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0月30日讯】姓陈的见一击生效,为了缓和我怆楚的情绪,把话弦放松了点说:“医院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人也不致于残废,只是需要一段较长时期的疗养而已。”
我突警惕的问:“请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哥哥发生车祸呢?”过去,我常去二叔家里,从没见像他这么个人。
“啊,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你二叔的同事。那天刚好在他家帮忙。这件事发生后,他要里外照应,没法分身,所以才叫我带你去。”
我当时心乱得没点主意,只想早些儿见到哥哥,也没再加细问,就往家走,准备回去拿钱,顺便向邻居交代一下我的去处。
陈一刀好像猜到我的心意,说:
“时间不多,我们要赶搭火车。你不必回去了,那边一切有你二叔应付,家里的事,我已代你向邻居说了。我们现在赶快走,迟了会误车。”
到了镇上,只告知阿火伯去处,话没说完,在陈一刀紧催之下,匆忙的搭上计程走了。经过火车站也没停,问他,他说火车太慢,干脆坐计程车快些。
车像风驰电掣般的快,到新竹换了部车,一路上除了加油,都没有停过。
我心情一直很紧张,我曾经见过车祸现场,受伤人面目扭曲,一条腿被车轮压离了身体,鲜血淋漓,尤微微颤动,家人临场呼天抢地,嚎啕痛哭的悲惨情景,至今尚惊心动魄,历历如在眼前。
想到哥哥竟也会遭遇到这种不幸,心里就像有许多蚂蚁在爬咬似的,一刻也不得安宁的难受。以致没有注意车行的路线,只是恨不得车能开得更快些。
而时间对不幸的人总是特别苛待的,在难挨与难过中,老觉得时间停止不动,几次催司机车开快点,或是问到了吗?都没有得到任何反应。陈一刀却不断的安慰我,并不时向我投来诡蹫的一瞥。
也许太紧张太恐惧太忧虑的情绪,长时搅扰、刺激而致疲倦的缘故,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陈一刀把我喊醒。走出车外心又恢复了原来的波动。
也不知这是哪儿,此刻什么时间。天黑黝黝地,一条窄窄的巷道弯向两旁不高的房舍,几颗星粒贴着屋脊忽明忽灭。停身处,二层建筑的门楣上,一柱球型的电灯,闪着绿莹莹的亮光,看起来令人心儿发毛,肌肤起栗。
我问姓陈的,他正在按门铃,随口含糊的应:进去就知道了。
门开处,一个中年微胖的妇人站在门口,灯光下的脸阴阴地;她穿着睡衣、拖鞋,一见姓陈的,话像泼出来的沸水:“一刀!你办事老是慢吞吞的。老娘等了你一晚,还以为你横尸在路上了呢!”
陈一刀像烫了一下,机警地把话拦过来:“阿木嫂,进去再说,别把客人吓着了。”
妇人转过头,见了我,咧嘴笑着说:“啊!对不起。小姐,请进。定成,你也进来。”
进到屋里,我问:“哥哥呢?让我现在去见他好吗?”
木嫂把门关好,笑起脂粉零落的脸道:“你坐了十来个小时的车,肚子早该饿了。先喝杯茶,吃饱饭,然后再睡一觉。医院这么晚了,不会开门让你进去的。而且你哥哥伤很轻,过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你没骗我!”
她点头。我一高兴连她是谁,这是哪里也忘记问了。
木嫂牵起陈一刀又叫定成的走向里屋,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待那妇人独个走出来时,我已吃完饭(续)。@(//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