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7月11日报导】(中央社记者吴显申新加坡特稿)美国和新加坡的医学家联手展开的一项长期和大规模的研究结果发现,华人罹患乳癌、肺癌、结肠癌与食物有极大的关系。每个星期只要多吃一、两份鱼肉,就可以降低罹患乳癌的风险。
美国南加州大学和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院从一九九三年开始展开一项为期十年,针对六万多名新加坡华人的调查和研究。这项名为“新加坡华族健康研究”计划是新加坡第一个获得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赞助的研究计划。过去十年,这项研究计划已经得到新加坡国家卫生研究院八百万美元的资金。
负责这项计划的是新大医学院的许恩佩医生。她说,这是世界上第一个以华人为对象的定群追踪研究,具有极高的代表性。
研究小组在一九九二年至一九九八年间的第一个阶段,访问了六万三千多名年龄在四十五岁到七十四岁的新加坡华族男、女。许恩佩的夫婿是不久前因为在对抗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病毒而去世的新加坡“抗炎英雄”。
访问内容非常详细,除了生活习惯中的是否吸烟、女性经期、运动量之外,也包括饮食习惯,如每天摄取鱼、蔬菜、水果等的份量。
从一九九九年至今的第二个阶段,研究小组收集这一群人的血液和尿液样本,研究当中所含的基因和生化成分。
经过漫长的十年,研究小组的辛勤播种和耕耘,现在开始享受丰硕的成果。研究小组在医学期刊发表了十七篇重要的报告,在统计和科学的基础上证实:华人罹患乳癌、肺癌、结肠癌,都和基因、食物关系密切。
研究小组的成员发现:
*多吃一点柑和橙,可以减少患肺癌的可能性;而每个星期只要多吃些鱼肉,就会降低女性罹患乳癌的可能性。这就是研究小组的成果之一。
这可能和鱼肉含有丰富的奥米茄-3(Omega-3)脂肪酸有关;十字花科蔬菜如菜心、菜花、芥蓝花等则含有异硫氰酸盐(isothi- ocyanate),可以减少患上结肠癌的风险。
许恩佩认为,从这项研究中发现,多吃橙色水果如木瓜、柑和橙,可以降低患肺癌的可能性。不过,这并不代表人们就可以一味地吃这些蔬菜水果。因为,统计也发现,这些成分如果过多,反而会增加患上其他癌症的风险,例如吃多了大豆食品,大豆含有的异黄酮(isoflavones),可能导致膀胱癌。
过去十年中的不停追踪观察,研究小组也发现,人们的饮食习惯逐渐西化,他们吃更多的肉类,减少吃米饭,维生素的摄取量也增加了约二成。
研究小组也把六万多人分成福建人、广东人等两种籍贯。他们发现,虽然广东人和福建人说不同的方言,但是饮食习惯差不多,健康状况也大同小异。
定群追踪研究又称为群组研究或队列研究,是流行病学的一种研究方法。方法是向一群人收集生活习惯和身体组织等资料,然后长期观察和追踪他们健康状况的改变。包括研究饮食习惯和生活环境对癌症和常见慢性疾病如心脏病、中风的影响,并深入了解这些疾病的起因、预防和治疗的方法。
类似的研究向来在欧美国家比较多,对象都是白人。南加大曾经在一九八零年代在中国上海进行类似研究,访问了三万多名中国男性。新加坡六万三千多人的定群追踪研究,相对之下,就显得更具权威和代表性。
新大医学院当年是在南加州大学预防医学院研究中心余志颖教授的邀请下,联合展开这项研究计划的。而南加大选择与新大合作,展开这项全世界第一个大型和全面的华人健康研究计划,主要是因看中了新加坡的政治和社会结构稳定。因为,政治和人口结构稳定,是进行定群追踪研究的关键条件。研究员不必担心受访者在十年后离开新加坡,移民到其他地方。
新加坡的人口登记系统也非常先进。只要有身份证号码,就可以找到受访者。由于研究员必须追踪观察受访者的改变这些条件对于定群追踪研究来说是非常重要。
新加坡卫生部有关癌症的记录和研究,和良好的医药保健系统,都是让余志颖垂青新加坡的原因之一。
她认为,虽然新加坡在这方面的研究只有十年,由于它涉及人数庞大的受访者,而且收集的资料非常详尽,因此可以说它绝对有资格称为是一项世界级的研究计划。
许恩佩指出,进行这项研究计划的最大困难和挑战有:
*新加坡人没有这方面的认识,中老年人一般对须要抽取身体组织感到害怕,是她最感到伤脑筋的。研究小组在第二个阶段的血液和尿液样本抽取工作,只收集到一万六千人的血液,比预订目标少了一万人左右。这些样本目前都收藏在安全的地方。
*另外一项挑战是,受访者资料的保密工作。尤其自从新加坡发生了国立脑神经医学院的违反道德标准事件后,受访者资料的保密工作变得更重要。他们收集的资料非常敏感,因为涉及受访者健康状况的未来走势。换句话说,受访者可以从资料和研究中知道自己患上癌症的概率。为了确保这样的资料不会外泄,就连许恩佩也无法查到某个受访者的所有资料和健康状况的走势。
*他们也必须向独立的监察委员会报告所有行动和进展。
研究小组打算从明年开始的未来五年内,重新访问这批受访者,详细了解他们生活习惯的改变。
许恩佩说,这项调查是属于新加坡人的资产,它甚至也是全部人类的丰富资产。 这个研究计划的对象没有包括华人以外的族群。许恩佩解释说,那是因为其他族群在新加坡的人数远比华族少。而研究队伍需要数量庞大的单一族群做研究,因此就没有考虑其他族群。但是她考虑未来以其他族群为对象,进行规模较小但同样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