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tvsmo.com)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5月13日讯】画面:北京,整个城市的上空弥漫着厚重的沙尘暴。到处是沙尘飞扬,天安门广场、前门大街、高大的建筑群等等,无不笼罩在肆虐的沙尘暴之中。
(玉洁的画外音):“今年的北京,春天来的比往年要早,不过,伴随着春天而来的,不是和煦的春风、呢喃的燕语,也不是抽芽的绿树、绽开的鲜花,更不是生机勃勃的春天那亮丽的景色。伴随今年春天而来的,是那遮天蔽日、浑浊不堪、我们祖祖辈辈都不曾听说,也不曾经历过的沙尘暴。”
画面:大街上,车辆在沙尘暴中缓慢的行驶,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人在风沙中摇晃着,艰难地行进着。
(玉洁的画外音):“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生活里开始充满了这样的喧嚣和浑浊?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国家开始到处都笼罩在这样一片暗无天日的气氛中。从首都到边陲,从都市到乡村,这没完没了的沙尘暴在咆哮、肆虐,把我们的生活变得浑浊和阴森。”
画面:玉洁在顶着风沙行走,不时地侧过身来躲避着风沙。
(玉洁的画外音):“不记得是哪一位圣者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无德,天灾人祸。地无德,万物凋落。”这可怕的、无休无止的沙尘暴,代表着什么呢?”
字幕:那一个有沙尘暴的春天
(1)、清晨,玉洁的家。家里宽敞明亮,摆设很雅致,稍显华丽。玉洁一边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早饭,一边抽空到客厅做清洁。房间里虽然很整洁,但刚刚光顾这座城市的沙尘暴还是在屋子里的到处留下了痕迹,玉洁用手在一张茶几面上擦了一下,张开手在眼前看一看,上面满是细细的沙尘。她抬起头环视着窗框的四周,摇了摇头,到厨房里装满一盆水端进来,把一条毛巾沾湿了,仔细地在各处擦拭着。
(玉洁的画外音):“这就是我的家。我和我的丈夫刘庆,还有我们的女儿豆豆就生活在这里。比起同龄人来,我应该说是比较幸运的。刘庆能干,挣了挺多的钱,不过,没有象常人所说的那样:男人有钱就学坏。他关心这个家,也很疼我;豆豆聪明玲俐,很听话,学习成绩优秀,也不用我操心。我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本市的一家中学做班主任。我挺喜欢我的这份工作。整天和孩子们接触,这心里也永远保持着那样一种纯真和稚趣。现在的社会,人变得越来现实和市侩了,老天还能让我在内心里保留这样一份净土,要说我真的是蛮幸运的。--当然,除了这些不请自来的沙尘。”
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大照片。玉洁将相框取下来,小心地拂拭着上面的灰尘。(照片的特写)
(玉洁的画外音):“最初我们是同婆婆一起住,那会儿刘庆还没有发达呢,家里的居住条件挺狭小的,不过我和婆婆的关系相处得很好。我的妈妈去世的早,我把对自己妈妈的那一份感情也一道给了视我如己出的婆婆。她以前受过高等教育,后来在一间大学的图书馆里做馆长。我尊敬她,不仅仅是因为我做了刘庆的太太,做了她的儿媳妇,我觉得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她对人生的不断追求和探索,使她形成的那种超然物外的世界观和处世的态度。不过有一点是我不太能理解的,就是她后来炼了法轮功。在我看来,法轮功和其它气功一样,不过是为了达到一种强身健体的目的。可是婆婆反复告诉我,法轮功讲的是修炼,是一种提升自我,达到返本归真的上乘佛家功法。她还一再让我读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先生的《转法轮》,不过,我借口工作忙,没有认真地读下去。前年,婆婆跟着刘庆哥哥到美国费城定居了。不过她还是经常打来电话,隔三差五地跟我,还有豆豆讨论有关法轮功的事。当然现在国内的形式变了,我们电话里也就不太直接了当地讨论这方面事了。”
玉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到厨间洗净了手,准备到里面的房间招呼刘庆起床。这时,刘庆一边系着衬衣的纽扣,一边走出来了。里面房间传来收音机里的新闻广播声音。
刘庆:“这可是头号新闻了,你猜一猜昨儿个这场沙尘暴给咱北京洒了多少沙子面?平均每人三公斤。乖乖,我一个月吃面粉还吃不上三公斤呢!”
玉洁:“这个国家也不知是怎么的了,前几年是年年闹大洪水,这会儿又是半个中国飘沙尘暴。都是哪儿来的这么多沙子呢?”
刘庆:“说是内蒙古的牧草资源遭到了破坏,我看没啥根据。内蒙古有多大点啊,就算它全部沙漠化了,也不至于半个中国都刮这种沙尘暴呀。非洲那些大沙漠大不大啊,怎么就没听说那儿闹什么沙尘暴呢?”
玉洁在往桌上摆着饭菜,示意刘庆到女儿的房间喊女儿起床吃饭。
刘庆在女儿的房门前敲敲门,推开了门。
刘庆:“豆豆,快起床,好吃饭上学了。”
豆豆睡眼惺松地看看爸爸,从被里伸出一个指头:“让我再睡一分钟。”
刘庆关上门,转过身来,玉洁奇怪地看看他:“怎么回事?”
刘庆笑笑:“她说让她再睡一分钟。”
玉洁:“你就由着她的性子。她那个一分钟要是睡起来还有个完吗!”
玉洁又抬头看看表,上前推开女儿的房门。豆豆睁开眼睛一看是妈妈,忽地一下子坐起来,揉揉眼睛。玉洁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转身出去了。豆豆对着妈妈的背影,挤了挤鼻子。
一家人在吃早饭。
刘庆:“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和豆豆一起走吧!”
玉洁:“你还是送豆豆去吧,我自己坐车去。”
刘庆:“这是何苦来的,今儿个沙尘暴还没完全退下去哪,公车没准呢!”
玉洁:“我不想让孩子们看到我整天坐着轿车上下班。班上有许多孩子的家长都下岗了,他们连交学杂费都很困难。”
刘庆叹口气:“这满街上还有要饭的呢,要是光冲着这些,咱连车子都不能买了。”
玉洁笑笑:“你是大经理嘛,当然和我不一样了。谁让我光是一个中学老师呢。你不知道那些孩子,都那么单纯,给他们一个好的影响,会影响他们的一生的。”
刘庆:“照你这个说法,当老师的都别买车开车了。”
豆豆:“我也要和妈妈坐公共汽车上学。”
刘庆:“嗨,这还结成了统一战线了!”
玉洁笑笑,在豆豆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2)、一辆公共汽车在玉洁所在的中学大门附近停下,玉洁跳下车。她抬腕看看了手表,疾步向校园走去。操场上一些孩子在追逐着,也有的在做着游戏。玉洁穿过这些孩子,快到教学楼的时候,忽听背后有人在喊她,她回过了头。原来是校长办公室的董主任。
董主任:“田玉洁老师,我正到处找你哪!”
玉洁看着他:“是董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吗?”
董主任:“是的,有很重要的事,我们到校长办公室吧,李校长会亲自告诉你。”
玉洁看看他,有些困惑不解,点点头。
在校长办公室,李校长和另外三、四个人坐在那里交谈着,桌上放着一架摄像机,地上还放着一些拍摄用的器材。玉洁看了不由得一愣。
李校长:“田老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市教育电视台的记者,他们今天是专门到你的班上采访的。你们先见一下面。”
玉洁:“教育电视台?到我们班里拍摄什么呢?”
一负责记者:“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到你的班上,是要给一名叫张小欧的学生拍一个纪录片。”
玉洁:“张小欧?你们不是会搞错了吧?两个月前他的家里出了事,他已经到他奶奶家那里去了。”
李校长:“是这样的,田老师。事实上他到那里后已经失学了。现在因为需要,我们又让他回来上一堂课。”
玉洁:“因为需要?需要什么?我不明白。这究景是怎么一回事?”
李校长:“张小欧的父母都炼法轮功,他的母亲因为多次到北京上访,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关到劳教所了。他的父亲逃亡在外。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是因为他们父母炼法轮功,搞得张小欧有家不能回,有学不能上。
玉洁打断了李校长的话: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他的班主人,他家的情况我最了解,他父母炼功有几年了,一家人一直过得挺好的,把小欧教育得人见人爱的,我看那,要不是这场莫名其妙的文革式的运动,孩子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哎,怪可怜的!
李校长不耐烦地:“嗨,说这些没用的干啥,等会儿拍摄时,可能需要你协助一下。”
玉洁看了看李校长:“张小欧本人同意吗?”
李校长:“田玉洁老师,你思考问题的方式有问题,一个孩子,有啥同意不同意的?”
玉洁不吭声了。她想了想:“张小欧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可以先见一见他吗?”
李校长:“他在教务处,你去把他领回去吧,第一节课上课时就开始拍摄。”
玉洁扫了那几个记者一眼,转过身出了校长室。
教务处里只有张小欧一人,他穿着旧衣服,显得很清瘦。玉洁推门进去,二人四目相对。就这样看了好久。
玉洁微闭了一下双眼,又睁开眼睛:“小欧,你还好吗?”
张小欧有些哽咽地:“田老师──”
玉洁上前轻轻地揽住张小欧,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玉洁:“你知道他们要给你拍电视吗?”
张小欧:“他们告诉我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们要我怎样去做。还有,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玉洁看着他:“你爸爸有消息吗?”
张小欧摇摇头。
玉洁想了一下:“你在奶奶家里为什么不继续上学了呢?”
张小欧难过地低下了头:“学校给我开转学证明上写着我炼法轮功,那边的学校都不肯收。奶奶领我找了好几个学校,没有一个学校敢收我。奶奶为这事,都给气得病倒了。”
玉洁叹了一口气:“我们到班里去吧,等会儿完事了你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张小欧点点头。
教室里,玉洁站在讲台上,同学们都在坐位上坐好了,张小欧被安排在第一排坐位上,教室门开着,几个记者肩抗着摄像机,已经开始拍摄。李校长等人也站在走廊里,伸长了脖子向教室里探望着。玉洁站在那里,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看着台下的学生们,学生们也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在盯着玉洁看。玉洁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就站在讲台上,一个又一个地盯着她的学生看。她的目光落在张小欧的脸上。张小欧也在看着她。摄像机镜头在张小欧的脸上晃来晃去,张小欧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助和惊恐。玉洁低头从粉笔盒里取出一支粉笔,拿起课本,背过身去,开始在黑板上板书。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掩饰她的无奈和不满。她在抄着一篇课文的标题,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因为太用力,粉笔“啪”一下折断了,声音很响。她看看折断的粉笔,稍一停顿,又继续写了下去。
(仍然是在教室里镜头,不过张小欧已经不在了,透过窗户的玻璃可以看到那群抗着摄像机的记者正在院子里围着张小欧,一个男人站在张小欧的身边手执麦克风对着记者的摄像机讲着什么,好象是李校长。不过,这一切只能看得到,却不是很清晰。很嘈杂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同学们都在埋头抄写课文,玉洁呆呆地坐地讲台前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看,嘴唇在微微地颤抖。讲台下的学生们,偶尔有抬起头偷偷地看老师一眼。玉洁浑然不觉。
下课了,玉洁到操场上,张小欧已经不在那里,她在到操场的孩子群里寻找,无论怎样也无法找到张小欧,她转过身向教学楼望去,想了一下,向那里走去。
天已经黑下来了,偌大的操场上,只剩下玉洁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她有些发冷地双手抱着肩膀,就这样一直呆呆地站立着。
(3)、玉洁推开门进家,刘庆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豆豆听到开门声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玉洁和他们的目光对视着。刘庆侧过脸看了看墙上挂钟,玉洁也抬起头看了看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有些报歉地摇摇头。
刘庆:“这么晚呀,我说啊,咱这个班主任就别干了,明儿我再请你们校长吃饭,跟他说说。咱家也不缺你那点班主任费,弄得早出晚归的,那么辛苦干什么。呦,你今天怎么啦?谁又惹你生气了?”
玉洁不想解释太多,只是简单地说:“一个学生的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处理过了。”
刘庆把手里遥控器顺手丢到沙发上:“赶紧洗洗吃饭吧,看咱家这个班主任的谱儿有多大,当经理的亲自给你下厨掌勺。”说着招呼豆豆:“快帮妈妈把饭端上来。”
玉洁在洗漱间洗了一把脸,用毛巾擦拭干净,走出来。到餐桌前坐下来。她对着桌上挺丰盛的饭菜,看看刘庆,又看看豆豆,略表歉意地笑笑,端起碗慢慢吃着,心事依然挺沉重。
刘庆坐在一旁看着玉洁:“又是什么烦心的事,说出来,帮你破解破解。一看你这表情,估计你这回是真的遇到难题了,不会是比哥德巴赫猜想还难吧?”
玉洁叹口气:“我现在是真的越来越搞不明白了,你说这个政府是怎么的了?现在中国的破烂事还少吗?国企破产、工人下岗、农民没饭吃、社会治安恶劣、社会道德日益沦丧,放着这些关系到国家兴亡、国计民生的大事不管,动用全部力量去对付一个法轮功,江泽民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呀?”
豆豆:“奶奶来电话不是说过的么,江泽民的脑子就是有毛病呀,他是个蛤蟆精!”
刘庆瞅了豆豆一眼:“你小孩子家,跟着大人掺和什么,不许瞎胡说!”
豆豆:“本来嘛!”
玉洁:“那些人炼法轮功的也让人搞不懂,要炼功你就在家里好好炼嘛,到北京上什么访呢,去跟谁讲清真相呀!那共产党搞了七、八十年,什么时候让人说过话,什么时候让老百姓知道过什么真相呀!”
刘庆:“其实这事不是明摆着吗!共产党最关心的是什么?就是他们的统治嘛!共产党从建党那一天起,内斗外斗,斗了几十年,死了多少人,不就是围绕着一个权字嘛。法轮功炼来炼去,人越炼越多,都炼到中南海外边去了,那个江泽民小肚鸡肠,都快给他们吓死了,那还能跟他们有完嘛!”
玉洁:“法轮功跟政治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炼法轮功的咱身边有多少啊,豆豆她奶奶不是也炼吗!炼功不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嘛,这对国家不是个好事吗?说炼法轮功的人搞政治,就咱家那老太太,搞政治?()”
刘庆:“这共产党要是好,它在国际社会上能那么孤立吗!当年‘六.四’的时候,咱对共产党不也是一腔热情吗,以为是帮助咱们的这个党揪腐败、促进廉政建设,到头怎么样,几十万精锐部队,坦克、大炮进了紫金城,学生被打死、碾死了多少!说中国历史上对学生最狠的北洋政府的段祺瑞,可他也才开枪打死了二十七个大学生。你说这共产党有多坏,有多恶。”
玉洁:“我有一个学生,叫张小欧。学习挺不错的,过去一直在我那个班上当班长。他的爸爸妈妈都炼法轮功,结果一个被抓起来了,一个被到处通缉。现在孩子给丢到奶奶家,学也没地上了(),今天又给教育电视台一帮记者弄来,硬要拍个什么纪录片,把孩子失学的责任硬加到炼法轮功身上,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
刘庆:“现在政府说什么,谁还当真啊!我要是对这个政府还有一点信心和热情,也不会好端端的一个政府职位不要了,下海去瞎折腾呀。你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往心里去不就得了!”
玉洁叹口气,不说什么了。她看看豆豆,豆豆正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在看着妈妈和爸爸。
玉洁:“好了,不说了,一说这些破烂事就让人生气。都这么晚了,快收拾收拾睡觉吧。”
(4)、夜。玉洁睡不着,她翻了一个身。身旁的刘庆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玉洁眼睛睁开着,想着心事。她轻轻叹口气,又翻了一个身。她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想着心事,好久。她轻轻推了推刘庆,刘庆没有反应。她小心翼翼地坐起来,下了地,摸黑走出房间。
玉洁来到洗漱间,轻轻地拧开了水龙头,她把两手弄湿了,在脸上沾了沾,用毛巾轻轻地拭着脸。她对着镜子,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关了洗漱间的灯,来到书房。
书房的书柜上有一幅玉洁和母亲的合影。那时的玉洁大学刚刚毕业,美丽活泼。她揽着妈妈开心地笑着。妈妈的脸上充满了慈祥。
玉洁轻轻地拂拭着相框,看着相片中的妈妈。
(玉洁回忆的镜头)
到处是红旗的海洋,人头攒动。宣传车在人群中穿行。
一些脖子上挂了大牌子的人被红卫兵揪斗着游行。
一些红卫兵在从一些房子里搬各种各样的书籍在往火堆里扔,熊熊的火焰腾空而起,黑烟缭绕。周围满是看热闹的人群。
少年的玉洁惊恐地眼睛。她正趴在窗户上往外望。黑压压的红卫兵正从外面冲向她们家住的楼房。他们冲进楼,沿着木楼梯“咚、咚、咚”地上了楼。玉洁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在抖。妈妈在床上撑起身子。冲进门的红卫兵们象凶神恶煞一样围住了玉洁的妈妈,他们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从楼梯上一路拖下去。玉洁大声地呼喊着,从后面追过去,因为站立不稳,从楼梯滚了下来。她爬起来时,妈妈已经被拖走了。玉洁嘴角流着血,伏在地上哭着……
(回忆结束)玉洁手里捧着相框,从回忆清醒过来。她将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小心地摆正。转过身来到窗前。她轻轻揭开窗帘向外面看。外面月光皎洁,附近的一些楼房还亮着不多的一些灯光。玉洁静思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过身来。她关掉了灯……
(5)、玉洁在给孩子们上课。她在黑板上板书:观察日记。
玉洁向讲台下的孩子们:“好,上个星期,我们一起学习了怎样写观察日记,那么写观察日记呢,主要的目的是两点,一个是培养同学们观察事物的能力,另一个是培养同学们的语言表达能力。老师已经布置过作业了,现在我们来请几位同学念一念他们写的观察日记,大家一起来看看他们写的怎么样。”
玉洁走下讲台,走到竖排的第二行前,做了一个手势:“好!这一竖排的同学,从前面第一个坐位的小青青这里开始,依次往后,每人来念一篇。”
小青青站起来,捧着笔记本认真地念起来:“我们家里总共有六口人,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和我最要好的小花。小花就是那只非常听话的小花猫……”
同学们“轰”的一声笑开了,玉洁也忍不住笑起来。
玉洁:“你停下来。小青青,你怎么把小花猫也算成人了呢?”
小青青愣了一下,停顿了好一会,又重新开始念起来:“我们家里总共有五口人,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加上和我最要好的小花猫,总共六口人……”
同学们又笑起来。小青青又停下来,愣愣地看着玉洁。玉洁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念下去。小青青继续念下去:“过去,我们家每到晚上吃完饭之后,大家都会围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爸爸最喜欢看‘新闻联播’,爷爷最喜欢看‘焦点访谈’,妈妈最喜欢看生活节目,奶奶最喜欢看广告,我呢,当然最喜欢看少儿节目。不过,最近以来,我们家里没有人再围着电视看了。因为电视里面每天除了批判法轮功,还是批判法轮功,爸爸有时候一扭开电视看到是批判法轮功的事,就顺手又把电视给关了,嘴里还骂着:‘扯淡’。爷爷现在也不看焦点访谈了,爷爷说:焦点访谈现在怎么净瞎编呢,不是杀人,就是放火,怎么就不放点正儿八经的事呢?……”
玉洁的表情变得惊叹起来。小青青念完了,看看玉洁,站在那里。
玉洁:“小青青,你观察得很细,很好。你坐下。后面──”
第二位同学站起来开始念起来:“我们家隔壁的李阿姨最近下岗了,她的先生因为有病去逝了,她带着女儿过日子。她的女儿只有七岁。我常听妈妈说起她们家的事。有一天,妈妈跟爸爸说:李阿姨家里的电冰箱从来也不插电源,妈妈一问,原来李阿姨家里每月只有她下岗补贴的280元钱,只够买粮和买青菜,冰箱里根本也没有鱼和肉往里放,李阿姨说,冰箱里溜空,还耗着电干什么呢,那不是浪费钱吗?还有一天,我跟妈妈去农贸市场买菜,看见李阿姨在一个卖鸡蛋的小摊那转了半天,最后只买了一个鸡蛋。妈妈问她,怎么就买一个鸡蛋呢,李阿姨说,孩子明天学校去郊游,给孩子带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妈妈也掉泪了,从口袋里取出200元钱,硬塞到李阿姨的手里……”
玉洁禁不住流泪了,她掏出手绢轻轻地拭着眼角。
这时,教室的门“吱嘎”响了一下,好象被人拉开了一条缝。玉洁回头往门口看了看,不象有人的样子。她又回过头来。这时门又响了一下,门缝比刚才大了一点。玉洁挺奇怪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她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原来门外站的是张小欧。
(6)、晚上,玉洁的家。玉洁围着围裙,张小欧和豆豆坐在饭桌前。桌上摆了几碟玉洁刚炒的菜和两大碗面条。张小欧看着面条,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豆豆在往一只空碗里折出那只大碗里面条。
玉洁:“小欧,快和豆豆一起趁热吃吧。”
豆豆:“我妈做的这面条可好吃了,里面有虾仁、香菇、笋片、鸡蛋,小欧哥哥,你快吃吧。”
张小欧说了声“谢谢老师。”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玉洁在一旁看着张小欧吃饭,表情很关爱。
豆豆用筷子将面条挑得挺高,然后从高处往嘴里送。玉洁嗔了女儿一眼,豆豆挤挤鼻子。
豆豆先吃完了。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张小欧吃饭。张小欧也吃完了,把碗里的汤也喝干净了。玉洁看着他笑笑:“吃饱了吗?”
张小欧擦擦嘴巴,点点头:“嗯!”
玉洁开始收拾桌子,对豆豆:“豆豆,你领小欧哥哥到客厅里去吧,我马上就过来了。”
豆豆拉着张小欧的手:“走,我们到客厅,我给你看我攒的好东西。你也喜欢‘F4’吗?就是现在最棒的台湾四个男生的明星组合。”
张小欧懵然地摇了摇头。两人向客厅去。
张小欧、豆豆在客厅里。
豆豆:“你们家里都谁炼法轮功?”
张小欧:“我妈和我爸都炼,我也炼。”
豆豆:“我家光我奶奶一个人炼,我奶奶还教我双盘呢,我能盘五分钟,来,我来盘盘给你看。”豆豆比划着坐在地板上,开始打双盘。
豆豆:“怎么样?我奶奶说我盘得可平了呢,说我根基好。”
张小欧:“嗯,你盘得是挺好,不过还有动作的。”
豆豆打着手印:“是这样的吗?”
张小欧:“是这样的,不过要闭上眼睛的。”
豆豆:“这我知道,可是我一闭眼睛就没法跟你说话了呀!”
张小欧:“那也不行,不闭上眼睛怎么能算炼功呢?”
豆豆:“你能盘多长时间?”
张小欧:“我盘得不好,也就一个半小时吧,我家里我妈盘得最好,好几个小时呢!”
玉洁端着一大盘子水果进来,递一个剥好的桔子给张小欧。豆豆过来摘了几粒葡萄塞在嘴里。
玉洁:“小欧,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到北京去上访吗?”
张小欧:“法轮大法是正法呀!她教人心向善,做一个好人,还能给人祛病健身。可江泽民偏偏闭着眼睛说瞎话,我妈就是要为法轮大法讨个公道!”
玉洁:“悄悄在家里炼不是一样的吗,那样也不会被抓起来了。”
张小欧:“那怎么能行呢。就比方说,我妈我爸是好人,可偏偏有人说他们是坏人,还把他们抓起来了,我是他们的儿子,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那我能不站出来替我妈我爸说说句公道话吗?”
玉洁叹口气,停一下,问:“你也炼法轮功吗?”
张小欧看看玉洁,坚定地点点了头。
玉洁:“你为什么要炼法轮功呢?也是为了有一个好身体吗?”
张小欧摇摇头:“老师,法轮功其实不光是锻炼身体,她更重要的是教人修心性,使人能够返本归真。人的生命其实不是只有一生的,这个世界真的有佛道神存在,人不相信有神的存在,这是错的。”
玉洁:“那为什么我们看不到法轮功里说的佛道神的存在呢?如果真的有的话,应该能看到才对呀!”
张小欧:“眼睛看不到并不能证明它不存在呀?比方说这个门后藏着一个人,老师你能看见吗?根本就看不见,可是他不是存在的吗?比方说空气我们都看不见,可是我们只要两分钟不呼吸,马上就不行了。”
玉洁:“你说的好象有些道理,不过,你妈妈爸爸就为炼个功把家搞成这样,你连学也上不了…”
张小欧脸胀红了:“老师,你说错了,我们家被搞成现在这样,不是因为我爸我妈炼了法轮功,而是江泽民不让我爸我妈炼法轮功!”
玉洁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轻轻地“哦”了一声。:也是,瞧我,也让中央台搞得逻辑不清了。
刘庆开门进来了,张小欧站起身来,豆豆扑过去揽着爸爸的脖子。
刘庆:“家里有客人啊!”
玉洁:“这就是我昨天说起张小欧。他的爸爸妈妈因为炼法轮功,一个被抓,一个出走了,他现在连学也不能上了。”
张小欧:“叔叔好。”
刘庆:“这是什么世道,活脱脱是文化大革命重演!坏人整好人,好人被当成坏人。黑白颠倒,是非混淆,人妖不分。整天看着这些事就来气!”
玉洁:“我们都吃过了,饭菜还热哪,你去吃饭吧。我们再说一会儿话。”
刘庆点点头,对张小欧:“小朋友,你在这儿坐着啊。”说着揽着豆豆出去了。
玉洁看着张小欧,张小欧也在看着玉洁,玉洁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叹口气。
玉洁:“小欧,你想回来上学吗?”
张小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玉洁,使劲点点头。
玉洁也点了点头。
张小欧突然想起地:“那天拍电视,他们硬让我骂法轮大法,骂师父,还吓唬要把我也象妈妈一样抓起来,可是我坚决不说,我绝不会说法轮大法不好,也绝不会骂师父。”
玉洁赞㐽地点点头。
刘庆已经吃完饭了,正在和豆豆讲话,父女俩挺开心的。玉洁过来。
玉洁:“哎,你待会儿得开车送小欧回去。”
刘庆:“好啊,没问题。那你去不去啊。”
玉洁奇怪地:“瞧你说的,我怎么能不去啊!”
刘庆:“哦,我还以为咱们大班主任特有志气,再也不坐我的车了呢!”
玉洁嗔了他一眼。豆豆在一旁拍手笑。
外面,夜已经很深了,刘庆开车出了车库,车拐向马路时,刘庆向相反的方向看着是不是有车开过来。玉洁坐在刘庆身边,张小欧和豆豆在后边的座位上,做着手势说话。
车开回来的时候,后面只剩下豆豆一个人了,豆豆头歪向一边,困得睡着了。玉洁回头看看豆豆。又回过头来,看看刘庆。刘庆侧过脸来,探问地:“嗯,你要说什么?”
玉洁:“我想把小欧接到咱们家住一段时候,让他回来上学。”
刘庆脸转过来看着玉洁。
玉洁表情严肃地看着刘庆。
刘庆想一想:“就是加一张床睡觉,加一张桌子吃饭嘛,我没意见。”
玉洁:“不是加一张床睡觉,加一张桌子吃饭,是增加一个人。他现在的经历和我小时候的简直是一模一样。我真的觉得历史是在重演!”
刘庆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7)、又是一次沙尘暴来袭,城市的上空黄沙滚滚。明明是早晨,天色却象黄昏。玉洁和张小欧在风沙中艰难地穿行。挤上了公共汽车。
校园的走廊里,每个人都在抖着浑身上下的沙土。玉洁抖干净自己身上沙土,又帮张小欧抖干净。进来教室。一些同学看见张小欧,围了上来,跟张小欧说话。
一男生:“张小欧,你又回来上课了吗?”
一女生:“是不是你妈妈被放出来了,你才回来的呢?”
另一男生:“上次你参加拍的电视什么时候放,告诉我们好吗?”
一女生:“我们欢迎你回来上课,你还担任我们的语文科代表吧,你走后换上的语文科代表宋林,收作业一点也不积极。”
张小欧表情复杂地看着同学们。
玉洁:“从今天开始起,张小欧又回来跟我们大家一起上课了,张小欧家里有些困难,希望大家伸出友谊之手,给他一些温暖和关心。你们能做到吗?”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能!”
教室门口的广播喇叭响了,是教务室的通知,五年级的七个班上午全部到学校礼堂开会。通知反复地播着。玉洁侧过脸听着,想了想,搞不清楚有什么事。
学校礼堂。坐满了学生,说话的嘈杂声很大,一些学生在乱走动。窗帘全部放下来了,台上放下了投影屏幕。李校长站在讲台上。
李校长:“好了!好了!下面不要讲话了。各班级的班主任都看一看,都是那个班在乱讲话!那边──,东北角,是哪个班?还有靠门边那个班。不要再讲了。”
礼堂渐渐静下来了。
李校长讲话,大致是一些攻击法轮功的话,比比划划,丑陋的样子。玉洁坐在自己班级的
队伍里,身边坐的是张小欧。她有些鄙夷地看着李校长。
礼堂的灯全熄灭了,开始放教育电视台拍摄电视片。这是关于张小欧父母炼法轮功导致儿子失事报道,完全是瞎编乱造的,还用张小欧的背影镜头,配上模仿的张小欧的说话声来攻击法轮功。玉洁看了惊呆了。她感到身边的张小欧在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张小欧,张小欧抬起头看着玉洁,玉洁使劲摇头示意不让他动,张小欧使劲地挣扎着,玉洁不撒手,张小欧痛苦地把头埋在手臂里,抽咽起来。玉洁紧紧抿住了嘴巴,闭上了眼睛……
放学了,教室里只剩下玉洁和张小欧。
张小欧坐在座位上,脸上挂着泪痕。
张小欧:“他们完全是编造的,里面的话根本就不是我说,我也根本就没写过什么保证书。他们在骗人!”
玉洁:“老师听得出来你的声音的,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声音。”
张小欧:“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他们这样做坏事要遭天报的!”
玉洁看着窗外,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张小欧忽然地:“老师,我现在特别想妈妈。自从妈妈被抓起来,有妈妈以前的功友带我去关妈妈的地方好几次了,一次也没见到妈妈。他们让我妈妈写保证书不炼法轮法,我妈妈坚决不写,他们就不放妈妈,也不让我见到妈妈,我现在好想见到妈妈。”
玉洁看着张小欧,点点头。
她把张小欧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里。满是怜惜地看着张小欧。
张小欧抬起头来充满感激的看着玉洁。
(8)、刘庆在家,正在电脑上打文件。外面响起门铃声。
刘庆侧着头听了一会,想一下,猜不出什么人来访问,他站起来出去开门。
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刘庆不认识,两人对视着。
中年男人:“我是张小欧的父亲,叫张凯。”
刘庆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向张凯身后望了一眼,把他拉进来。
刘庆:“进屋里来说吧!”
张凯跟着刘庆进了会客厅。刘庆给张凯倒了杯热茶。
刘庆:“你知道小欧在这里?”
张凯点了点头:“非常感谢你们全家的好意,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庆:“冲着你儿子小欧的面,我可得说你几句。”
张凯看着刘庆。
刘庆:“有自己的信仰这没问题,可是犯不上把事情搞得这么僵呀,日子这么过,到底为什么,值得吗?”
张凯:“这事不能用值不值来衡量。”
刘庆:“为什么非要搅到这种事情里去,那种残酷劲儿我经历过,你们太单纯了。这年月有钱就行了,日子过得好点,不就这么活着吗。还能怎么样。”
张凯:“说来话长,你真想听吗”?
刘庆:“你说说看。”
张凯:“炼法轮功的人有很多一开始是因为有病才炼的,而我是为其法理所折服。我从小对宇宙星空充满了幻想,夜间没人时,经常一个人跑到外面去看星星,我问自己,那天外真的有天吗?后来上大学我选择了一个冷门专业──地理,因为古书中描写诸葛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从小就很羡慕。那时我天天扎在图书馆里找书看,当我深入研究后,才发现人对自然的认识是那么肤浅,这个环境中有着无数未知的谜团。
有一次去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区考察,看到热带森林里那奇花异草,精美绝伦,各种植物类型见缝插针地层层密布于森林之中,每一种植物都有它生存的道理和环境,它们相互依存,精巧至极。当时我就想,这大自然中一定有某种法则在制约着一切,使得万物生机盎然,有秩有序。
那么这个法则是什么呢,它会不会也随着环境的变坏而变呢?后来走入社会参加了工作,眼看着人类的道德越来越低下,人变得越来越坏,随之而来的是自然环境日趋恶化,好像一切都陷入了恶性循环中。我以为这是那个法则在惩罚人,但这有什么用呢,人类的贪婪怎么能从根本上改变呢?什么力量才能规正这一切呢?这种探索或者说是杞人懮天一直在伴随着我。所以,当有一天,一个伟大的师父告诉我,这个宇宙的万事万物都是由真、善、忍构成的,而真、善、忍是宇宙最高的佛法,一切都受他的制约,宇宙的法永远不变,我当时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在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像是融入了真、善、忍这宇宙大法中。”
张凯情绪有些激动,眼睛湿润了,刘庆在静静地听着。
张凯:“炼功以后,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切都验证着我师父的话,眼看着周围炼功人,每个人都努力地提高自己的道德,他们是发自内心地想变成一个好人,一个符合真善忍标准的好人,大法在从根本上改变着人。”
刘庆盯着张凯在看,点了点头。
张凯:“法轮大法不是气功,而是修炼,是修佛修道的方法。中国古书中记载了无数的修炼故事,如果说中国历史就是一部修炼的历史也不过分,中国的名山大川,处处都留下了神佛和修炼的痕迹。像敦煌的莫高窟,山西的云冈石窟,……那一座座人类历史上最为壮观、辉煌的文化宝库竟都是在描述修炼。她向人类展现了人生真正的意义,而只有这些超越人类的东西才有非凡的生命力,才会被历史留下来,不怕时间涤逝,而随着时间流逝,她们在提醒着后人,什么是人的最本质的东西,人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刘庆:“听起来修炼是件很美妙的事,很深奥,我也去过一些石窟,有些东西还真不是人力所为。我做生意也挺信命的,有些事是不好解释。可是这里面为什么会有争斗呢?”
张凯:“历史上修炼方法很多,但到底哪些是真法真道呢,我师父说,得正法很难啊。耶稣下世传正法,被人钉在了十字架上,理由也是‘歪理邪说’、‘叛国者’。释迦牟尼在世传正法时,触怒了当时的婆罗门教。老子留下五千言也是匆匆西去了,孔子为了他的仁、义、礼、智、信的儒家学说,周游列国,受尽了挫折,曾有过长达十四年之久的颠沛流离的生活。”
刘庆:“那这次……?”
张凯:“我师父在传宇宙的根本大法,我们遇到的磨难相应也大了。我们修炼人看问题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比如,我们看人的生命,不是只看他的一生一世,我们看物体,不是只着眼于肉眼能看见的,我们看问题,也不是着眼于人类社会,这不是人间的政治,而是宇宙中的正与邪的较量。过去修炼界有句古话,叫天有象,地有形,看看现在人类道德的败坏程度,那也是因为宇宙中一些败坏生命带来的。我们师父在正宇宙的法!这也就是为什么,与以往历次运动受害者都不同,我们大法学员没有逆来顺受地接受被打压的命运,也没有使用暴力斗争,而是坚忍不拔地走上了一条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抗争之路,这在中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是关乎修炼的问题,关乎宇宙正法的问题,所以那破坏大法的邪恶,它的邪恶程度也是超过以往任何历史时期的,它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用了,劳教所、拘留所里的黑暗是人无法想象的,它们一方面暗地里用人无法承受的残忍手段对付那些不肯转化的法轮功学员,一方面利用舆论工具造谣诬陷,欺骗人民,以便给它们镇压找借口。这种倒行逆施在人间带来的直接危害就是造成人的道德更加急剧下滑,天灾人祸频繁,它们泯灭了人们内心深处对‘真善忍’的向往,其实,这就是让人对宇宙大法犯罪,从而毁灭自己。所以这也是关乎宇宙众生未来的大事。”
刘庆若有所思。
张凯:“有机会你看一看《转法轮》,可能会多些了解。现在,我该走了。”
刘庆说:“稍等一下,我太太和小欧很快会回来。你见见小欧。”
张凯:“不啦,我这就走。小欧在这里我一百个放心。我知道你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不是为看小欧来的)这句话常人很难理解,能否改成:我不想连累你们,也让孩子安安心心地过几天平静的日子,你们在用善心来帮助我们,我更应该让你们知道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这个真相,当有一天真相大显的时候,头脑里装着这部宇宙不好的人,是要被淘汰掉的啊。”
刘庆:“我理解你说的,谢谢你,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也会告诉我太太和其他人。”
张凯同刘庆握手道别,出去了。
刘庆望着张凯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9)、玉洁一家人和张小欧在吃饭。刘庆显得有些心事沉重的样子。玉洁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必定有什么心事。
豆豆和张小欧吃完饭到客厅里去了,玉洁在收拾桌子,刘庆还坐在椅子上没动。
玉洁:“怎么回事?你这样怪怪的!”
刘庆:“今天小欧的爸爸来过了。”
玉洁:“小欧的爸爸?那你怎么不留他在这里哪?他是来看小欧的吧?”
刘庆:“他知道小欧住在这里,他很放心。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向我们讲述法轮大法好,让我们知道事情的真相。”
玉洁想了一下:“他处境那么危险,心里还想着这种事?”
刘庆:“他说得真的很好,我想,我们对很多事情可能需要重新认真地去思考。我们一直受无神论教育,不相信许多神佛道的事,可是我们反过来想一想,人对自己究竞知道多少,到现在不还说自己是猴子变的吗?连豆豆都不相信人是猴子变的,她只问了我一句就把我给噎住了,──今天的猴子怎么不变人了呢?其实人在大搞无神论的时候,恰恰造了一个最大的神!你想想看,他可以一句话就否定一切超越人的意识和能力的生命存在,这不是在造神吗?宇宙多大,人现在连太阳系的边还没摸到,人就敢说人在这个宇宙中是超越一切生命的主,你说搞无神论不就是在造也一个否定神的神吗?”
玉洁:“我原来一直以为法轮功不过是一种强身健体的气功而已,和我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你看,法轮功跟所有的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法轮功,都在这场大灾难中摆放自己的位置。你想不听、不说、不参与意见都不行,明明是正的,偏偏说他是邪的,明明是做好人,却把他们当成坏人抓起来。舆论造假已经达到不择手段的程度。你说这个社会不是太危险了吗!”
刘庆:“真的是这么回事。”
玉洁沉思了一下:“下次小欧爸爸再来,你一定留住他,至少让他见孩子一面。”
刘庆点点头。
玉洁边洗碗边思索,忽然停下来,看着刘庆,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刘庆:“你想说什么?”
玉洁踌躇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刘庆:“嗨,有话不说出来,这不是要憋死人吗!”
玉洁:“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刘庆:“夫妻之间怎么说这种话,你的事和我的事不是一样的吗!”
玉洁:“你得想办法让小欧能见一见他妈妈,他去关他妈妈的那个劳教所好几次了,他们都不让他见。这孩子太想见他妈妈了。”
刘庆犹豫起来:“这事怎么办哪?要说商场上的朋友,这倒是有一大把,这劳教所之类的地方,谁没事跟他们有什么瓜葛呀!不好办。”
玉洁:“这事我想过了,恐怕得破点财,买通里面的人才能行。”
刘庆不吭声了。
玉洁看了他一眼:“怎么,心痛你的钱了?”
刘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是受不了低三下四求他们的那种气。这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犯不上求他们!”
玉洁:“这个忙一定得帮,就算我求你了。”
刘庆:“看你说的,好象你心胸多么开阔,我小家子气似的。甭说了,我想办法就是了!
玉洁笑笑,用嘴巴对他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10)、教室里。玉洁正在讲课,门上的广播喇叭响了,反复播送通知,内容是从下一节课开始,各班级要拿出上课的时间批判法轮功,要人人表态。玉洁听了一下,不理睬,继续讲课,可是广播没完没了的放,又开始放关于天安门自焚的诬蔑报道。玉洁看着广播喇叭,从门边拿来一把椅子,站上去,把广播喇叭关掉了。
玉洁回到讲台前,看见所有的学生都在看着她。她也一一看着那些学生。她的目光和张小欧的目光相遇了,张小欧赞㐽和坚定的目光。
玉洁拢了拢了头发,思索了一下,有了主意。
玉洁:“下面同学们把书本放好,我们从这节课开始,大家一齐来讨论一下法轮功的事。现在老师来提问,你们每个人要认真思考,想清楚了再回答问题。”
下面静静的,同学们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玉洁。
玉洁:“我们同学中,有谁去过天安门广场的请举起手来。”
所有的同学都把手举起来了。
玉洁:“哦!都去过。好,老师再问第二个问题,有谁在天安门广场看到过执勤的警察背着灭器巡逻?请把手举起来。”
没有人举手。
玉洁:“没有。好!”
玉洁步向讲台,在学生们的座位间走动。
玉洁:“现在,老师再问第三个问题,同学中有谁看过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的关于天安门自焚的报道的请举起手来。”
差不多全举手了。
玉洁:“好!都看过。下面这个问题现同学们不需要回答,只在在头脑里认真想一想就可以了。我们知道,天安门自焚是发生在冬天最冷的时候,是北京滴水成冰的日子,平时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执勤的警察背着灭火器巡逻,而这冬天最寒冷的日子却有很多的警察背着很多的灭火器在天安门广场巡逻,这是为什么?”
台下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
放学了,玉洁和张小欧一起走。
张小欧兴奋地看着玉洁:“老师,我今天真为您高兴。”
玉洁看着张小欧:“为我高兴?”
张小欧:“是啊,在这场邪恶的迫害中,您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没有同流合污”。
玉洁:“我在讲真实的事情,说真实的话呀!”
张小欧:“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敢讲真话,都敢去面对真实的事啊!”
玉洁:“老师天天在课堂上教你们怎样有文化,有知识,做一个有益于社会和人民的人,可是到头来自己去眛着良心在说假话,这怎么能行呢?其实我心里一直非常的矛盾。不过你和你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些炼法轮功的人,以他们的实际行动教育了我,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张小欧:“老师,你知道吗,你的这一念,就决定了你生命未来的归宿。”
玉洁:“你怎么知道?”
张小欧:“我的师父李洪志老师说的啊。”
玉洁:“李老师真的这么说了吗?”
张小欧:“真的。老师,您知道吗?江泽民为了搞垮我们,给法轮功造了很多的谣,现在所有电视、报纸上关于法轮功的都不是真的。江泽民还偷偷地下令对法轮功要‘名誉上搞臭,经济上搞垮,肉体上消灭’,对抓到的法轮功学员要‘往死里打,打死算自杀’。 所以,您在广播电视听到关于法轮功学员自杀、跳楼的消息,很多都是这种情况,法轮功从92年开始传,99年以前的七年时间里,怎么没有这种自杀、走火入魔的情况,在外国也有很多人炼法轮功,我看过照片,还有外国人呢。他们造了太多的谣言,老师您可不要相信他们。”
玉洁点点头,拉起张小欧的手一起往前走。
(11)、天黑了。刘庆还没有回来。玉洁看看墙上表,思索着。客厅里也静悄悄的,玉洁走过去,轻轻地推开门看,只见张小欧和豆豆正在盘腿打坐。她轻轻掩了门出来了。在厨房的饭桌前坐下,一个人想着心事。
门外有响声。玉洁站起来,向外看着。是刘庆回来了。
刘庆:“真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黑的地方”。
玉洁:“怎么了?“这回是工商局还是税务局的?”
刘庆“哪儿啊,劳教所!现在,这世道简直是明抢了,就为让亲属见个面,这是国家法律允许的嘛,要这么多钱。”
玉洁:“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刘庆“我托了个熟人到劳教所打听,回话说,张小欧的妈妈是死硬分子,不悔过,要办成事得多给钱,我送了五千块钱过去,但几天也没信儿,后来再找人一打听,说是给少了,我又给了五千,还没动静,后来我不耐烦了,找那个熟人问,他们到底想要多少,那人说了实话,像小欧他妈妈这样的,给多少都不多,干脆死了心吧。我自己也觉得这事办的窝囊,这几天也没敢跟你讲,事就这么拖着。谁知今天一上班,那熟人打来电话,说事办的有门了,劳教所说再给三万块钱,就立刻安排他们母子见面。”
玉洁:“这么多?这不是明火执仗地抢嘛!”
刘庆:“我当时习惯地砍了价,不知为什么话一出口,心里竟有些后悔。今天对方来电话了,说不能少了两万块。我下午把钱送过去,这不,劳教所晚上来了通知,说明天上午可以让小欧见他妈妈。”
玉洁:“这么说事办成了。”
刘庆:“事办了,人也快给这帮畜生给气死了。”
玉洁高兴地:“别生气了,快洗洗吃饭吧。我去跟小欧说。”
早晨,玉洁在给张小欧收拾一个小包裹,张小欧自己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刘庆已经收拾妥当等在那里了。玉洁将小包裹交到张小欧的手里。
玉洁:“这个交给妈妈,里面有些可以吃的东西,还有一点钱,你妈妈在里面可能用得着。”
张小欧:“谢谢老师。”
玉洁帮张小欧正了正衣服,又在他头上拂了拂。
玉洁:“记住要和妈妈讲的话了吗?”
张小欧点点头。
玉洁:“代我向她问好。”
张小欧:“嗯!”
玉洁:“好,跟叔叔去吧,回来不要去上学了,让叔叔直接送你回家来。”
张小欧低着头,眼泪流出来了,他用手背擦着:“老师,您就象我妈妈一样。”
刘庆:“小欧,咱们走吧。”
张小欧向玉洁招招手,跟着刘庆出去了。
玉洁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欣慰地长出了一口气。
(12)、晚上,玉洁回到家,打开门,看见刘庆和张小欧都坐客厅里,气氛很沉闷。刘庆垂
着头,一副沮丧的样子,张小欧满脸泪痕,眼神呆呆的,抬起头来看着玉洁。
玉洁对张小欧:“怎么回事,没见到你妈妈吗?”又对刘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小欧眼泪又流出来:“他们叫我去,就为利用我逼我妈放弃修炼,他们当着我的面,用胶木棒打妈妈,用电棒电,妈妈没有屈服,我忍着,不哭……,可是……,可是……。”
刘庆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饭桌上,大家都默默地吃饭,张小欧吃得很慢,每咽一口饭,都费很大劲儿,但他为了不让玉洁着急,他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刘庆为了缓和气氛,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又是关于批判法轮功的报道,刘庆调了几个频道,差不多都是些有关法轮功的报道,刘庆把电视关掉了。
豆豆吃完饭了,小心地看看爸爸妈妈的脸色,放下碗,悄悄到里面房间去了。
刘庆转过脸对着张小欧:“我一直想问你……,炼法轮功就真那么重要吗,你妈妈为什么就不能退一退,表面说个不炼。”
张小欧:“叔叔,为什么好的不能说出来?对就是对的,正的为什么偏要说成是邪的呢?我们修炼修的是真、善、忍,修真,就是要做到在重大的压力下还保持诚实,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去说话做事,我妈妈就是这样,她吃了那么多苦,但是她做到了真,爸爸也是,他们有很多机会可以不受这个苦,也可以不让我受苦。法轮大法是佛法修炼,真、善、忍是宇宙的法,我师父说:什么是佛?如来是踏着真理如意而来的这么一个世人的称呼,而真正的佛他是宇宙的保卫者,他将为宇宙中的一切正的因素负责。”
刘庆沉默了,半响,点了点头。
(13)、字幕:半个月以后。
又是一个沙尘蔽日的日子。天地无光,黄沙飞扬,黄浊的雨滴也在一起洒落。
刘庆在开车,他神情肃穆,两眼直视前方。玉洁揽着张小欧和豆豆坐在后面。他们的臂上㐽着黑纱,胸前戴着小白花。张小欧目光变得成熟,玉洁表情异常的沉静。豆豆紧紧的拥着妈妈。
车在混乱不堪的马路上穿行着。
玉洁的画外音:“就在小欧见到妈妈的第二天,刘庆开始托人给小欧的妈妈办保外就医,眼看就要有结果了,不料却传来噩耗,小欧的妈妈在劳教所因为多次受到毒打虐待,没有等到这一天,就去逝了。劳教所发出的死亡通知单上写的是心脏病复发,不吃药,最后抢救无效死亡。可是当刘庆通过熟人到劳教所见到小欧妈妈的遗体时,却发现她嘴里流血,眼睛怒睁浑身是伤。她脚上被脚镣磨出的伤口又黑又紫,还不断地向外淌着血……。”
车继续向前行驶着。玉洁目光凝神着车窗外的一切。
玉洁的画外音:今天是小欧妈妈遗体火化的日子,我们全家决定为小欧的妈妈送行。这沉沉的天啊,你是在为小欧的妈妈,一个为捍卫宇宙真理而捐躯的生命垂泪吗?这漫漫的沙尘啊,你是在为人世间失去了一个好人,一个修真善忍的真正的好人在悲鸣吗?江泽民一伙的邪恶集团,他们操纵国家机器,把专政的矛头对向了成千上万修心向善的法轮功修炼者,这种罪恶的行径人神共愤!
车子驶到火葬场附近时,车速逐渐缓了下来,只见不远处人头攒动,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和十几辆警车,守护一辆救护车。道路的两边,站着黑压压围观的人。人群中不少人眼含热泪,目送灵车。警察在不断地推搡着、喝斥着静静围观的人群。
天光忽亮,可以看见太阳四周是日晕一样的光环。这时只见对面的居民楼上,突然只见四条红色条幅悠然飘落下来,上面写着“法轮大法好”,“强制改变不了人心”,“还法轮大法清白”,“还我师父清白”,有如神兵天降一般,顿时群情哗然,人群中响起了掌声,周围的高层居民楼顶,也都挂出了红底黄字的条幅,在阳光照射下,分外耀眼。警察立即拥向各个居民楼,去抓挂条幅的人,这时一束五颜六色的氢气球顺风飘上了天,同时落下无数张纸片,如天女散花般向着人群飘来。“法轮功真相!”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呼喊声。
玉洁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玉洁的画外音:真理是不会被扼杀的,正义终究将战胜邪恶,历史终将还法轮大法以清白!
(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