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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洛杉矶新闻

【专访】维吾尔人称新疆民怨蒸沸濒临界点

摄于2017年6月25日的照片显示,开斋节前一天,警车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的Id Kah清真寺附近的街道巡逻。新疆地区当时穆斯林少数民族职业培训中心呈爆炸式增长,但国际权利活动家认为这些中心均为政治再教育营,住有多达一百万的维吾尔族和其他人。(Johannes Eisele/AFP/Getty Images)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9年05月31日讯】(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记者徐绣惠洛杉矶报导)中共政府将数十万维吾尔穆斯林送进“再教育营”引发全球关注,但旅美的新疆维吾尔族人吐鲁番(化名)说:“岂止几十万,关押万人的集中营有一百八十个。”他说目前新疆维族人和中共极权高压统治之间的紧张程度已经接近极限。

为什么维族人经常被验血

吐鲁番说,在中国少数族裔都会被验血、采取DNA,验指纹、声纹。到任何城市,下飞机就会被警察带去拍照、验指纹,甚至抽血。他说许多新疆人的血型是稀少的血型,他不能确认新疆集中营有“活摘器官”的事情,但据常识判断,在器官移植前一定会有身体检测,中共对新疆维族人长期进行这样的身体资料采集。

据“追查迫害法轮功国际组织”于2月23日发表的最新报告《2015-2018年追查国际对中共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现状调查综述》:中国仍然存在“活人”器官供体库;医院移植量逐年增长;器官供体充足;等待时间短且稳定;仍然大量运作急诊移植和绿色通道;再次出现免费移植促销;红十字会捐献器官仍很少,捐献的器官数量更低于移植量,其中北京市红十字会至今未开展人体器官捐献;器官来源完全不透明。

“追查迫害法轮功国际组织”在2015年对7个省的11家中国器官移植医院(器官移植中心)进行了电话录音调查;2016年,调查了17个省、33家医院;2017年,调查了28个省、103家医院;2018年,调查了16省、40家医院。此调查的综合情况较能真实地反映自2015年以来中国大陆的器官移植现状,法轮功、维族等群体,是中共活摘器官的主要对象。

曾在美国国会作证中共活摘的新疆流亡医生安华(安华托帝‧博格达)在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时也披露,阿拉伯人近年大举采购新疆穆斯林的“清真器官”,而中国沿海城市关押新疆人的监狱附近都设有器官移植中心。

安华是前乌鲁木齐铁路局中心医院肿瘤外科医师,根据他最新掌握的线索,新疆人体器官的买主多是阿拉伯人,以沙特阿拉伯为主。安华透露,阿拉伯人在国内登记、付款,由沙特阿拉伯驻京大使馆具体操作,转移款项,然后在乌鲁木齐接受器官移植手术,根据卫星数据和相关消息,部分在押的新疆人被中共转移到中国内地沿海省份,这些人由中共中央直接管理,当地监狱警察无权过问。

安华此前曾曝光新疆一些机场设有“人体器官运输通道”,他质疑:“你得需要多大的(器官)交通量,才会让一个机场,专门给你设一个特殊通道、快速通道。”

“血洗屠村”的传言

对吐鲁番而言,透过网路传出的新疆照片、视频非常真实。因为从小他就在那样高压的环境下成长,他认为对中共而言,“血洗屠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所有的家人都失踪、所有的朋友都失联,或许在集中营,或许已不在人世。

在新疆连买“火柴”、“菜刀”都有二维码追踪

吐鲁番说,新疆的人权问题越来越严重,不只是对维族人,汉族人的生活也一样,生活在新疆,就是生活在被监视、盘查的恐惧阴影中。在新疆连买“火柴”、“菜刀”都有二维码追踪。许多人以为新疆是自由、开放的文明世界,但吐鲁番表示当地的网路是被控制的,也不让拍照;所有手机里面的通话纪录、图片都要过滤。他说:“当地的声音是传不出来。”新疆的现况可能比北韩还要封闭、人权问题更严重。

中共每年花用三百万警力在新疆执行维稳,外地人若到新疆当警察,收入丰厚。在新疆当地的餐馆、超市都要进行安全检察,很多商店都只有一个头大的窗口,当地的孩童都知道中共屠杀维吾尔族人。

中共当局称为打击“恐怖主义”在新疆设立的“特殊学校”,但实际上是对维吾尔族人进行大规模精神洗脑、肉体虐待的“集中营”。吐鲁番非常担心自己的亲友都已被送进集中营。

新疆人若不会说汉语,无法与警察沟通,就会直接被抓走。他说:“新疆警察很粗暴,就像地痞流氓,人们非常绝望,没有任何办法。”就算人不在新疆,在中国其他城市也会遭监控,就算在海外,因出入境资料也会被检查,所以国保可以透过各种方式联系你,他说:“八个小时、四个小时报告一次行程。你要到哪个城市,几点到几点人在哪里。你的手机要24小时接听,你不能不接听。”

中共军队对南疆的监控非常严密,有些地方十里就设一个治安亭,二十里就设一个碉堡,人们经过关卡都要检查身份,如果交不出有效证件,就必须跪下、双手抱头,如果不从,人就会被带走,从此消失。所有的公交车站也都有协警驻守,吐鲁番说:“有些店家,吃一碗面都要经过三道检查关卡。”

对维族的文化洗脑

吐鲁番说从上幼儿园开始,维族人在汉族学校不能有信仰,没有讲母语的机会,汉族家长甚至会告诫孩子不要与维族小孩交往。新疆孩童从小看的电视、获取的资讯全都是中共过滤后的,他说:“我们可以看到的电视频道很少,只有中央联播新闻,还有宣传共产党那套理论的少儿节目。”小孩看的卡通内容都是尊敬五星红旗、党书记干部英明伟大。

因为身处在封闭环境中,据吐鲁番观察,可能有百分之七十的新疆人都不知道“穆斯林”是什么?他们或许不吃猪肉、不喝酒,但对穆斯林教义或者是信仰付之阙如,因为没有精神信仰寄托,新疆人们也渐渐是失去斗志、没有生活追求,人变得很麻木了。吐鲁番说:“中共这种全力镇压的方式,已经是铺天盖地,新疆维族人的每一步都被监控了。”新疆人的通讯设备很落后,至今仍是2G、3G,出入都会被检查手机,所以维族人很难带出一张照片,发出一点真实的讯息。

因与汉族文化的差异,加上中共官方统治制造长期的隔阂与矛盾,从小生活在新疆的维吾尔族人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倍感压力。吐鲁番沉重的说:“出生就是一种毁灭,我宁愿不要出生了。”

在新疆,维族人与汉族人的生活从来不平等,因为身为异族,所以吐鲁番从小就很不自信。他说生活中有各种歧视,各种压力会让人日积月累产生怨恨;他认为尤其一些没有受过太多知识与文化教育的新疆人,因为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最后只能无力的发泄情绪,但换来了的是中共数倍残暴的武力镇压。

身在海外仍被监控

离开新疆多年,吐鲁番始终没有走出自己心中的“集中营”。尽管已远走海外多年,但中共国保仍不定时打电话要求他汇报生活起居,询问他人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或是正在做什么?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吐鲁番长期处于身心俱疲的状态。

他说:“哪怕你打我一下都比这种精神摧残好。”因为这种监视无所不在的恐惧,让他无法挣脱束缚。吐鲁番的微信里仍存留这些员警的联系方式,以便随时接听。这些人并不隐藏自己的身份,明目张胆的与吐鲁番联系,要他交代行踪。

他说中共的国保只会以家人为要胁,他无法不理国保的来电,因为吐鲁番与家人失联多年,微信可能是他和家人仅存的恢复联系的希望。他说:“我的父母,我所有的亲人都还在那里啊。”

少数民族优惠政策反而造成种族对立

中共官方总是宣传对“少数民族”有许多优惠待遇、特殊措施,但吐鲁番认为,在新疆许多企业都是遭少数人或家族垄断,维族人永远不可能有自己作主的事业;政府提供工作保障名额给少数民族,但这些都是摆设、虚职,政府所谓的平权政策、名额都只是空壳职位,维族人没有真的工作、没有实权;考试加分制度对维族人也没有太大意义,因为若从小学“本族母语”的少数族裔,大学时都要先去上预科,多读一年语言,这“加十分”也是维族人在与维族人竞争,新疆人始终是另一个系统。他说:“每个人都知道加十分的政策,但谁知道我们要付出多少换这十分?”

吐鲁番举了一个汉族与维族人“不同”的例子,他说每个人都必须上中共的“政治课”,大家都得死背硬记,但汉族学生都当是笑话,为了分数而学习;但新疆学生还不认为政治课内容是笑话,还视为真理,这才是最可笑、可怜的。

中共就像“外来人”硬要把主人赶走,吐鲁番无奈的问:“那主人该怎么办?”新疆的物价很高,但人均收入很低,当地生活很困难。

吐鲁番说:“十几二十年前,身份证记载为少数民族的人连星级酒店都不能住,做什么都不方便。”出入火车站、机场都需要经过特殊检查。

“结亲”实则监控

2017年,中共开始要求新疆政府的公务员到维族家人中“结亲”,政府会提供大米、面粉等粮食,让公务员上门拜访,大多数好客的新疆人还不知道这是中共监视自己的手段,还以为是政府真的在关心自己。

这些上门“结亲”的公务员手机上都有程式,入住以后要拍照、记录自己居住的维族家庭。在新疆的维族人,随时都可能被警方盘查、随机进入集中营。据吐鲁番所知,新疆的知识分子、受过高等教育者越容易被找麻烦,而这些人也都被抓捕的差不多了。

吐鲁番说,南疆汉化程度比较小,维族人更贫穷,一年甚至没有一千元美金的收入,许多农民只有种红枣、杏仁。但现在中共辅助的大企业进入新疆,小农民更被边缘化。

推维族明星粉饰太平

近两年,中国娱乐圈突然出现了几位“维吾尔族”明星,这些有“异域”风情的艺人大受欢迎。吐鲁番说:“新疆的少数民族多了,一个比一个好看。十年前为什么没有这些明星?”他认为这也是中共“维稳”的方式,透过这些指标性的明星混淆一般民众视听,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好像新疆很好,也出了很多大明星。但吐鲁番说:“这是为了粉饰太平,混淆一般大众的认识。”他说,目前新疆维族人和中共极权高压统治之间的紧张程度已经接近极限。

责任编辑:孟文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