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羽翼女孩的美丽与哀愁(1)
伤人最深的,就是爱……
《决战王妃》作者绮拉.凯斯盛赞:心痛又凄美,充满希望,也让人难以忘怀!
有人说我是怪物,但我一点也不邪恶。
有人说我是天使,但我根本不会飞。
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就像你一样,
除了我的肩胛,长着一双翅膀……
【作者简介】
莱丝莉‧沃顿(Leslye Walton)
出生于美国太平洋西北区,或许正因如此,她对水仙花情有独钟,因为水仙也是一种必须经历漫长的冷雨洗刷才能绽放美丽的生物。
《羽翼女孩的美丽与哀愁》是沃顿令人惊艳的处女作,它的灵感来自一场特别寒冷的暴雨,沃顿在滂沱之中仔细思考了存在于爱之中的复杂逻辑……
沃顿现居西雅图,拥有英文写作硕士学位的她写书之余,也在中学教导学生如何阅读、写作,以及如何善待他人。
【书评】
《羽翼女孩的美丽与哀愁》并不是一般的爱情故事,沃顿笔下的故事悲喜交织,期待读者探索爱所提出的大难题,那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去爱?──《时代新闻报》网站
【主文】
序幕
对很多人来说,我是神话的象征,是最神奇的传说,是一则童话故事。
有人觉得我是怪物,是突变异种。我最大的不幸,莫过于有人误以为我是天使。母亲认为我是她的一切,父亲觉得我什么也不是。外婆每天看到我,都会想起过往失落的爱。不过,我的内心深处知道真相是什么,我一直都知道。
我不过是个女孩。
我,艾娃.薇乐明娜.拉梵德出生在一九四四年三月一日那个特别清朗的西雅图夜晚。后来,大家一想到我的诞生,就会想起我出生那天,我们家那条名称相当吉利的“顶峰巷”飞来的众鸟。
白天的时候,我那年纪轻轻的母亲开始经历分娩的剧痛,此时,乌鸦用喙衔来了好多樱桃籽,扔在我们家窗户上。麻雀栖站在女人头上,偷扯她们的头发回去筑巢。
晚上的时候,夜行的飞鸟集中在草地上进食,发出声音,它们猎物的哀号声听起来就像母亲用力生产的尖叫。
天光渐明之时,拜护士和麻药之赐,母亲终于能睡了,在她陷入梦乡前,她睁开眼睛,看到大片大片的羽毛从天花板上飘下来,轻柔抚过她的脸。
我一出生,护士就赶紧把我抱离产房,因为我经历了一件后来不晓得出自于哪位医生笔下报告所形容的“肢体轻微异常”的状况。
没多久,虔诚的人就聚集在医院窗前,手持蜡烛,以赞美且惧怕的心情唱起诗歌。这全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眼睛是睁开的,然后我打开了那双如同羽茧般包裹我身体的斑点翅膀。
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
翅膀是打哪儿来的?医生都说不准。我的双胞胎手足(对,我们是双胞胎,他叫亨利)并没有。直到我出生前,完全没有人类出生时身上带有动物肢体的纪录,不管是飞禽或走兽的肢体都没有。
就许多医学领域的研究来说,艾娃.拉梵德是第一件科学说不通的个案。
当母亲的病房窗外集聚更多宗教人士,他们手持摇曳光影的蜡烛,嘴里激烈喃念祷告词,这时多位医生第一次羡慕起这些有信仰的人,而不是用怜悯或轻蔑的眼光看他们。
一位实习医生对同事说:“你想像一下,如果我们能够相信这是个神圣的孩子,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话他只有说过一次,然后他就揉揉疲惫的双眼,回去研究他的医学书籍,接着去找我妈,说所有的专家都已经得出结论,那就是,他们什么办法也没有。至少医学派不上用场。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他对我的家人摇头以示同情。随着时间过去,他会精通同情这档子事。
我全身的肌肉、骨骼和循环系统都仰赖这副翅膀,摘除翅膀这个选项毋庸置疑是不可能的。我会失血过多,最后会瘫痪或死掉。看来女孩是无法和翅膀分离了,这两者无法独立存在。
这位年纪轻轻的实习医生只希望自己能够鼓起勇气去访问这家人,但他能问什么?
“你们过往的家族成员里,有人曾经拥有过翅膀吗?”
最后,这位实习医生反而去查看其他身体微恙、用不着问起这种复杂问题的病人。
不过,咱们暂停一下,假设他真的去问了,他跑去找那位嘴唇红得非常不自然的年轻阴郁母亲,或是那位严肃、美丽,操着奇异口音的外婆,向她们请教这些问题,我只要踏出背着翅膀的每一步,都会听到别人问起的问题:
我是打哪儿来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世界上的人该拿这个女孩怎么办?
也许妈妈和外婆会有答案。也许,这样一来,我的人生就会截然不同。
为了那位实习医师好,让他说服自己,他束手无策,只能放下现状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他当然束手无策,他还能怎么办呢?
我后来明白,能够预知未来却无法采取避免事情发生的手段其实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这点只证实了我的故事远比我出生的故事,甚至是我生命的故事还要复杂。◇(待续)
——节录自《羽翼女孩的美丽与哀愁》/皇冠出版公司
责任编辑:李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