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1月22日讯】编者按﹕王志文,男,工程师,50多岁,德克萨斯州法轮功学员王晓丹的父亲,原北京“法轮大法研究会”义务联络人。他是1999年4-25中南海万人和平上访中会见中国总理并与之交谈的几名学员之一。同时也是1999年圣诞节期间被判重刑的四人之一,他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在不公开审判的情况下被判处16年徒刑。以下是她的女儿王晓丹讲述自己如何思念父亲和回忆父亲的生活点滴,让外界可以更多的了解被视为中国法轮功学员中最重要的负责人之一的为人处事。
我的父亲
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九日,我的父亲还有其他三位的“法轮大法研究会”成员被当局拘留,后来又转为逮捕。同年12月,北京法院宣判他们妨碍法律实施罪及其他罪名,我的父亲被判16年监禁,一直囚禁至今。
国内很多不了解情况的人还真以为那些“法轮大法研究会”的人可能做了什么错事。我只想用我的一点经历,来让人们了解到底法轮功学员是什么样的人,那些宣判有多么的荒唐。
十八年来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在长达八年的时间里,爸爸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独自把我拉扯大。那是我人生中一段温馨幸福的美好时光。
爸爸是一名工程师。在气功在中国普及的年代,父亲就开始对气功产生了兴趣,气功不用药、不用医就能够使这么多的人身体康复,一定有它的玄妙之处,尽管父亲没有病,带着好奇心和探求玄妙未知的愿望驱使下,他开始尝试各种的气功,从一个门派转到另一个门派,在我年幼的记忆中父亲一直都在练气功,只是气功的名字在不断变化,像他这样的气功爱好者在中国非常多,在一门气功中炼到一定的时候发现无法再往更高修了,因为气功的老师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只有换下一种功法,不久又是失望,又换另一种。他们这种状况非常类似奥斯卡得奖影片《卧虎藏龙》中男主角的修炼,影片中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打坐进入了一种境界,师傅都没有讲过的境界,我看到了耀眼的光,感受到能量,但是我害怕了,不知道再往下修炼会是什么样,所以我就出来了。” 中国的气功爱好者们也是这样,人们都知道气功除了祛病健身还有很高深的内涵,可是哪一个门派都只讲了祛病健身的理,气功的奥秘到底何在呢?父亲就这样一直寻觅着气功的真谛,直到他接触到法轮功。
正像其他千千万万的法轮功修炼者一样,父亲炼法轮功后意识到他终于找到了他多年寻求未得的真正的明师和修炼的大道,在《转法轮》这本书中,李洪志师父将气功的实质、各个层次修炼的秘中之秘毫无保留的公之于众,修炼气功的不同层次的理尽在其中,使得不同层次的修炼者都可以不断地提高层次,在古籍里、在现代成百上千的气功门派里,没有人真正地告诉人为什么炼功要做一个好人才能提高层次,也没有人可以把气功中出现的现象解释得清楚,更没有人把宇宙的特性揭示出来,而所有这一切都写在这本书中。
父亲是属于最早修炼法轮大法的那一批学员当中的。父亲修炼法轮功后,事事用“真善忍”来要求自己,在单位里他是个好同事、好工程师,在家里他是一个好父亲,是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们中公认的好人,时时帮助别人,替别人着想。
记得有一次单位里有一个合作项目,需要派人去美国洽谈,父亲是主管该项目的工程师,本来应该由他去,但是有其他人想争得这份好差事,父亲不但没有去争去斗,而且还将自己多年研究的结果无偿的全部交给那位争着要去的同事,并且还辅导这位同事理解这些项目。那位同事非常感动,当得知父亲是因为修炼法轮功才有如此高尚的胸襟,这位同事也开始了修炼法轮功。
一次我的一位同学到我们家来玩,却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我们家放在抽屉里的钱,那是我们的生活费,我们并不宽裕,事后我很生气,准备第二天去告诉学校的老师和校长以及她的父母,但是父亲阻止了我,他说,“这个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小的年龄就做这种让她良心不安的事,她现在一定很害怕,躲在哪里担惊受怕,我们不能伤害她。” 父亲总是这样,在自己吃亏的时候,却在想着别人。
几年前中国的住房制度没有市场化之前还是分配制(即工作单位分配房屋给职工,不要花钱买房子)。父亲的单位里分房时,单位领导说这是最后一次分房子,机会难得。但是父亲觉得尽管我们当时住的房子很旧,我们只有父女俩,不需要更多的房子了,就婉言拒绝了单位分的很大的一套房子,领导和同事都觉得不可思议,领导们劝了又劝,父亲还是谢绝了。修炼了法轮功,父亲把个人的得失、对名利的欲望看得淡之又淡。然而他对别人却总是以德报怨,尽力帮助别人。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去了海外,我对母亲的怨恨很长时间不能释怀,父亲却总是劝我,开导我,要我替妈妈想一想,妈妈也很苦。我经常为父亲抱不平,明明是别人对不起他,可是他还为那个伤害他的人着想。他真的做到了无怨无恨,我常常被父亲的善良和他坚强的意志所感动。
邻居有个大事小情的,都愿意找爸爸帮忙。搬煤气罐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邻居都想给爸爸一些回报,经常做些好吃的送过来,都被爸爸晚言谢绝了。
一次,一位朋友请爸爸帮忙买电视机,无意中将10元钱当成100元钱给爸爸了。爸爸悄悄地替他垫上了很多钱。
小姨家的孩子生病了,晚上小姨和小姨父都去睡觉了,爸爸却连夜守着孩子。
爸爸在单位主管物资方面的事情,经常有人来行贿,爸爸都很严肃地告诉他们:“这种行为不对,如果你们真有困难,我会尽力帮助你们。但是如果你们用这种形式,我就无能为力了。”爸爸是铁面无私、清正廉洁。但是,爸爸经常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甚至拿出自己的钱帮助他们。
爸爸虽然工资不低,生活上却艰苦朴素,多少年也没见他买过衣服,但是却总是整洁干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不知骑了多少年,一直没有换过。后来,我用自己的零花钱给爸爸买了一辆自行车。爸爸很珍惜,每天都把它擦得很亮。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很多爸爸周围的同事、邻居、亲戚都被爸爸的好心所感动,纷纷地走上了修炼法轮大法的路。
当时全国修炼法轮大法的人数越来越多,因为父亲是属于很早修炼的老学员,因为他扎实的修炼基础,很多的新学员都很信赖他,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在修炼上共同提高,有很多人都来找他询问情况或是学炼功法。爸爸就义务地当起了辅导员,成了北京法轮大法研究会的志愿协调人之一。这也不是一个什么官职或是头衔,只是一种义务服务的形式。每天几乎都有几十个电话,信件。爸爸都能不厌其烦地帮助别人。因为爸爸自己亲身受益,知道大法的珍贵,所以也想与更多的人分享。虽然很辛苦,但是看到更多的人在受益,爸爸乐在其中。父亲做这个协调人付出非常多,而绝不是江泽民政府诬蔑的那样为自己谋什么私利。对修炼人来说,名与利都是要放弃的东西。
在如此繁忙的工作和洪法中,爸爸从未忽视过对我的关心。我一直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在父亲的细致关怀中成长,生活无忧无虑,从来没有经历过痛苦和寂寞。爸爸工作午休一小时时间,爸爸都会骑自行车赶回家给我做饭,往返40分钟,做饭20分钟,匆忙之间,经常自己就是啃个馒头,就点咸菜。
来到美国后,文化的差异、语言的障碍、环境的巨变、学习上的压力、经济上的拮据,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和痛苦。我必须完成功课,又要做临时工,还得克服语言关,我极度思念在中国的父亲。每次当听到父亲的亲切的声音和鼓励时,我才会觉得安慰许多。父亲是我的强大精神支柱。
1999年4月25日,中国北京再次成为国际媒体、各国政府关注的焦点,一万名法轮功修炼者自发地来到中南海,向政府和平请愿,从凌晨到晚上,他们秩序井然地站立在人行道上,没有喧哗、没有标语、没有口号,父亲是三个进中南海与中国总理对话的学员代表之一,中国总理详细了解情况后,妥善地处理这件集体上访事件。这次平和的上访被国内和国际媒体广泛报导,被评为一段佳话。世界各地到处都在刊登着大法弟子秩序井然的和平请愿照片和报导,各国高度评价中国的总理处理重大事件的能力,评价着法轮功强大的凝聚力。中南海上访事件的起源是怎么回事呢?
中南海上访后的五天,父亲在1999年4月30日给我写了一封信,这是他入狱前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在信中他给我简要地介绍了中南海上访的原因,他说:“国内修炼大法的人是很多的,《转法轮》这本书总是很缺少,新的学员上来的越多,这个问题就越突出。由于新闻出版署以前的电报查禁存封大法的书,总是有些部门认为法轮大法是国家禁止的。尤其是公安部门采取对“X教”的这样一种方式,致使在社会上炼功没有公正的、合法的修炼环境。有的地方甚至要取缔,或采用的手段是不好的。个地的学员在修炼的同时也广泛接触各部门,有了问题向他们反映。对一些报纸刊登一些攻击大法的文章,学员都自发的找到他们,讲清道理,希望改正。最近在天津发生了一本杂志又刊登攻击大法的文章,大家感到谁想对大法打一棍子就打一棍子,这种做法非常不正常。而这篇文章又是以前的科痞何祚庥蓄意的一系列行为。因此天津学员找到这家出版单位,而这家态度非常蛮横,公安部门接手处理,学员们比较多,但都以善的一面反映情况,最后遭到公安部门的驱散,打了人还抓了人。这件事情大家认识到,大法修炼都是人人都在向内找,在社会上都做好人,而做好人都不行。因此学员都自发的到北京国务院反映这些问题,希望有一公正的合法的炼功环境,希望《转法轮》这本书有一正常的流通渠道。反映情况的人很多,但很有秩序,情况简述如此。”。
从父亲的信中,我们可以看到是中国政府中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通过各种方式反复骚扰修炼者,甚至局部地区非法对待法轮功学员,尽管法轮功学员通过正常渠道反映情况,但是问题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来越恶化,所以法轮功学员决定向中央政府反映实情。“ 4.25 中南海上访” 是上万法轮功学员自发地向政府反映民意的过程,是中国宪法所保障的集体上访的权利,父亲以及其他所有参加4.25上访的学员所想的正是出自为了所有想通过修炼法轮功得到身心升华的人负责,在如今这个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社会,多一些无私无我的人、多一些善良的人、多一些为别人着想的人,难道不好吗?父亲他们争取的就是给那些想做好人的人一个合法的环境和机会,这有错吗?然而就是这次纯正的上访,法轮功的创始人李洪志师父以及包括父亲在内的所有法轮功学员却成为中国现在最高领导人眼中最大的敌人,一个能把千万修炼“真、善、忍”的好人、不参与任何政治的好人当作敌人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一清二楚了吗?纵然谁有千万条理由去这样看待政敌,然而对好人恨之入骨的人用“暴虐”这个词都无法形容了。
“4.25”上访之后,父亲就被严密地监控了,电话被监听了,其实处于一种被软禁的状况,父亲可能怕我担心他的安危,没有再给我写信,所以埋头读书的我对父亲那时候的情况不太了解。一位熟知父亲的法轮功修炼者在他写的回忆父亲的文章中记述着当时的情形:“1999年“四.二.五”后,江、罗之流一方面控制媒体欺诈人民,一方面又以“手喻”的方式下达污蔑、镇压法轮大法的秘密指示。王志文等几名“425”谈判代表不久就失去了自由,分别被软禁在远离北京的不同地区。南方大法弟子费尽艰辛,才和老王有过一次电话联系。当时我们都对他的安全表示担忧,但他以沉静的语气和豁达的胸怀,对大家的关心表示感激,并表示我们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社会负责,对修炼的学员负责,真正 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不出现类似天津乱抓乱打学员的重大恶性事件,所以问心无愧,也无所畏惧。”
1999年7月20日凌晨,十几辆警车鸣着警笛包围了我们的家,惺惺作态,大动干戈抄了我们的家,把父亲抓走了。父亲在一夜之间被打入监狱。
听到这一消息时我惊呆了,就像五雷轰顶,晴空霹雳。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我知道,那些罪名不过是随意捏造的谎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局关押他的原因,无非是由于他是一个法轮功修炼者、一位负责人。因为父亲在修炼法轮功之后,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都用一个高尚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绝不会为了个人利益去伤害别人,更不会作奸犯科。他是无辜的,他没有犯罪、没有触犯刑律。
我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痛苦的深渊。由于控制不住的哭泣,我出现了短暂性的失明。
三年多来,我掉的眼泪比我前十八年落泪的总和还多。不停的哭泣,声声的呼唤,但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好人被关押,被判刑。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我终日以泪洗面,一蹶不振。
年迈的爷爷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看着自己的爱子含冤却无能为力,老人家满含悲愤地离开了人世,临终前也未能见儿子一面。
父亲已经失去了他的父亲,我不能再失去我的父亲。我不能失去我的父亲。。。。。。我痛苦无助地呼喊,在朝阳中,在日落时,在风中,在雨中,到处都是我痛苦的影子。我感到自己像是崩溃了。然而痛苦过后依然是痛苦。
这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阳光不再灿烂,快乐已远远地离我而去。好在我周围的法轮功学员给了我巨大的支持和精神上的鼓励。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1999年12月27日,我周围的朋友、同学,学校都在欢庆圣诞节,就在这一天我在卫星电视上看到了一年多没有见过的父亲,然而他却是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外套里仍然穿着一件我十几岁时穿过的旧的大红毛衣,花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我简直不敢相信,短短的几个月,爸爸就变成了这样,我实在是不敢去想像他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和酷刑。但是爸爸却正气凛然,毫无惧色,是那样的坦荡。回忆以前和爸爸共同生活的日子,我完全了解父亲的坦荡,那是源于扎根在生命最深处的“真、善、忍”。有了这一份坦荡,强权和淫威、酷刑和迫害怎么可能改变他呢?
就在这天,父亲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非法判了16年的徒刑。后来亲戚告诉我,父亲曾三天三夜没有被允许合一下眼,而且他们对父亲动用了各种酷刑,父亲在短短的半年内像衰老了十岁。父亲在监狱中甚至连买手纸、牙膏的钱都没有,他甚至穿我的旧衣服过冬。父亲被转换了好几个监狱,尤其是每到公安认为是敏感的日子,父亲就失去音信。
后来就再也听不到父亲的消息了。但是在报纸上,网站上,经常会看到国内其他法轮大法学员如何遭受折磨的消息。我每次看到这些,就更是止不住地哭,不仅为消息中的大法同修哭,同时也在抓心般地为爸爸担心。这些监狱里的警察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爸爸不知道怎么样。我真想见见我的爸爸。有时在梦中哭醒,枕边仍然潮湿一片。
就在这种痛苦中,99年10月,中国的警方还通过我在国内的亲戚威胁我:“王晓丹在国外越活跃,王志文在监狱中受的苦越大。老实一点。”我缄默了很久,意志被一种近乎绝望和害怕的心情控制着,直到2001年收到父亲6月26日来自监狱的信。在这封被剥夺了隐私权的信中,父亲教导我:“其实生活是精彩的,有快乐,有幸福,同时也有磨难,能够直接地面对这些,而不被其压倒,这样的人是生活的主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父亲的信在向我展示着他无怨无恨的博大胸怀,他的至善至忍,一个“君子坦荡荡”让我潸然泪下,正像其他千千万万的法轮功修炼者一样,父亲在冤屈和威胁面前没有倒下,生命中有了“真、善、忍”,还有比这更值得珍惜的吗?生命中有了“真、善、忍”,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一个生命坦荡荡的呢?回忆我和爸爸共同生活的日子,我知道是法轮功的修炼让我们远离气愤、怨恨、自私、妒忌和争斗,让我们的家庭充满了快乐和幸福。父亲是个有目共睹的好人中的好人,可是如今却身陷囹圄,被判16年徒刑,怎能令有良知的人接受?
三年多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和自己的心灵对话,在痛苦中无可奈何,在缄默中更加痛苦。我终于明白了:缄默就是对邪恶的纵容。我觉得我应该站出来,告诉人们中国还有多少像我父亲一样的法轮功学员被无辜被打、被抓、被判刑,告诉人们法轮功学员在这样的高压下仍然坚定不移地实践“真、善、忍”,告诉人们在中国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幸福的家庭被活活地拆散,他们的亲人在无辜地受到折磨。
父亲的来信和周围功友们的帮助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开始逐步走出痛苦的深渊,向自己周围的人讲述着父亲的故事,讲千千万万象父亲一样受折磨的好人的故事。我发现在这过程中,我的心在一点点敞开,在慢慢扩大。我不再为了自己和父亲而难过,而是为了更多的人。我知道还有那么多的家庭像我们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在支持我们。我也越来越感到自己不是在为自己而做。我并不孤单,全世界的法轮功学员都在讲着真相,揭露着谎言,越来越多的支持法轮功的人们、团体、国家都在纷纷站起来,向我们伸出援手,传播真相、呼吁中国政府停止迫害法轮功。
自古邪不压正。我相信当越来越多的人们知道真相时,这场迫害一定会停止。
父亲的坚毅和善良时时地在激励着我。无论路还有多长,无论前方多么艰难,我一定会坚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