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征文】秦小川:往你的伤口上撒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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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风暴十五周年的祭日就要到了,这是一个善良、和平的人们永远痛心的日子。但是,中国的政治形势,却并没有因为中国人民的善良、和平而好转,而是在变本加厉地走向独裁和腐败。我不愿意评论“六四”,因为这无疑是往人们的伤口上撒盐,刺痛人们受伤的神经。可是,我阻止不住自己的思考,只好把这些思考写下来,当做给善良、和平的人们的清洗剂和防腐剂吧。
1、老人政治问题。这是独裁政权的通病。
独裁政权有几个特点:第一是“皇权神授”,独裁者的特权是上帝给的,即使这个独裁者是个傻瓜阿斗你也得俯首称臣;第二是“终身制”,独裁者要么被权力斗争赶下台,要么就做到死为止,即使他老迈昏庸你也不能谋权篡位;第三是“家天下”,国家是独裁者一家“世袭”的,不是人民选举国家领导人,而是老独裁者选择新独裁者——选择自己“家天下”的接班人。
中共独裁政权也是一样。中共吹嘘自己是“人民的大救星”,不是人民支持中共夺取了政权,而是中共领导人民翻身得解放,所以,中共的独裁特权是天经地义的,它可以翻来覆去的折腾人民,却不允许人民发出不同的声音。它的独裁者也是追求“终身制”的,毛泽东尽管晚年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和身体疾病,却至死不放令牌;民间甚至传说,如果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不死,那么毛的政权也肯定和朝鲜“金氏政权”一样,是“世袭制”的。邓小平如果不是“六四”风暴,恐怕也要步毛泽东的后尘吧?江泽民现在不是也在这样做吗?所以,尽管“六四”风暴过去了十五周年,反对“老人政治”的斗争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老人政治”昏庸误国。邓小平镇压“六四”风暴就是老年昏庸的结果。想当年“天安门事件”的时候,他是鼓动并支持学生和人民挑战毛泽东独裁的,所以他一当权就为“天安门事件”平反。1989年,85岁的邓小平却把中国共产党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动用国家军队血洗天安门广场。一个神经正常的邓小平是不可能这样做的。邓小平南巡讲话有许多是神经质的胡说,有一句我记得特别清楚,他说:“中国穷了几千年了,不能再穷下去了”。中国只是到近代才开始落后于人的,说“中国穷了几千年”,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现在,江泽民也80多岁了,不知道这个“老人政治”还将给中国人民带来多大的灾难呀!
2、中共独裁政权的两面性。对人民的暴政和对国际强权的妥协,是中共独裁政权的两面性。邓小平对于“六四”学生爱国民主运动的镇压,江泽民对于法轮功和异己力量的镇压,这是暴政的一面;邓小平在国际事务中“不当头”的观点,江泽民对于美国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美国侦察机撞死中国飞行员王伟等事件的处理,在许多中国百姓看来,就是一种“软骨头”,和他们对于人民的残酷镇压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而江泽民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拱手送给了俄罗斯,这更是暴露出这个独裁者的卖国本质。
3、军队镇压,开创了危险的先例。1919年的“五四”学生爱国运动,痛打了章宗祥,火烧了曹汝霖的住宅,发动了全国的总罢课、总罢工、总罢市,北洋军阀政府也仅仅动用警察抓了一些人;1976年的“四五”运动(天安门事件),学生们在天安门广场火烧宣传车,痛打“四人帮”的走狗密探,发动全国串联,中共也仅仅动用了工人纠察队逮捕学生。1989年的“六四”风暴,学生们仅仅是静坐、绝食,反对官倒腐败,要求政府民主,中共却调动国家军队,进京戒严、清场,居然动用战争武器屠杀爱国学生!这种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对于爱国学生的血腥屠杀,开创了独裁政权动用军队镇压学生运动的先例,它不仅把中共自己推到了人民的对立面,暴露出中共独裁政权反人民的残暴、虚弱本质,而且还将给今后中国的民主政治的发展带来深重的灾难。但是,从另一种角度看,也许这正是中共自绝于人民,从此走向衰亡的转折点。
4、独裁者的心态。独裁者总是把自己高踞于人民之上,人民都是愚民,只有独裁者自己“英明、伟大、光荣、正确”。对于独裁政权内部的所谓“清官”而言,自己辛辛苦苦做“清官”,“为人民”办了几件“好事”,那不是自己应该做的本职工作,而是在“为民作主”,“为民谋利”,所以人民应该感谢他,歌颂他,而不应该批评他,更不应该反对他,谁反对他谁就是忘恩负义,谁就要受到镇压,老虎屁股摸不得。而对于那些贪官呢:我是这里的独裁者,这里就是我的势力范围,所以我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办什么事都得送钱,即使盖个公章也要钱。你要反对我,你就什么事也办不成,你就决没有好下场。所以,在独裁政权之下,无论清官还是贪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民主政治的敌人。“六四”运动之所以镇压成功,原因恐怕就在于此吧?
5、异己份子的命运。在中共权力斗争失败下来的人,被看成“党内异己份子”,是一个无须审判的“罪犯”,没有人身自由,更不能享有政治权利,所以,失败下来以后,从此默默无闻,无声无息。如华国锋,自从被邓小平拉下台后,几十年来杳无音信,不知道他在那里;还有胡耀邦,被邓小平赶下台后,拍案而起,以死抗争,结果也是死后无声无息,据说今年是他逝世十五周年,可是中共媒体舆论毫无消息,连他从前的功劳也毫不提起;至于赵紫阳,中共说是要对他进行审查,可是,十五年来,也不知道审查得怎么样,生老病死一概不知。然而,他们比起刘少奇未平反以前,比起林彪、“四人帮”集团,还算是幸运的,至少还没有批倒批臭。
党外的异己份子就更惨了。逮捕、坐牢是家常便饭,折磨致死也毫不稀奇。
迫害异己,这也是独裁政权的通病之一。容不得别人的监督、批评和反对,使独裁弊政积重难返。表面看来,独裁统治一派繁荣安定,但是矛盾掩盖越深,后果越是可怕和危险。“六四”运动虽然镇压下去了,但中共的暴政和腐败却也从此得到庇护,有增无减,而这种现实也终将为中共统治自掘坟墓。
6、共产党有能力纠正自己的错误吗?中共吹嘘,中共发展壮大的历史,就是不断地克服党内左、右倾思想的干扰,不断地纠正自身缺点和错误的过程。共产党真有能力纠正自己的错误吗?回答显然是否定。首先,中国共产党的每一个历史错误的纠正,都是以牺牲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和生命为代价的。红军长征,牺牲了几十万红军;“大跃进”浮夸风,全国因饥饿而死的老百姓恐怕不止一千万吧?反右扩大化和文化大革命,被迫害致死的知识分子简直不计其数,这难道仅仅是一句“纠正自身缺点和错误”就能解释得了的吗?第二,中国共产党的每一个历史错误,都不是中共自己心甘情愿地纠正的,而是人民群众主动起来“帮助”他们纠正的。文化大革命的错误,如果没有“天安门事件”,恐怕结束得没有这么快;“六四”运动反对官倒腐败,却受到中共镇压,结果呢?官倒腐败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民间说:当今中共的腐败,比起当年的国民党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三,共产党“老子天下第一”,禁止异议人士和民主监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丑媳妇照镜子,自照自美”,他连老百姓说他的“怪话”都不允许,还怎么去认识和纠正自己的错误呢?
许多人都在敦促中共平反“六四”,我想,这只是人民的一种善良的愿望,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从前,中共平反一个冤案,总要先找出一个“反党集团”(政治运动的失败者)做替死鬼,现在,中共明确宣布不搞“政治运动”,这个“替死鬼”该找谁呢?总不能去找“国际反华势力”吧?
总之,我们不能指望中共去平反“六四”,在当今民主潮流的世界,我们应该更多的依靠民主的力量来给“六四”运动正名,依靠民主的力量来赢得“六四”运动的合法地位。
念紫阳
十五年来念紫阳,
天安门上好风光。
外连学子通民意,
内聚精英善主张。
燕赵悲歌从此继,
弹冠相庆独裁忙。
当年假若拍案起,
谁敢推翻民主墙?
——作于二00四年“六· 四”前月(//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