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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6月13日讯】我坐在邮局的长条椅上写信封,有好几封,要一个个地对地址。我写写停停,不经意间瞧见进来两个年轻人,一位戴着一顶安全帽,另一位则将安全帽拎在手上,脚上黄球鞋沾着泥土和水泥,大约是附近哪个工地上的民工吧。他们围着邮箱左瞧瞧右看看,整整地转了一圈,然后朝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将摊在桌上的信封归归拢,然后将压在信封上的钱夹抓在了左手心。虽然钱包里并没有多少钱,但若真是给顺走了终归是损失。
他们在我面前停下,身体倾前,定定地看着我正在写的信封。我又下意识地将摊在最上面的信封反了过来,平生最恨别人打探隐私,更不希望有陌生人看到我在写什么。这时,其中一位开口了:“请问,邮政编码是把对方的写在上面还是写在下面?”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手上各拿着一封信,信封上地址和收信人都已写好了,惟有邮政编码还空着,我接过来告诉了他们邮政编码应该标注的地方。信是寄往一个很偏远的北方省份,字不算好,但却写得很工整。他们的工钱,一分一厘都是用血汗换来的,舍不得去打那对他们来说极其昂贵的长途电话,更可能亲人那儿根本就没有长途电话,就只能写信。可即使是写信,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困难的事,一天劳作下来,已经是劳累不堪了;他们通常住在阴暗低矮的工棚,那儿除了干活的工具,要找出纸和笔想必也不容易。可是这种种困难改变不了他们对亲人的思念,他们所有的苦和累都是为了到年终带上一笔钱回家和亲人团聚,这是他们背井离乡的理由。
邮政编码写好了,他们向我谢了又谢,轻快地离去了。我将捏在手里的钱包重新放在了信封上,暗自惭愧。(//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