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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散文

宠物的启示(上)

我从来没有豢养过宠物。然而对于宠物的目光却留着非常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接触宠物,是刚刚移居到新加坡不久的事。那时我暂时租用私人公寓的一个房间,与房东同住。有一天在公寓的门口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小狗,脸型呈穷相的倒三角形,满身污物不堪入目,身体极其瘦弱。后腿显然曾经受过伤,它不时地用舌头舔着伤口。

但是,这条小狗的目光却是像蔚蓝色的天空一样清纯可爱,那目光分明是在可怜得诉说着它需要一个主人领养。我考虑到带着这条脏狗回家,一定会使房东不悦,就在熟食摊上胡乱买了一些食物给它。这条黑狗马上狼吞虎咽地一口气把全部食物吃光了。

此后,这条黑狗每天都在公寓门口等我回家。我在回公寓之前也总是多买一包食物给狗吃,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一直相安无事。但是,在一天下暴雨的时候,这条狗突然不见了。四处寻找也未找到,我猜想莫不是遭遇交通事故被撞死了吧?心情感到非常悲伤。

大约过了一个月之后,我无意中又在公寓的门口看到了这条黑狗。它被公寓内一个十分有钱的洋人绅士抱在怀里,以冰冷的目光紧盯着我。也许是已经过上了富裕生活的缘故吧,狗的身形变得胖乎乎地滚圆,浓密的狗毛也被梳洗地干干净净。

当我用英文向那位洋人绅士说了声:“早安”时,我意外地发现绅士的目光非常冷淡,充满了不屑与蔑视。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目光与黑狗的目光何其相似!

人们一般认为宠物是低灵动物。但是,从这条黑狗身上我发现了宠物其实与人类有许多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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