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7年05月05日讯】劳改(Laogai),这个已被载入了《牛津大词典》的特殊名词,今天在世界上早已声名狼藉,成了恶罪的代名词与同义语。以至中共不得不将全大陆所有劳改队更名为某某监狱。虽然换汤不换药,但也足以显现某些人在正义的审视下的“心虚”情结。不过当年这个恶魔确也曾风光一时,可谓“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贸盛达三江”。劳改队员们在修铁路、公路、伐木、开矿山、挖煤炭、采石棉、炼硫磺……这一切艰险、高危、有毒、有害的场所,被迫进行奴役式的无偿劳作,挥洒血汗,为支撑毛政权的国内经济和出口贸易都创造了巨额的财富。而且人家在榨取了最大的“剩余价值”(马克思语)后,更志得意满地吹嘘:“伟大的劳改事业”是“运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独创出来的、改造罪犯成为新人的最有效的方式”。是什么“前无古人,举世无双的伟大创举”。真应了那句俗话:“吹牛不必上税”。只要不要脸,什么牛都可以吹!
笔者从20岁“反右”运动中被打成右派(又升级为“反革命)”后便开始与“劳改”结下“不解之缘”。几十年中亲眼见证了它的兴衰变化。可以说是中国“劳改事业”资深的见证人。中共的劳改队干部,每天几乎必念的一句“咒语”就是“我们人民政府就是要把你们改造成为改恶从善、自食其力的新人”。同时还得加一句“没有改造好,就别想出劳改队”。至于怎么才叫“改造好”?谁也不知道。下面就来看看他们究竟把人“改造”成了什么样子。用血与泪写成的事实来驳斥那信口雌黄的谎言。
“从劳改队成立时我就来了”
说这句话的基本上都是原国民党的一些党、政、军人员,有的甚至还是所谓“起义人员”。按共产党的“约法八章”等政策,只要放下武器,不再与共产党政权为敌,一律既往不究,还可“量才录用”。起义人员更说的是“革命不分先后,爱国便是一家”。可是这些话都好像是说给外国人听,拿去哄“洋鬼子”的。至于我们自己的“同胞”,对不起,没杀你就对你是“宽大”的了,请君入“队”(劳改队)来“量才录用”接受“改造”吧!
我是1958年入“队”的,因是“反革命”外加“重刑犯”,故关在四川泸州专区监狱。我的那个犯人小组长叫詹裕彬,发似雪,齿牙缺,一副龙钟老态,是国民党的一位文职军官还是起义人员。他看见我完全像个孩子,便问我“你犯了啥罪啊”?我说“右派外加收听敌台”。他问“判多少”?我说“判了十五年”。我想他应为我叹息,谁知他一脸仿佛在为我庆幸地说“好,好,好,判得好轻”。我真有点生气,以为他在调侃我。他才给我解释说“我啥事也没犯,还参加起义,可劳改队一成立就进来了,还判的二十年。你又当右派反党,又收听敌台才判你十五年,还不轻呀”?我无语。不久这个和善的老头就去世了。可能这个时候的詹老先生就“改造好”了。
还有个也是“劳改队成立就进来了”的叫梁鹏举,是国民党军队里的一个军医。此人更“绝”,我看过他的判决书,判决日期是1950年初。是一张已发了黄的劣质纸油印的,但那上面明明印着的是“判处梁犯死刑立即执行”。我吓了一跳,在我面前这个人莫非是鬼呀?经他细指点我才看清“死刑”二字被钢笔墨水划了一直杠(当时中国的文书都是竖排,不是横着排写的)就算是作废无效了。同时在“死刑”旁边也是用钢笔字写了“无期徒刑”四个字,并盖上了一个红色的方方正正的私章印。我问他这是咋回事?他告诉我死刑判下来执行的前夜,刚成立的劳改队负责人来找法院院长说,劳改队里一个医生都没有怎么办?该院长和他从前是一个连的战友,便说“老子送你一个嘛”!于是把梁鹏举弄来将其判决书上“死刑”二字划了一杠,添上“无期徒刑”四个字,盖上院长大人的私章,便送去劳改队了。可惜这个判决书早已不知去向,否则,将是中国“法制”史上最珍贵的“文物”。
--原载公民议报
责任编辑: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