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4年07月25日讯】 摩洛哥丹吉尔—— 弗拉基米尔.V.普京(Vladimir V. Putin)一直在乌克兰东部玩火。
他把该区域能找到 的社会渣宰都给调集到了一块。
他集结了恶棍、窃 贼、强奸犯、骗子和流氓,然后把他们拼凑成了一支准军事化的队伍。
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他纵容分裂团体的临时指挥官们驱赶或杀害知识份子、记者,以及其他道德权威。
当醉醺醺的乌合之众破坏或占领乌克兰的公共建筑、医院、学校和市政办公室,却假装是要解放这些地区时,普京一直在袖手旁观。
他让一场名符其实的流氓战争爆发——却不关心他释放的力量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各敌对势力你争我夺,在日益混乱的政局中抢占地盘,割据一方。
最麻烦的是,俄罗斯总统普京给这群乌合之众提供了可怕的武器。这是一个结构散乱、目无法纪的地下世界;这是一群只知道丛林法则的肆无忌惮的粗人;这是一支新的战斗力量,天知道,他们只有最模糊的战争概念,却对战争法则一无所知。这些半吊子的战士对他们拿到 手里的武器毫无经验,操弄起来就像是孩子在玩烟花。
我们知道,俄罗斯给分裂分子提供了大量的重型武器,还培训他们使用 SA-11地对空导弹系统——据信,马来西亚航空(Malaysia Airlines)MH17航班就是被这种类型的导弹击落的。
我们可以想像,获胜的叛军队伍庆功时把玩着这件战利品,就像是捧着一件玩具——一件能冲上7万英尺(约合 2.1万米)高空的玩具。
我们还可以发挥类似的想像,勾勒出俄罗斯军官被一连串事件搞得焦头烂额、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些军人是克林姆林宫安排的,任务是照看导弹,并监督半桶水的炮兵操控它们来攻击乌克兰的军机。对这种安排,克林姆林宫并未多加掩饰。
我们甚至能够想像,自称是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长的伊戈尔‧斯特雷科夫(Igor Strelkov)宣称为打下一架乌克兰军机负责时,这些俄罗斯军人是多么的惶恐。因为事实证明,这架飞机是马航的 MH17客机。
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要在这些没有信仰、目无法纪的战争走狗眼皮底下进行调查几乎是不可能的。举世皆惊的是,他们任由遇难者的尸体被遗弃在荒郊野外,或者被堆放在条件恶劣的冷冻车厢里。与此同时,他们为自己短暂的声名远播而洋洋自得,在全世界的新闻镜头前激烈地反驳,怪这298条亡魂不体面地“降落”在住宅区里,或是掉在用于储备饮用水的水库里。然而,还是这一群人,不请自来地抢走了失事飞机上的黑匣子,组织力量把可能揭露肇事者的飞机残骸运送到了俄罗斯,为所欲为地扒下遗体上值钱的物品。不管最终的调查结果如何,不管调查会对他们的这些行为得出什么结论,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是,这起事件是一次大屠杀,是战争罪行,是对乌克兰、荷兰和马来西亚的集体攻击。
鉴于所有这些原因,我们难以选择不站在乌克兰总统彼得罗‧O‧波罗申科(Petro O. Poroshenko)一边——不足为奇的是,在坠机之后的可怕日子里,他显示出了自己在竞选总统时展现过的镇定自若、从容得体的品格和威信——当时,他恳请国际社会把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定性为恐怖组织。
就在悲剧发生几小时之后,波罗申科不带一丝情绪和恨意地发表了讲话,他提醒法国总统弗朗索 瓦‧奥朗德(François Hollande)说,穆阿迈尔‧卡扎菲上校(Col. Muammar el-Qaddafi)因为涉嫌参与了类似的袭击而被世界各国列入黑名单。那次袭击发生在1988年12月,目标是从苏格兰洛克比上空飞过的泛美PA103航班。 我们同样很难不认可他的这番话。
面对又一起洛克比空难,难道西方各国能做的,仅仅是祈求普京在搜寻遗体时提供“全面合作”,可以“自由而彻底地”进入空难现场吗?
难道我们没有对这项罪行得出一个合理结论的道德义务?以普京的这些煽动性的、不负责任的政策,他是不配掌握一个大国的总统之职的,因此他对这项罪行负有全责。
普京还没有同意从乌克兰撤退,从克里米亚撤军就更不可能了。在目前的情势下,法国向俄罗斯交付两艘“米斯特拉尔”级(Mistral- class)战舰的计划,在道义上如何说得过去呢?目前,这两艘战舰正在西部的圣纳泽尔港进行组装。难道我们还想把它们变成驻守在塞瓦斯托波尔市或是敖德萨市外的俄罗斯舰队中坚力量不成?
目睹欧盟表现得如此怯懦实在让人沮丧。法国想握紧军备合同,这样才能保住海军造船厂里那些他们理应保住的工作岗位。德国,作为俄罗斯能源巨头俄罗斯天然气股份工业公司(Gazprom)的业务大户,已经被吓得丧失了自己的战略立场。再说英国,尽管首相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最近发表了一系列的声明, 可是英国也许依然不打算放弃俄罗斯寡头以非法手段获得的巨额现金流,那可是伦敦金融城日渐依赖的财源。
按照欧洲的说法, 这就叫慕尼黑精神——也就是绥靖政策。这真是奇耻大辱。
贝尔纳-亨利‧莱维(Bernard-Henri Lévy)是一名哲学家,著有《人面兽心》(Left in Dark Times: A Stand Against the New Barbarism)一书。本文由Steven B. Kennedy从法文翻译为英文。
翻译:张薇贝尔纳-亨利‧莱维 2014 年07月25日
【附录】 世界秩序为何在阿以行不通?
托 马斯‧弗里德曼 2014年07月22日
一段时间以来,我 一直秉持着这样一个主张:研究阿以冲突永远都很有用,因为它之于文明世界中更广泛的战争,就相当于外百老汇之于百老汇。 很多剧目诞生于外百老汇,后来登上了百老汇的舞台。那么,这段日子里,外百老汇上演着怎样的剧目呢?阿以冲突已成为当今世界上最重要鸿沟的一个缩影:“有序世界”和“无序世界”之间的鸿沟。
以色列要面对的是身着平民服装的非国家行为者,配备了自制的火箭弹和无人机,混迹在平民中。 西奈、加沙、黎巴嫩和叙利亚,以色列五个边界中的四个都有他们的身影。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这个剧目中,传统的有序化手段似乎失去了效果。以色列,一个迷你超级大国,用它现代化的空中力量不断打击伊斯兰武装分子在加沙地带形成的乌合之众,然而,信心十足的巴勒斯坦激进份子在廉价高科技手段的帮助下,总是能用自制的火箭弹卷土重来,甚至有了一架自制的无 人机。昔日你需要与波音公司签订合同才能买到一架无人机。现在,你在加沙就可以自己动手做出来了。
托马斯‧L‧弗里德曼
Josh Haner/The New York Times
该怎么办?首先, 如果有序世界中的强大势力——美国、俄罗斯、中国、日本、印度和欧盟——能够开始更多合作,制止无序世界的扩张,那就太好了。那当然是必要的。但它成为现实的可能性不大。如今没有哪个大国想要插手无序世界,因为那样做只会给它们带来账单。 而即便大国插手干预,也还是欠缺一些东西。
在我看来,以色列 真正可以削弱哈马斯火箭弹威胁的唯一方法,就是加沙的巴勒斯坦人要求哈马斯停止发射火箭弹。当然,通过给加沙地带所有人 施加足够多的痛苦,以色列也可以实现停火,但这样的停火从来都不会长久。唯一能实现可持续停火的方式,就是以色列与约旦河西岸的温和派巴勒斯坦人合作,在那里建立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这样一来,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每天早上醒来时,都会对无政府主义的哈马斯说:“我们希望拥有约旦河西岸那些亲戚拥有的东西。”唯一可持续的控制力来自于内部,而非外部。
这就是美军打败伊拉克与叙利亚伊斯兰国(Islamic State in Iraq and Syria,简称ISIS)前身的方式,当时是2006到2007年间,圣战者在很大程度上占领了伊拉克安巴尔省。美国和逊尼派穆斯林部落首领结成了同盟;这些首领不喜欢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迫嫁给原教旨主义者,也不想再也不能喝威士忌。但是,我们没有仅仅为他们提供装备。对于伊拉克的未来,我们还牵线搭桥,在这些逊尼派部落和伊拉克执政的什叶派总理努里‧卡迈勒‧马利 基(Nuri Kamal al-Maliki)之间促成了一个分享枪支、权力和价值观的协议。这就是2007年时,在伊拉克终结圣战无序状态的方式。
一等我们离开伊拉克,马利基做了些什么呢?他不再给逊尼派部族民兵发饷了,而且还试图逮捕温和的逊尼派政治人士。马利基没有夯实我们奠定的权力分享基础,而是把它连根拔起。这就是为什么ISIS会趁虚而入。伊拉克逊尼派才不会为马利基政府而战。没有信任, 也没有权力分享——也就没有秩序。
以色列的犹太定居者,已经尽其所能地建立起了更多的定居点,从而破坏了巴勒斯坦人对以色列的信任,现在他们觉得,以色列永远都不会分享足够多的权力,让约旦河西岸出现一个巴勒斯坦国了。而约旦河西岸那些温和的世俗派巴勒斯坦领导人很少表现出勇气,常常会在关键时刻妥协。因此,对于哈马斯的无政府主义存在,约旦河西岸并没有提供令 人信服的替代方式。以色列、巴勒斯坦温和派,还有马利基,他们全都白白浪费了过去几年的安静。马利基和以色列领导人现在坚持表示,要消灭来自激进份子的军事威胁——然后再重建或重新考虑他们自己有份破坏的其他政治替代方案。这是行不通的。
帕特里克‧多尔蒂 (Patrick Doherty)曾在《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杂志发表《一个全新的美国大战略》(A New U.S. Grand Strategy)一文,他认为,如果你看一下传统上美国和其他领导人对无序世界的反应,你就会注意到“控制者、颠覆者”有很多,“但却没有建设者。我们 的领导人受到的训练是冷战式的控制策略——又名‘危机管理’。所以,我们仅仅在规避风险和维持糟糕的现状上投入精力,这倒也不足为奇。但现在,我们需要我们的领导者成为建设者,需要他们有足够的远见,来塑造一个可持续的国际秩序——并支持地区领导人也在这方面担负起责任。”多尔蒂指出,可控的状况肯定比混乱好。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美国的控制者们在埃及、 伊拉克和以色列事务上倾向于采取的控制做法,“在集中力量对付混乱的时候,趋于滞缓和过度。”
当自上而下的各种老式控制手段日益变得效果不佳,或者代价越来越昂贵的时候(现如今,公众拥有强大力量,科技拥有巨大威力,“成为强人” 的方式已经不同于以往),领导者和公众最终将会拥抱一个新的、更具可持续性的秩序来源,这个来源是自下而上的,建立在分享权利、价值观和信任的基础之上。领导力的关键就在于如何培养那种秩序。是的,没错。我知道这听起来难如登天。但是,当孤立隔绝的加沙人都可以自制无人机的时候,秩序就不再那么容易实现了。
翻译:土土
──转自《新世纪》
(责任编辑:李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