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张耀杰:依法上访者的反面教材

张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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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6月7日讯】几天前,四川省自贡市的失地农民维权代表刘正有,转给我一份上访材料,题目是《不做假账的遭遇和希望》。上访人曹晓丽是原国营四川省荣县食品公司会计,助理会计师,担任会计工作近二十年。我不知道她前十多年的会计是怎么当的,是不是有过按照主管领导的旨意做假账的工作经历?反正是到了2000年2至4月,财会科长李念平授意她做假账时,她开始表现出不合作的态度,接下来又发展到由秘密举报到公开揭发,以至于被她举报揭发的官员们依然在升官发财;自以为“在纠正错误,在于加强管理完善制度,……尽量为国家挽回损失”的曹晓丽,偏偏失去了依法工作的公民权利,而且被当地公安部门非法拘留了一个月的时间。4年来,丧失工作的曹晓丽几乎成为一个上访专业户,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我向当时担任总理的朱镕基总理反映了一个不做假账会计人遇到的事情和苦恼,朱总理函致自贡市政府,……但是不久却将案子移交给了当时的县委书记杨立平。从此,该案就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如果此事属实,曹晓丽的上访“当时”就已经走到尽头:连“上”到顶点的共和国总理都直接过问的腐败案,依然得不到依法解决,这个法律和这个制度是怎么一回事,你曹晓丽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的上访除了自作多情和自讨苦吃之外,还能是什么呢?!

这个国并不是本国公民真正能够当家作主人的国,你曹晓丽所要上访的最“上”之“上”,也不是由中国公民公开选举的合法官员,而是与国营四川省荣县食品公司“总支书记,公司经理,兼肉联厂厂长”刘方红以及他手下的钟成修、李念平一样,不经过合理合法的公开投票就可以为所欲为地领导本国公民的党政军领导人。所谓的依法上访,说到底不过是被小贼咬了一口的人,偏偏瞎了自己的眼睛,千辛万苦找到小贼上面的大贼,一心想请出大贼来吃掉下面的小贼。大贼为了保护自己手下的小贼,自然要把送上门来的苦主再咬上一口,甚至于干脆给活活咬死。说得难听一些,依法上访的曹晓丽,所扮演的就是这种瞎了眼睛的苦主。照现在的路子上访下去,曹晓丽除了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之外,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任何好处!!

在“国”是一党之国、“法”是一党之法的情况下,作为一名普通会计,曹晓丽本该与贪官污吏们同流合污,把没有私有法人的公共资产“共产”到自己的私人账户中,而不是自己不知道私吞公共资产还偏偏去妨碍别人私吞公共资产。话又说回来,你曹晓丽如果当真是一名大公无私且英勇无畏的特殊材料的话,还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把自己训练成一颗人肉炸弹,然后像巴勒斯坦人那样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向中国的贪官污吏们讨回血债。如果这两个极端都做不到,曹晓丽最应该做的就是学会自私自利的妥协和中庸,一方面把自己的家庭料理好,一方面收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证据,等到刘方红、钟成修、李念平的上级把大贼捉小贼的政治游戏搞到这三个小贼头上时,再拿出证据把自己给解脱出来。

千万不要在贼喊捉贼并且是大贼捉小贼的中国社会里上访告状!这就是我对于曹晓丽和所有已经和即将成为曹晓丽的中国公民的真诚衷告!!

下面是曹晓丽所写的《不做假账的遭遇和希望》,其中有许多连中国话都说不通顺的病句和错字,为保持原貌,现予全文抄录:

一、本人简历:我叫曹晓丽,女,44岁,高中文化,家住四川自贡市荣县,原国营四川省荣县食品公司会计,助理会计师,担任会计工作近二十年。

二、不做假账的遭遇:

2000年2至4月,财会科长李念平要我将所发奖金302500元在账上反映为50000元,被我拒绝,我在记录反映时把他们的强制意思和自己对该问题的看法注明在2000年4月份的会计凭证和账目上。从此我便成为和领导“不合作”随时可能下岗的人,2000年7月我到成佳食品站核对账目,发现公司财会科长李念平提供伪造会计凭证给成佳食品站站长张世荣报销,仅1999年就达9万元,张世荣当即不满,并立刻通知李念平不准我核对往来帐,他们怕他们的问题大败露,对我大发脾气决意打整我,他们伙同钟成修等人,假公济私,先是调动我工作,后是辞退工作,断绝了本人的生活来源。

2000年8月29日,自贡市检察院反贪局对食品公司违法问题进行调查,他们发现是我举报的,当即买通荣县公安局违法办察人员杨君涛等人致我2000年9月2日被错误刑拘长达1个月,至到检察结束2003年8月8日错误刑拘得以纠正,国家赔偿1484.4元,但会计工作至今未恢复,因为我拒绝为他们做假账,他们怕我揭发他们更大更深层的问题。

三、参与迫害我的一些人简况:

刘方红,男,44岁,县人大代表,1996年担任国营四川省荣县食品公司总支书记,公司经理,兼肉联厂厂长至今,刘方红早在1996年以前还只是肉联厂厂长时就偷税,私设小金库,靠物质金钱拉拢一班人,讨好上级领导,讨好职能部门关键人员,1996年后担任食品公司党支部书记,公司经理兼肉联厂厂长。从此,伙同财会科长李念平进一步用钱疏通关系,编织关系网,扩大偷税范围,仅1998年至2000年三年时间就将定额税进行肢解,转化进行骗税、偷税,分税款达2000余万元,编造凭证和账目,贪污、挪用渎职贱卖国有资产,使国有资产严重流失损失1000余万元,刘方红把国营食品公司所属各企业纷纷整垮,无一幸存,而同时把他的私企从无整到有,日日壮大,刘方红整垮国企,搞活私企,刘方红用的是国企食品公司廉价的下岗工人,用的是国企尚在使用,廉价从国企食品公司下属部门买来的机器设备,劳动对象也与国企食品公司的劳动对像一样,同是生猪,然而刘方红却同时整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经济效益的企业来,国企一年亏损几百万元,私企一年盈利几百万元,一些职工痛诉“新生的资本家刘方红,罪大恶极的坏头头”国企被刘方红整垮了,有的职工缺医少药,处于半饥饿状态,有的职工久病无钱医让人目不忍睹。

李念平,男,41岁,国营四川省荣县食品公司财会科长,亲手伪造会计凭证100余万元,其中仅1999年提供给成佳食品站站长张世荣的就达9万多元。食品公司所属各部门偷税问题他都亲自到现场指挥做假账,企图蒙混过关,并将公款存入他自己的账户上,仅2000年12月31日存在荣县农行他私人的账户上就达40多万元(注:这个数是在自贡市检察院反贪局提出整政意见之后)。

钟成修,原国营四川省荣县食品公司党总支书记、副经理,食品公司中心眼最小,报复心最强的人,在他还是总支书记、副经理的时候,因为他一点点电话费报销问题有争议,他的爱人、儿子、媳妇、女儿全出动对我破口大骂,还要动手打人,甚至他的儿子扬言要毒死我全家,幸得主管局领导林永明、曹林康等局领导及时处理,使我免遭大难。2000年7月,财会科长伪造会计凭证等间怕败露,对我不满,身为副经理的钟成修不但不主持公道,反在其中推波逐浪,积极策划对我实施打击报复。

四、情况反映:

早在1999年向主管局原商业局局长林永明,副局长曹林康等局领导反映虚列支出的问题,当时虚列支出的问题还很少,林局长、曹局长也很重视。虚列支出的问题未发展,得到控制。1996年刘方红担任经理后日渐突出,势不可挡,偷税的问题也突出起来,1999年年底2000年新年以前我欲向检察机关反映,检察人员说是晒水乌棒,弄进去了好过年,我想到别人要进监狱心一下就软了,没有继续说下去。2000年4月5月,以后我再次找荣县检察院反映情况,警察人员了解情况后对我说,刘方红的势力很大,关系很好,在荣县是查不了的,你向自贡市检察院反映,并同时向省委书记周永康,市委书记唐坚和人大反映。2000年8月我照着这个方法向四个部门领导情况(在这之前我无数次向公司领导提意见,无果;又向贸易局领导反映过,无济于事;也向县纪委、市委反映过情况,无果)。2000年8月29日自贡市反贪局对食品公司进行初查,由于肉联厂等部门找不到人,又不是直接管辖范围检查,没有深入下去(对发现的使用票据不当,公款私存,提出了检查建设和整改意见)。因此我回头找县检察院,而且检察院却说市检察院已经查过了,不好再查,我不服。多次找县检察院、县委、县纪委反映情况。2002年11月荣县县委新的一届领导班子组织了专案调查组由检察长、副检察长等5人,纪委付书记等3人,县府县访办1人,地税稽查2人共11人组成专案组,对偷定额税、转化为增值税、贪污、挪用等11个问题进行全面调查,其结果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偷税问题避而不谈;因为专案组成立之时就根本没有打注意查偷税问题,偷税涉及的是国税,而参与检查的人员中只有地税的人,这一次检查结果是一次声势浩大、欺上瞒下的检查。

五、上访:

由于向县纪委、市委多次反映情况无果,2001年5月我于是向中纪委反映食品公司刘方红一伙公款旅游、公款私存、私设小金库、大吃大喝、挪用生产资金买辆车、挪用救济特困职工生活费它用等部分党员干部把欢乐建立在广大职工痛苦之上,严重影响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问题,中纪委即出公函让我找省纪委,省纪委顾主任打电话给县纪委联系,让我找方平,我回到县纪委方平主任当即给我脸色看,反说我给荣县抹黑,我申明2000年7月初我先向县纪委反映情况,无人过问,我才向市委、向中纪委、向上面反映问题的,交时县纪委张老师出面为我证实,她的态度才捎有好转,以后县纪委也对反映的问题进行了调查,但是听说只是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被刘方红摆平了,我对此不服继续反映,我多次找市纪委陈主任反映情况,也找过市纪委书记黄一,并将《向腐败宣战》的材料交在黄一书记手中,2000年×月×日市长接待日,我向市长罗林书反映了食品公司刘方红等人强制会计人员做假账、偷税等问题,罗市长当即表态“亲自交办、认真查处”(在这之前我向县政府常务付县长刘贵君反映过这些问题),三个月过后无果。我向当时担任总理的朱镕基总理反映了一个不做假账会计人遇到的事情和苦恼,朱总理函致自贡市政府,2002年5月9日上午自贡市国税局法制科科长朱军在交换意见时说:你反映的关于税的部分,领导高度重视,税的部分由市国税局专门组织调查,情况基本属实,感谢你站在国家的利益来反映问题,涉及国税的一部分问题,我们要完善管理,现正在采取措施补救;对于偷税,涉及违法犯罪的部分准备按照征管法移交相关法律机关处理;对于你,我们要进行奖励。但是不久却将案子移交给了当时的县委书记杨立平。从此,该案就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六、刀尖上行走:

举报上访屡遭打击迫害,我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不做假账无工作,检举揭发进监狱,违法犯罪逍遥法外,检举揭发惨遭迫害,公理何在?法律何在?

2000年8月20日,我向有关部门领导举报;8月29日被被举报人刘方红发现,仅三天之后9月2日我被错误刑拘,而拘留证上连局长都尚未签字盖章,违法办案人员超越职务权限办私案致我被错误刑拘一个月之久,直到检查结束。2003年8月8日虽然错误刑拘得以纠正,国家赔偿1484.4元,但合法工作权利至今未恢复,外出务工又拿不到务工证。2003年1月28日中午,我找到荣县县委书记赵光明,赵书记听明情况后表示:你外出务工可以,但要写个保证“保证不上访”,就给你开务工证。我问他的依据是什么?把政策拿来我看,他说有,就是没有可以现制定……多次上访遭截访状告无门;2003年2月18日我从荣县到自贡,车票号码是0062162。遭公安拦截,汽车上午7:35分从荣县开往自贡,8:00左右在望佳后场被截(谷声东的母亲刘婆婆、王友权等人所见),先是公安一位付所长把车拦下,同所长一个车来的有综合办等4人,车号为41188,后公安又一付所长王相林等2人赶到,车号为公川CO124,紧接着贸易局又来了几个人,一共10人,他们中间拖的拖、推的推,强迫我上他们的车,我坚决不从,奋力抗争,最后在他们的控制下,去的自贡;2003年9月23日早7时的汽车到荣县到成都,早晨7点左右贸易局张科长、甘大姐等人上车,发现我在车上,便跟随车售票员叽叽咕咕,结果发车时间过了20分钟,汽车才起程,在汽车行至水泥厂坡时上来两个人(一副流氓相、一副黑社会秋儿打头的男子),其中1人后脑有一伤疤,一手臂上有被烟头灼伤的一串圆伤疤,他气势汹汹,强行要拖我下车,我不从,并求助大家,请售票员报警,警察来了,我一再要求要查明原因,查明对方身份,然而只查明了我的身份情况,把我留在了派出所,却把恶人不明身份的人放走了。我不明白是被举报人利用黑社会来威胁我、还是县的领导利用黑社会来压制上访?还是黑社会出来勒索钱财的?总之报了警,应查清楚对方的身份,给当事人一个合理的答复。2003年7月14日农历6月15,在荣县县委县访办,我向接待人员刘觉明主任反映情况,他却拖着长长的声音,对我说:曹晓丽,我提醒你,晚上出来小心点,看被抢了,被人打了(在场人曹福先、赖红星);地方为了不让我上访有时4个保安、公安24小时守侯在我的大门口;为了便于对我进行监控,2003年荣县贸易局专门在我的楼下,大门口租了一间房子,一年花在监控上的费用近2万元,对我进行严密监控……举报、上访不仅几宿露宿,艰难度日还担心红道,黑道收拾你,红道、黑道对于我来说,都敢说安全我生活在噩梦中,行走在刀尖上。

七、希望:

我爱的家乡,我真诚的希望她繁荣昌盛,我拒绝做假账也好,我向单位领导提意见、向上反映问题也好,我本意在纠正错误,在于加强管理完善制度,通过检查,今后不再发生类似问题,尽量为国家挽回损失,无论我向哪个部门、哪位领导,通过何种方式来反映问题,我始终希望政府来解决问题,希望地方政府敢于承担责任,敢于纠正错误,希望我们的地方政府是光明磊落的地方政府,我相信这一天就在我眼前显现。

曹晓丽2004年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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