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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选讲座 之 卑诗省政府社会福利政策

9月21日,中信温哥华中心举办省选活动系列讲座,时事评论员梁英年(左)和列治文市议员区泽光担任主讲嘉宾。(高晓雯/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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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24年09月27日讯】(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加拿大温哥华记者站报导)医疗和住房政策的走向是2024年卑诗省选中民众最关注的两大社福议题,不同党派执政对未来社服决策将产生什么样的不同影响?

9月21日,中信温哥华中心列治文办事处在列治文公众市场二楼举办第八次省选活动系列讲座,主题为卑诗省政府社会福利政策的制定和实施。让我们来听一听时事评论员梁英年和列治文市议员区泽光的解读。

列治文市议员区泽光,履行公职25年,熟悉地方政府的运作、政策的制定,也参选过省议员,这次是以一个普通加拿大公民的身份与大家分享他的看法。

1.三级政府职责不同 提供的社会服务不同

区泽光提到:“很多时候市民遇到一些问题,但不知道该找哪一级的政府,就来找市政府,那麽就要提醒他们哪些是联邦政府、甚至是省政府的议题。”

他举了一个例子:“最近我们社区发生一件事,就是要考虑建立一个配套安居工程。有些人就去找国会议员,以为国会议员可以指令市议会或者市政府去做什么。”

区泽光补充道:“其实,市议会或者市政府,在社会福利上来说,是一个比较小的角色,但是其实在过往的20年里,联邦和省政府都下转了很多责任给我们,例如,房屋问题其实不是属于市政府负责的范围。”

梁英年指出:“我们有联邦政府、有省政府、有市政府。除非你有地或者有屋,不然市政府不能对你征税;但联邦政府和省政府就可以通过收税从你口袋里拿钱,然后把钱用于提供社会服务。”

2.提供保障服务的经费来源于税收

那麽用于社会福利支出的钱来自哪里?区泽光说:“如果省政府或联邦政府,要负担很多社会服务的职责,那到底钱从何来呢?其实钱就是来自税收。”

他指出,“理论上来说,如果市政府要提供社会服务,比如说收入津贴、残障津贴、甚至住房,钱其实就是联邦政府和省政府透过税收,拿你的税款,再重新分配。”“所以,钱的来源不是天掉下来的,都是来自大家的钱包”。

3.福利政策是保障居民能维持一定的生活水平

梁英年提出:“谈到社会福利政策,其实当政府要将从纳税人身上所拿到的钱,去重新分配的时候,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买那些人的选票,还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那个人的前途?”

区泽光认为:“其实,这就要看我们社会政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社会服务的理念就是,保障社会里的每一个人,不论你的能力如何,都能够维持到一定的生活水平。”“所以简单来说就是,社会政策或者社会服务的目标,就是帮助穷人。”“至于政府所提供的补贴或资助,是否能够令到这些有需要的人,达到一个合理的生活水平,这是另一个议题”。

区泽光解释:“其实关于贫穷我们有两个概念,一个就叫相对贫穷,一个就叫绝对贫穷。以中位数收入的一半为线,如果那个省里面的人,收入是一年七万元为中位数,那收入少于三万五就是穷人了;第二个省可能是八万是中位数,所以四万就是穷人了,这就是所谓相对的数字。

“但在提供真正的社会服务的时候,一定要画一条线,就叫做绝对的数字。如果对一个个人来说,每个月收入少于935元,就叫穷人,可以拿到政府的补贴;还有资产不多于5,000元,即是如果一个人只有4,999元的银行存款,每月全部收入,不多于935元,这个人就叫做穷人。”

梁英年认为:“这个议题是有很大争议性的。当政府看一个人的收入来釐定是否继续给钱他过一个合理的生活的时候,是提供给这个人脱离困境的希望,还是会令到更多的人考虑,不如我把钱分给子女,把财产放在别人那里,达到政府定的收入要求,这样,我每个月又多几百元?长此以往会不会养更多(懒)人呢?”“还有一些家庭,如果他是在一个社会福利制度下生活,而政府没有提供一个机会给他脱离这个环境,这个家庭可能不止这一代,甚至下一代在这个环境下长大,继续在这个环境下生活。”

区泽光表示:“问题就是,政府所用的政策是什么,你的政策是否能够真正帮到那些人脱贫,而又不使他们完全依赖政府。这纯粹是政策上的选择。”“我经常讲,一个好的社会政策,无论是社会福利好、治安好、房屋好,有几样东西是很重要的,第一就是你的目标线很明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尝试解决了什么问题,以及以什么为目标。第二个问题就是,你有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现在加拿大经常出现这个问题,包括省政府也好,我们量度一个社会政策,是在讲你花了多少钱,不是你产生什么结果,所以你见到政府每一次讲话,做多数事都会告诉你,我花了多少钱,我们以前投资一亿,现在投资两亿。究竟投资一亿和两亿之间,你想带出什么结果,是没有讲的”。

区泽光以毒品问题为例:“譬如(卫生部门)派发毒品,你可能真的可以令到一些人,不会那么容易吃到有杂质的毒品而死亡;但是另一方面,负面的作用大于你要达到的目标,就变成我们今天看到的吸毒人员增多的情况。”

梁英年觉得:“政府是透过收入的支援,希望可以帮助这些省民,渡过生活上一时的困难;但长远来说,政府的政策是希望可以帮助每一个人去工作、自力更生,是提高他们那个生活的水平,而不是永远要依靠政府那一点点的钱去过活。

“在政府釐定一些公共政策的时候,就要看究竟在这个政策底下,是否帮到那些人脱离困局,不依赖政府过活。如果政府的政策只不过是说,现在我有更多的钱投入,给人去拿社会福利,这个并非一个好的政策”。

4. 民众最关注的两大社福议题 医疗与住房政策的走向

各省用联邦拨款提供医疗服务

区泽光列举了医疗服务的具体问题。他表示:“如果我们回看上两级政府的分工,加拿大联邦政府是负责一些全国性的东西,那些东西只要你是加拿大的公民或居民,你都能够享有的。医疗服务是由加拿大卫生部(Health Canada)专门负责,它保障每一个省有拨款去推行相关的医疗服务计划”。有趣的地方是,“联邦政府定下一个标准和拨款,但实际执行不是联邦政府,是由省政府去实行医疗服务。”

梁英年指出:“作为联邦政府,很希望每一个加拿大人所得到的服务,都是一致的。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联邦政府就要用钱来告诉省民,我希望提供的服务要达到这个水平。”

两级政府均有对策 住房问题仍然严峻

区泽光介绍说,住房也是联邦政府和省政府都要分工负责的其中一个社会福利项目,。

:“以往联邦政府就投入了很多资源,做了一个叫‘公共合作房屋’(co-op housing)项目。卑诗省政府本身,亦都负责一些公共房屋的兴建,一些‘可负担房屋’(Affordable Housing)的兴建,所以是一个互相分担的公务。不过在过去20年,联邦政府也好,省政府也好,其实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了将议题或需要下转给地方政府的情况,所以,现在出现了住房危机(housing crisis)其实都和这有关”。

梁英年表示:“记得大概一年多之前,我们总理特鲁多在接受传媒访问的时候,甚至亲口讲出‘住房不是联邦的主要责任’的话。”

“其实建楼的主要责任和去批核的时候,大家找谁呢,找市一级政府,但建楼的政策是谁定的?省定的。”区泽光补充。

梁英年谈到,他四十多年前来加拿大,当年住房不是个大问题,因为以当时的收入和房屋的价钱来比较,30%的收入去住一间独立屋,人人都可以住得起。

梁英年观察到:“现在,在我们生活成本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居住,无论你买屋也好租也好,其实是你生活成本很大一部分。那什么叫做合理的房屋开支呢,在加拿大通常标准就是,你的收入的30%,用在住房、提供你的住所,这是合理的。如果你用多过30%在你的住房开支里面,那就是说你是负担太重了。”“问题在过去这几十年,加拿大房屋,特别大城市的价钱越来越高,但是我们的收入就追不到房价的飙升,所以我们的负担能力,一直在下降,在大城市里面,大多数人都不能负担了。”

区泽光认为:“现在如果你说在生活上,最大的挑战就是如何解决住房的问题。当然很多种原因导致住屋的问题很严峻,不过,这个危机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其实是过去一段时间里不断累积出来的。

“一方面就是政府放弃了提供可负担房的责任,另一方面就是我们看到物价上升,包括移民的数量多了,投机炒卖,还有一些海外投资,也令到房价会飙升。令到整个房价超出很多人的负担

“我经常觉得在这方面来讲,现在如果纯粹靠一个所谓市场的机制来解决房屋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政府是应该做多一些的。但问题是,我们政府做事的方式就是好像乱打乱出牌,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究竟政策和政策之间,项目和项目之间,有没有一个连贯性,和有没有一个全面的计划,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譬如说我们省政府,今年年初就说,要有一个新的44号法案,让一个屋地可以建三间四间,以至六间的房屋,想解决这个房屋的问题。但是其实,它没有告诉你,究竟透过这个政策,可以增加多少个目标,如何实现这个目标。”

梁英年指出:“即是过去十几二十年政府都没有作为,他们根本没有针对那个问题,来提供一个解决的方案,去到现在省选即将到来,就赶紧去定一个新的策略。可负担房屋不是今天才出现的。我们很多时候都说,什么叫做可负担房屋呢,你在列治文市做了一段时间都知道,列治文市,你逼地产商建楼的时候,要搞一些叫做可负担房屋出来,究竟什么叫做可负担房屋,是什么人可以入到那些可负担房屋,是否符合到政府的政策,帮助有需要的省民,去脱离贫穷,可以有瓦遮头的这个目标呢?”

关于社会福利问题,区泽光还提到,除了医疗、住房,譬如在我们卑诗省,省政府会有一些叫即是收入援助(Income Assistance),给某些低薪人士一个保障。这个标准各省可以不同,有些省会有伤残人士津贴(Disability Allowance)。其实,全国性的福利还包括,失业保险、退休金和一些儿童福利。

5.不同党派执政对社服决策产生不同影响

不同派别的政党在社会福利问题上所采取的措施有所不同,甚至截然相反。

梁英年表示:“左派和右派的政府很不同,大家的针对点是不同的,虽然想解决同一个问题,有些可能从左边来,有些从右边去解决问题。譬如在社会福利上,左派那些可能说我给多一点福利,让那些人生活的好一点,右派那些又说,我要鼓励他自力更生,我不会给那么多福利去养懒人。大家对处理同一个问题,有不同的目标。”

他觉得,在收入和社会福利支出的比例上,“无论左或是右,其实相差都很少,当然左派的时候是多了一点,但其实又不是多了那么多,是一个可以负担的付出。”“作为一个选民,我们要看究竟政府所提供的福利政策,是否达到目的,是否可以提高一般的、卑诗省民的生活水准,以及对于将来的盼望。”

区泽光认为:“所以,我们要看一个政府,究竟他花的钱是否是用得其所,是否用得有效率,如果你是用很高的成本,换来很低的收入,这些不是好的政策,所以我想接下来的省选,我们正正就要问这些问题,究竟每一个政党,到底提出什么政策,来尝试解决这些社会问题。”◇

责任编辑:李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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