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8年07月12日讯】自2017年6月20日,她走上了一条艰辛无比的维权之路,几乎跑遍了法院、监狱等各个部门,不知流过多少眼泪,不知多少次走投无路。
她曾有过一个幸福的家,丈夫是大家公认的大好人,却被枉判五年,被投进监狱。十年来,夫妻俩未能相见。当同样遭冤狱的她刑满七年回家时,看到的却是令她最心碎的一幕。
她推开门,只见满目疮痍:一个披着凌乱的长发、目光呆滞的男人坐在角落里,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四周已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地上杂乱不堪,房顶漏风,窗户上没有一块玻璃,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苦……
这就是他十年来没见过面的丈夫?这一切,谁之过?
她叫张立芹,和丈夫任东生住在天津市静海县大邱庄。两人修炼法轮功,被中共当局非法抓捕、判刑。丈夫被迫害致疯后,她四处奔波,为夫讨公道。
人生变故
上个世纪的80、90年代,中国大陆天津市静海县大邱庄以生产“独流老醋”蜚声中外,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富裕村。张立芹一家三口就住在这个村里,丈夫待人热情诚恳,她善良贤惠,一家人不富裕但日子过得平稳。
有一天,任东生喘气费劲,去医院一检查,被诊断为类风湿心脏病。从此他不能上班,天天在家养病,全家重担就压在妻子一人肩上。她要上班,还要伺候丈夫、操持家务。
渐渐地,张立芹也患上了白血病、气管炎、颈椎病、心脏病等多种疾病,上班时,包里长期带着药,上楼吃力,走不了几米就疲惫不堪。那时她感觉天象塌了一样,前途无望。
大人的唯一希望就落在上初三的儿子身上,儿子学习优秀,在班里是前三名,父母希望他将来有出息。
也许是父母的境况带给了孩子压力,渐渐地孩子不爱说话了,开始厌学,最后干脆休学,在家歇了三个月,后来还是考上了同一所学校的高中。夫妇俩的希望成了泡沫。
有一天,丈夫对妻子说:“我买包药,咱们三口都走吧,谁留在这个世上都是受罪。”
走回修炼
就在夫妻俩走投无路时,2003年两人重新开始修炼法轮功。他们以前炼过,中共迫害法轮功后,他们由于害怕放弃了。
再次修炼,张立芹夫妇才真正认识到苦难的根源是什么,他俩按照“真、善、忍”原则做事,遇事能够找自己的不足,放下了怨恨和指责,从此一身的疾病消失。一家人其乐融融,孩子脸上有了笑容,读高中的成绩很好,变得爱说话了。
任东生脚踏实地干活,给别人打工时事事为老板着想,想办法让老板既省钱又省心,在每处打工都给老板留下好印象。有时,老板需要人干活时,就亲自登门请他去做。
有一次,任东生家里装修房子,装修的人没按事先说好的去做,欺骗了他们。最终他们诉诸法院,从此两家结了怨。修炼以后,任东生主动去找那个骗过他家的人,放下利益心、怨恨心,从此两家和解了。所有认识任东生的人都说他是个大好人。
风雨交加
2006年3月8日,任东升因发法轮功真相资料,被不明真相的人举报,被非法判刑五年。
因丈夫被抓,张立芹也受到牵连,她的公司与她解除了劳动合同。孩子正值高考,后来也考上了一所大学,但因家庭的压力,孩子被迫辍学,早早步入社会。娘儿俩就打些零工维持生计。
后来,任东生被非法关押在滨海监狱,但监狱不许张立芹见丈夫,因她也炼法轮功。
2009年10月22日,张立芹被当局枉判七年,强制送往天津市女子监狱遭受迫害。
在狱中,她被体罚,整天被罚站,甚至吃饭都得站着,最后手和脚都肿了。狱方为了让她“转化”(放弃修炼法轮功)不让其睡觉,最长八天不让她合眼,她的血压曾一度达到180/140。警察见状开始强迫她吃不明药物,每天还派七八个包夹(负责看管法轮功的刑事犯)看着她。
再后来,张立芹被逼长期坐小板凳,时间一长身体各个部位又酸又疼。有一次,她心情实在不好,走到窗前,手扶着铁窗,心里想到法轮功、师父、患难与共的修炼者还有亲人,不禁潸然泪下。
这一幕被坐在一旁的某包夹看到,说:“老张,你别站在铁窗那,看着你我就难受。”说完她也跟着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们不像我们,我们这些人大多为了钱、为了情坐牢,可你们为了什么呢?”
张立芹慢慢转过身,对她说:“为了信仰‘真、善、忍’,做好人。”
一次,家人来探视张立芹,告诉她,他丈夫被迫害致精神失常。这一消息犹如五雷轰顶,那一夜她不知是怎样熬过来的……
因夫妻俩都被非法判刑,儿子一人在外打工挣钱,每个月还要给父母往监狱里存钱买生活必需品,因而所剩无几。
冬天屋里的水龙头冻了,孩子晚上下班回家连口冰水都喝不上,只能渴着、饿着肚子睡觉;每天的主食就是方便面(因为便宜),院子里堆满了方便面箱子;有时为了晚上不挨冻,选择上夜班,厂子有暖气,白天有阳光,气温稍高。
选择上夜班,孩子可以少想父母,否则一看到父母使用过的东西就会流泪。
由于父母的缘故,孩子面对的社会压力非常大,被不明真相的世人指指点点,常遭人白眼、嘲笑。
迫害致疯
2011年,任东生刑满,儿子和老母亲去滨海医院接他回家,没料到一大群武警拿着警棍,将一老一小围在其中。祖孙俩都吓呆了,不知他们要干啥。孩子壮着胆问父亲被关在何处、为什么不放人,没人理睬他。
过了七天,狱方才通知家属接任东升回家。
当老母亲第一眼看到儿子时,失声痛哭,稍平静后问:“东生,你怎么出狱前八个月就不见我和孩子了?”任东生面无表情,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哼,哭什么?我没死。”母亲后来得知,出狱前八个月儿子已经不正常了。
当任东生上车之后,儿子发现父亲用手不停地比划,喃喃自语什么。他已不是往日那个孝顺奶奶、曾充满活力为家挡风遮雨的父亲了。
到家之后,每当电闪雷鸣下雨之时,任东生便站在雨里大吵大闹;半夜睡觉时突然就跑出去,一走就是好几天,回家时,满身的污垢;脾气随之也变得暴躁,并伴有幻听。
有一次,大年三十,任东生把80多岁的老母亲赶到了大街上,老人孤苦伶仃地在大街上欲哭无泪……
孩子也经常遭父亲打。一次,他被打后跑到奶奶那儿,祖孙俩哭作一团。哭罢,孩子告诉奶奶:“我要去上班了。”
2016年正月初四,张立芹好不容易结束了七年的非法刑期,回家的那一刻,看到的却是凄惨的情景。
张立芹动手将门修好,一点点将屋子收拾好,可丈夫砸家具,动不动就打她和和孩子,有时拿着棍子、菜刀追娘儿俩。
有一次,张立芹的身体极度虚弱,丈夫继续殴打她,她就想:一个健康、善良的好人被监狱迫害成这样,监狱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哪些凶手还逍遥法外并继续迫害他人?
艰辛的路
2017年6月,张立芹开始找有关部门控告。她深知中共司法的不作为,但想把丈夫被迫害致疯和她家庭的种种不幸遭遇告诉人们,让人们了解中共的邪恶,希望那些有良知的公检法人员不再作恶。
2017年6月20日,她分别向最高检察院、天津市检察院、天津市检察院二分院等八个部门邮寄了《刑事控告信》,要求依法追究天津滨海监狱张士林、高佩志等人虐待被监管人的刑事责任;同时向天津滨海监狱邮寄了《刑事赔偿申请书》及相关材料,经网上查询得知,6月22日,上述的材料全部妥投。
期间,张立芹一边打工挣钱,养家糊口;一边跑案子。
2017年4月,张立芹去郑州精神科医院给丈夫做致疯鉴定,以作为控告的有利证据。
在整个过程中,张立芹不断被静海公安、司法、镇派出所等上门恐吓和骚扰,导致丈夫的情绪更加不稳定,愈加癫疯。张立芹不得不离家,边打工边控告。
通过与各部门的接触,张立芹切实地看到了 中共法制体系的黑暗。
张立芹将自己和丈夫因修炼法轮功做好人而遭迫害的遭遇告诉每一个部门;面对恐吓威胁之人,她告诉他们善恶有报的天理和办案的终身负责制等。
2018年5月9日,张立芹终于收到天津市一中院的立案通知书。工作人员对她说:“你厉害呀。”
2018年6月12日上午9点,天津市第一中级法院法官进行了询问程序,赔偿委员会由副院长葛渤海在内的五位法官组成,询问赔偿申请人任东生的基本情况、赔偿的请求事项等。
最后法院问张立芹是否愿意接受调解,作为委托人的她当庭没有答复。事隔一日,她告知法院不同意调解。她很清楚,做这个事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公道,让人们升起良知善念。
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张立芹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也看到一些公检法人员在渐渐觉醒。#
文字整理:李洁思,责任编辑:高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