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0月29日讯】一阵寒流过境,连着几天冷瑟湿雨,于天空乍晴之际,乘着霞光我伫立于雾社的抗日英雄纪念碑前。在拾阶举步之中,往昔对“雾社事件”的记忆也犹如星点般的聚拢起来。
群山环揽中,此刻与我相会的雾社,于流动云絮里蔚衬着水蓝天色,脉脉青山层峦相叠,霭霭氤氲如丝缕般飘渺群峰之间。迥异于一般的观光景点,从白色的三连式牌坊踱进之时,肃穆之心亦而随我左右。
由外而里又由里而外,我注目环顾,先是见依实体放塑、充满张力的墨色泰雅族人出猎群像,无言流泄着其时的生存背景。继续是见底内赭色的石墙上浮雕着雾社事件当时的图腾,其中呈似迸射光芒的莫那鲁道阶梯之前,犹置一束素雅鲜花,而乌亮的无名英雄塚前则是一面矗耸的纪念碑,褪色碑文里缕缕陈述事件缘由,从之望出就是两排苍劲松柏和伟岸披巾的莫那鲁道立像背影。
人类在穹宇中堆叠寸寸缕缕历史,蕞尔小岛的台湾子民也不遑让的向世人彰显岛上的故事。而在这故事里,雾社事件无异是犹如琥珀斑斓的一章。
肇因追溯马关条约
雾社事件的远因是积弱不振的清廷于一八九五年(清光绪二十一年)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将台湾、澎湖等地割让给了日本。
另外肇因是一九二八年(民国十七年)日本人为在雾社修建武德殿和雾社公学校,大举征召泰雅族人从事劳役,却不以人道相待,非但不予工资,不准泰雅人从峻岭中以铁索滑运木材,而要以肩扛负,复之不时予以责打毒骂。
最后引爆事端的导火线是一九三○年(民国十九年)在马赫波社一户名为殴登‧鲁比与鲁比‧巴万的泰雅族婚礼上,一位带着白手套的日本警佐嫌恶一个在喜庆中帮忙打杂的族人弄脏他的手套,而将上前示好的族人杖打斥责。当时在场的马赫波社头目莫那鲁道长子塔道欧‧莫那,见状就向该名为吉村的警佐敬酒示歉,不料亦遭杖打,吉村且撂下厉言将予严惩。
一向采隐忍态度的马赫波社头目莫那鲁道唯恐此事会对族人不利,因此再携酒邀饮示歉,却仍未被接受,遂激发了泰雅人的群情愤慨,长期以来被压抑的情绪由而爆发开了。
事前约定不杀妇幼
一九三○年十月二十七日上午,雾社的公学校来来往往的涌进了许多人,这其间包括了日本的能高郡守和台中州警务部理番课的顾问多人。他们都是当日运动会的观礼贵宾,只是当他们寒暄热拢对着太阳旗帜缓冉上升之际,谁都没预料到这也是他们命丧黄泉之时。
就在那顷瞬之际,随着莫那鲁道的大声叱喝,埋伏于运动场附近集合了马赫波社、波亚仑社、苏克社、荷歌社、塔洛湾社、吐罗多夫社六社的勇士们手拿各种利器,挟以山海之势啸乎冲杀进了会场。顷刻间风云为之色变,在惊悚与戮声中,太阳还没落山,太阳旗已垂然落下。
一百三十四名日本人毫无幸免的全遭歼灭,不过于此突击中,泰雅勇士也恪守事前的约定“不杀妇女与幼儿”。
对峙近月弹尽援绝
雾社的事件震惊了整个台湾,更震惊了整个日本。日本方面立即下令调派台湾各地军警进攻雾社,经过三昼夜的激战,日方伤亡惨重,随之即而增援人马,并策动熟悉山形而未参与反抗的所谓“味方番”泰雅部落组成袭击队,复而更加派飞机,肆无忌惮几近疯狂的投掷违反联合国条例的毒气瓦斯弹。
如此相峙近月,弹尽援绝的泰雅族人最后选择了投崖自尽。其间甚多妇孺为免勇士有所顾虑已迳先投环上吊,里中包括了莫那鲁道的妻子巴干‧瓦利斯。
一千两百三十六名泰雅人,最后只剩二百九十八人生还。
怀着悲壮心境的莫那鲁道在枪杀两名自己的孙子后,合著妻子巴干的投环尸首,举火连屋一起烧尽,之后携着长枪一人进入渺无人迹的深山自尽。他的遗骨于一九三三年被入山的猎人发现,运出后先于能高郡守公开陈列,再转至到台北帝国大学供学术研究。
因为这次事件,日本政府经由国会的激烈讨论后,对台湾原住民政策由高压而改采怀柔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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