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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7月23日讯】 三年前,大陆当局突然决定扩大高等教育招生规模。今年,第一批”扩招”的学生已经开始走向就业市场。当年本人曾对高校扩大招生发表评论,指出大陆的高校扩招有卖文凭之嫌,从最近大陆对三年扩大招生的反思来看,果然不幸而言中。
1999年以前,大陆官办的高等教育机构,出于既得利益,一直不愿加速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步伐。高等学校每十名考生,录取不到两人。于是,在大陆的灰色经济中,高校招生成为获利极为丰厚的买卖。一些高等院校的领导人和招生负责人一年就可以拿到百万元的”好处”。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说,大陆高校每年大学录取的”影子地租”就有上亿元。因此,大陆的官办大学没有动力改变这种高度短缺的状况。
但是,一份”奏折”改变了这个局面。这份奏折来自两位海外学成的经济学者,他们向朱镕基建言,政府何不利用这种短缺局面,迅速扩大高校招生,并提高学费。这样既可以扩大内需,减缓通货紧缩的压力,同时又可以缓解青年就业的压力,收一石两鸟之奇效。被通缩压力所苦的朱镕基,立即采纳了这个意见。于是,中国大陆当年的招生规模在当局的政治压力之下,当年几乎扩大了50%,随后两年又分别扩招了25%和17%,今年将继续扩招10%。大陆显然创造了正常年代高等教育扩张的世界记录。问题是,大陆的高等学府在事前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面对突然增加的学生,他们能作什么呢?
《南方周末》最近在”高校扩招陷入尴尬境地”的大标题下专题报道了大陆高校对1999年以来急剧扩张的反思。编者写道:”曾经引起全社会欢呼的高校扩招,在持续四年后已陷入尴尬境地:名牌高校出于质量及利益等多重考虑普遍缺乏扩招动力,普通高校在政府要求下扩招也是颇有怨言,扩招的学生对学校的生活和学习的环境亦有诸多不满……”。记者报道了武汉大学和复旦大学两所名校今年不再继续扩大招生,武汉大学甚至缩减招生1000人。名校的这个态度,并不令人意外,令人颇感意外的是它们已经到了公开抗命的地步。但是,一般大学则没有实力对大陆政府说”不”,只要校园能容下,就必须继续扩招。一位教授感叹,往日宁静和安谧的校园成了”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扩招入校的学生则产生了挤上公车后的心理:不希望再扩招–校园太闹了,已经不象大学。
不容否认,朱镕基为求政府短期的财政利益,急剧扩大招生规模,对大陆的高等教育的质量带来了普遍的伤害。但是,《南方周末》的评论却指出,扩招虽不能避急功近利之嫌,但客观上毕竟加速了大陆走向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步伐,因此”扩招仍应继续”,只不过不应该让老百姓负担过于高昂的高教成本。
其实,大陆高等教育的急剧扩张,很难称之为高教的大众化。大众化的高等教育与精英式的高等教育有本质的不同。担负大众化的高等教育的学校,无论从学科设置、学制以及教学方法都与传统的精英大学存在本质的差别。正如一位大陆学者指出的,大陆当局”用精英教育阶段的体系来完成大众化的任务,从长远来看是会有问题的”。至于收费水平,在西方国家,大众化的高等教育一般都是有政府资助,学费是中等收入的家庭能够负担得起的。中国大陆却恰恰相反,政府的办学成本比一些民办高校还要高,以至一些民办学校可以在同一收费水平获得暴利。
即使《南方周末》评论的作者深知大学扩招的本意不在高教大众化,而在谋取短期的财政利益。但是,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他不能说穿这一点。但是,呼吁政府把大学的学费降下来,对大陆高等教育会有任何帮助吗?且不说目前赤字累累的政府不大可能增加对学生的补贴,即便是政府同意降低学费,但继续无视大学严重的教学质量问题而扩大招生,这岂不就是让政府把文凭卖得更多,更便宜一点吗?
大学扩招暴露出大陆高等教育的危机日益严重。大陆高等教育危机最深刻的根源在于大陆当权者坚持把高等教育作为实现自己狭隘政治利益的工具。高等学府连招多少学生这样基本的问题都完全没有自主权,这样的大学怎么可能办得好?
(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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