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秦者”,“楚也”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2月2日讯】今年3月,我的老朋友(其实他比我年轻10岁)黄再添借着主办《民
主台湾之旅》的机会,带着几位民运朋友到台湾的淡江大学开了一场以《东亚自由化、民主化与区域和平》为题的圆桌研讨会。会后大家无差别地拜会台湾的各大政治门派,还拜会了台湾的“国会议长”王金平。
据说,王金平告诉他们,他认识我,因为,在台南一中我只比他高一年级,而且我是全校身体“第二壮”的同学。又说,后来,那个最壮的因故去世了。
王金平心目中那位“最壮的”同学,是我的好友陈伯林。他初中时与我同属乙班,高中时被排到隔壁的丙班去了。高三时为了准备庆祝老蒋的生日,他在运动场排演他的绝技:以飞快的速度跃过伏在地上的6个同学,并以美妙的姿势翻滚过去。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做起来易如反掌,经常获得包括我在内的观众的热烈掌声。但是,不知为何,那一次的演习,他竟然把自己的颈骨折断了,去世了。
我们被吩咐不得张扬此事,开了个悼念会草草了结了。蒋介石的政府被自己的人掩盖了,居然不知道有一位年轻有为的台南一中的学生为了纪念他的生日而去世了,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对此,我们大多心怀不满。
其实,我的身体比他还壮。他偶尔挑战我,和我扳手腕(台语:pan-chhiu-pa),从来没有赢过。
高一时我们同时参加新组的橄榄球(rugby)队,就因为身体最壮,最有力气,我才被排去当“牛头”,负责在发球时居中把球搞给我方的前锋。说一句漏气的话:那时我们台南一中的橄榄球队是个书生队,经常拿到的奖牌是“精神奖”。这奖被用来鼓励我们屡败屡战,风度好,而且从开幕典礼到闭幕典礼全程参与。哈!
大家或许都认为“好汉不谈当年勇”。但是,在这里,我不为争勇而谈勇,而是要在谈勇中陈述我的一套往事!
好,从小学开始,我就是一个很有力气的小伙子。曾经有一次,大家被派去清除水沟,因为无法把掉进沟里的一块大石弄走而无法完工。这石头竟然一下子就被我给搬动了。从那时开始,“楚霸王”就成为了我的绰号。“力拔山兮气盖世”,同学们都认为我当之无愧。
这个小楚霸王后来单杠、双杠、双环、举重、叠罗汉、摔跤、柔道都有一手。中学生每天早上都得参加给学生训话的朝会。朝会之前,会一两手运动的小伙子们就在运动场边玩起他们最拿手的单杠、双杠、双环了。我尽管样样都非顶尖,但是全都还排在前头,自然也经常演练一番。也正是在那种场合,我的小学弟王金平看到我,知道了我。
“楚霸王”三个字太啰嗦,而且不亲切,于是朋友们就亲乎乎地叫我“楚仔”(chho-e)。而在台语,“楚仔”的发音与“楚也”雷同。于是,我就正式用起“楚也”这个绰号了。因此,到今天,凡是会叫我“楚也”的人,一定是我的亲近的朋友。
1967年出国后,我从一个“统一派”在几个月里面转变成为一个“独立派”。正在这个转变期间,我把“楚也”当成笔名,而且用另外一个笔名“亡秦者”与它配套。──“亡秦者”,“楚也”,多好啊!就这样,我开始认真步上亡秦(蒋家是当代台湾人的“秦”!)的工作了。
在科罗拉多州立大学土木系直功博士的那时,恩师沈学汶博士是我的指导教授。他是华裔美国人,因为避秦(中共),小时候就与家人移民来美,而且没有参与过台湾的白色恐怖统治,我的一些内心话还是可以向他透露的。记得他说过,他的父亲是国民党的官员,曾经绕道印度到西藏给西藏人作工作。后来,达赖喇嘛的年轻哥哥来南京,就住在他家,没有钱的时候,就向他老爸伸手。
有一天,他听到我的绰号叫做楚霸王,而且正在做着亡秦的工作,就笑着告诉我:“楚亡秦,汉得天下,你不是白忙吗?”我说:“楚弓楚得。只要台湾民主化了,天下就属于台湾人民的了,谁当政都无妨。我干嘛要坐天下呢?”
经过台湾人民的数十年的努力,台湾民主化了,而且没有经过一场原先所预期的独立战争,多么美妙,多么难得啊!
亡秦者,楚也!楚弓楚得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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