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献能(1190~1232年),字钦叔,河中(今山西永济县)人。金宣宗贞祐三年(1215)乙亥科状元,特赐词赋进士,廷试第一。授应奉翰林文字,累迁镇南军节度副使,充河中帅府经历官。
正大八年(1231),蒙古军攻破河中,奔陕州(今河南陕县),此时正任陕府行省左右司郎中。次年,因兵变遇害,年四十三。(《金史.卷一二六》有传。)生前曾经对人说:“我小时候曾梦到官至五品,寿不至五十。”后竟如其言。
早在章宗明昌元年(1190年),即李献能出生那年,他的父亲为他作汤饼会,来了许多宾朋,史学优亦在其中,座中还有一位颇有名气的相士。酒酣耳热之际,相士兴致勃勃地给不少与宴者看过相。当看到史学优时,欲言又止。重新仔细看过之后,仍然迟疑不语,暗自摇头。
史学优见状就说:“先生!您不必顾虑,人生有命,富贵在天,是凶是吉您但说无妨。”
相士这才开口道:“恕山人直言,若有得罪,万望海涵!您有科第之份,而且名次不低,不过要闹点风波,还恰恰要出在这个初生小公子门下。实在是太晚了一点!山人术浅,仅就鄙见而言,得罪!得罪!”
史学优其时已是远近闻名的才子,而且一向颇自信,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别的,勉强道了谢,心里却在骂:“哪里来的江湖骗子,一派胡言!”
但后来的情形的确如相士预测的那样,李献能26岁时夺了会试第一,又钦点状元,高中博学鸿词科,当了翰林,两次主持省试。史学优果真在50岁那年出在他门下,也着实闹了一场风波。
哀宗正大(1224~l231年)年间,轮到李献能当主考官了。这次,考官们发现一份根本不讲格式而随意挥洒、别开生面的考卷,大家争着诵读。李献能看过之后十分高兴,认为文章就该这样写,毫不犹豫地将这份考卷定为词赋第一。拆封之后才知是50岁的河南考生史学优的。
名次公布后,使落第举子哗然。他们不顾赋作中所体现的深湛的学问与磅薄的气势,一味指责史学优的赋不讲格式,又抓住赋中多以鸟兽作对仗句,讥讽道:“为什么考官以此赋为魁,大概是其中的珍禽异兽可以解馋吧!”他们甚至给史学优取了个“百兽家”的绰号加以侮辱。
很多人为李献能担忧,但他一直坚持不让步,明言对于博学高才之人不可以常格来要求。一直闹到殿试过后,经另一批人阅卷,史学优仍然被正式录取为进士,这场风波才慢慢平息。
李献能与史学优之间这段奇怪的瓜葛,按科举制度的规矩,史学优既是李献能主持省试时所录取,就要算作是李献能的门生。但史学优比李献能大20来岁,论年龄史又是李的长辈。其实这段奇怪的瓜葛,早就在李献能出生那年,在他父亲为他作汤饼会上,被一位相士预测到了,史学优果真于50岁那年出在他门下,也着实闹了一场风波。
看来这位相士不只是看相这么简单,而且还具有宿命通功能,才能看到几十年后事情的具体细节呢,同时亦佐证了人的命运是早已前定下了。@*(待续)
资料来源:《辽金元状元奇谈.辽金元状元谱》、《续夷坚志》、《归潜志》 、《金史.李献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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