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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蜀忆事(40)评职称(上)

作者:愚翁
共产红潮肆虐神州大陆,回顾几十年血泪岁月,悖于常理的事荒唐地横行着,人人事事桩桩都被共党鬼魅桎梏着。(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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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经过多年的论资排队,终于轮到我评高级职称了。

我教的是中等师范学校的学生,按上面的有关规定,中等师范属于中专系列,中专教师评职称必须要求论文达标。

我这人心直口快,教了二十多年书,虽然在学生中口碑不错,但在领导的印象中却不是一个顺民。

为了做一个有良知的教师,我曾当面顶撞过校长。为了追求公道,我曾和领导拍桌子摔板凳的吵闹过。我曾当过语文教研组长,评课时对那些照本宣科的老师进行过严厉的批评。

总之由于性格的原因,我得罪过很多人,所以前几年评职称,我都被边缘化了。

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总想凭着自己的真才实绩去评一个硬硬朗朗的高级职称。

我不会开后门找关系,我有一个同学在县委当宣传部长,他是分管教育部门的,但我从不找他。

眼看那些学识和教学效果平平的教师都评上了高称,有些好心人就劝我说:“赵老师,你还是去找你那个当部长的老同学帮帮忙吧。只要他一句话,教育局肯定会给指标的。”

我还是不愿去找他帮忙。我宁愿排队等候,也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挣一个货真价实的高级教师。

至于论文写作,那是我的强项。想当年在大学读书时,我就开始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分到师校教书以后也没有放弃写作,经常写些文章在教育导报和师范教育之类的报刊上发表。我写的中师语文四大板块的有机结合及实践,曾荣获一九九四年四川省教委教研论文一等奖。

我们学校已评上高称的个别教师的论文,有些还是我帮助润色修改的。因此同事们对我写论文一事都认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我更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写一篇论文嘛,只是小菜一碟。

我的家乡在四川射洪,射洪是沱牌曲酒的故乡。以前老师们评论文,一般都要给评委送上一箱二箱沱牌酒以表谢意。我是个怪人,不愿去送礼,我只想凭借真才实学去搏得评委们的认可。

一九九八年,四川省教委指定泸州师范评审中师语文的论文。那时交通还不发达,射洪没有直通泸州的班车。我先坐车到遂宁,再从遂宁坐夜班车去泸州。坐了一夜的车,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才到达泸州。

我到泸州师范找到评审论文的老师,恭恭敬敬递上自己的论文请求他们审阅。由于没有送礼,评审老师对我很冷谈,随手把论文翻看了几页,就对我说:“我们很忙,现在没有时间来看你的文章,明天中午来拿评审结果吧。”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为什么,就老老实实实离开泸州师范,去附近的街上找了一个旅馆住下来。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我就去学校等着拿评审结论,直到十二点钟才等到评审老师过来。

泸州师范的评委老师告诉我:“中师的高称评定工作已经结束了,你怎么才来送论文?”言外之意是你的论文送迟了,今年没有希望了。

他把评审意见装在一个信封里,由于忙着去赶下午回遂宁的班车,我接过信封看也没看评审结论是怎么写的,说了一声“谢谢”,就匆匆忙忙离开了泸州师校。

坐在回程的班车上,我才打开信封,评语写得很长,肯定了一些优点,提出了一些问题,就是没有合格的结论。

我很纳闷:“这篇论文是我花了许多心血和时间写成的,既有新颖的理论思想,又有充实的实践经验,怎么就过不了关呢?以前我帮何老师修改的论文,怎么在他们手里就很顺利地通过了呢?”

思来想去,我还是只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可能是这篇论文还有些问题自己看不出来,而被评委的火眼金晴发现了。既然这篇论文还存在缺陷,达不到完美的地步,那就不能责怪评委,只怪自己水平不高,今后还要继续努力才是。

回到县里,我给市教委主任写了一封信,说明其它地市的中师中专评职工作已经结束了,为什么我们遂宁市还不见动静?估计市教委电话批评了我们县的相关人员,他们才积极行动起来,把我的评职材料报了上去。

这一年,由于我的论文不合格,我的高级职称未能评上,白白浪费了县上一个高职指标。同事们都为我感到惋惜,我也痛恨自己不争气,非要争强好胜不愿送礼,才导致了这样的惨败。

第二年九月,又到评职称的时候了。这一年,县教育局长换成了贺局长。他一上任,我们学校就没有了高级职称指标。老师们纷纷议论,可能是我去年浪费了一个职称指标,上面才不给的。

我心里很内疚,那天夜里在贺局长的家门口等到十一点钟,才见到他回来。我问他,过去每年师校都有高职指标,为什么他一上任,我们学校就没指标了?

他解释说,今年射中迎接创优检查,要集中精力解决射中教师职称达标问题,所以师校没有高称指标了。

听了他的解释,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贺局长和我初中高中都是校友,更是同乡。以前读书时,我们经常一起上学回家。他刚教书在官升小学,每个星期天回家都要从我家门前的路上经过,也算是老熟人了。我想他是不会骗我的。

“那我怎么办呢?”我把自己今年该评职称的情况跟他叙说了一遍。

“明年来吧。”他说。”

“明年有保证吗?”我有些担心。

“谁跟你保证?”他很冷谈地说。

到底是当官的人了,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也跟从前大不一样。我不想和他再说什么,就匆匆离开了他。

听说第二天就是职称评定的最后一天,我一下慌了神。怎么办呢?今年再评不了职称,明年就没啥希望了。且不说上面给不给学校指标,就是给一个指标,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要了。连续两年都没能评上,后面的人还排着长队在等着哩!

整个夜晚我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总是想着这件事情。我这人万事都不想求人,一心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多次被现实碰得头破血流。

待续@

责任编辑:谢云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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