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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造币机器也就如此了

燕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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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3月9日讯】作者燕晓东投稿。

老贾,贾桂平,在棣花镇那一小块黄土地上种洋芋时,还不如他们村那个偷鸡的二狗子出名呢,谁也没有想到多年后他成了文坛巨星。(《走近平凹》,项干着)

昆明翠糊北路:“60元。”“30元”。“不卖,好吧,50。不要算了。”“我再加10元,40元。”一位男子和女店正主讲价。男子在买一本线装书,书名叫《人生旨要》,上有墨笔题书。书里是古药方和偏方,均是妇人生产所用的方子。正欲成交,女店主的男人说话了,太便宜了!那女人忙伸手过来夺回书去,不买了。50也不卖了!这讲价的男子别以他吝啬,也别以为他没钱。今天,我是说今天这一天:他的零花钱是一万元。这男子好些小玩艺儿艺术品,凡喜欢者,悉尽收进自已的豪宅。今天他在街上买了一块石头,一尊泰族土着雕像、一方雕青蛙的砚盘、一个破旧的木鱼,等等等等,直装到一大编织带,同行的一个叫桂霁宇的人说,这人怎么见啥买啥!好象一万元就是一元,用得不心痛,还高兴的眉飞色舞。看官,你以为这男人是个古物商人在云南边境采购吗?不是。

1999年11月某日晚,时近子时,在中国西北角的一所豪宅里,啪”然一声脆响,一方稀世古玉,跌落玻璃茶几之上,只见那玉佩轻轻弹起,随即碎成几块,落在地上。宝玉之主人说:“天意!天意!古人说,宝物归化,必有先兆。”这宝玉的主人就是上文买线装书那男子。这话也只有他才说得出来,倒不是因为他知识渊博,出口成章,而是因为他是大富之人,千金散去还复还,一块宝玉,破了便就破了。看官,要换得是你我,我告诉你,顷家荡产搭上祖宗产业还抵不上这块玉的一粒灰尘!主人得这块玉是七十年代,见过此玉的有四人:前国家领袖华国锋,陕西省某现任某领导,采玉老人和此男子。陕西南某地,有一老人偶在一处山洞,碰见一块有香味的石头,便搬了回去;后来,被地质部门认定为稀世珍宝“金香玉”,再去找,则山塌洞灭,迷不知处。后来,只是偶然的原因,有这三方行诸于世,剩余的玉料老人便秘不示人了。那男子寻宝心切,踏破铁鞋,寻觅老者,功夫不负有心人,终得之。这样一块稀世宝贝,在我等平常之辈看来,便是掌上明珠,比自己的生家性命贵重得多了,赶上经济不好岁月,还不赶紧换了汽车和洋房、换了美妾和金条,享现世福也。可这主人境况不同呀!大富就是大富,气度也盖人,不同等闲啊!

事情的的结尾一点也没有呼天抢地哭声,而是在座的六位朋友,一人分得一块玉的碎片。按男子的说法,玉有玉缘,今日六人,正是得其所哉。这倒是祥瑞之吉兆。万贯财产取吉兆,倒也是人上之人了。这男子确非等闲大富也。这男子就是本文头句由的二狗子,洋芋地里的二狗子。

我说的这男子是作家贾平凹。

这男子是个造字机,也可称造币机。一头喂进去的是字,另一头吐出来的是币。花花绿绿的三人头。这便是此男子何以康慨如此耳!

各色看官,谁去过西安的字画市场?买过那些书法呀、扇子画呀什么的没有?你注意到,有一副书法“凹则不平”没有?市场上的各位摊主可对此了如指掌。这四个字一拿到市场上来,落地一万,从不过夜。可惜,摊主们总叹,这位“书法家”不知是很忙呢,还是太富了,总少见拿出来。一年中也不来几回,也就没几幅“凹则不平”了。老板们四季翘首以待,等这位给他们送利字润的大师呢。

字画老板们没见过这人,只听来买过字的手下人说,老师住在“静虚书斋”,是位作家。老板们都猜,莫不是名入日升的作家贾平凹吧?

是的。正是他。

“静虚斋”就在西安,是一幢豪宅的一部分,供主人会客读书之用。大人物总把会客的堂室与书房连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你家客厅中堂挂饰何物?或装饰何物?在西安市的二狗子,平娃,贾桂平家里的“静虚斋”中堂上,却是一幅毛笔书的告示牌镜框,文曰:

“平凹九六年润格告示:见于门索讨字画者过众,从早至晚络绎不绝,可小人并非书界人,而是作家。长期以来,应付不遐,至使我无法写小说,我今决定,从即日起,购我业余书画者,一律作价。自古字画卖钱,我当然开价。去年每幅字仟元,每张画仟伍,今年人老笔亦老,米价涨字价也涨:一,字。斗方仟元。对联仟元。中堂仟伍。二,匾额。一字伍佰。三,画。斗方仟伍。条幅仟伍。中堂贰仟。官也罢民也罢,男也罢女也罢,认钱不认官,看人不看性。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对谁都好,对你会更好。你舍不得钱,我舍不得墨,对谁也好,对我尤其好。生人熟人都是客,成交不成交请喝茶。”

这是96年伊始的事了,讫后世界也在涨,中国经济也在涨,《告示》中的数字也就不断修改,一路涨了下去。直涨到平民百姓难望其颈,为大家富豪偶尔访临。

有位远道的崇拜者,不远千里,去求这静虚高人的墨宝,从字纸篓里拾得一字条,是贾先生教批评他小女的纸条,竟如获至宝,偷偷藏下,喜不甚收。视为奇妙手迹,视为珍品。这纸条是小女儿浅浅,揉成一团丢进字篓的。她对父亲的霸道语气不屑一顾。那纸条写道:

“是我把桌子弄乱的!我警告你:1.我不知向你提出几次说书桌要收拾,你总是不听!2.家里的笔全让你弄坏!这种不爱惜笔墨纸书的行为我们这个家不允许!3.从小养成不清洁的习惯是可怕的!4.你要乱,我帮你弄得更乱,你看着舒服不舒服!5.今天床也不给你叠。6.12岁的孩子,太不像话。7.不知钱来之不易。不知养成爱整齐的习惯,就不会静下心来,不静下心,学习就入不进去,你一定要改一改了!父写”

贾先生真是抬手也钱,放手也钱,抬手抬脚都是钱啊!

对于贾先生来说,这业余爱好,字字千金虽也抵上当年万户侯,但毕竟不是他的正业,他的正业不在宣纸上,而是在书版上,他是小说家、散文家和杂文家。他的黄金之路是在这里。一字千金的书法小利,在他眼里,也乃绳头耳。

作为作家的贾桂平,才是正途,他的功与名利与禄,还有艳福,都在这里。广东的《家庭》杂志向贾平凹约稿,写专栏,不论字数,只要是你写的,什么都行,一千字三千元。这个价格,应该是贾先生的行情价。名气小于贾的王朔,向报刊的报价是五千呢。关于这事,是公开的了。这不,新浪网最近还在报道呢://edu.gd.ina.com.cn/i/25221.shtml

贾平凹从在1973年8月在《群众文艺》上发表处女作《一双袜子》以来,到《怀念狼》,已写下作品约一千六百万字。按今日市价一字三元,便是4千8百万元。但实情还不是如此,《家庭》杂志犯了个错误,还自以为它的一字三元就很高了。但实际上很低,低得很,王朔就不愿意写。《家庭》杂志的约稿者们可能没有出过书,没有尝到过这甜头,不知梨之美味也。一个乳臭未干的扬澜,写个十六七万字的书还要赚足一百万呢。更何况专业的写书黑马贾平凹呢。《家庭》杂志自以为很高的,老贾却笑得哈哈大笑。他那里把你这个价位看得上眼呀!这真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后来的《家庭》我们也没有看到过贾平凹文章的出现。

工人超额完成任务有奖金,文章写得好也不奖,两个不同的是其荣誉度不同,奖金不同。略举一例,云南的《大家》文学杂志的小说奖是50万元,春风的大红鹰文学奖是100万元。而贾平凹先生,象个拿奖的专业户一样,我们知道,他获过以下奖:

“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十月》首届文学奖”“陕西省第一届优秀图书奖”、“第一届“雨花奖””、““南苑”佳作奖”、“《散文月刊》优秀作品奖”、“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年陕西省文艺开拓奖”、“首届钟山文学奖”、“《青年一代》佳作奖”、“《羊城晚报》1984年优秀作品奖”、“1984年《延安报》佳作奖”、“西安首“冲浪文学奖”、“北京市建国三十五周年文艺作品征集评奖”、“1985年《文学时代》奖”、“羊城晚报》1986年优秀作品奖”、“1985年度“读者最喜爱的作品””、“《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散文选刊》首届优秀作品奖”、“第八届美孚飞马文学奖铜奖”、“西安文学奖”、“广东《随笔》1987年佳作奖”、“第三届《十月》文学奖”、“美国无比柏伽索斯奖”、“首届全国优秀散文(集)奖”、““燕舞”散文征文奖”。“《文汇报》优秀作品奖”、“红光杯第三届体育文学奖”、“金陵明月杯华人征文赛奖”、“《读者文摘》征文奖”。

这还只是一部分。现在是个经济生活的时代,而不是古典情怀的光荣生活时代。因此,我不看见多少光荣之光,倒是看到了一捆捆的钞票也!单说那个美孚石油奖,知情人说是50万美金。

也许是奖得得太多了吧。他自己也想设奖了。新加坡的《联合早报》说要搞个“华人文学的最高奖”,奖额是80万元。贾先生一笑,这些新加坡人真不知天高地厚,我个人也弄个奖!100万吧!后来贾先生果然弄了个奖:就是100万。

贾先生当然不是真正的什么得奖专业户,而是作家,靠版税收入的人。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现在才说到他的正规收入,你也由此可见,他的收入如何了得了!

贾平凹是中国名声最大的作家,其作品象机枪子弹一样地射出,大陆版、港版、台版林林总总,乱花入眼迷人:

《太白山记》、《五魁》、《油月亮》、《土门》、《白夜》、〈高老庄》、《妊臣》、《逛山》、《浮躁》、《兵娃》、《姐妹本纪》、《山地笔》、《野火集》、《商州散记》、《小月前本、《火纸》《满月儿》《满月儿之外》《山镇夜店》《清官》《腊月.正月》《商州初录》《鸡窝洼的人家》《车闸》《商州又录》《晚唱》、《贾平凹获奖中篇小说集》《贾平凹自选集》《黑氏》《我是农民》《月迹》《在米脂》《天狗》《古堡》《走三边》《弈人》《陕西小吃小识录》《玩物铭》《故里》《动乱》《人病》《牌玩》《爱的踪迹》》《贾平凹散文自选集》《空白》《静虚村记》《黄土高原》《平文论集》《摸鱼捉鳖的人》《王满堂》《佛事》《怀念狼》……

从作品角度我不论它,从经济角度却是几墙码金砖啊!

高产得令人吃惊,名气比贾平凹小得多的陈总实的《白鹿原》,我们知道,一本书获了200万元的版税,贾平凹收入如何便可以想见。出版社也真是把贾平凹当印钞机了。对计算有兴趣的读者不妨用乘法算一算。数字大了是抽象的。我就不算了。说二月河是作家中最富的,那是不知就里的外行人在说,如果说二月河是作家中的千万富翁,那贾平凹闭着眼晴也是个亿万富翁啊!

一个网友写到:我到流花路去逛,翻到一本《怀念狼》,古黄的封面,标价二十元,看到处的宣传那么多那么轰然,就买了。你看:机枪子弹扫重了!缴二十元来结平娃!最后他看这本书不满意,说写得臭,骂了贾平凹一句:“怀念猪吧!”,“那头供你上大学的猪。”这是另一回事了,不叙。

贾平凹在大学,生活极其清苦,全部家当只有一床用旧网套缝制的被子,一条巴掌厚的褥子。床单也是用旧门帘改制的,他用的唯一时髦用品是一块二尺宽的用来“装饰”床铺的绿色塑料布。白天,他将被子叠成极小的方块,上面用枕巾遮住,再把那块塑料布齐齐地苫在床沿,以掩去铺盖的寒陋。造成一种“文明气象”。有时候,生人来宿舍,还不敢轻易在这张“雅床”上落坐呢!那时,他是西大校园里有名的“苦行僧”,读书和写作成为他生活中几乎唯一的意义。由于营养不足,本来就羸弱清瘦的他看上去更显得可怜兮兮。

风化育人,人也造风化,棣花乡下种洋芋的二狗子,今日不也就是一台种字机,一台种币机吗!(//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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