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居正﹕《九评》所引起的共鸣与反思

--台湾大学政治系教授、(前系主任)、乔治华盛顿大学Fulbright学者

明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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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2月24日讯】我从小就喜欢看书,我看的很多是历史故事,但有些故事,我倒一直没完全看懂。大家都知道秦朝的历史,秦二世皇帝很昏庸,用了一个宦官叫赵高,赵高的权势如日中天,掌控了整个朝廷,有一天他竟然抓了一只鹿上朝,问二世那是什么,二世回答说是鹿,赵高说:“不,那是马”。赵皋说完之后,文武百官全部睁眼说瞎话,都说是马。秦二世当然气坏了。这就是有名的“指鹿为马”的故事。

我想问大家,如果在中国历史上重新出现一个政权,把全国农民的土地都抢过来,收归己有,在过程当中,杀了近百万人,整了几百万人,大家认为这个政权活的下去吗﹖在中国历史上,如果有一个政权,整肃了中国顶尖的知识份子55万人,另外三百万人变成内控右派。这个政权活得下去吗?如果有个政权有一天突然心血来潮说我要创新改变,15年超过英国,20年后要赶上美国,它的钢铁产量,今年是535万吨,明年要达到1,070万吨,除了大炼钢铁之外,它又大搞人民公社。就在短短几年当中,他就把中国人饿死三千万人到四千万人。

过个几年后,他又想把失去的政权夺回来。就发动一场触及人人灵魂深处的革命,挑动全国性群众斗争,从北到南,从东到西。几百万的干部被整被斗,国家党、政机关基本全面冲垮,但是它居然还活下来了。如果一个政权面对首都每天上百万群众去示威游行,最后他竟然在首都大开杀戒,将坦克车都开进首都大街头,来回上街碾。杀完之后他还说杀个20万,保住20年。这个政权你说能活下来吗? 但是它居然活了下来, 还活到现在。

暴政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灭亡?为什么?这就是我从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现在又在我面前重新出现。我的专业是政治学,我就从政治学的角度来谈谈这个事情。

在政治学上,极权有比较明确的定义。什么叫极权暴政?,第一,他对社会的控制非常严厉,非常残酷。第二,他控制老百姓的言论、思想,到达箝制的地步。第三,任何人不同意他,他就镇压,轻者叫你不许乱说,重者人头落地。第四,重税盘剥,你赚一块钱,我收你八毛钱,甚至九毛钱。最后,就是没有法律标准,任意杀人。

但是和其他的暴政相比,中共的暴政是远远超过的。除了我们刚才所说的定义之外,他们还非常系统、全面的破坏中国传统文化,从五十年代中共当政开始,就有计划的一步一步消灭、改写历史、改造知识份子、改造思想。所有不符合马克思毛泽东思想的,不管你是儒家学说,还是宗教的学说,全部都打倒,全部都铲除。

第二点,就是搞统一战线。但是统战过来之后,就关门打狗、过河抽板。第三,大搞文宣。很多政权都搞文宣,但是为什么有些国家文宣不让人讨厌,而中共文宣我们要提出来特别去讲呢?他跟别人文宣有什么不一样呢?因为他还同时运用封锁、抹黑、强制、造谣。这就是中共的厉害。中共的暴政和过去不一样的第四点,就是人格的羞辱。相信很多人经历过的,他还不只是让别人来羞辱你,主要是让你自己羞辱自己。羞辱自己还不够,你还要触及到灵魂深处,把自己从人格当中彻底否定。最后,就是社会孤立。

我讲一个具体的例子:去年,台湾有一个姓林的学生,因为练法轮功被中共诱骗到大陆后抓起来,关押二十多天后,中共还是把他放了。从他离开中共的关押所、坐飞机到回家的路上,每一秒钟,他都疑神疑鬼,怀疑中共会不会来抓他,路上有人来问路,他都觉得这个人有点可怕。原来,修炼法轮功的人有非常宽大的心胸和非常大的信任,被中共搞到被关了二十天之后,对人没有基本的信任。最可怕的事情是,当他回去见到新婚太太时,他第一句话竟是:“我还能相信你吗﹖”一个在中共暴政下二十天的人,他的人格被扭曲成这样子。生活了二年、二十年或者更长的人,他人格扭曲成什么样子?或许他自己已经不知道了。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中共暴政揭露出来,让大家都看得见。我们今天不多谈过去的历史,譬如1957年的反右运动、1958三面红旗、1959年卢山会议、1966年的文革等等。我不多谈细节,但是我们却要谈谈,这些过去的事情跟我们每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在这问题上面,我们最常听到的一个论断是说,中共现在已经改过了,他变好了就别骂他了。

然而他真的改过了吗?我们刚刚数了一些东西,我们再数一遍:严密统治,控制言论思想,镇压异己,任意抓人、杀人,这些都改过了吗?或者说摧残文化,统战文宣,等等,都改过来了吗?都没有啊,你看他怎么对付修法轮功的人。你说在别的国家我修法轮功,你信佛教,你信基督教或是天主教,...你修你的,我修我的,各不相干就是了。但是中共很不一样。他会把法轮功的人抓过来,用尽各种方法让他们放弃修练,甚至把他吊起来然后把他耳朵带上耳机,二十四小时去给他放诬蔑法轮功的东西,逼他放弃。各位想想看,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做到这个样子?相比之下,中共的作法不是邪恶透顶吗?是不是?所以说中共已经改过的这个论断,我是不能接受的。我认为刚才所列举的中共的这些本质,我并没有看见改变,在中共本质没有改变以前,我们必须要把它讲出来。

我是在台湾出生的,小的时候当然无忧无虑过日子,一直成长,读大学后我开始研究了一些事情,包括大陆的发展情形,我突然间对我的父母产生了极大的感激之情,还好你们从大陆逃出来了,还好你们把我生在台湾,否则我今天不晓得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我的意思是说,本质没有改变以前,很多事情不会变,譬如六四事件没有爆发以前,有多少人认为中共会杀人,是不是?这就是第一个我们今天要去评中共的原因。

我们要来评中共的第二个原因是,很多人说中共现在把经济搞好了,你就不要再说他了。但是,我必须指出,中共早就该把经济搞好了,他凭什么走了这么多弯路,让那么多人付了那么高的代价,而今天还来告诉我们说他做的还不错呢?这是什么逻辑?如果他们走的是南韩的道路,日本的道路,走香港的道路,甚至是台湾的道路,今天至少中国大陆平均每人每年13,000美元,十三亿人每人平均13,000美元的话,中国今天是世界第几大国?第一大国!毫无疑问!但是今天人均二千美元他就告诉你我已经对你很好了,你不要再抱怨了,否则小心我再打你!

我们要评中共的第三个原因,就是有人会说,你不要再骂中共了,因为没有了中共,中国会灭亡的。但是我要停醒大家,这是中共自己的宣传。看看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以及东欧各国吧,这些国家中除了比较倒楣的南斯拉夫之外,别的国家都在好转当中,没有共产党而且活得很好。像中共这样一个在中国社会上盘踞了四、五十年的政权,盘根错节的,就像刚才叶律师、巫博士、陈博士所说的一样,要把共产党这些邪恶的东西一点点拔掉的时候,你当然会感受到一些疼痛,但是你是要继续让他长下去,让他变成个更大、更邪恶的东西呢?还是要忍受这一下疼痛、把他彻底除掉?

第四,我要指出,中国人是一个很有历史观的民族,我们常常回过头去看历史,在历史当中学到教训,得到经验,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在回去检讨我们的历史,了解我们的历史,不要重蹈覆辙。我们的历史不是过去三五十年来中共所窜改过的历史,我们要重头开始分析中共到底对在哪里?错在哪里?所以我们不是要揭疮疤,我们也要帮助中共看见他的错误,进而改正。在西方跟在亚洲,现在很多国家不能忘却的两件事情,一个是纳粹的屠杀,一个是日本皇军在亚洲的屠杀,他们屠杀的暴行非常的惨重,产生的后果也十分深重。

但是大家今天提起纳粹还有余悸,但是看到德国人时人们的眼光中已经没有了仇恨。然而当大家看到日本人的时候,似乎仇恨还在,为什么?这就是因为他们回头去看待自己的历史的时候,他采取了不同的立场:德国有几任的总理到别的国家去参观名胜古迹,看见当年受害于德国粹纳的人们的坟墓时,这些总理上花致意后,多次情不自禁的跪下来痛哭请求原谅。可是,到目前为止,哪一个日本首相做过这个事情?我们今天不是要谴责日本说你们杀过人,我们不是要做这个事情,我们要说的是,你日本好像没有从你的历史中学到教训,我们怕你重蹈覆辙!所以,我们今天讲中共是基于同样的心情。

我们现在来谈谈要评中共的第五个原因。我现在身在海外,很安全,我在大陆或许已经没有亲人了,那么评论中共暴政这件事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关系?第一,我告诉各位,中共的暴政不只局限在大陆上,它还延伸到海外来了。各位或许还不是十分明白中共如何迫害法轮功。前两年,法轮功的一些学员到冰岛、巴黎、香港,但是在入境时都受到刁难、甚至暴力对待。

各位想想看,冰岛政府如果没有受到来自中共的压力会阻挠这些穿着法轮功的外衣的或者黄围巾的人进到冰岛去吗?是谁让这个民主的冰岛政府做这种事情呢?巴黎的警察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会在街看见穿黄外套的或者蓝夹克的或者围者黄围巾的东方面孔的人就拉起来了吗?使他们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那不救是来自中共暴政的压力吗?

你感受到这种压力吗?所以为了这件事情,我要向各位表达敬意!你们是有胆量的一群人,因为你来了,你坐在这里!你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对于中共暴政的态度!你想想看你身边的朋友、同事、亲戚、邻里,有多少像你一样的华人今天由于对中共的恐惧,不敢来到现场,这难道不是中共暴政最具体的说明吗?

所以我们做这件事情的原因,就是要让“我”觉醒!这个“我”不是我个人,是每一个的“我”和所有的“我”,我们不但要帮助我们每一个自我觉醒,帮助海外的华人觉醒,帮助台湾的人觉醒,帮助大陆的人觉醒,还要帮助全世的人觉醒,让大家站起来看清楚到底什么叫做暴政?什么叫做极权?

我们坚定的相信,如果人人都知道暴政是什么,极权是什么,人人挺身唾弃它,那么暴政就不会继续存在,也不会再出现。这样,中国才会真正有希望!中华民族才会真正有希望!

(本文根据明居正教授,12月4日,在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时报华府分社及华府论坛联合举办“九评共产党”研讨会的演讲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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