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波:民主不是绝对价值

王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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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2月23日讯】民主不是绝对价值,自由、人权才是绝对价值。民主只是保障、维护个人自由权利的手段之一,当然它是现代社会确保个人自由权利的最重要的制度手段。而且,现代民主不是也不应当是纯粹民主、直接民主,而是自由主义宪政民主(现代社会里其他形形色色的“民主”在我们看来都根本不是真正的民主,而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欺骗国内百姓、欺骗国际舆论、欺骗历史的,“证明”和维持其专制独裁统治“合法性”的最重要道具、遮羞布),法治之下的民主,代议制民主,与宪政、法治、共和结合在一起的混合制度。纯粹民主、纯粹的直接民主,全面实行起来可能会导致群众专政、多数暴政,尤其是在现代大型的复杂社会里,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很大的悲剧。古希腊雅典是一个总人口最多的时候也只有四十万公民的小型社会,实行直接民主、纯粹民主,尚且酿成了很多悲剧——公民大会作出了不少严重错误的决定,公民大会和民众法庭冤杀了不少好人(这些都既是受到不公正对待的个人的悲剧,也是雅典国家和社会的悲剧,给雅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在现代复杂的大型社会,如果实行直接民主、纯粹民主,会造成什么后果就更不可想像了,一定会是整个民族的巨大灾难。雅典的民主制度虽然发达,但持续了只有不到二百年,并且雅典本身也随之衰落了,想来直接民主、纯粹民主制度本身的内在缺陷是导致民主制度失败、雅典文明衰落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在近代的法国大革命中,群众直接全面参与政治的直接民主,也造成了很多悲剧,造成了法国大革命中很多过激行为,成为导致大革命后法国七八十年政局动荡、社会不稳定的原因之一。所以,在现代大型社会,纯粹民主是实行不得的,在基本政治制度的建构上,只能是代议制民主、自由主义宪政民主,与宪政、法治、共和结合在一起的混合制度,以自由、宪政、法治来约束民主。只有在个别重大问题上举行全民公决,是一种直接民主,但直接民主不能成为基本制度的一部分,全民公决的举行也不能太多太滥,应当是很有限制的,只在遇到极个别的重大问题时。

民主作为保障自由人权的制度手段,其“绝对性”甚至不如民主、法治。在作为保障自由人权的手段上,民主区别于宪政、法治的特别之处、其特有的价值、意义在于民主所体现出来的平等精神。

当然,在二十世纪,“民主”一词的“人气”急剧上升,几乎所有的革命集团、造反集团都打着民主的旗号,所有国家的所有统治者、统治集团都以“民主”来证明自己统治的合法性、正当性,都高举“民主”的大旗来维持自己的统治。所以,“民主”一词的使用频率极高,使用泛滥。“民主”一词被赋予了太多太多的涵义,甚至被有些人看成是一种生活作风、生活方式。在某种程度上,这个词比“社会主义”更受欢迎,使用更泛滥,成了一个概念垃圾筐,什么都能往里装。我不赞同对“民主”一词的过度的滥用。在一般情况下,民主只是一个政治概念,指的是一种政治制度。我只认同两种外延大小不同的民主概念:一种是狭义的,在严格的政治学意义上的纯粹民主,即“多数人的权力”“多数人的统治”;一种是广义的,即我们在二十世纪初至今在绝大多数语境中所说的自由主义宪政民主,与代议制、宪政、法治、共和结合在一起的一种混合制度。确切的称呼是自由民主(Liberal Democracy),简称民主。

除此之外,在日常会话语言中,把那种独断专行、做事不与别人商量的行事作风、行事方式称之为“不民主”,当然也是可以的。毕竟日常口头语言与书面学术文章是有区别的。在用语应当较为严谨的文章、书面讨论中,“民主”只应当被作为一个标志一种政治制度的语词、概念使用。

乱说一通,见笑见笑。推荐大家阅读乔.萨托利的《民主新论》,作者花费十年心血写成的这本书对这些术语、概念的梳理、辨析极为深入透彻,遣词用语极为严谨。@(//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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