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8月19日讯】我年过四十才生下一个儿子,可谓“中年得子”。我的儿子名叫朱礼移,“礼”是按家谱,跟随他的堂兄弟辈,“移”则是寓意他最终要移民到香港–我是由香港回到大陆娶妻生子的,老婆儿子至今仍在大陆广州。
儿子生下来,我就整天播放音乐和英语录音带给他听。大概秉承他妈妈的遗传因子,我儿子对播放的音乐充耳不闻,水过鸭背了无痕,他今年已经九岁,我从没听他自己哼过半句歌曲;至于听英语,倒总算有些成效。至少,我对他讲英语、教他念英语,他不怎么抗拒,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知道世界上有英语这回事,而且知道将来要把这门外语学好。
作为中国人,我最注重的还是要他学好“母语母文”。尽管我的岳母是小学语文教师,我内人的国语也讲得不赖,可是她们始终不肯开腔在家对我儿子讲国语,这项启蒙重担,只好由我一力承担。我每个月回广州两三趟,多在周末,来去匆匆,父子相处时间很短,可是我对我儿子坚持讲国语,现在他念小学了,学校有国语课程,他的口语比他班上的同学好一些,跟我这点坚持不无关系,每念及此,我就“中”怀大慰。
我儿子现在学的是大陆式罗马读语拼音,在他学龄前,我曾从台湾买回教材,教的是ㄅㄆㄇ式的汉语拼音,现在ㄅㄆㄇ暂时束之高阁,但我想有朝一日,他再接触时或是应用到这一套汉语拼音,有些“底子”,总是有益的。
广州的家挂有香港地图、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我儿子四岁那年,有一天他忽然问我,为什么世界有两个“格陵兰”?–地图上,格陵兰确实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我为了向他解释地球是圆的,后来干脆花了人民币三十块买回一台地球仪,末了还对他指出地球本来是不分东西南北的,我把这具地球仪交托他好好保管,孰料一个星期后我再回广州,地球仪已面目全非,支架掉了不说,连表皮也撕掉了一大块,这具地球仪先做教具、再做玩具,为我儿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香港回归不久,母语教学尚且举步维艰,遑论国语教学。最近我准备将家眷接到香港一阵子,但是为了儿子学好中文和国语,等他们拿到居留证后,我会再送他们回广州,等儿子念完小学再正式来香港居住。眼下几年,身为父亲的我,要继续往返穗港,继续夫妻分离、父子两地的日子,不过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因为教育太重要了。(光华画报杂志社)(//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