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4年08月26日讯】“没有什么是难以完成的事情,你只需把目标分成阶段。”–马友乘医师
“让孩子们知道你对他们有信心很重要。我弟弟和我都这样认为。在我们生活的某个时候,人们曾对我们很有信心。”— 马友乘医师
“机器每天可能能做更多的活,(所以),要成为人类,我们就得有创造性的火花。”–马友乘医师
(英文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记者庞慧儿纽约报导)马友乘(Yeou-Cheng Ma)非常专注于儿童管弦协会(Children’s Orchestra Society)的事。就在她临近分娩时仍在继续她所教授的音乐课程。她频繁地上厕所、做深呼吸,以缓解来袭的阵痛。
管弦乐队需要一个大提琴手。一名吉他手在最后一秒钟同意转换新的乐器。旁听了几乎马友友全部大提琴课程的马友乘主动给这位吉他手上了他平生的第一次大提琴课。这名吉他手之后就读于“旧金山音乐学院”(San Francisco Conservatory of Music) ,专业演奏大提琴。
在过去的日子里,有媒体把马友乘描绘成是一个性格忧郁的、在弟弟的身影里的鲜为人知的神童。但事实却相反。
马友乘用她的正能量启发了“儿童管弦乐队”很多的年轻人。尽管她后来并没有如她期望,成为一个著名的小提琴家。但她的人生并非无所作为。
当然,马友乘的杏眼里透露着些许的伤感。但这伤感来自她内敛、自省的个性。
马友乘被称作是“被遗忘的小提琴天才”(forgotten Violin Prodigy),曾师从比利时著名的小提琴家格吕米奥(Arthur Grumiaux)。但在马友友出道之后,她的课程就被叫暂停了(thwarted)。到马友乘全家从法国搬到美国后,课程就彻底停止了,因为马家找不到和在比利时“法国比利时学校”(Franco-Belgian School) 一样的老师。
“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非常不开心是因为我没有课上。”她说,“但是当我在40岁访问法国时,我才意识到我一直非常思念法国。”
她的话音中没有苦涩、嫉妒或失望。马友乘的观点一直很积极,而且总是很幽默。
她讲了不少有趣的故事,关于她和马友友如何合伙“糊弄”父母的事。
孩童时候,他们设计了一个秘密的紧急呼叫口令,La-ti-La-do,和La-ti-La-do。当他们的父亲对他/她太过严格的时候,他/她就会演奏这些音符。没在演奏的一个人听到后会冲向门口,打断(演奏),改变当时的状况。
她们觉得他们的父亲从未发现其中的秘密。
天才背后的辛勤工作
马友友、马友乘的父亲是一名音乐家,名叫马孝骏(Dr. Hiao-Tsiun Ma)。马孝骏从巴黎索邦大学(Sorbonne)获得音乐学博士学位,并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习小提琴和音乐创作。传说他曾教一只狗哼唱肖邦的作品。
之后,他有了一双天才儿童–马友友和他的姐姐马友乘。马友乘是个小提琴天才,她还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才毕业生。
“天才是5%的灵感加上95%的努力。”马友乘说。
马友乘和他的弟弟都是在家受的(初级)教育。他们的父亲为了一门10分钟的课程,会花两个小时时间做准备,选最相关的部分辅导他们。
马友乘和她的弟弟经常被要求挑战自己,弹更难的乐曲。
“我父亲曾说,没有什么事情是难以完成的。如果真的太难了,就把事情分割成4个部分做,如果还是很难就分成16个部分。最终你可以战胜它。”
尽管马友乘成长的环境很严格、向上,她仍非常珍惜年少娱乐的时光。“孩子们应该有时间更发展(自己的)创造力。”马友乘说,“在这个世界上,要创新才能适应环境。”
马友乘属于研究和政策呼吁团体“童年联盟”(Alliance for Childhood),该团体支持学生的健康发展。“每天机器可以帮助做更多的事情,”她说。“要成为人类,我们要能爆发出创造力的火花。”
相信孩子
马友乘说:“让孩子知道你相信他们,这是非常重要的。我和弟弟都这样认为。在我们生命的某个时候,人们相信我们。我们因此而更加努力的工作。
马友乘、马友友在巴黎出生,生活环境简陋。他们居住在一间4层楼的公寓里,只有门厅(过道)里有自来水。“还不是太糟糕”。马友友说。“比我们认识的一个画家要强多了。画家要到庭院里才能得到自来水。”
他们不总有钱去上提琴课。在马友乘姐弟的成长过程中,她们上了很多免费的课程。“我们为老师对我们的信心而感动。”她说。“这个信息对于孩子是非常有力的。”
这就是这个儿童管弦乐队项目收费很少的原因。对于那些没能力支付的,他们不收分文。马友乘说教音乐是社区服务。
加入儿童管弦乐队,孩子们要经过面试。但无论孩子们水平、收入如何,管弦乐队都会接收。而对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有强烈的求知欲望。他们挑战儿童,但从不说他们没有能力。“我们觉得,也许他们今天不会成功,但或许明天他们就成功。”马友乘说。
在马友乘6岁时,她曾和父亲的管弦乐队一起演奏。当时马友乘只能演奏一个音符,就是最后一个音符,这让她非常骄傲。
作为一名“发育儿科医生”(Developmental Pediatrician)。她从不告诉过病人: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她曾经有一位15岁患脑瘫的病人,很想踢足球。但是他的身体只有一侧是可以动的,所以他能踢足球的可能性很低。
马友乘告诉他,如果他想踢足球,首先要学会如何系鞋带。她教他如何用一只手系鞋带,“至少我让他向目标前进了一步。”她说。
在做全职儿科医生期间,马友乘不懈地努力,重建并扩大了她父亲建的学校。
为了教美国孩子学习如何自律,马友乘的父亲在1962年创建了这个非营利的管弦乐队。马友乘和弟弟马友友在管弦乐队的表演中一起成长。
马孝骏曾希望过他的孩子能接手这个乐团。但是马友友忙于演出,而马友乘作为纽约曼哈顿表维医院(Bellevue Hospital)实习生工作又很忙碌。因此乐队停演了7年,但重建乐队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马友乘的脑海中。
1984年,马友乘意识到,她的丈夫、来自菲律宾的吉他手和指挥家Michael Dadap一直希望有一个自己的乐队。于是他们花了一大笔钱,重新组建了乐队。但时机选得不是很好,当然,可能永远也没有更好的时机。
当时他们新婚不久,刚买了一栋房子和一架钢琴,存款大约还剩2,500元,就(把存款)全部都花在乐队上了。“我对我的丈夫笑着说,希望能成功。否则,我们就没法偿还下个月的房屋贷款了。”马友乘说。
乐队成功了。马友乘和她的丈夫将一个有18名成员的乐团发展成个一个有4个管弦乐队、2百多个学生的组织。
为了包容不同程度的学生,老师撰写了简化的音乐段落,使每个人都能参与。以儿童为中心的教育在今天的学校很少见。根据“2010年美国艺术报告”(2010 American for the Arts Report),学校的艺术课程更趋标准化。
曾有一个学生,因在试听时演奏失败,而没能得到裁判的许可加入。马友乘坚持让她的学生再花一周的时间练习。这个学生最终得以和马友友在儿童管弦乐队的音乐会上共同演奏,后来她成为神经学家。
与历史互动
儿童管弦乐团的成员们说,这个乐团最令人鼓舞的部分是与著名的音乐家会面。
“儿童管弦乐团与其他项目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它给学生提供机会与世界著名的艺术家一同表演。”原儿童管弦协会的学生许凯洋(Kevin Shue), 回来担任指挥。许凯洋赢得了2002年在林肯中心举行的“儿童管弦乐团探索比赛”(Children’s Society Discover Competition) 奖项。纽约时报给予他很高的评价。
2007年,儿童管弦协会与客座艺术家Jaime Laredo 和Sharon Robinson在卡内基音乐厅举行首场演出。对这几场演出,纽约时报都有评论文章。Cho-Liang Lin,Cecile Licad和David Shifrin 也与儿童管弦团一起表演。
“我们认为给学生提供机会接触历史很重要。”马友乘说。她回忆与弟弟马友友会见著名音乐家Pablo Casals, Bernard Greenhouse 和Issac Stern,以及他们带给姐弟俩的影响。
同年,小提琴天才Sarah Chang首次和纽约爱乐乐团(New York Philharmonic)合作亮相。Sarah Chang也作为特邀明星参加了儿童管弦乐团表演。
马友乘经常说,第二小提琴和中提琴对乐队非常重要。尽管他们演奏的是和弦而不是主旋律。马友乘提醒她的学生,Sarah Chang的父亲有意让她在朱莉亚音乐学院读书的第一年,就演奏第二小提琴声部,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她学着聆听音乐。
“我的孩子学到的是:很难样样都精通,学校的课业也是一样。”在儿童管弦乐团学声家长Lesley Stackler说。“他们学会了忍耐,团队合作和奉献精神。”
“在这几年间, 马友友只访问过管弦乐团两次。甚至Emanuel Ax都比马友友来管弦乐团早。很难逮到他(马友友),”马友乘说。“我只是每五年让他帮我做一点事情。”
承传
在管弦乐队夏令营的第一个星期,马友乘凌晨4点钟起床,为学生准备音乐,之后她去医院工作。
最近,他们召到一批萨克斯风演奏员。所以要为他们听打乐谱。她的丈夫听打乐谱到凌晨4点才睡觉。马友乘在早上4点钟就起来,为他们复制乐谱。
在忙碌的日程中,马友乘和她的丈夫担心(乐队)资金的削减,和潜在的人员的变动。“我们正在寻找未来的领袖,我们经常训练年轻人,看他们是否能坚持走下去并能够接手(这个乐团)。”她说着,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在管弦乐队6月份的音乐会期间,马友乘独自静坐在剧院一个暗淡的角落,观看演出,神情肃穆。她的眼睛扫过乐队,当有任何忧郁的思想闪过她的脑海并瞬间停下时,她便微笑起来。无论如何,孩子们与年初时相比进步太大了。
责任编辑: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