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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丰:也谈“文化是最大的腐败”(2)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月25日讯】一、文化也是可以被还原的

1、上节的叙述,所完成的是将制度还原回文化

金光灿灿先生把制度还原回文化,他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呢?回答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澄清共产主义所以造成灾难非常重要。我们在这里尝试做如下回答:他把制度还原回文化,结果是:制度就成为纯粹的力量,用之于对一切以文化为条件的力量运用做出规范的,除了“规范”它本身并没有性质。性质是表现为怎么样(照什么原则)来规范,这个依照的原则是由一定社会所坚持的文化(理念)来赋予。制度只关系到规范,事实的制度才关系到照什么原则来规范,所以某一实际制度具有的性质不是由于制度本身,而是来源于创立那一制度的文化。我们的这一立场与女侠的“中国社会的腐败是制度性腐败”并不冲突,她的命题的主语是:“中国社会”在实际上已区分出是一种特殊的具体的制度——中国社会所坚持的“共产”理念所建的制度,那么“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所具有的性质是由它的“特色(即共产)”所提供。因此,借了金光灿灿先生把制度还原回文化这个方便,我要说——中国社会的腐败是由主导中国社会的那一文化——做为它的特色的“共产”所提供。女侠说的“制度性”就是具体文化的性质,这个具体文化的内核叫做“共产(或社会主义)”。所以“制度性”即“共产”概念所内涵的那些性质。

把制度还归回文化,我们并不是像共产党那样靠了强力,而是严格的证明,所谓文明就是处处依靠证明,用证明求出事物的自在性,用自在性来保证其健康与秩序。我们用人人可以理解的可靠环节的过渡证明了这个命题。从而,我们就陷于反证明的平等关系中,读者、共产党同样可以用证明的方法来证我们推论的伪。如果社会就建立在证明或证伪上,又那有败可供腐呢?腐败就因社会原则不处在不间断的证明流程它中,没有证伪做为对它的净化和自强的条件。腐败的真正原因是社会最高理念的不能被证明所导致,经起公理的证明才是防止腐败的堤霸。

经得起证明是一切真理获得的条件。

我们赞同金先生把制度还归文化,理由是:倘若人还没有文化,又哪来的社会?又怎么可能建立起制度?须知:国体、制度、立法、价值观都是用语言的严密联结构造出来的。它们本身都是通过对起码(独立)观念关系的研究而后获得,而后建立起的具体观念。

所以说文化是制度的原因——制度是文化的表现。

坏制度是因为坏文化。坏文化必造成坏制度。

中国的腐败是制度性腐败,这是一个深刻的揭示,这一揭示也是通过证明的环节完成的,完成就是在同级环节里被直观至。它证明:制度出自身并不能自成,制度不是自在的,一定的制度由一定性质的文化来创立,制度表现出来的性质当然就是创建它的那一文化的性质。追究社会风气(比如:腐败)的责任当然是到制度,可追究制度的性质就得到创造它的理念(文化)了。

2、文化可以被还原为观念

“文化”概念是从总体上作的命名,其实文化的内含就是观念的总和。考察文化的每一单子,它是什么呢?它就是观念。做为概念,观念是由两个概念综合而成的,首先是观:观表示反应:看、感、理解、知、识、对剌激作出反映;念就是概念。观念表示人类所以能够感知、能够理解、能够反映所借助的中介,观念是用来感知,用来理解,用来反映的;因而观念也就是感知、理解、是反映因子,单位——观念是人类精神得以形成的条件和因子;是做为动物的人类所以能成为理性的人类的条件,理性机能所以为机能的条件。观念是些能够相对独立的意识单位。事实上天然人本就具有感觉,也具有反应刺激的能力,无论动物还是胎儿、婴儿,都能感应外来的剌激——孩子的哭与笑就是对感应质量的反映。社会意义的人所不同于婴儿之处是:人不只是能感应剌激,而且还能对刺激做出理解、识别。反映是根据理解、识别,有选择地做出,一句话我们是能动地反映,婴儿是被动地反应。

那能够促成我们对剌激做出知识与理解的是什么儿?就是——观念。概念是它的存在形式。

说起来,无论纯粹名词,还是动词,形容词,方位词……其实统统都是——“名称”,都是些“名”。动词不过是描述行为的“名”,形容词是些描述状态的“名”罢了。这样,我们就有可能从另一角度上对文化做出理解:凡是具有或包含了人的理解性的事物都已染有文化,文化是从理解开始的。理解就是观念,理解是应用观念造成的后果。观念是用来理解、知识的,人是通过观念才发生理解的。至此,我们完成了对文化的还原——文化即由观念造成的成果。

这样一种还原对我们的批判——对我们的现实制度(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做出客观的、公平的认识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只有先阐明了腐败,腐败这种质变的必须条件,才可能了解把文化还原为观念具有的意义。现在我们得先用证明方法对腐败做出人人信服的澄明。

二、什么是腐败以及腐败必须的条件

1、什么是腐败?

本文的上半部分我们已说了,腐败这个词的头一个内涵是——质变,它说的是:

(1)事物的性质;

(2)并且是描述性质的变化的;

(3)是揭露原有本性在丧失的;

(4)向着性质的反面转化的过程。

腐败不是独立的存在——腐败不是腐败的腐败,腐败是事物的腐败:水果、粮食、蔬菜,木材、金属……都有腐败。但生命物质一般说得在丧失生命后方发生腐败,机体某些局部发生的病变,肉体上的疮、痈、溃疡等等也是腐败,但它们只对该局部来说才算是腐败,并不适用反映其整体,只要还活着,生命整体的腐败就不会发生。以上这些例子都是自然事件,是科学所关心的对象——所以说社会腐败不是用以揭示人的自然性的,而是对行为的评价。

贪污、自肥、作假……这些都是人的行为,在性质上是丑恶的,但也只是行为,只有这样的行为在一个社会里达到了普遍,构成为社会生活的一般风貌,是社会面貌的最一般画面;当然也表示已深入到社会的机体和几乎每个人的心灵,这才能叫做腐败。因而说腐败的第二个内涵是揭示异变的程度:必须是普遍的,深入到机体的,主流的风气。是社会成员想克服都克服不动的,是厌恶腐败者也不能不照腐败来生存的风气。直观腐败,好像揭露的是行为,其实并不是,腐败揭露的是——行为方式,或指导行为的原则,反映的是人的心灵质量——行为由心灵所发动,可人的心灵要由观念才能塑造成——因此人的心灵的质量就是观念的可靠程度。

观念由词的关系的联接而造成,我们并不能一下子就感知到它们可靠不可靠,因为任何观念在实践上都分解为数不清的过渡,只有到了最终端才通过矛盾、危机表现出来,即只有在实践上碰上困境,造成妨害后我们才可能对其去做反观。

观念上的可靠与否反映到人的理性,却是个善恶问题。因此我们又揭示了腐败的第三个内涵——必须先天地具有虚假性——必须是双因子的的事物。

人就是由物质与能动能力两个元素所构成。只有二元构成才可能为虚假提供一种乘虚而入的机会。才能使外部要素参入进去。

2、对观念与人的关系的辩析

我们恳请读者注意,这一节我们要回答,观念究竟只与什么东西相关?它对于人的意义是什么?究竟是观念对人具有意义还是人对观念具有意义?而我们的社会却要观念与什么相关?然后再来问:是被观念所化了的人创造了社会,还是社会来造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直逼:共产主义只是一种以牺牲人命而求观念安稳的残暴巫术邪说。

重要的一点是确定:世界首先有的人(纯粹动物),而后在人的肉身内才形成观念,因而观念的意义只在于:使人从纯粹动物上升到理性动物。理性的意义呢?它也只是使生命有了价值。这样我们就得记牢:是理性(观念或文化)对纯粹动物的人具有价值,不是人对理性具有价值——像人之造房屋是为了蔽体(保护生命),不是为了牺牲生命来保护屋子,人才造屋的。因此说:(1)观念只与人相关,是人类需要观念,不是观念需要人类。那么——观念就是为满足人的,不是让人来满足观念的。

只有动物意义的人在环境互作用里被造就出观念,成就出应用观念的能力,而后才形成社会的,因而(2)社会本身是观念的产物,社会也是一个观念。社会与人相比处在第三辈份上:一辈份是自然意义的人——二辈份观念之人——三辈才是社会;观念是满足人的,观念的产物岂能是让人来为它殉葬的?

我们这个社会的本质是什么呢?它命令人来满足社会,它用外力强把观念设定为不许证明,不许怀疑的至上原则——社会本就是一个观念,因而(3)“共产主义”就是牺牲人来满足、来喂养观念的一种自欺欺人,一种严肃残酷的把戏,的的确确的巫术、邪教。一旦陷进去的人,作恶为恶还不知是恶。

观念的生成道路(人在环境里互作用)告诉我们:它就是用于理解和证明的,用于理解和证明的东西却不许人去证明,它又怎么能不陷于与证明的矛盾对抗之中呢?(4)以共党为领导的社会主义道路这不就是对证明的禁止吗?而共产党、社会主义、什么臭胡说、不讲理的专政,这不首先都是些观念吗,不就是用观念建立起来的力量吗?可观念的生命性就是去证明性,去证明的生命性不就是被证明性吗?任何由观念建造的力量一旦丧失了被证明性机会,也就使生命性陷于到矛盾性,破坏性——大踏步地走进腐败!

有了这一分析来垫底,我们就不仅很容易认清何为“本”,还同样清楚地弄清了什么是“末”。怎样的意义上才能算为“本”——事物的始发为“本”,事物的之所以为事物为“本”;何为末呢?当然被始发所派生出来的为末。

是自然派出出人来,人派生出观念,人运用观念又派生出社会,因而人是社会的“本”,社会是末,社会应服从人。社会应处在不间断的被证明中。

从这里就为文化或观念的真假找到了根据:凡是出于人这个“本”,反映人的性质的观念就是真值的,凡是不依人为“本”,不反映人的性质的观念当然是谎言,是虚假的。假观念有一种难以察觉的裂隙,这种裂隙就是其他观念能够入侵的条件。是外来观念乘虚而入的不能觉察的先天方便,就由它导引出性质的异变,本性的丧失——也就是全社会的腐败。

3、腐败所必须的条件

(1)人既是物质性(肉体生命)事实,又是有能动理性能力的事实,因而人是双因子的——二元存在物。在理性(观念)的运用里,就有漏掉其物理性质的可能机会,所以,社会腐败其所指就是人的理性能力的虚假运用。

(2)腐败需要一种对理性的有效蔽障,人的物质性是可直观的,腐败是由物质人的行为所造成,这就对我们的观察有一种欺骗,我们追踪、克服腐败的视野一旦达到具体了行为者,就误认是到了根底,追到了源头,就得出对人(腐败者)的处罚就治了“本”。那共产党不是总用“立了多少案”,“抓了多少腐败分子”来证明他们反腐败的力度有多强,取得的成果有多大,他们有多正确多伟大吗?他们也就忘了他们若不恶不坏不假又怎么会使民族腐败疯?腐败正向社会的底层蔓延,向政治外的日常生活蔓延。向机体的深处渗透,实际发生的过程总是与共产党表达的“成果”、“力度”的方向反向建勃着,这又是为什么?

答曰:就因腐败之“本”原不是心灵的恶,而是制造心灵的材料(观念与文化)之恶,腐败的风气表现为行为,行为受驱于心灵,心灵却受命于观念——心灵是后天的,心灵就没有能力对自己的品质负起责任,

心灵的品质是由塑造心灵的材料所提供,这些材料就是——观念。

是观念的真假塑出心灵的善恶美丑。所以说:责任在于社会提供给国民的是些何种品质的观念。社会基于什么机理才提供这样品质的观念?

在观念的品质主要表现真假,在观念的功能是塑造心灵——假观念造成的心灵品质却是邪、是恶。共产党是个建立在似是而非的观念上的集团,“共产”的功能向它的国民提供些什么质量的规定作用呢?——这才是症结的所在。我们说:“共产”做为观念既不真,就需要维持。不真就有空隙,有裂隙就为实践构成不能觉察的外来入侵的过渡。需要维持就仰仗外来强力。

共产这个理念做为社会的总动员令,总规定,在实践上所需要的每一过渡向人们烙印下的又能是些什么?就是对它加强的召唤。为了共产主义,人就听从党召唤,可自己的存在呢?就得去干与党的召唤相反向的事——这就构成了一幅以应付党的召唤为一面,以保证生命的存在为又一面的双面脸皮。人在社会中,不能不受其制,人是人,不能不谋求个人幸福——一个人,两副面孔,虚假对外,实以对已。它不腐败才叫怪呢。人群中总有丑恶的事例,我们一般用贪污、盗窃、欺诈……这类描述具体性质的概念去反映,一旦用了“腐败”,就是指由社会总理念的虚假性引起的社会质变。即用来建立制度的那个总理想、总目标、总任务是社会腐败的唯一有效说明。任何时代,任何国度,只要在现象层面观察到腐败,原因就永远是这同一个。

一句话:腐败是虚假的表现形态。腐败当然证明那个社会是谎言的。共产主义是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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