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5年07月28日讯】(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记者Tara MacIsaac、张小清综合报导)精神分裂、失智症等会使人的精神受到严重损害,然而,有些患者在弥留之际却匪夷所思地恢复了记忆和清晰的思维能力。鉴于他们大脑的受损程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重,其思维的完整和流畅着实令人惊讶。一个多年来连自己名字也想不起来的人,或许会突然认出家人,并和他们谈论过去、现在与将来。为何会这样,医学界谁也解释不了。
一个多年来连自己名字也记不起来的人,或许会突然认出家人,并和他们进行正常的对话。
医学博士斯科特‧海格(Scott Haig)在中记述了年轻脑瘤患者大卫去世前意识恢复清醒的事。临终前几周,大卫已不能讲话和动作,CT扫描显示,他的颅内全被肿瘤侵占,已看不到什么大脑。但大卫去世当晚,却在完全清醒的5分钟里和家人一一道别。
“叫醒大卫和家人说再见的并不是他的大脑,”海格说:“他的大脑已经坏掉了。转移的肿瘤不只是说占据空间、压迫大脑同时保持大脑完好无损,实际上,它已经取代了脑组织。……大脑已经不在了。”
“让我的病人恢复神识的……仅只是他的意识,它强行越过坏掉的大脑,这是一位父亲安慰家人的最后行动。”
在海格看来,事实很明显,意识独立于大脑存在。其他一些人则寻找可能的生理原因做解释——这种现象通常被称为回光返照(terminal lucidity)。
美国弗吉尼亚大学和冰岛大学的研究者们2012年在《老年学和老年病学集刊》(Archives of Gerontology and Geriatrics)上联合发表了一篇论文,提出“回光返照”者形形色色的生理状态无法用某种机制简单地解释。
“目前,我们认为还不可能用某种确切的机制来阐明回光返照现象,”弗吉尼亚大学的纳姆(Michael Nahm)、格雷松(Bruce Greyson)和凯莉(Emily Williams Kelly)三位博士及冰岛大学的哈罗德松(Elendur Haraldsson)博士写道,“事实上,不同的精神障碍患者,其回光返照过程可能都不一样,取决于病因。比如说,长期罹患‘恶病质’(症状为乏力和身体极度消瘦)的患者,其脑组织可能会萎缩,从而缓解颅内占位性病变带来的压力,带来稍纵即逝的脑功能恢复。”
“对有些已无法维持生命的患者来说,其瞬间的脑电波活动可能活跃得没法解释。”——纳姆博士等
几位专家还指出:“对有些已无法维持生命的患者来说,临终前血压很快就没了,其瞬间的脑电波活动却可能活跃得没法解释。虽然没有任何临床证据显示这些患者在临死前有认知力,但研究结果表明,濒危状态的神经可能比传统上认识的更为复杂。”
即便某些脑部区域藉由压力或电能的释放被重新激活,也很难想像一个严重损毁(或几乎不复存在)的大脑能让人连贯地回忆和交流。在某些案例中,整个神识似乎都恢复了。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曾向弗吉尼亚大学知觉研究部(Division of Perceptual Studies)的一些研究人员提问,在回光返照的案例中,损毁的大脑怎么能传递这么完整的意识呢?他们答说,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但他们无法回答。
几位博士还写道,回光返照在19世纪医学研究中很出名,但在20世纪的医学文献中几乎看不到记录。他们的研究则审视了250年来医学文献中记载的83宗案例,其出发点是更好地理解心灵与大脑的关系。
“理解回光返照对辅助临床治疗会有用处。”
研究人员还表示,理解回光返照对辅助临床治疗会有用处。例如奥地利医生瓦格纳—约雷格(Julius Wagner-Jauregg,1857—1940)指出,精神错乱症状有时会因发高烧而得到缓解。他于是采用发烧疗法来治疗麻痹性痴呆(注:又称梅毒性脑膜脑炎,一种严重影响大脑机能的精神障碍),并因此赢得诺贝尔医学奖。
维也纳大学认知科学系教授巴特亚尼(Alexander Batthyany)近年一直在研究回光返照。他的研究结果最近在国际濒死体验研究协会(下简称IANDS)2014年会议上进行了宣读。
“约有10%的患者在临终前意识曾短暂恢复清醒。”
巴特亚尼教授向800名护理人员发出问卷,其中只有32人回复了他。这32人共照顾过227位老人失智症(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其中约有10%的人在临终前曾短暂恢复清醒。然而巴特亚尼也提醒,这些护理者都是主动回应的,他们基本都见证过病人的回光返照。受调者答复率低,可能意味着这一现象并不多见。尽管如此,对一些护理者而言,这样的经历对他们还是影响甚巨。
一个受调者写道:“这件事发生前,我已经很不把自己照顾的这个‘植物人’放在眼里了。现在,我明白了,我好比是在照顾一个婴儿,他的父亲就叫做‘不朽’。如果你见到了我所见,你就会明白,老年痴呆症会影响心灵,但不会毁坏它(神识)。”
回光返照的案例
以下就是巴特亚尼和弗吉尼亚大学研究人员收集的一些个案例。
巴特亚尼在IANDS 2014年会议上介绍道:“一位老妇人患有痴呆症,几乎不说话,也不认识人。……没想到有一天,她打电话给女儿,感谢她为自己做的一切……(她)给孙子打了一通电话,彼此说了很多暖心的话;她向他告别,不久之后,她就去世了。”
纳姆博士与合作者则提到医学文献中1840年的一个案例:“一个罹患迷走性抑郁症(melancholia errabunda)30年的女人被送进庇护所,此后不久,她变得很狂躁。四年中,她的情绪都处于迷茫、不稳定的状态。她生病发烧,却强烈拒绝服药。……她的健康状况迅速变糟。但她的身体越弱,精神状况反而越好。去世前两天,她变得完全清醒,言谈中所表现出的理智和清晰,似乎超出了她的受教程度。她询问了亲人们的生活情况,流泪后悔自己以前抵制服药。很快她就过世了。”
纳姆讲述的另一个案例,来自A‧马歇尔(A. Marshall)1815年的著作《狂症患者和狂犬病人大脑的病理解剖》(The Morbid Anatomy of the Brain in Mania and Hydrophobia)。一个疯狂且暴力的病人记忆严重受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在庇护所生活十多年后,他慢慢平静了下来。去世前一天,他变得理性,要求见牧师。他很专注地倾听了牧师讲道,并表示,希望上帝会保佑他的灵魂。尽管马歇尔没有详述病人的精神状态,但他的报告显示,该男子在弥留之际重拾了旧日生活的记忆。
在文献之外,今天四通八达的互联网也让我们得以追踪到更多案例。或许你还记得去年4月底网络热传的那支题为“我父亲和我们的狗在一起”的暖心视频。制作者丽莎‧阿贝塔(Lisa Abeyta)当时写道:“我的父亲有失智症,几乎丧失了全部语言能力,下面是他和我们的狗在一起时发生的事……”
“哦是啊,嗨,你有的吃了,你有的吃了,哈?”老人吐字清楚地说道:“是啊,这太糟糕了,我只有这个了,为什么我不小心点。我带着你,你带着我。”
阿贝塔十分珍视这一神奇时刻,然而,正如我们在中得知的,他的父亲——一位可敬的美国老兵已在夏日安详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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