到在又一个弯道时,突然出现了近在咫尺的雪山,那是白茫雪山,此刻我们所处的位置海拔已是5130米,只见对面淡淡的云雾缭绕着山峰,白雪在阳光下闪着银辉。我们离她是那么近,似乎车子再往前行就可到达那巍峨的山顶。可是车子翻过雪山垭口后,雪山又渐渐的消失在我们身后。
在进入德钦县城的地方有一个很空阔的所在,五座白塔一字排开,上面飘着五彩经幡,有几个藏族老阿妈面对雪山磕长头。据说这是观赏梅里雪山最好的地方之一,隔着一个大峡谷,对面的梅里主峰似乎跨步就可登越。大部分的车子都要在那儿停留,旅客们纷纷下车欣赏。雪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闪着圣洁的光芒。然而雪山顶上的云雾时聚时散,还是不肯轻易露出她秀美的容颜。不用说大家都在疯狂的拍照,恨不得把她的一颦一笑,那瞬息万变的风情全记录下来。
路边的一个山头上有一个玛尼堆,堆上的经幡随风飘动。玛尼堆是一些写有六字真言石块围成的石堆,在藏区的每一个人迹能达到的山头都有一个玛尼堆。虔诚的藏民绕堆而行,每走一圈就丢下块石头。藏民认为拜佛诵经应该是每天的修行,但在路途上没有寺庙如何拜佛,就在路边用石块围成玛尼堆,顺时针围绕着它转,边转边诵经,上面飘着的经幡也是一样,风每吹动经幡一次,就等于把上面印的经文诵一遍。
我看着那玛尼堆总是心里不好受,很阴冷寂寥的感觉,仿佛里面有许多灵魂在召唤我。在这空旷的高原上,连天都是那么近,唯有风吹动经幡的微微的簌簌声,让人感觉亘古的荒凉和凄美。我坐在旁边用望远镜欣赏雪山,雪山突然跑到跟前似的。对我展现着她迷人神秘莫测的笑靥。真是千变女郎。那缥缈的云彩就像一条轻柔的纱幔轻裹着她,不肯离她而去。我似乎就要进入她的怀抱了,感觉到我已经走进这个神圣的处女峰,在她的怀里呼吸着来自天国的气息,冰雪的芬芳沁入我的心脾……
不知呆了多久,终该走了。今天我们的目的地是明永村。
从奔子栏到得钦这一路上目之所及的都是横断山脉的各种山形、地貌。总有一个醒目的石碑上写着该地的地质特征,灰质岩、蛇纹岩、丹霞地貌、热带针叶林林等等。真悔当时没有把它记下来,所以那些美丽的名字也忘的差不多了。大陆漂移、板块碰撞和无数次造山运动以及火山、冰川等沧海桑田的变换,似乎只是为了造就这片神奇的土地--青藏高原。横断山脉的三江并流蔚为奇观,至今吸引和召唤着无数的探险着来寻梦。他就像远古时代走失的孩子,迷失在这片原始而茂密的山里。怒江在遥远的山的那头,伴着怒山而行,我们无缘一睹她的风采。据说怒江属于绿色,那么灰色属于澜沧江,红色的金沙江上就像母亲的血液滋润着云岭。荒凉的澜沧江少见植被,疾风中只有高山栎零落生长,愈发加深了那满目苍凉。江水几乎只是一线,偶尔的孤鹰盘旋而过。一种不是江南秀丽的美,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震撼着人的心灵。
路过德钦县城匆匆一瞥,阳光下喧嚣的街镇古老而热闹,行色各异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飞来寺说距离县城不过十公里的路段,行车却用了似乎很长的时间,路太弯车子根本行驶不快。到飞来寺时,离落日时间还早,少游人。在那逗留了一下,寺庙前的马路边很多当地人在摆摊设点卖着各种小食品,当地特产。可选择在这过夜,看日落和第二天清晨的日照金山。飞来寺往西数百米是远眺梅里雪山的极佳处。在那建有一座佛塔,是为纪念十世班禅视察德钦所建的。
接近明永的一段路很颠簸,几为石子路,路旁好多修路工人搭建的临时住处。一个红衣女子在山泉下洗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在水光下顺滑如丝。那么冷的天,她也不冻呢!司机大声叫道:“妹妹!”只见她抬头一笑,健康的脸蛋像个大苹果。
过飞来寺继续前行,来到一个分叉口,标牌注明,滇藏线直行往西藏,一条简易路下山向明永。想想自己已经来到西藏的边上了,那感觉不次于登上了唐古拉山。翻过那些山就是西藏了,想想吧,山那边就是了。而明永方向呢,一条清澈的大江奔流在群山之间,好壮观的澜沧江峡谷。远远望见江对岸的一个小村就是明永,群山巍峨,江水汹涌,而小村恬静,恍如一副水彩画。
下山的路异常颠簸难行,路面全是粗砾,山上常有土石落下。这时车子就在一边等着,滇山多土,质松散,因此公路修筑颇为不易。左冲右突的到了江边,经过一个破旧的桥(荣中桥),底下是蜿蜒蛇曲的澜沧江。桥对面,往右是去明永,往左是雨崩。就见往雨崩沿江的山上石子如雨般下落,震动,壮观。
雨崩神瀑位于卡格博峰南侧,为千米悬崖倾泻而下的瀑布。据说七八月来时,一烧香神瀑的水就会飘过来,转经香客朝拜雨崩神瀑,以水珠溅湿衣襟为吉兆。若逢阳光返照,云雾蒸腾,便有彩虹出现,更为终生大幸。而我们看来没有这福气了。
在梅里雪山转山的顺序就是由飞来寺出发,沿小路下到澜沧江畔的西当村,到热水塘,再到雨崩,再到明永。算是完成内转,全程可在四五天内完成。如果是外转就要转到西藏境内,全程是要十二到三天才可完成的。由此可知,去那儿的路有多艰险了。却挡不住每年许多人转山去那儿朝拜。
三点半左右我们来到明永村,村中的房屋一律白屋红顶,掩映在葱郁的树林之中,恍如世外仙境。此处海拔只有2000多米。明永冰川因此得名。因为低海拔的缘故,高原的烈日被群山遮挡,照到这里已经分外温柔了。我们在一个干净的当地人家开的旅店投宿。天色还早,便决定马上去明永冰川,匆匆安顿好就出发了。因时间所限,还有他们的竭力坚持,我们每人租了匹骡子上山。其实我倒想明天徒步去冰川,好好的游玩。不过有时身不由己罢了。
从租骡子(这儿没有马匹,都是以骡子替马的,我却叫它马儿)的小事中又让我对云南的旅游管理的严密和认真感到钦佩。在售票窗买了门票,拿了各自的马儿的号码,就到桥那边等马了。马伕一来,却发现我们的号跟他们的号不对,即有的号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售票员的疏忽,他们坚决不肯走,直到最后弄清才出发。
更让人可笑的是,你不能选择那匹马,即使别人没有意见,我们只能抓阉选择自己的驾骑。冥冥之中很多事都是宿命安排。我喜欢那匹灰白色的马,一个铜铃吊在脖子下面,叮叮的响着,很是温驯。结果她真的属于我呢。首长的驾骑是一匹高大英武的黑马,一路上他总是在前面领头,一派首长的风范。小高的马匹最贪吃了,是最肥胖的一个。总不肯老实走路,见到草、叶子、泉水什么的就要低下头吃下几口,不等主人吆喝是不肯走的。我叫他贪吃的马儿。他的马呢就很调皮,像个淘气的孩子不正经走路,要么去拱贪吃的马儿的PP,要么就跑到前面。我的马儿最温柔了,从不跟人争,默默的走在后面,每当遇到贪吃的马儿在那吃东西,她总是很有耐心的停下来。一声不吭的等他吃完再走。
明永村离冰川不过8公里的路程。从这去冰川一路是上山,有一条新修的人马驿道,山势虽陡,但路还算平整,马儿也可上去。才走不远,就是原始森林,满山古树参天,已是深秋,树木变幻着五彩斑斓的梦想。在一段长长的栈道边,有株金色的树木,叶子片片抖动着金辉,煞是美艳。这一路许多美景无法言表,还是你自个儿来亲身体验好了。
马儿在太子庙停住了,再往上地势比较险上不去。山中空阔出来的一个宝地。一座孤独的寺庙,周围树木林立,好大的一个玛尼堆,五彩的经幡飞动着。一个老嬷嬷在玛尼堆前烧着什么。我们也不敢逗留,继续赶路。
终于走出深山,来到冰川的边沿,回头就可以看到雪山在天那边。夕阳的光辉照着她,那样神圣。而我此时已被眼前的大冰瀑镇住了。从山顶一直直泻而下,宛如一个壮观的凝固的瀑布。巨大的弧形一直铺展到海拔2000多米的森林地带,绵延十几公里,恢宏壮丽。
明永冰川被称为现代冰川,位于梅里雪山主峰卡瓦格博峰下。一条从海拔5500米伸到海拔2700米的特殊的冰川,相连着天和地。是目前世界上稀有的低海拔、低纬度、高温度冰川。也是我国纬度最南冰舌下延最低的现代冰川。冰川又叫冰河。顾名思义,冰川是由流动在河床中的固态水————冰川冰所形成的河流。很美丽的名字吧。
对面茂密的山林满眼是秋的气味。大自然再一次展现她无穷的魅力,冰川和森林共存。一边是冰,一边是火。我站在护栏上往下看,那冰床上犹如开满千姿百态的冰绫花。冰芽,冰笋仿佛刚刚从土地上冒出来一样,好是俏皮可爱。还有大小不一的冰凌、冰洞,千姿百态。我拍了些冰床的特写,好像一片盛开的雪花,灰白的花瓣栩栩如生。谁会知道那是冰川的一角呢?听说每当骄阳当空,雪山温度升高,成百上千巨大冰体轰然崩塌,地动山摇。往上望去冰河向上爬去,两岸青山相对开,似乎尽头就是天了。真让人怀疑站在那上面就可以摸到蓝蓝的天,亲吻那朵朵白云。
沿着曲折的栈道一直往上,在悬崖处建有观景台,突兀出来。视野也变得越来越开阔,渐感寒气逼人,离冰川更近了。以前很多人爬到那冰瀑上,非常的刺激!但因出现几次意外的事故,如今是禁止攀爬了。天色向晚,我们赞叹着,留连着,也不敢去冒险。整个冰川就我们四个人,如真有三长两短的,那是永远在冰床下做个冰美人啊。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似乎回到第四世纪冰期,这儿离我们的家有多远?唯有时间在这儿缓缓的流逝,沧海桑田弹指间,人间已是亿万年。
夕阳变成金色的了,远方的雪山,好似戴着一顶金冠。不得不下山了。将近七点了。落日总是很快就沉没的。走吧,把你装在心底带回去在梦里重温。
我们匆匆下山,急速而行。云霞染红了半边天,林子里透着微亮霞光,很快的就黯淡下去了。遇到很多住在山上(太子庙还是更高的莲花寺?)的藏民和喇嘛,身负很重的担子。在夜色的森林里矫健的行走,许是走惯了山路吧,没有灯火也如覆平地。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回来,是否每天总是回到深山里的家,整座山那样的安静,夜色笼罩着,唯有太子庙的灯火如森林的眼,指引着归家的游子。夜色一下就浓得化不开了,我们全神贯注地走着,我几乎是一路小跑。他让我跟在后面,不要走跌了,小高落后,首长在后面等着他。临行前太匆忙没有把头灯带上。
第一次在夜里走山路,因为不是一个人,所以心里也不害怕,总是从心里由衷的信赖这片神奇美丽的土地和生长其间的生灵。相信她不会伤害我。远远的看见山脚下那一片灯火,昏黄的如星火般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整个村庄静静的沉睡在山谷的怀抱里,舒心,恬美。“快到了,小高加油!”我大叫。就像风雨夜行人突然走到家门口,那份感动和温馨总是要在长长的旅途中才能让人深切体会到吧。说来真的很凑巧,刚刚进了村,就停电了。我想那些星火就是为了等候我们的归来,极力延伸着它最后的生命吧,让我们回到旅店时不至于太凄凉害怕。
结果8公里的路途我们用了一个小时,而且是颇为难行的山路。想想自己真厉害。那个首长还夸我:“这个女孩不错,真有精神!”嘻嘻。本来想在旅店好好的洗澡,吃顿好饭。因为停电的原故只能一人要了一碗炸酱面。可是那炸酱面真的好吃极了,那牛肉酱香喷喷的。饭后讨论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就各自进屋去休息了。躺在床上看《藏羚羊手册》,很快睡意就来了……
清晨不到五点就起来,水冰冽彻骨,天上的星星还在清冷的眨着眼。我们就上路了,计划在六点半的时候到达飞来寺看日出。因为这儿的太阳是7点左右照到梅里雪山的。车灯直射好远,寂静空无一人。正如首长所言其实夜里走山路更好走,因为很多大拐弯,远处的灯光早早的就让你知道对面有车来了。不像白天,在拐角处很容易撞上对面的车。
天色微微的发白,经过一个地方,雪山出现在眼前。在灰蒙黯淡的黎明显得分外皎洁,一如月华从天上流泻在群山上,轻灵,梦幻。其实观看雪山有许多角度,“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可能因地形地面的限制,至今大多数人还是去飞来寺朝拜神山。
好了在看日照金山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梅里雪山吧。梅里雪山又称雪山太子,当地藏民视为“神山”。它位于横断山脉中段怒江与澜沧江之间,北连西藏阿冬格尼山,南与碧罗雪山相接,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的有13座山峰,称为“太子十三峰”。它是康巴藏族人民心中的圣山,主峰卡瓦格博峰海拔高达6740米,是云南的第一高峰。因为山体陡峭极易滑坡,又多雪崩至今还是无人登顶的处女峰。太子雪山以其巍峨壮丽、神秘莫测而闻名于世,卡格博峰被誉为是“世界最美之山”。每年云南、西藏、四川、青海、甘肃的藏民都要前来朝拜。
说话间就来到了飞来寺,天色尚早,但是寺庙前已经有了不少的车,佛塔前许多人已在翘首以待了。出了车才知道天地间的那份冻,我的手最怕冻,戴了好厚的手套还是不顶用。远远的看见犛牛巨大的身躯走来,我大声的叫道:“犛牛!”他一见也快乐的应道。他们昨天是在飞来寺寄宿的。实在喜欢他,很英俊厚道的藏人,还不乏风趣和勇敢。
天光在放亮,太阳慢慢的挪到雪山来了。云带如同腰间的云佩轻柔的围住群峰。淡灰色的云彩镀上了金边。日出的金辉终于照到群山了,灰姑娘躲起来了,代之的是洁白的薄纱更衬的雪山曼妙多姿。金字塔一般的卡格博峰在梅里雪山众峰的簇拥下显的雄伟壮丽。雪峰沐浴着清晨的阳光瑰丽极了。四周的云雾渐渐的淡去,而卡瓦格博峰上的云雾忽隐忽现,始终不肯完全揭开她美丽的面纱,也许这样最好,一种飘忽而神秘的美。神圣的事物总是给人以一种遥不可及的美。金色的太阳终于定格在群峰之上了,犹如君王加冕的桂冠,金黄的玉带缭绕着,一种震撼心底的高贵圣洁。传说中卡瓦格博是一位战神,骑白马,披白色战袍,其战袍的下摆很长,有13公里一直延伸到澜沧江边。
我的数码相机在关键时刻罢工了。昨晚没电没能充电,哪想就突然没有了能量呢?!只能抢他的相机用了。至今还是懊悔莫及。好多摄影师在地面上架着全套家伙,好气派!从全景机背取景器上看梅里群峰,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巍峨壮阔的雪山微缩成一座精致的雪山,写意极了。来到佛塔上远眺,拨开密密严严的经幡,露出一方天,雪山在此更显出另一番傲然的庄严。风吹着经幡,一种远古的情怀伴着雪山流泻的白玉在心中荡漾开去……
天已大亮,只见数百里冗立绵延的雪岭雪峰,太子十三峰各显其姿,又紧紧相连。恰逢天气晴朗,那清远澄净的蓝天,映衬着高洁雄奇的雪峰,卡瓦格博峰白色的锋芒直指苍穹。其左右排列的各个雪峰,似乎都在肃静的聆听君王的旨意,神色肃然。 抬头仰望,天蓝得像是人心底最深最浓得忧伤,丝丝云在天际流连。有一瞬间云雾全然隐去,绵绵的群峰在广阔明净的天空里携手相依相伴,高昂着头颅,纯净的脸庞绽出雪莲般的笑靥。忽地云雾又如蝴蝶般飞向山峰,围着群山低语吟唱,轻舞成云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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