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24年10月02日讯】近几年,中国大陆网友常用“牛马”指代被生活所迫、被人驱使从事艰苦劳动的人。而“牛马”们对自身处境的反抗往往是无力的。大陆场上的“牛马”如何看待自身的处境?曾经的大陆企业管理层人士表示,中国的劳动法根本没有保障员工的利益。
脱口秀吐槽职场“牛马”引网友共鸣
近期,在《脱口秀和它的朋友们》节目上,脱口秀明星徐志胜聊起了自己工作的不稳定性,吐槽不稳定到有一段时间公司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赚钱。
“就打工打出一种创业的感觉,就一睁眼好几百口子人等着我吃饭呢……”
公司老板开始画饼,告诉徐志胜好好干,最后公司在年终奖自会给他奖励。对此徐志胜揶揄道,“这怎么着,挤我的奶给我喝?”观众席一片大笑。
这句话借用了职场“牛马”的暗喻,网友很快把徐志胜这段表演与“牛马”捆绑在一起,做成短视频在网上广为传播。
用“牛马”来抒发对职场的不满,在大陆网络上已经流行了好几年。在微博、知乎等社媒上频繁出现这个词,甚至不用太多上下文,网友们也须臾心领神会。
“牛马”与“韭菜”“人矿”类似
自由亚洲电台日前报导,从事太阳能产业的青年工人江陵(化名)表示,由于经济危机,如今我们工人的待遇越来越差……“牛马”这个词是中国最近广为使用的流行语,类似“韭菜”和“人矿”……这些流行语表达了工人们遭受到了何等恶劣的待遇。
除了“牛马”“人矿”之外,早些时候的“社畜”“搬砖人”等也常被网友用来描述劳动者相似的处境。
曾经在大陆一家啤酒公司做到全国市场总监的张潮说,一般员工迫于经济形势往往不得不接受加班的要求,“因为一些低端工作岗位是不缺人的,招聘人员相对来讲也容易,尤其是现在这种大环境下就更为容易了,因为很多底层工作人士或是从事基础工作的人大量失业。”
张潮介绍说,公司内部越是基层的工作,超时工作的时间越长;但即使在其它职能部门,包括他所在的市场部,也是受着一样原则的支配,超时工作家常便饭。
张潮大学毕业后在公司从基层做起,逐步做到了这家有一千五百位员工的公司的全国市场总监的位置。但他觉得,当时依然没有摆脱“牛马”的位置,“就看你和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管理分工,如果他对你比较信任,他会放手让你去做很多事情。这个时候,你可以把自己理解为一个高级牛马,就是说能够稍微带一些思想,能够全盘地去规划明年的营销规划,包括市场投入的预算、营销方案、营销活动等等。”
张潮常常因为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与老板发生矛盾。为了摆脱“牛马”的地位,他最终离开了那家公司。
董明很多年来一直在底层打转。从十多年中,董明换了很多工作,餐馆、煤矿、地板厂,也有稍好一些的眼镜店。除了一家台湾公司让他感到有受尊重的工作氛围之外,其它工作过的地方,他常常觉得待遇是“非人的”。他提到,有一次他替眼镜店老板看守新装修的门店,连续多天住在甲醛超标的房间里,导致他生病,老板却无任何表示。
为了留在好一点的行业工作,董明有时还要忍受老板的精神控制。他记得,眼镜店老板常用出身来贬低他的工作成果。
长期在管理层的张潮分析说,中国企业的狼性文化往往助长了员工的“牛马”处境,“所谓狼性文化,说白了一个是大家能团结在一起,能够加班,能够吃苦;还有一个,在精神层面说得很清楚,一个团队只允许一种声音。”
张潮打比方说,领导如果说了往左前方走,你就不能往前走,也不能往左走,你就要往左前方走。当团队内有人提出质疑的时候,这往往是矛盾的爆发点。
“劳动法没有保障员工的利益”
去年,张潮来到了美国,已经远离了中国的职场。他直白地说,“我就觉得劳动法是个屁,根本没有保障员工的利益。”张潮在职场上看了太多,让他有些兔死狐悲,“因为今天比我层级低的人发生的一切有一天我也会经历,一定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个是很明确的。”
中共《劳动法》于1995年开始实施,中间经过两次修正。与此同时,中国劳动争议案件也在逐年增多。
江陵来自一个国际左派组织——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nternational Socialist Alternative,ISA),他直斥中国所谓的“共产党”政府其实是资本主义政府;对于中国劳工所面临的这种“牛马”境地,这个资本主义政府要负很大的责任。
总部位于美国纽约的劳工组织“中国劳工观察”负责人李强分析说,中共政府虽然声称自己是工人阶级领导的政权,但实际上工人并未成为国家的主人。
李强指,中共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手中都掌握着数量庞大、资产雄厚的国有控股企业,他们实际上是资方利益的代表;而各级政府也严重依赖私营企业纳税,在实际执行劳动法规的时候,利益天平也容易倾向于企业。
责任编辑: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