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留学去 袋鼠相伴(1)

作者:陈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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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很多曾负笈海外的人来说,到国外留学可能是从小就有的梦想,但对我而言,这是个突如其来的插曲,也是从来都不会在梦中出现的剧情。不管怎么样吧,能到外国喝洋墨水,也算人生中难得的经历,不妨藉由文字留下永恒的回忆。

如果你是我以前留学时的同学或朋友,又碰巧看到这些故事的话,请勿对号入座,因为我在文中灌了一些水,也可能把张三写成李四,或是把时间错置。

为了避免误会产生,本人在此声明:“本小说部分虚构,如有雷同,那可能就是真的。”

远渡重洋 飞向南半球
时间回到2000年5月,当时我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我带着亲友的祝福与兴奋的心情,一个人搭机从台湾跨越太平洋,飞向南半球的陌生国度──澳洲,展开一年半的留学生活。曾多次出国自助旅行的我并不担心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害怕孤单,我反倒喜欢这种探险的感觉。

我之所以会出国留学,是因为先前在一家航空公司工作时,有很多接触老外和使用英语的机会。在语言能力提升之后,我突然想到国外念研究所,一方面进修,一方面旅游并增广见闻。

如果拿到硕士学位之后对将来的职业生涯有所帮助,那当然很好,但我不奢求。尽管我有申请到澳洲的名校,但我选择前往学费比较低的新学校。澳洲的大学多为公立的,各校的教学资源与品质其实不会差太多。

对澳洲的第一印象
走出雪梨(Sydney,或译悉尼)国际机场的航站大厦,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凉风还有清爽的感觉。时値深秋,天气还不冷,而且气候干燥,非常舒服。虽然太阳没有露脸微笑,但我心里喜孜孜的,因为澳洲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我迫不及待地投入她的怀抱中。

当我打算转搭计程车到国内机场时,一名计程车司机以独特的澳洲口音跟我打招呼:“G’day!”(Good day,日安、你好之意)。这种说法似乎是澳洲的特产,我没听过其他英语系国家的人这么说。

或许是因为曾被英国人统治的缘故,澳洲人的口音与英国人近似,但又融入本地的腔调,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口音。

初次听澳洲人讲话,会感觉他们仿佛是嘴里含着卤蛋,不太容易听懂,而且有些人的A发音像I,可能还会引起误会。

以前的同事跟我讲过一个笑话。他说,有个澳洲老外对他说:“How’re you today?”(你今天好吗?),他听成“How’re you to die?”(你要怎么死?)因而吓出一身冷汗。

抵达内陆小城
搭上国内线班机,我朝向学校所在的内陆小城前进,脑海中想像着校园的可能模样。狭小的机舱内坐了十几个人,多半是老年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静静地看书。

“咚!”我的头冷不防地被重物敲击。擡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白人老太太在拿行李时,不小心让行李滑了下来。她像个慈祥的老奶奶般摸摸我的头,我笑着说:“没关系。”

这一敲让处于半睡眠状态的我清醒过来。顷刻之间,飞机开始下降,我知道快抵达机场了,于是望望窗外,想看看这个城镇长什么样子。

“哇!怎么机场四周都是树?”我心里嘀咕着:“难道我的学校位于丛林里?”久闻澳洲地广人稀,不过这种场景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飞机降落后,我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出航厦,学校派来接机的萝丝已经在等我。她是国际学生的协调人,负责处理国际学生的各种事务。由于机场没有公车来往,而且距离学校相当远,所以她经常开车到机场接外国学生。对于我们这些离乡背井的人来说,这可说是很贴心的服务。

“你是亚洲人?”我问。我原以为她是澳洲白人,因为她使用西方人的姓名。

“是的,我来自马来西亚,到澳洲已经20几年了。”萝丝说,她到澳洲念书,后来嫁给本地人,从了夫姓,现在已经有个儿子在上小学。

在离开机场时,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个机场相当迷你,而且四周杳无人烟。如果没有人接送,要到市区只能坐计程车,再不然就得找只澳洲特有的袋鼠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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