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瞎子坐在街边,拉起的二胡,声韵悠扬,悲悲戚戚,完全与在乞讨之中求的听客们的怜惜一模一样。看不见并不意味着没有打动别人的办法,二胡发出的声音就是瞎子向过客们盼视的乞讨眼睛,比眼睁睁的样子更为文雅,更为艺术,更有感染力。
窗口的张望,在很多方式里,难道除了眼睛,怎么会没有鼻子、耳朵、口、手、皮肤一起共同来四处张望呢?人身的混混沌沌和被包裹了的臭皮囊有啥两样,也多么的需要窗口的打开?打开了窗口,可以向外辽视,也可以让外面的世界向里面窥探,这样的运作好似是两种世界的对话,内与外的界限分割在窗口大小和迷茫之间,因为世界的迷茫本来不只是外在的,也同样是内在的。眼睛作为流浪者一扇窗户,看不完外面的世界,也看不清内在的思绪,却也在不断的流浪的看望。
窗口的瞭望,感觉了空间的宽广和色彩,而为何仍然看不见其他空间的玄妙世界呢?如同显微镜、望远镜、夜视镜的发明,眼睛的世界在不断的打开,却还有世界的诸多无法看见的层层交织的角落。粒子的振动和星云的摇摆都还在大脑想像之中完成,而不在肉身眼睛里明了。流浪者的迷茫必然确立了其流浪的一生一世,继续着四处张望的追寻。
然而,一个秋波荡漾,一个眼神飘然,却也凝聚在人心的窗口里,看到的是心绪的变化,想到的是感觉的虚幻,甚至是恋曲的奏响。流浪者能够识别眼神的秘密到底躲藏在哪儿呢?情绪的观照,真的来自历经复杂的人情世故的锻练而得来么?那么细微的皱褶怎么会把眼神的意义透露到世间的人情世故之中的呢?如果只是在流浪,那么流浪者的眼神又在流浪里传达了怎么样的世俗情怀?
人心照耀的窗口,把世间的凡俗变的多彩和惊奇,却仍然瞩目那行者们的不屈不挠和金刚之志。而诸神的惊叹也不会把眼睛移开在这历史已将发生的更新正法之中,满天的聚焦,满天的注视,不会有任何的遗漏,也不会有瞬间的眨眼。@*
责任编辑: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