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0月21日讯】九月十二日的香港立法会选举﹐颇引起台湾方面的关心。八月二十八日﹐在台北举办了“两岸三地民主化的挑战与展望”。主办单位是中华港澳之友协会﹑台湾民主基金会和中华欧亚基金会。
中华港澳之友协会前身是人权的团体﹐以关注香港的发展和促进台湾与香港﹑澳门的交流为宗旨。现任会长是曾经担任香港中文大学政治行政系主任的翁松燃教授﹐他现在还在台湾暨南大学担任教职。与翁教授相识近二十年﹐他不但有深厚的学术底子﹐更使我感动的是为人敦厚﹑心胸开阔﹐早在八○年代﹐就关心和提携中国大陆初到香港的后进。近来每次到台湾参加有关香港与中国的研讨会﹐或参观台湾选举﹐也常常可以遇见他。这次因为是主办单位﹐见面与交谈的机会更多了。该会秘书长张五岳教授﹐是淡江大学研究两岸关系与台港关系的著名学者﹐这次研讨会﹐他是最重要的组织者。
台湾民主基金会成立于去年。董事会成员来自政府﹑政党﹑学界﹑非政府组织﹑企业等﹐董事长是现任立法院院长﹑国民党籍的王金平。宗旨在于推动全球民主运动的发展﹐作为台湾对国际社会的回馈。这种对民主运动的支持﹐也从过去的人治与“秘帐”形式而纳入法治的轨道。去年三月我参加由亚洲民主基金会组织的海外民运代表团访问台湾﹐就是向这个组织寻求对中国海外民主运动的支持。代表该会出席这次研讨会的是该会的副执行长﹑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主委﹑曾担任民进党外交部主主任与财委会执行长的杨黄美幸。
中华欧亚基金会成立于一九九四年﹐为超党派的民间研究机构﹐由朝野精英﹑企业领袖及资深学者组成的智库。董事长是在九○年代后期担任陆委会主委的张京育。出席这次研讨会的是该会副执行长﹑辅仁大学教授董立文。这次香港立法会选举﹐董教授有来观选﹐回台湾后﹐在媒体发表了观感。
但是由于这个研讨会距离香港的选举日期太近﹐一些香港立法会议员的候选人因为时间紧迫而无法应邀。在香港亲共帽子工厂大量生产与批发政治帽子﹐把民主派任何与台湾或西方国家的交往都扣上“汉奸”﹑“卖国贼”﹑“台独”或“港独”等帽子﹑并且出动“义和团”围攻的情况下﹐相信这些候选人也不愿意在选前给自己增加困扰。所以出席的政治人物只有香港中西区民选议员﹑与台湾有长期关系的戴卓贤。但是学者与媒体人不少出席﹐例如长期研究两岸与港台关系的中文大学香港亚太研究所的王家英教授﹐城市理工大学与中文大学教授吕大乐﹐以及亚洲电视的刘澜昌﹑凤凰卫视的何亮亮﹐还有著名的时事评论员林和立﹑刘锐绍﹑谭志强﹑谢晓阳等等。此外还有成立不久的﹑以工商界为主体的“香港发展论坛”执行长张志刚。正在中央研究员担任一年访问学者的八九学运领袖王丹也参加研讨会。
台湾方面的参与者除了上述者外﹐还有研究两岸关系的顶尖学者﹑媒体人和官员﹐他们包括台湾大学社会科学院院长包宗和﹐台湾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教授﹑刚刚卸任陆委会副主委职务的陈明通﹐淡江大学国际研究学院院长戴万钦﹐陆委会副主委邱太三﹑外交部研设会副主委﹑前民进党中国事务部主任颜建发﹐北美事务协调委员会委员﹑前陆委会副主委吴安家﹑国安会咨询委员﹑前民进党中国事务部主任陈忠信﹑中央通讯社副总编辑刘志聪等。中央研究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萧新煌﹑民进党大佬张俊宏﹑香港光华新闻文化中心主任路平与笔者﹐则是出席最后一场的圆桌会议。
虽然研讨会的题目是“两岸三地”﹐但是发言内容主要还是紧紧围绕着台湾与香港民主发展的互动。发言者肯定台湾民主发展的成就﹐特别是总统与立法委员的直接选举鼓舞香港对普选的要求﹐但也强调香港民主发展与台湾的区别﹐香港除了被北京全面掌控外﹐它强调法治的一面﹐也值得台湾借镜。当然﹐香港这次选举当中出现的投票箱不够﹑投票场地太小﹑把监票人赶出去才封箱等等笑话﹐还没有人能预料得到。可见香港法治“堕落”之快的确出人意料。
而选举技术方面﹐台湾给予香港的影响虽然有提及﹐但未有足够的讨论﹐只是对抹黑现象比较引起与会者的兴趣。但是香港的与会者也承认﹐即使台湾的民主发展对香港有影响﹐但是影响还是有限。虽然香港民主派多次到台湾观选﹐除了羡慕台湾民众的投入外﹐在配票方面没有真正学到多少﹐才有何秀兰的不幸出局。香港民主派在温室里成长﹐也是与台湾民进党比较所远所不及的。不过这次香港立法会选举﹐选民将郑经翰与“长毛”梁国雄送进立法会﹐他们的强势问政﹐将增加立法会中的“台湾味道”。
今年十二月﹐台湾将举行立法委员的选举﹐香港的政治人物﹑学者﹐都应该准备好题目到台湾来观选﹐特别是在这次香港选举中主持幕后协调的郑宇硕教授与朱耀明牧师﹐应该到台湾来做比较长时间的深入研究。当然﹐候选人的人品与政党的“党品”是他们难以影响的。
由于平时在香港的媒体极少见到对台湾选举的正面评论﹐而是在枝节问题的“丑闻”大加渲染﹐和动辄对“台独”的挞伐﹐无视台湾的民主成就与民众有自己选择自己前途的意愿﹐所以这次听到一些评论员对台湾民主发展的肯定﹐心里感到欣慰。也理解评论员们为何在香港不大能够对台湾民主的成就进行正面的评论﹐一是或许他们不大敢说﹐二是说了没有媒体愿意发表。这本身就说明香港已经失去往日的言论自由与新闻自由﹐所谓“一国两制”其实打了不少折扣。这也是笔者为了要畅所欲言而远走他乡的原因之一。
正如每次到台湾﹐必然要多留一些日子以便进一步了解台湾一样﹐这次提前多日到了台湾﹐同台湾媒体人士多所接触﹐对台湾媒体改革的呼声有比较大的兴趣﹐特别是引起亲中媒体强烈反弹的江霞出任华视电视总经理的事件。不少人认为台湾有两个乱象﹐一是立法会﹐一是媒体。这也许就是台湾走向自由﹑民主时的负面产品﹐既是同威权体制的挣扎有关﹐也同法治的不健全有关。看来﹐媒体改革的确阻力重重﹐特别是这些公营的老媒体﹐利益集团盘根错节﹐公司亏本而少数人发财。离开台湾前﹐华视聘请了英文台北时报总编辑朱立熙出任副总经理兼新闻部总督导﹐以期在新闻报导方面进行革新。果然最近看到报导﹐华视新闻部发表了“自律与净化宣言”,由朱立熙郑重向社会宣示,基于电子媒体做为社会公器所必须善尽的社会责任,将全力为全国观众打造新的视窗,在“新闻自律”上坚守新闻专业及价值、不追逐画面耸动罔顾社会公益与新闻伦理、不为夺取独家牺牲国家利益;“新闻净化”则是不抢拍、不滥问、不洒血。香港新闻界的“自律”也应该不是政治立场的自律而是血﹑色的自律与记者提问水平的提高。
在台期间﹐因为大专院校正在放暑假﹐一位年轻的学者朋友主动表示愿意带我和太太在台湾各地走走。在台湾“走透透”是我的梦想﹐可惜时间与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允许。现在有人自动请缨﹐自然求之不得﹐因此选择了宜兰县。因为平时主要在西部跑﹐东部少走动﹐何况宜兰没有到过﹐距离台北又不远。我只是在一九八四年从台北去花莲时火车在宜兰车站停了一下。
我们去宜兰两天﹐隧道还没有通车﹐走九拐十八弯的北宜公路﹐从山路下宜兰﹐再从北回公路沿海边回到台北。
从台北盆地上山再下山﹐满眼青葱﹐实在不理解为何说台湾北部开发过度而导致水土流失﹐出现年年的水害与土石流。看来的确不能凭肉眼来看了﹐何况台湾的特殊地形﹐再经过九二一大地震的地壳松动﹐对台湾的环境保护更加要像爱护精品一样。从最近关注台湾的新闻﹐也知道种植槟榔与茶叶都对水土有害﹐不幸茶叶是台湾的名产﹐而嚼槟榔则是一些人的嗜好。看来改造一些人的嚼槟榔习惯有很大的改造空间﹐需要加强宣传教育﹐如果年轻人能够接受﹐﹑槟榔就逐渐可以势微。
这位年轻的朋友虽然是外省籍﹐但是熟悉台湾的政治和地理﹐是一个很好的“导游”﹐讲述宜兰的历史﹐增加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民进党里有好几个派系﹐但不是以地域来划分。民进党的政治人物大多来自各地方县市﹐其中宜兰也产生一些人才﹐例如前主席林义雄﹑现任行政院长游锡?﹑现任司法部长陈定南等﹐其中陈定南与游锡?﹐曾是九○年代的宜兰前后的县长。现任的县长刘守成也是民进党籍。宜兰有现在的成就﹐他们功不可没﹐特别是游锡的成就﹐奠定了他后来高升的基础。
从台北县与宜兰的交界处下山﹐可以望见著名的兰阳平原﹐也就是宜兰的所在地。到了一个小镇上﹐就吃到没有见过的特产﹐一个是花生冰淇淋﹐用春卷皮包磨碎的花生加冰淇淋﹔一个是苹果香蕉﹐并非两者的杂交﹐是一种比较肥的香蕉﹐皮比较薄﹐味道比较轻﹐但特别在皮是桃红色的。我奇怪现在交通很方便﹐为何在台北没有见过这种香蕉﹖
由于时间有限﹐在宜兰只观赏几个地方。首先我们去了县政府﹐地方宽敞﹐建筑也比较特别﹐游锡?时代建造的。时值周末﹐虽有人值班﹐还是比较空荡。这天也是七夕情人节前夕﹐晚上有活动﹐我们便决定先到其他地方﹐晚上再回来。我们一去便到苏澳的南方澳渔港﹐从上面往下看﹐景观一流﹐还泊有军舰。下到渔港﹐已是万家灯火﹐饱餐一顿当地的海鲜自是不可缺少的节目。
饭后回县政府﹐已经是黑麻麻的人群﹐疏疏落落的宜兰怎么一下出现这样多人﹖晚会有演出﹐但最热闹的是县政府大院前的几个水池﹐周围点上彩灯﹐当其他灯光全部熄灭﹐留下不同颜色的彩灯﹐映射到水池喷出来而成拱形的水柱﹐成为神话传说中的鹊桥﹐这时一对对情侣携手下水(银河)。这样好玩﹐怪不得大人小孩都来玩了。
第二天一早去的冬山河亲水公园﹐充份利用了当地的水资源﹐每年夏天举办“国际童玩艺术节”﹐来自全国与全世界的游客多达几十万。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下装”﹐但是不少硬体还在。其中有一部分是玩水﹐使我想起俄国圣彼得堡夏宫的喷水池﹐但这里花样更多﹐还有来自世界各地艺术团体的表演﹐如果将来规模更加齐全﹐可不可以叫做“水上迪士尼”﹖总之这个活动把宜兰推向了世界。
我们还去了附近的国立传统艺术中心﹐是新建成的﹐内有剧场与展品。这显然是要加强宜兰的文化气息。村侧有一个街道﹐两边全是铺子﹐售卖当地的土特产﹐当然也少不了吃的。
我们在中午以后离开宜兰回台北。目的是走北回公路﹐时间比较长﹐却是国际级的海岸风光。若干年前我到过台东﹐也特别坐了计程车沿花(莲)(台)东公路走了一段﹐就是为了欣赏东海岸的这个美景。这次东北海岸﹐也是非常漂亮﹐天上是浅蓝﹑海水是宝蓝﹐周围是青山绿地。这个蓝天绿地﹑青山蓝海的宝地﹐怎么会形成蓝绿两大阵营的对立﹖真是造物弄人。在公路上可以看到海上的龟山岛﹐到了公路转弯看不到龟山岛时﹐就已经是台北了。
路上我们看到三貂角灯塔的指示﹐就上到灯塔下。从那里俯瞰山下的公路与海景﹐又是一番光景。八年前﹐我到过台湾最南边的鹅銮鼻灯塔﹐这个三貂角灯塔则是台湾本岛最东边的灯塔。
这几年台湾为核四建不建闹得纷纷扬扬﹐原来这个核四就在这个美丽的海边。朋友是反核人士﹐为此带我们去看那个工地。在美丽的海边看到那些起重机就已经使人不爽﹐而那里要造的又是核电站﹐那是不爽更不爽了。
从海边转进台北时﹐雪山隧道还没有通车﹐但是几条小隧道已经通车。回到纽约后的九月中旬﹐这条隧道通车﹐陈水扁总统﹑游锡?院长都参加了通车典礼。这条北宜高速公路的雪山隧道全长十二点九公里﹐不仅是台湾最长,也名列全世界第五长、东南亚第一长的公路隧道。以后台北市到宜兰﹐从两小时减为四十分钟﹐在县议会民进党的主导与在野党支持下﹐宜兰县议会通过放宽非都市土地容积及建蔽率条例,准备大举建设﹐立即被游锡?痛批为“一代不如一代”﹐显示老一辈宜兰人疼惜自己乡土的一颗心﹐不愿意因为再过度开发而造成水土的损害。
回到台北第二天﹐艾利台风袭击台湾﹐就在宜兰登陆﹐新竹﹑苗栗﹑台北形成重灾﹐理由都是过度开发。宜兰不想如此﹐就不能单纯“向钱看”﹐这也是原来宜兰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当政者非常注意水土保持的一番苦心。我们在宜兰看到种植了不少树木﹐除了树干以外﹐再用两根木柱交叉顶住树干﹐成三只脚﹐就是不让台风刮倒这些还没有根深蒂固的树木。在台海恶浪滚滚的时候﹐台湾民众不也要共同撑住这个自己安身立命的宝地吗﹖
原载《动向》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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