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咏梅:萨达姆罪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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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5月18日讯】伊拉克作家哈密德呼吁国际社会将伊拉克人民从萨达姆恐怖统治中解放出来。他说,自萨达姆一九七九年上台以来估计有两百万伊拉克人被杀害,四百万人逃离国土。
联军兵不血刃攻克巴格达,全球无数期望巴格达血战的军事分析家跌破眼镜,中共军事分析家面对电视镜头作百思不得其解状:萨达姆数十万共和国卫队到哪里去了?老百姓为什么不拿起枪杆打人民战争?
不解者或假作不解者是不知或假作不知萨达姆是伊拉克的独夫民贼,其维护萨氏家族小集团利益的政权早已恶贯满盈,伊拉克人民是生不如死。中国时报署名江静玲的一篇特稿说,战争期间,一位流亡英国的伊拉克难民打电话回伊拉克,其家人发出在萨达姆政权下的最后呼喊:“英国和美国军队在哪里?飞机在哪里?最好赶快来,把我们都炸死。”
伊拉克人民对萨达姆抱着“与汝偕亡”的仇恨,怎么会用自己的鲜血保卫这位独夫的政权?
大量材料已揭示了萨达姆政权的真相:
一、极权专制,一党独裁
或许很多人未想到萨达姆统治的这个中东阿拉伯穆斯林国家会与希特勒的纳粹德国及斯大林的苏联非常相似。伊拉克社会学者法勒.贾巴(Faleh A Jabar)指出,伊拉克是个极权国家,其国家架构完全是纳粹德国模式,由纳粹意识形态的一党(社会复兴党,简称复兴党)专制,国家掌控意识形态、传媒、军队以及经济(该国所有大型企业和绝大部分石油生产全属国有)。
伊拉克海外人权组织“伊拉克基金会”指出,伊拉克自一九六八年七月萨达姆及其复兴党同伙政变上台后即沦为纳粹警察国家。复兴党是伊拉克唯一的政党(第一次波斯湾战争后,伊拉克北部库尔德人禁飞区因不受萨达姆控制而有两个独立的库尔德人政党)。该党信奉阿拉伯民族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据悉党员有一百八十万人,核心成员约四万人,其组织性质类似列宁主义政党,从中央总部到地方基层,组织严密庞大,渗透操控所有社会层面,党员在警察、情报机关、政府部门、公私管企业、教育、机构、学生团体都占据领导地位,控制国家的政权、军权和经济权。
波斯湾战争期间,伊拉克实行食品配给制,每个伊拉克国民要凭由复兴党各支部发给的食品配给卡才能买到一天三块面包,否则只能饿死。
军权更牢牢由复兴党控制,萨达姆提出军队必须首先忠于复兴党。一九六八年复兴党上台后,伊拉克军事院校只录取复兴党员入学,毕业后即分配到军队中担任要职。到一九八○年,伊拉克军队中大部分军官已是复兴党员。而且萨达姆还长期向军队灌输复兴党的行动理论,像共产国家一样大搞政治学习。军中的口号是“优秀的阿拉伯复兴社会主义者一定是优秀的士兵。”
正是由于复兴党对伊拉克从上到下的全面控制监视,去夫七月伊拉克全国一千二百万选票才能百分之百投给萨达姆连任总统,因为若投反对或弃权票,会被萨达姆的爪牙复兴党发现,﹁从巴格达街头消失”。
复兴党一九六八年政变上台时萨达姆是副总统,兼复兴党第二号领导人,他通过阴谋血腥手段利用他掌控的党内势力铲除异己,逐步控制全国党政军大权,总统巴克尔成为傀儡,于一九七九年被迫退休让位给萨达姆。
七月十六日正式上任两日后萨达姆即在复兴党高层展开大清洗。召开复兴党高层大会,在会上突然宣布有人阴谋反对他继任,六十多人当场被拖出去枪毙,其他人则高呼效忠萨达姆。自此萨达姆成为伊拉克唯一的党领袖。这种党内血腥清洗一直未停止过。因此伊拉克反对派的民主建国纲领之一是去复兴党化,仿效当年美国改造二战后德国的去纳粹化运动,彻底清算萨达姆政权的核心力量复兴党所犯种种罪行。
二、独夫统治,禁党禁报
萨达姆复兴党上台后一党专政,禁绝一切其他政党活动。伊拉克共产党在伊国五六十年代是一个实力很大的政党,与复兴党不相上下,但复兴党掌权后对伊拉克共产党展开镇压,大捕大杀伊拉克共产党员,仅一九七九年到八○年,伊共就有七千党员被杀。此后伊共一直处于地下状态,并不断向外公布萨达姆政权的侵犯人权罪行。还有一个叫Dawa的政党,一九八○年被禁后,刑法规定,只要仍是该党党员一律以死罪论之。
复兴党人一九六九年上台后制定的一系列法律将许多公民言论和结社权利及批评党和国家领导人定为刑事犯罪,然后以此大规模清洗政治反对派。有关将他们逮捕处死的消息流传海外不绝如缕。如伊共一九九九年一月发往海外的报告说,萨达姆政权在一九九七年秋开始一个“监狱清洗运动”(因监狱人满为患,要大杀一批才可容纳新犯人),大批处死政治犯,仅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在巴格达附近的监狱一次处死了八十一名政治犯,其中十八人是军官。这次运动为时一月已知处死政治犯二千六百人。犯人死后,当局还不准家人举办丧礼。
二○○○年十一月联合国大会谴责萨达姆政权“压制人民的思想,表达资讯,以及结社集会自由”。联合国人权公使一九九九年十月说,伊拉克人民生活在恐怖中,他们所言所行,尤其是在公众场合的言行都有可能遭到军警人员的逮捕审问。他说,甚至只要说某个人不拥戴总统都有可能判死刑。
伊拉克的所有印刷和文字传媒均为政府或复兴党所拥有。巴格达只有两家电视台,国家台和萨达姆长子乌代所控制的青年台。报导内容为国家文化讯息部控制。文化讯息部定期开会公布新闻原则。一九六八年复兴党上台后公布的新闻法规定十二种内容不得报导。二○○○年二月伊拉克反对派报导,萨达姆政权增加了一条刑法:嘲笑总统者要割其舌头。
为严密控制讯息流通,收音机只能使用中波一个频道,以防老百姓收听短波敌台。甚至未经复兴党批准拥有打字机即属犯法。新闻记者作家是当局压制言论自由的最大受害者。国际人权组织“人权联盟”二○○○年六月发表的报告说,在过去十年伊拉克有五百多名记者和知识份子遭杀害。以下为著名两例:
一九九○年三月萨达姆政权以间谍罪在巴格达处死了伊朗出生在伊拉克的英国《伦敦观察报》记者法萨德.巴洛夫(Farzad Bazoft),西方社会为之震惊。
一九九九年九月伊拉克新闻工作者,巴格达大学教授哈森.哈珊(Hashem Hasan)因拒绝出任乌代的一家媒体的编辑而被捕,位于法国的记者无疆界协会曾写信给乌代为哈森请命,但无下落。
三、恐怖暴力 践踏人权
就像中国文革恐怖时代,在伊拉克,如果喝咖啡不小心将咖啡滴到伟大领袖萨达姆画像上都可能因此被捕坐牢。
国际特赦组织指出萨达姆政权“有系统地严重践踏人权:随意逮捕人民,酷刑,滥杀滥捕,”“人间蒸发”,以及强迫驱逐少数民族。伊拉克作家哈密德.阿里.阿基发(Haund Ali Alkifaey)二○○二年在剑桥大学一个论坛上发表讲话,呼吁国际社会将伊拉克人民从萨达姆恐怖统治中解放出来。他说,自萨达姆一九七九年上台以来估计有两百万伊拉克人被杀害,四百万人逃离国土。
萨达姆政权建立庞大而复杂的安全警察系统来推行其恐怖统治,这个系统包括各不隶属但均效忠他本人的情治机关,如安全总署,特别安全部,军事情报部,军事安全部,复兴党的军情部门,以及恶名昭著的萨达姆敢死队(Fadayeen)等。
这些情治单位可以不经任何法律程序任意抓人秘密绑架。一九九六年十二月萨达姆残暴成性的长子乌代在巴格达市的马苏尔区被人开枪行刺谋杀受伤后,特别安全部的军队包围了整个马苏区进行大逮捕,抓走事发时所有在场目击的商店老板和路人,无辜被捕者多达数百人。他们在监狱中受到毒刑拷打逼供,有位贿赂狱吏,侥幸逃出监狱的三十六岁艺术家向国际人权组织展示身上毒刑后留下的伤疤。
很多在萨达姆政权下陷入黑牢的人本身并非政治反对派份子,他们只是反对份子的家人和朋友。在狱中他们遭到的酷刑有电击、电钻、砍手、砍脚、挖眼。甚至在逼供时军情人员当着犯人强奸他们的母亲和妻女。这是国际特赦组织了解的一个案件:一位有两个孩子的库尔德商人一九九六年在巴格达被便衣警察抓走后从此与家人断了音讯,次年获当局通知已被处死领回尸体。这位商人眼被挖掉,眼窝里塞满纸屑,右手腕和左腿被砍掉。该商人的罪名只是因为他与一位同海外反对派有联系的退休将军有私交。该将军已先于他被捕处死。
萨达姆政权刑法苛严,尤其是第一次波斯湾战后,人民怨声载道,萨达姆更以严刑峻法进行镇压,轻罪重罚,并将肉刑合法化,对轻罪犯者施以断肢酷刑,如黑市买卖,逃兵,初犯断右手,再犯断左腿或挖眼。并同时在额前刺字“X”,若有人胆敢对断肢者作整型手术,也处以同刑。
一九九六年乌代领导的国家奥委会总部的一名保安人员被指疏忽职守,运动器材被盗,被乌代下令当众砍掉右手。但三星期后发现这批器材其实在另一个仓库中。
国际社会特赦组织报导,二○○○年十月当局处决了数十名卖淫女子。
四、穷兵黩武 连年征战
萨达姆野心很大,妄图建立大伊拉克(包括伊拉克本国、科威特及伊朗和土耳其部分地区),称霸中东,做萨拉丁第二(萨拉丁是中世纪击败欧洲十字军的阿拉伯民族英雄)。萨达姆老朋友埃及记者纳沙尔说,假如当年萨达姆占领科威特,而美国未能及时制止他,今天萨达姆可能已控制整个波斯湾地区。伊拉克人民为了萨达姆的个人野心饱受了二十年的痛苦。
伊拉克石油蕴藏量占全世界第二位,是伊拉克的主要经济来源。伊拉克海外人权组织伊拉克基金会指出,萨达姆为对外军事扩张称霸中东,不顾人民死活,将伊拉克大部分石油收入用于军事开支。一九七五年石油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七点九用于军费,此比例一九八○年升到百分之七十五,一九八五年升到百分之七十七,一九八九年更高达百分之八十九。
伊拉克基金会说,萨达姆上台后发动的两场战争给国家带来毁灭性灾难。第一场打了八年的两伊战争,双方死伤一百万人,伊拉克死亡二十五万人。战前,伊拉克国库储备三百五十亿美元流失殆尽,战争结束后尚欠外债四百六十亿美元,如果再加上阿拉伯国家捐助的四百亿,萨达姆这场仗就打掉了本可用于国计民生的一千二百亿美元。另有报导说,两伊战争双方损失共八千亿美元。
伊拉克第二大城市巴士拉在两伊战争打了近五十天的大血战,双方共阵亡上十万人,城市几近夷平,重建需上百亿美元。
战争结束,百业淍零,人民生活困苦,但萨达姆的战争机器却从战前的五十七万人军队壮大到一百万人,四个军扩大到八个军,兵力号称世界第四。休养生息仅一年,萨达姆又发动第二场兼并科威特的波斯湾战争。
伊拉克基金会说,萨达姆入侵科威特完全是他个人的决定,直到入侵前一刻伊拉克军方高层还蒙在鼓里。战争打响后,伊拉克实行食品配给。多储食品成为犯罪行为,复兴党的“人民军队”逐户翻箱倒柜搜抄,食品多出配给即被没收,被怀疑囤集粮食即判死刑。战争及结束后十二年的联合国制裁使伊拉克人民活在痛苦的深渊中。两伊战争前的七十年代,伊拉克人平均收入已高达五千五百美元,但两场战争打完后,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不到九百美元,外债高达一千多亿美元,失业率高达百分之六十。据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食品和农业组织报导,制裁使伊拉克经济崩溃,人民贫困营养不良,五十万儿童因缺医少药死亡。
为抒缓伊拉克人民的痛苦,联合国一九九六年实行粮食换石油计划,伊拉克人民生活才稍有改善,但萨达姆却把换粮食的石油收入很大一部分用来重建他的军队,并继续研制生化武器。
五、生化屠杀 人质威胁
伊拉克作家哈密德说,萨达姆是中东使用生化武器对付敌军的第一人,也是人类有史以来用生化武器杀害自己国民的第一人。
在两伊战争中,伊拉克曾使用生化武器作为最终的杀手重创伊朗军队。当时使用的生化武器包括沙林毒气榴弹、沙林毒气炮弹、沙林毒气加安炮弹、塞米路易士气炮弹、沙林毒气火箭弹、炭疽病毒榴弹等。一九八八年三月萨达姆镇压伊拉克北部的库尔德人起义时,用飞机散布化学毒气,苏莱曼尼省一个村庄五千余男女老幼全部死于毒气而无一幸免。八月伊拉克军再向靠近土耳其边境的库尔德村庄施放毒气,数千人伤亡。
经国际人权和卫生组织研究调查证实,萨达姆政权在一九八七年和一九八八年期间向库尔德人地区的二百五十个村庄和市镇,及三十一个无人居住战略地点使用了生化武器。专家们抽样调查库尔德地区两千住户(占总住户的百分之一),发现他们患癌症、心血管病等各种机能失调症的比例比正常情况高出许多。
波斯湾战争结束后,有证据表明萨达姆仍在秘密研究生产生化武器,而这也是美国出兵伊拉克欲除掉萨达姆政权的重要原因之一。
萨达姆在战争中不择手段,最恶名昭著的是用外国侨民和无辜百姓做人盾。
一九九○年八月二日深夜萨达姆大军开进科威特,此时英航一架从伦敦飞往吉隆坡的客机在科威特机场停留,机上二十四名美国乘客被伊拉克军带走,随后伊军又逮捕在科威特工作的大批美国人和英国人,宣布将他们作为人盾,将他们扣留在可能被美国盟军攻击的设施,若盟军发动攻击,他们将是第一批牺牲品。伊拉克军队后来还抓了大批科威特人当人质及俘虏,其中至少六百人至今下落不明。(讽刺的是,第二次波斯湾战争,西方国家竟有一些反战人士自愿上门为萨达姆当人盾)。
六、灭绝库族 迫害什叶派
库尔德人为西亚一古老民族,在伊拉克的库尔德人约有四百万,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二十,聚居在伊拉克北部四省,自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始一直坚持不懈斗争要求自治,巴格达中央政府采取怀柔政策和清剿两手对策。
萨达姆上台后,对库尔德人转趋强硬,对库尔德人的抗争进行无情镇压,在一九八三年到八八年两伊战争期间萨达姆抽调大军征剿库尔德人,摧毁库尔德人二十五个城镇、四千多个村庄,大片土地十室九空。五十万库尔德人被迫逃亡国外,另外一百五十万人成为无家可归的难民,十八万“消失”,而最残酷的是遭到生化武器屠杀。
第一次波斯湾战后,北方三省的库尔德人趁萨达姆战败再次起义,遭到更惨烈镇压,出现三百万库尔德人大逃亡,四十八万难民翻越雪山逃到土耳其,另外一百五十万人逃到伊朗,举世震惊,波斯湾联军立即开赴伊拉克北部,为库尔德人安排了近万平方公里的安全禁飞区(为北方三省大部分地区,另有一部分地区为萨达姆政权控制),由库尔德两个政党在这里组成自治政府,英美联军空中巡逻维护其安全。
萨达姆政权从一九九一年起在他的政权控制的北方库尔德地区推行一个种族灭绝的所谓“阿拉伯化计划”,强行驱逐库尔德人,没收他们的土地,剥夺他们的食品配给,要他们迁居到库尔德反对派占领地区。到二○○○年十月,有八十万五千人(占该地区总人口百分之二十三)被逐离家园,被驱逐的还包括其他非阿拉伯人的少数民族,如土库曼人、阿西利安人。然后将这些地区变成阿拉伯人的新土地,将土地产权交给新迁来的阿拉伯人。甚至将原来的库尔德、土库曼、阿西利安语地名改成阿拉伯语地名。
二○○○年三月库尔德著名作家穆罕默德.加米尔.班迪在家中被伊拉克保安人员刺死,因为情报机关查阅他的著作,发现他不满这个阿拉伯化计划。
什叶派回教徒是伊拉克另一受到萨达姆政权残酷迫害的族群.
伊拉克二千二百万人口百分之九十五是回教徒,其中什叶教派约占百分之六十到六十五,但萨达姆的复兴党政权的核心和骨干则主要是来自仅占全国人口百分之十三到十六的阿拉伯逊尼教徒(另有百分十八到二十的逊尼教徒是库尔德人)。因为执政复兴党信奉世俗的泛阿拉伯民族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上台后一直把什叶派视为意识形态异端及叛国(站在以什叶教为国教的伊朗一边)而加以打压迫害。从一九七一年到八十年代初,萨达姆政权将约三十万伊拉克什叶派教徒驱逐到伊朗,在国内则骚扰甚至暗杀什叶派教士,禁止教徒的宗教活动,甚至派特务驻守主要清真寺进行监视和干扰。一九九一年什叶派起义缴获的伊拉克安全部门的文件发现所列的对什叶派宗教活动的禁令达数千项之多。
一九九一年第一次波斯湾战后,什叶派教徒发动大起义但惨遭萨达姆的共和国卫队血腥镇压。萨达姆的国防部长亲口说,共和国卫队杀了三十万什叶派教徒。
一九九二年到九九年萨达姆为再次赶尽杀绝什叶教徒,将伊拉克南部幼发拉底斯河谷一带大片沼泽地水抽干,焚毁什叶教徒的村庄,用铲土机推倒他们的房屋,逮捕和屠杀未及时逃跑的村民。三十多万人无家可归,其中一部分逃亡到伊朗寄身难民营。
伊拉克共产党报导说,一九九九年三月什叶教徒在伊拉克第二大城市巴士拉再次发动起义,同样惨遭镇压。当局随后进行大搜捕,数千人被捕在狱中遭到严刑拷打,近六百人被处决。在萨达姆表兄(化学阿里)命令下,第一批被处决的一百人押到大坑旁,然后由死于起义的政府军警人员的遗属每人一架机关枪对着他们扫射以复仇,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推入大坑用推土机堆平。而这些被处死者的房屋被夷平,家人包括妇女儿童也全部被关押,至今不知下落。
七、穷奢极侈 尽是民脂民膏
美军攻克巴格达后,联军司令法兰克将军巡视萨达姆金碧煇煌的皇宫后感叹说,这是﹁以石油换皇宫”,讥讽萨达姆政权滥用联合国石油换粮食计划,在人民饱受痛苦的同时,萨达姆及其一伙特权阶层仍过着穷奢极侈的生活。
法兰克将军巡视的萨达姆巴格达皇宫长达三公里多,内有一百四十二间办公室,六十四间浴室,十九间会议室,二十二间厨房,一间电影院,五间大舞池,其中一间巨型舞池大如足球场,卧室更不计其数,装饰金碧辉煌,连厕所水龙头都是黄金打造,室内更有数不清的舶来奢侈品。连来自天下第一等富国的美国大兵也看得目瞪口呆。
而这并非是萨达姆唯一的皇宫。他在全伊拉克各地均有豪华行宫共七十八座,平均每座占地面积二十平方公里,建筑七百多座。此外萨达姆家族及其复兴党高层也各有自己富丽堂皇的豪宅。伊拉克作家哈密德说,萨达姆建造自己的官邸动用资金以数十亿美元计。
瑞士媒体报导说,在第一次波斯湾战争,仅瑞士银行冻结的萨达姆的银行存款就达六亿美元。美国财富杂志将萨达姆列为世界首富,估计他将伊拉克民脂民膏占为己有的个人财产多达三百亿美元。
伊拉克基金会指出,有确凿证据显示,在石油换粮食计划中,萨达姆将换来的粮食和药用品私下销往中东国家,并将石油收入用来大量进口奢侈品。该人权组织指出,在联合国监督下为伊拉克人民购买的人道物资被萨达姆政权大量囤集然后销往国外,科威特海岸卫队曾截查到装满食品的驰离伊拉克的船只,而且大量本用于伊拉克人民的救急医药用品却在黎巴嫩医药市场上出现。另一方面萨达姆政权通过走私石油(未获联合国批准)到土耳其和波斯湾,仅二○○○年一年即获得收入七亿美元。通过陆上管道每日销往土耳其约十五万桶,虽然未获联合国批准,但交易是公开的,土耳其还征收入境税。而经过波斯湾出出口的每日五万桶到十万桶,另销往邻国约旦的为十万桶。而这些石油收入大部分被萨达政权挥霍掉,仅每周为其特权阶层进口的威士忌(大部分是苏格兰威土忌)为一万瓶,香烟五千万枝。大多数香烟通过塞浦路斯进口。
至于伊拉克人民的困苦,从每月工资可见一斑,巴格达一名教授只得五美元,公务员三美元,因此,萨达姆政权倒台后,人民哄抢政府高官的财物,不排除劫富的报复情绪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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