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总铺师》经典镜头 3天让导演点头

方惠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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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4年11月03日讯】(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记者方惠萱台湾报导)台湾国家实验研究院高速网路与计算中心(国网中心)曾帮助《总铺师》其中一个关键镜头算图与研究,该镜头是演员吃了米粉之后,利用动画呈现在口腔中的弹跳感。国网中心主任室研究员郭嘉真说,导演认为米粉很好吃这件事情单纯利用演员生动的表情传达还不够,希望利用动画传达米粉在嘴巴中跳舞唱歌的感觉。

总铺师经典米粉跳舞镜头。(影片截图)

总铺师经典米粉跳舞镜头。(影片截图)

郭嘉真坦言,这个动画的成分只是单纯的粒子模拟,不会太困难,“难的部分在于这个镜头,导演都对之前合作过单位的成品不满意,所以在制作时程上相当紧急,在上映两个月前才送到国网中心进行研究与算图,并要求3天内就要搞定这个画面”。

这个动画镜头因为用到群体的画面,是在该电影中较困难的动画制作。谈起制作过程,郭嘉真说明,先制作少量群体的米粉,再加上乱度,让其单一米粉的动作不同,再让其看起来是一个米粉的群体,“这是一个难度,也因此在其他动画公司都可以制作出其他特效镜头的状况下,只有这个画面没有办法达到导演的需求”。郭嘉真表示很开心能够参与《总铺师》的动画制作,也在短时间内达到导演的要求。

流烟舞看见尾烟细致

让郭嘉真难以忘怀的就是国网中心研究电影动画参数的第一个作品《流烟舞》,该动画虽然相当简单,但是却道出了参数研究的精髓。郭嘉真表示,当时的想做这只动画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要让别人知道要做到精细,必须要在超级电脑上进行运算,这必须眼见为凭。

该动画邀请舞者跳舞,利用动作捕捉器(Motion Capture)撷取舞者动作,随后造了一个虚拟的舞者套上动作,最后把风力场导入,让烟可以随着舞者的舞动飘扬。郭嘉真指出,这动画等于是把一个力学问题变成一个视觉画面。

那这为什么要利用高速电脑运算呢?郭嘉真说,团队发现国外处理烟雾特效都相当细腻,而这个动画的细致度增加10倍后,尾烟效果明显突出,但是计算时间就要增加1千倍。

郭嘉真分享道,在动画软体MAYA中,烟雾特效模组都是由粒子组成,而这个粒子在一般研究中,就只是分子,没有颜色等参数,但是研究者到最后将这样的模组加上参数,例如可以让使用者调整颜色、单一粒子的生命周期,甚至可以调整生命周期初始到结束不同的大小、颜色等状态,成为电影中相当重要的资产。

故事仍是电影重点

那么特效参数能变成特效电影的灵魂吗?答案是否定的!台艺大多媒体动画艺术学系专任教授钟世凯认为,一部电影中,故事还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角色的表演,而角色表演跟角色造型也有关系。

钟世凯表示,过去的传统电影,都是在有好的剧本后找到合适的男女主角饰演,才能够造就一部好电影,“当今的特效电影也是一样,特效不应该反客为主,好的特效是达到效果,但是又不让观众发现有特效在其中,与电影真实的东西无缝接轨,完成故事想要传达的主题”。

特效也跟电脑动画(CG)有关系,钟世凯说,电脑动画的功用,最主要是在微观的世界,或是巨观的世界,才有它的价值在,“因为这些平常不容易看到,就必须要用特效来呈现,要不然都必须要有人的味道在其中,毕竟自然的东西还是比较好”,反过来说,虽然用特效呈现可以做出很逼真的效果,但这些自然的也可以演出,那就没有特效的必要了。

那么电影的特效在未来会不会哗众取宠,抢夺掉电影最根本的内涵?钟世凯指出,整部电影的拍摄,导演有其专注的部分,特效以及细节的镜头是在协助导演讲故事,导演的职责是照她的意思去讲一个故事,“特效的功用是必须支持导演讲这样的故事,必须撑到故事来当主角,而不是特效本身当主角”,因此不管怎样,特效终究是电影的配角与陪衬者。◇

让海也是演员 动画参数成败关键

导演李安曾说,在电影《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中,海洋也是演员。图为电影剧照。(福斯提供)

随着电脑技术的发达,电影特效成为电影世界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成为让当前电影更加贴近想像的,以及节省成本的重要工具,而电影特效要逼真,决定成败的因素就是3D动画软体中满满的参数设定。

是否可以想像,一杯水倒入杯子中,能有多少种方式?水的各种物理特性、环境中各种物理状态以及杯身的硬度或材质等,都是决定水进入杯子中的特效画面,看起来真实与否的关键。简言之,这些环境因素、物理特性,要如何设定在3D软体中,就是电影动画参数。

国家实验研究院高速网路与计算中心(国网中心)在台湾长期致力于电影参数的研究,国网中心主任室研究员郭嘉真举例,电影参数的调整就如同中药材的配方,“大家都会种中药材,那么种植中药材就不叫技术,技术就变成如何调出配方,就像有人可以研发出肉骨茶传家百代,那个配方就是功夫”,而现在大家都有3D绘图软体,也都会用,那么如何用到极致,做出如同电影《阿凡达》的细致抢下票房,就是功夫所在。

郭嘉真分享道,当初听见导演李安电影《少年Pi的奇幻漂流》技术团队分享,表示李安要求“少年Pi的海洋不是背景,是演员”,这让他印象深刻,回忆当初看少年Pi时,发现海会跟她对话,“我觉得那个海浪是有感情的”,从这件事情发现,虽然参数在特效制作上相当重要,但是导演对于整个剧本以及画面呈现的要求、指导也相当重要。

若以整个动画流程来看,参数在电影动画中的位置属于前端作业,郭嘉真分析道,一般的动画流程分为动画软体阶段以及后制软体合成阶段,最后才到剪接师手上,最后才能够完成一部动画,而参数的调整包含的范围,从建模(人物、场景等)、动作设计(骨架)、光学特效(材质、灯光等),而软体针对这些特效模组,都会提供参数给用户输入,使用者可以根据自己想要的效果搭配。

举例来说,若一种特效模组有10组参数,单一参数只能输入10种数值,那该特效模组就有100种参数的可能;不过专业的动画软体中,一个特效模组可输入的参数就有十多个,甚至数十个,而每一个参数都可以输入小至0.01的精细度,因此,研究输入参数的搭配,就是从工程的角度探讨参数,并在软体中不断测试,才可能有结果。

此外,若是要看动画的成果是否达到导演的要求,或是是否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每一次的输入参数都必须进行算图,而视特效模组的复杂程度,单张影格(一秒最少24张影格)的算图时间从1分钟到1天都有可能,因此,研究单位硬体设备以及算图能力就相当重要。◇

动画参数研究 精确与省时的拉扯

电脑特效背后都是满满的物理参数。(国网中心提供)

电影参数说穿了,其背后都是满满的物理研究,郭嘉真表示电影动画架构下,除了基本的建模外,是以动画软体为中心,但是周边需要有包括风场、重力、温度、密度等的支持,经营这些物理因子互相的结合搭配,才有可能调配出完美逼真的电影特效。

郭嘉真以国网中心过去研发过的《水滴皇冠》动画为例,模拟现实生活中水滴落入水中溅起水花成为皇冠形状的状况,结果发现利用科学工程数值计算实验,利用完全的工程研究方法进行模拟,只需要计算约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出现完美的水波皇冠。

反之,单纯的使用动画软体模拟,面数远低于上述使用全科学模拟的计算方式,计算时间也小于10分钟,虽然没有办法模拟出完美的水滴皇冠,但是对于动画来说,已经相当足够。

这样的实验说明了电影特效参数调整的重点,郭嘉真说明,虽然利用科学计算可以达到非常细微、非常细致的结果,但是对于动画来说这样的成本太过高昂,对于电影工业来说,成为非常吃资源的部分。

因此,对于动画的参数调整上来说,必须于物理计算跟纯参数调整中取得一个平衡点,“因为动画没有必要做到那么细致,就算要逼真,也只是要骗过观众的眼睛就可以了”,郭嘉真说明,虽然都是从物理的思考出发,但是这些参数使用到电影特效上,就必须对一些参数进行取舍。

以水波实验为例,现实生活中水滴落入水中会遵循质量守恒定律,也就是水滴落入后跟水滴落入前的质量数值相减会等于零,但是要在动画模拟中做到这样的程度,就会耗费相当多的资源与算图时间,因此动画制作上可以忽略某些参数,减少后续的算图时间,加速整体的动画生产流程。

因此,简单来说,动画参数的调整与研究,就是不断思考,如何省略科学分析的方程式,有哪些参数对动画来说不重要,可以省略?是否能够在此动画工程的算式上开发出新的、更有效率的算法?如同在精确度跟省时上取得平衡点。

执导特效电影《痞子英雄2:黎明再起》导演蔡岳勋也指出,数据(参数)其实相当重要,例如动画要让火焰如何燃烧?如何运转?如何到达一个理想的爆炸位置?这都是数据的输入,但国网中心毕竟不是特效公司,并不能做管理工作,他们可以在某些镜头上协助,或是物理数据的开发等,让国网中心成为研发的协助者。◇

小档案:什么是高速运算?

高速计算是科学研发的基础,以动画为例,动画除了模型本身到周边环境因子,包括灯光、材质、物理特性到后制软体的输出,都是相当庞大的运算内容,若以单一台电脑进行运算需要耗时非常大量的时间,若利用高速运算电脑,可以利用资源串连的方式,节省许多运算时间。

根据国网中心提供的数据,若以一部3分钟的短片为例,一般工作室至少需花费 600 万元建置电脑算图工作站、耗费1个月计算才能完成;若连结至国研院算图农场,利用高速运算服务,算图时间约只需1周。◇

责任编辑: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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