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机器人》影评:梦醒时分仍要继续前行

作者:曾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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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24年07月06日讯】零台词、无CG特效,质朴如回到80年代的2D动画长片《再见机器人》(Robot Dreams,香港译名《汪汪梦里人》,中国大陆译《机器人之梦》),横扫全球六十多项大奖及提名,并获得2024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提名。人生中有很多的相遇,也有很多的错过,究竟谁跑进谁的梦中,又要怎样面对不得已的离别,当梦醒时分,彼此怎样继续前行?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再见机器人》改编自绘本图文小说,被誉为动画版《乐来越爱你》(La La Land)和《之前的我们》(Past Lives),配以怀旧金曲和细腻的城市面貌,重现80年代的纽约风情。故事讲述单身狗狗厌倦了寂寞的独居生活,决定购买智能机器人作伴。二者一拍即合,日夜漫游纽约大街小巷。

正当他们以为找到人生中的彼此,命运却在一次沙滩狂欢后将他们硬生生拆散。狗狗带着思念恢复孤独的生活日常,机器人则独自躺在沙滩上幻想着再次回到狗狗身边……在这场无尽的思念旅程中,有没有一个重来的机会?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重拾传统动画 以充满哲思的情节打动人心

“在创作《再见机器人》时,我主要参考了日本动画,因为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吉卜力工作室所创作的动画对我有着深厚影响,例如经典动画《龙猫》、《魔女宅急便》,以及《千与千寻》等。此外,日本动画大师高畑勋(Isao Takahata)的作品同样也是启发我创作这动画的原因之一。”导演帕布罗‧贝嘉如是说。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笔者初见《再见机器人》的海报,还以为是哪部八、九十年代的动画片修复重映,仔细一看才知道这是部全新的长片动画,特别以传统怀旧风格制作,以简单的线条绘制每一个动画人物,甚至挑战用默片的方式呈现角色情感。狗狗和机器人没有名字,拟人化的日常生活和真实情形非常相似,看似简单的情节,却打动了不少观众的心。

看罢电影,原来一个好的故事,有能触动人心的内容,远比让人眼花撩乱的搞笑、动作大片更有韵味,许多优秀的传统动画流传至今,给人的启发才是影片的精华。

当美好的一切失去

电影的前半小时的节奏都是欢乐的,当孤单的小狗遇到充满好奇心的机器人,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中央公园漫步、跳舞、溜冰,一起吃雪糕、热狗,到百年游乐场康尼岛嬉戏,他们一同创造了非常愉快的回忆。机器人可以是小狗的恋人,也是陪伴它的好朋友,共同走过的路充满了童真和欢乐。怀旧英文歌《September》演绎出的浪漫和温馨,让欢乐的笑脸定格在中央公园跳舞的那一刻。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但《再见机器人》的故事并不如童话般有着单纯美好的结局,快乐的时光就这样停在了康尼岛的海滩。当机器人和狗狗潜水后上岸,或是电量耗尽,或是浸水受损,机器人躺在沙滩上就再也起不来。动弹不得的它只能用忧伤的眼神示意,小狗费尽气力也无法再重新让它站起来。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另一边厢,机器人也做了许多美梦,重复梦到自己恢复自由,和向日葵一起跳舞,找到回家的路,与小狗重逢。哪怕回家时,见到小狗搬家,或者它有了新的另一半,但能够恢复自由身,对机器人来说都是美梦一桩。现实却非如此,它的身体依然躺在海滩无法动弹,每次梦醒时分都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当爱成为往事 寻找疗愈的过程

电影的后半部分,都聚焦在小狗和机器人分离后彼此的生活。许多评论谈到这是一个大人看了会流泪的故事,细细体味,的确将人性中的善恶,透过动物化的情景表现得栩栩如生。

当机器人躺在沙滩上孤独地度过秋天、冬天和春天,留下会动的眼睛和会做梦的大脑。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腿被兔子们肢解,作为修船的零件,不知感恩扬长而去。不久有鸟妈妈来到它身边筑巢,它感受到小鸟在它身边出生的喜悦,见证着小鸟宝宝的成长,以及对它浓浓的爱意。机器人虽然不会动,任人摆布,但它的情感是丰富的,它尝遍了人间冷暖,也看透了人性中的善恶。最后在康尼岛开放前,人类出现了,它梦想着人可以修好它让它回到狗狗身边,但更糟糕的结局是——它被肢解了,直接当废铁卖到了回收站。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如果说机器人那条线展示的是静态的人性观察,那么小狗在这大半年中所经历的,就是动态的现实生活。恢复“单身狗”的日子,它思念着过去,又努力重新展开新生活。

一次旅途中,它认识到时尚的小鸭,一起钓鱼放风筝,度过了美好的时光,却也没有避开分离的命运,当它根据小鸭留下的地址找它玩时,发现小鸭已经搬了家,到了欧洲生活。小狗的梦中,也交到了雪人朋友,带给它一段快乐的日子,但也只不过是梦。

回到现实,当它满怀希望等到了夏天,康尼岛海滩重新开放,它带上工具冲向海滩,挖遍了机器人所在的那片沙滩,却只挖到机器人的残肢,令它心碎。

此时此刻,故事就应该终结了吧,失落的小狗孤独回家,机器人也不再存在。但故事还没有结束,小狗逛商场找到了新的机器人陪伴,被送到回收站的机器人遇到爱心浣熊,把它的头带了回家,为它组装了新身体,给了它新生。当小狗和机器人都各自有了新生活时,《September》再次响起,分隔两地的小狗和机器人听到音乐都情不自禁跳起舞来。那一刻,它们没有重逢,却胜似重逢。

当失去挚爱,或者一段珍贵的友情,或是心爱的物件,抑或离开了充满回忆的城市,就像小狗失去了机器人一样,这里的“小狗”和“机器人”在你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总有一个象征。导演说:“这正是我希望创作电影《再见机器人》的原因——为了学会如何接受失去,并在失去后寻找疗愈的方法。”

缘聚缘散,路仍然要继续前行,既然无法回到过去,那就要学会拥抱未来。◇

《再见机器人》剧照。(东昊影业提供)

责任编辑:孙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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