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6年10月10日讯】“金城”,甘肃省兰州市的别称。据说公元前86年,筑城时挖出了金子,故得此名。两千年风雨飘过,1995年的初秋,金色的朝阳,照射在西北师范大学的操场上。23岁的袁江挺拔站立,伸展双臂,迎风晨炼,动作优美舒缓。每天清早,悠扬的音乐定时响起,炼功人数逐日增加,五个、十个、几十、成百、上千。袁江的青春,溶入那一道壮观的风景,永远闪耀着金光。
白塔山
袁江醒了。他感到了疼痛、寒冷和饥饿。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小小的山洞里,漆黑潮湿,一如昨日。袁江拉紧单薄的衣裤,在地上蜷成一团。他侧耳细听,寒风的低吟,从洞口传来。袁江吁了口气,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摸出半根萝卜,那是前天夜里爬出去摘的,还没有吃完。袁江把萝卜送入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口里的清甜和微辣输送了能量,头脑也随之渐渐清晰。
这是2001年11月1日,就快入冬了。寒气紧紧地包裹着袁江。他无力挪动身体,索性微闭双目,任思绪飘浮。奇迹!他居然逃离了魔窟!三天前的夜里,镣铐就那样脱开了,他站起身,拉开门,穿过院落,一层又一层,翻越围墙,消失在山中。然后,警笛大作,全城搜捕,缉拿法轮功“重犯”。
袁江是一介书生。他说真话、做真事,宽以待人,敦厚朴实,却被公安四处通缉。当袁江被吊起来毒打时,当警察搬出各式刑具、逼供辱骂时,袁江咬紧牙关:法轮大法好,决不放弃。
回忆,在脑海中闪现。喜悦、振奋、忙碌、抗争,五彩和阴暗的景象,全都涌上心头。
袁江出生于书香世家。父亲是兰州西北师范大学的教授、系主任,母亲是师大附小的高级教师。袁江排行老小,上有三个姐姐。他天资聪颖,学业优秀,曾经在全省物理竞赛中获得第四名,被保送至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袁江是个才子,可是却体弱多病,高中二年级时得了心肌炎,病重休学一年。后来在清华大学期间,袁江还抽烟、酗酒,搞得身体很差。
1993年,十分偶然地,袁江参加了法轮功学习班,成为清华大学最早期的法轮功学员。十堂课下来,他和很多学员一样,新病旧病一扫而光,而且还戒掉了烟酒。身体健康、思想转变,整个人从此脱胎换骨。袁江意识到,法轮功是更高的科学,“真、善、忍”法理,是教人向善的正法大道。洞彻人生的真相,袁江喜出望外。他在学习之余,和其他法轮功学员一起,积极弘扬功法,带动很多清华师生也走上了修炼之路。
1995年,袁江从清华毕业,被分配到兰州电信局直属的一家大公司。他带着李洪志师父的讲法录像带和炼功录音回到家乡。袁江事事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善良真诚,乐于助人,在同事中有口皆碑。由于工作能力强,业绩出众,袁江很快在七八十个职员中脱颖而出,升任副总经理。
在繁忙的工作空档,袁江东奔西走,在兰州和周边地区弘扬大法,足迹遍及陇原大地。每天清晨,他提着录音机,在西北师范大学的操场上炼功。一段时间里,只见他独自一人、一条横幅。他风雨无阻地坚持着,很快地,人们口耳相传,来学功的人越来越多。一两年后,兰州市区的法轮功学员就达到了数万人。1995年,袁江担任了法轮大法甘肃义务辅导站的站长,后来又筹建了青海的西宁辅导站和宁夏的银川辅导站,成为西北三省的站长。
法轮功义务教功,但是买书、租场地办班都得花钱。法轮功学员们都是用自己的积蓄作义务奉献,而身为站长的袁江更是以身作则。他当时工资很高,却不买房、不买车,过着极为简朴的生活,默默地为弘扬法轮功付出。
在北京得法、在西北洪法,袁江备感快乐和欣慰。试问,如果法轮功没有祛病健身、提升道德的奇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相继而来、加入修炼?为何法轮大法发展得那么迅速,被数以万计、十万、百万计的人称颂、景仰?法轮功挽救了自己。为了大法,袁江宁可失去世间的一切。
1998年7月,《甘肃日报》发表了一篇诬蔑法轮功的报导。袁江和众多法轮功学员一起去报社澄清事实。袁江向报社人员讲述了自己和大伙儿亲身受益的例证,学员们的善良真诚感动了报社,报社公开认错,并给法轮功学员写了道歉信。
法轮功在中国大陆迅速发展壮大,触动了时任中共党魁的江泽民的神经。小人的狭隘和小丑的妒嫉,导致了席卷全国的镇压。1999年7月20日,全国所有市县的法轮功辅导站人员,统一被公安抓走,袁江等八位甘肃省和兰州市的辅导员也在其中。他们被秘密关押在兰州人民饭店的一个包层里,每个人都被四人24小时围盯死守,被连续非法监禁、洗脑施压了半年,直到2000年元月获释。
迫害突如其来,一夜之间黑白颠倒,令人不解。修炼法轮功,究竟触犯了哪一条法律?原来政府支持、媒体宣传的功法,怎么就突然被禁?袁江想不通,也不认同。这么好的功法,他不能躲在家里偷偷地炼。那么多诽谤的谎言,他必须澄清。
回到单位后,袁江被免去了副总经理的职务,留任技术总监。而兰州市公安局仍然不肯罢休,每周都要强迫传唤他一次。2001年1月,袁江返回单位才一年,公安再次密谋,要把他抓进洗脑班折磨,美其名曰“法制教育”。在这种情况下,袁江被迫出走。流离失所中,袁江没有利用自己一流的电子技术去谋职挣钱,而是饥一顿饱一顿地辗转于大江南北、边疆内地,和其他的法轮功学员们一起向民众讲清真相、理智地抵制迫害。这位清华大学的高材生、电信公司的技术总监,成了公安追捕的目标。
2001年8月30日,袁江在甘肃敦煌搭乘一辆班车,中途有警察上车、查验身份证。那时,很多法轮功学员的身份证被当地警察没收,是为了阻止他们去北京上访。因此,在旅途上检查身份证,是抓捕法轮功学员的一个主要手段。袁江被查出没有身份证,警察拿着全国通缉的法轮功学员名单仔细对照,发现他就是法轮功的辅导站站长,当即将他抓捕。
在敦煌被捕后,袁江被吊起来毒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省公安厅为此成立了专案组,想把袁江一案办成跨省大案,凭着这条线索再去抓捕更多法轮功学员,从而立功受赏、升官发财。
专案组把袁江押到了兰州西固区的寺儿沟看守所。他们很快发现,袁江看似文弱,骨子里极其刚强,一般的刑讯对他压根儿不管用。可是在看守所,没办法动大刑,因为看守所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看守所自己打人没问题,可是如果别的部门的人把犯人打坏了,看守所怕人死了要担责任,便会拒收。于是,公安厅给袁江公司的上级——省邮电管理局施压,让他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处置袁江。这样做,公安既可以白吃白住,刑讯逼供还没人知道,万一出了事情,起码由两方承担责任。
省邮电局按照公安的要求,提供了在黄河北岸白塔山后山的绿化基地——鸿雁山庄。这里距市区5公里,林木葱茏,群山环抱,建有高档别墅,是邮电系统的高官们寻欢作乐的场所。于是,公安以外出提审的名义押走了袁江,拉了整整两大车刑具,到鸿雁山庄集结。
一套套刑具上阵,一次次严厉拷问,公安想把袁江的嘴撬开,逼他交待他出走后的经历,都和哪些人接触过?都干了些什么?然而,他们一无所获。零口供。袁江没有出卖一个同修。警察们暗自竖起大拇指:硬汉。
记忆的水流在寂静中淌过。一直没有听到警笛的声音。袁江决定:下山。11月2日凌晨,袁江用尽全力爬出山洞,捡了一根树杈当枴杖,摸着黑,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公路,拦下一辆出租车。好心的司机没有被他的惨状吓坏,让他上了车,问清地址后,将他送到城内,临走时一分车费也不收。
秋天的别离
王志君打开门,吓了一跳。门口站着一个人,蓬头垢面,口鼻流血,衣裤破烂不堪。撕破了的上衣兜里,露着几绺萝卜缨子。裤子像是被剪刀绞过的,整条腿就像干瘪的枯枝,膝盖以下都是黑紫色,小腿和脚上有一块地方没了皮肉,露着骨头。“你是谁?”“我是袁江。”王志君惊呆了,怔怔地再多看对方几眼,瞬间泪如泉涌。
王志君安顿好袁江,马上找到其他同修商量。大家一致认为,不可冒险把袁江送进医院,当时全城正在搜捕他,袁江没有身份证,医院无法接收,即使收下,院方也会报警。最后,他们决定,把袁江转移到同修于进芳的女儿于霞家里,轮流照顾和救护。
袁江伤得很重。内伤、外伤同时发作,持续高烧,口鼻时不时地流血,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市区的同修们相继赶来探望,当看到皮包骨头、瘦得脱相的袁江,全都泪流满面。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11月9日的早晨,袁江睡得很安稳,不像前几天那样整夜都睡不踏实。同修们都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就没有叫醒他,直到有学员来看望,发现他的手冰凉,大家才意识到,袁江已经离开了人世。
噩耗传出,西北四省的法轮功学员无不落泪失声。他们知道,袁江走脱后,兰州市出动了两三千名军警,展开了全市大搜捕。市区的各个交通要道、车船馆所都被严密排查,所有法轮功学员的住处被搜了个遍。而后,搜查又延伸到了周边县市。听说上级下了死命令:掘地三尺,也要把袁江挖出来!袁江犯了什么罪?他平易近人,总是乐呵呵的,不辞劳苦,无私奉献。他不屈服于中共的淫威,不放弃神圣的信仰,揭露谎言和罪恶,讲真话、反迫害,何罪之有?!
公安机关得到消息后,抢走了袁江的尸体,责令家属快速火化,以销毁酷刑摧残的证据。他们同时解散了专案组,把参与迫害袁江、双手沾血的警察分散隐藏,唯恐袁家来追查凶手。
白发人送黑发人,对袁助国和任灿茹来说,是晴天霹雳。袁江是他们的骨肉至亲,也是法轮功同修。在两年多的邪恶迫害中,两位老人理解并支持儿子的做法,他们鼓励袁江要坚守正义,永远不要向邪恶低头。任灿茹曾经两次去北京为法轮功上访,两次被非法关押,被释放后一直被跟踪、监视,学校还扣发了她本应享有的退休职工的校内补贴。父母和孩子心连心。他们在迫害中几度失散,彼此牵挂,却未想到,最后相见,竟是在殡仪馆里抚摸儿子伤痕累累的遗体。
岁月不会忘记
2002年1月1日中午,敦煌城内,晴空万里。忽然,天上出现了几朵奇花,随着清风徐徐飘动,宛如飞天翩翩起舞。接着,花朵下面显出了黄底红字的条幅,上写:“法轮大法好!”“还大法清白!”“真、善、忍”。硕大的字样金光四射、熠熠生辉。与此同时,又一批法轮大法的真相传单走进了千家万户。这是新年元日,大法弟子送给同胞们珍贵的礼物,也是修炼人对疯狂镇压的无声回应。
袁江被害死后,兰州公安并没有就此罢休,又开始了第二次大搜捕——抓捕所有参与救护袁江的人。公安出动了三十几辆警车,把于霞家重重包围,绑架了于进芳、夏付英夫妇。兰州市城关区法院以莫须有的“窝藏”罪名对于进芳、夏付英、王志君和文仕学四人非法宣判。王志君被判五年,文世学被判八年半,于进芳、夏付英老两口分别被判五年和三年,于进芳的女儿家因为让袁江住过两天,不炼功的女儿女婿也被抓去刑讯。于进芳在兰州监狱饱受摧残,于2006年11月13日回家。当时他消瘦虚弱,不能进食,经常呕吐,十二天后含冤离世。
中共江泽民集团迫害法轮功,残害修炼者和他们的家人。高压恐吓,反而激起了民众的觉醒。袁江去世后,西北甘、宁、青、新四个省区的真相传单和资料猛增了一倍,明白真相的人都在抵制这场非法、非人的迫害。
另一方面,甘肃省迫害法轮功的人员频遭恶报,触目惊心。主抓法轮功的甘肃省委副书记马西林,2003年妻子病死,2004年,他在财政厅当官的独子死于肝癌,儿媳领着孩子走了,他的女儿又被车撞成了植物人,2006年10月马西林被撤职。马西林手下专门迫害法轮功的省“610”主任韩剑飞也锒铛入狱,还有卖力诋毁法轮功的《甘肃日报》社长石星光,在家中被保安杀死。
袁江的故事,是一曲悲歌,一个缩影。千千万万在迫害中坚贞不屈的法轮功学员,维护“真、善、忍”,传播真相,和平抗暴。他们坚守心中的净土,开创民族的希望。中共江泽民集团实施国家恐怖主义,造下无边罪业,最终把自己送上历史的审判台。
十五年前,精英陨落。袁江,大西北的汉子,走过二十九个春秋,以忠诚回报养育他的大地,以热血守护宇宙的真理。仰望星空,生命的绚烂与静美,写在天际,引人热泪长流。#
参考资料:
1. 宇正,《酷刑下的勇者——袁江篇》(上),2014年5月9日,发表于法轮大法明慧网,美国。
2. 宇正,《酷刑下的勇者——袁江篇》(下),2014年5月20日,发表于法轮大法明慧网,美国。
3. 《甘肃大法弟子忆同修袁江》,2006年11月8日,发表于法轮大法明慧网,美国。
4. 《袁江,飞天故乡的人民怀念你!》,2002年1月20日,发表于法轮大法明慧网,美国。
责任编辑:张宪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