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21年01月29日讯】今天,收到弟弟发来的电子邮件说:父亲今天刚去世。非常突然,虽然父亲过去一年身体不太好,但四天前与父亲通电话时,感觉他状态还挺好。由于中共在新疆对于国外打来的电话进行干预,不到一分钟就掐断,并再也打不通,与父亲的最后电话就是不到一分钟。原本以为还有机会,令人痛心的是永远没有机会了。
珍贵的回忆
父亲一九四五年初,在日本还占领大陆时出生。祖母离世很早,祖父在父亲十一岁时也离世,父亲成为孤儿。父亲仅上过两年学(跳过一级,即上过一年级和三年级),父亲的毛笔字写的有一定功夫,记得我小时候,父亲让我用毛笔写过不少“峩”字,后来明白为什么要写这个字:对于这个笔划复杂的字如何布局好,如何写出高大雄伟的气势来。在我上小学前一年,父亲就让我抄报纸上的字。
在中共制造的“三年灾害”( 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在中国大陆发生的大饥荒)中,大陆死亡几千万人,父亲经常饿肚子,听说有支援边疆机会可以有饭吃,就报名与舅爹去新疆,那时父亲十四岁。父亲描述那时生产红砖的场景是:山谷是国民党战俘被严管着干活,中间层是父亲等支援边疆的内地来的人,山上是拿着枪的共产党士兵。这等于支援边疆的人士也被枪管着。那时,父亲每天工作两班(每班八小时)背砖。一直到父亲十六岁,一次偶然机会,来了一位外地调来培训学徒的技术员,父亲被选中去学习车床工,结果那位技术员仅培训了一天就走了,成为父亲的“一日师”。父亲记忆力好并且观察力强,还真是学到精华,加上之后自己不断钻研,成为一名优秀的技师,在一九八四年,还从边远郊区的工厂调到乌鲁木齐市中心的一个事业单位。父亲曾给我讲过一个受益终身的例子:在一次生产竞赛中,有一个身强体壮又被很多人看好的技术员,似乎以前超过很多人,父亲默默观察他的准备工作就心中有数,父亲将所有车床刀具统统磨得非常锋利,比赛中,那位技术员换了几次刀具,父亲一次也没换,当然父亲赢得竞赛,真可谓磨刀不误砍柴功。
父亲曾讲过一个印象非常深刻的故事:父亲年轻时,一次工作时戴着手套(其实是不应该戴的),突然,手套被车床吸住,手就要被卷入高速车床,如果被卷入手就会废掉,千钧一发之时,父亲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将手拽出来。父亲抬头看见前方出现一个金色身体,然后消失。父亲每次提起此事,都会说很幸运被保护。
母亲也是独生女,我的外公和外婆去世也很早。由于失去亲人早,您们将您们的爱全部付诸在我们三个孩子身上。记得我小时候,当我考试取得好成绩时,看到您们很高兴,于是我就更加努力去学习,希望您们总是笑口常开。您们由于时代和家庭原因,没能上几年的学,我能体会到您们望子成龙之心。我学习成绩一路领先,班级中其他同学已习惯于仅谈论争夺第二名的意义。我初中是在一个刚建立的中学就读,升高中时考出乌鲁木齐第三名的成绩,新疆自治区重点中学(实验中学)校长派人找上门来,让我转学到实验中学并说未来是上清华北大的料,可以看出当时您们真的很高兴。在高考前的全市预选考试(当时,有一半的学生被刷下来无缘高考考场),我取得651分的高分,拿到清华大学的推荐表。高考之后,顺利成为清华大学化工系学生。从小开始,我所得到各类奖状都能摞很高了,上大学后,我所获得的奖学金成为我生活费的重要组成部分。当我获得清华大学特等奖学金和清华大学研究生学术新秀时,您们真的为我高兴和骄傲。在我获得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博士奖学金,出国留学前三个月,父亲母亲和我在清华合影,成为永远的定格。
出国留学前三个月,父亲母亲和我在清华合影。(作者提供)
修炼法轮功的神奇和中共的迫害
在我一九九四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回家过年,我就急忙向您们推荐法轮功。在我回家之前那段时间,母亲正是头疼而且晚上睡不着觉时。母亲第一天炼功,而且将师父的《中国法轮功》书放于枕头下睡觉,那一夜,母亲醒来后说:“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觉!”这显现出法轮大法的神奇,我为能使母亲快乐而高兴。紧接着,弟弟也开始修炼法轮功。母亲修炼法轮功身体变好了,人也更乐观了,加上我和弟弟都能用大法弟子的标准要求自己,父亲虽然没炼功,但支持我们,我们全家人感到很幸福。
然而,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泽民不顾其他六位常委的反对,一手挑起镇压法轮功,江泽民利用军、警、特务、媒体对法轮功疯狂镇压。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也是当时六一零办公室主任)亲自坐镇清华大学,对清华近千名法轮功学员进行迫害,一九九九年到二零零一年间,法轮功学员就有四十几位被非法判刑(最长十三年)和劳教,许多学生被学校开除。与我一起炼功的袁江在二零零一年被迫害致死,我的因材施教导师高春满教授于二零一一年在中共迫害中离世,我的化工系学妹柳志梅二零一五年在中共多年迫害后离世。
我幸运能在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二日离开中国,之后,再没踏上那片国土。自一九九九年七月以后,母亲失去了炼功环境,成了受害者。弟弟去天安门表达心声被抓,在绝食三天后,他被遣送回乌鲁木齐。来自警察的压力,尤其二十四小时全天的监控,对您们的影响很大。母亲身体状况开始变坏,对于孩儿的思念使母亲负担更重。二零零三年二月十九日,母亲带着对孩儿深深的思念与世长辞。那时父亲怕我知道消息后立即回国,而我又是被国内警察重点关注的对象(中国驻英国伦敦大使馆将我列为重点监控的三个法轮功学员之一),父亲怕我回国出事,在母亲下葬后才告诉我。
虽然江泽民被换下很多年了,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一直没有停止,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行也被全球曝光,中国人仍然活在中共的高压恐怖之下。自迫害之后,总有中共的人去找您们的麻烦,使您们成为中共迫害的受害者。
一个不能圆的梦想
父亲和母亲希望我能回国与您们相见,但您们又怕我回国被迫害,只能不断的盼望。我出国前,在一九九九年中国新年时,我们回过一次湖北老家,记得那时,一位亲戚开着拖拉机和父亲到火车站接我,我当时开玩笑说未来我留学回国,您们赶着农村的牛车来接我。多年来,我们通电话,您们盼我能回国,我经常开玩笑说:等到国内敲锣打鼓欢迎我,您们赶着牛车来接我!
就在不久前,我还开这个玩笑,父亲说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我那时还鼓励您。现在,我无语。
现在,一个声音响起:天国没有中共,天国只收善良人!
(注:谢卫国教授曾获清华大学特等奖学金,清华万字号学生,一九九九年一月一日清华校报《新清华》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清华人物。二零零二年获得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理工学院博士学位,现在美国一所大学任教。)
责任编辑: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