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赤化后的中国大地,喝着中国共产党奶水长大,美国南卡罗莱纳大学艾肯商学院教授谢田曾衷心希望成为一名共产党员,直到来到西方社会,才一一揭穿那曾深信不疑的“真理”、才一一解开曾套在身上而不自觉的思维枷锁。
时隔八年,谢田2013年11月再次踏上台湾之行,为期一个多星期的行程里排满:新书发表、演讲、座谈、参访、媒体采访……来去匆忙的谢田希望透过介绍自己的新书《赤龙的钱囊》让台湾各界更看清中国经济面临空前危机的真实面目,也认清中共对台湾的危害。
虽然仅是第二次访台,融入台北街头的谢田似乎没有太多生疏感,住在可眺望台北知名士林夜市的饭店里,拉开落地窗帘,熙来攘往的人群映入眼帘,每日匆忙、行程满档的作息里,回到饭店必定得到夜市里逛一逛,“可惜还是没有能够把所有的小吃、饮料尝个遍!”
早在1990年便有机会来台,但因遭中共列名黑名单而未能成行,几年后的今日仍为当时感到遗憾。2005年终于首次踏上台湾之旅,“真的是感到一种久违了的家乡感觉,有很亲切的土地的感觉!觉得老天爷给中国人保留了这么一块自由的土地,真的是太好了。”回忆当年,谢田十分愉悦。
台湾吃的、喝的、玩的,直到纯朴的民风以及民主与自由,都让中国大陆出生的谢田一再称道,但阔别八年后,相较这些年台湾社会的变化也让他多了些感慨与无奈,“人还在,时不同,世局跟以前大不相同了。”谢田形容眼前的台湾如同一名温柔美丽的天真少女,沉浸在安逸的温柔乡中,却不知中共虎视眈眈,已伸进魔掌,磨刀霍霍。
谢田,1962年生,获美国乔治亚州立大学罗宾逊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及市场博士。目前研究领域包括中国经济和商业、市场战略、商对商营销、国际营销等,尤其对中国经济常有独特见解,“我从中国大陆出来,在美国待了20年,中共公布的任何数字大家都不要相信,都是假的。你相信中国的任何数字呢,你一定会栽跟头的。”
来台的第一场演讲,谢田的语气轻松幽默,但一开口却直接而犀利。时而以实例佐证,时而以专业理论分析,缓而不慢的讲话速度,台上的谢田掌握着听众的情绪与思路。谢田认为中国经济目前面临三大问题:地方债务、房地产泡沫以及通货膨胀。而这三者又息息相关,一如病入膏肓的病人,虚弱的体质再遭遇任何如感冒般的小病痛都将致命。中国经济面临崩溃边缘。
相较于一些大陆出身的经济学者即使来到西方或国际社会,仍无法看清中国经济乱象的根源,谢田洞悉中国经济令台湾中华经济研究院研究员吴惠林十分赞赏与佩服,也道出了他的观察,“我也觉得非常有趣,谢教授是在中国受教育的,他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因为他在中国不是受经济学的教育,学商是到国外去学的。”
原来,谢田在北京大学取得的是地球化学与宇宙化学硕士学位,而吴惠林指出的关键点“总体经济学”是谢田在美国求学时改念商才接触。谢田则完全认同吴惠林的观点:“中国的经济学教育是马列主义经济学,不是真正的经济学,它是政治经济学,它是用马克思主义经济斗争的理论来指导来看待,是彻底的扭曲掉了。”
但对谢田而言,中共的教育岂止扭曲了经济学,更是完全扭曲了人性。
地主之后 受尽歧视
“以前我感觉自己如同一名囚犯,一个有犯罪纪录的人一样。”谢田轻松地说道,但口中道出牵系家族三代人的遭遇,却尽在不言中。由于身为医生的祖父还是地主身份,成为中共首要打倒的对象,于是小小谢田只能从中共宣传中认识自己的祖父母是恶霸地主,欺负良善农民。
而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尤其父亲曾在文革期间撰写文章而遭到批斗,举家被下放农村。于是,“黑五类”、“坏分子”的记号烙印身上,从小谢田备受歧视,“替自己的家庭出身感觉很羞愧,觉得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件很见不得人的事情。”无奈、自卑,愤怒与憎恨之苗悄悄在心田滋长。
所幸,从小沉默的谢田喜爱读书,以优异的成绩挤入北京大学窄门后,又进入北大研究所就读,人生至此出现了莫大转变。
1980年代,中国社会掀起气功热,北大与清大的教授也开始研究气功与人体特异功能,谢田研究所的教授也是其中之一。谢田因缘际会地也跟着教授参与研究与座谈。以耳识字、以手识字……各种难以解释的人体特异功能,一一展示眼前,“我当时很吃惊,这是超常的!超出我们的物理学、科学可以认识到的。”
但亲历超常的各种特异功能,教授们却无人可以给出合理解释,在谢田心中掀起涟漪,再加上研究所所学,从小被强迫灌输的无神论被撕开一道裂缝,“我当时有体验,比方太阳系与银河系,跟原子、分子的结构,这是不是有点关系?如果是有关连的话,也太玄妙了!”这些无法解答的问题,在幸运地取得留学美国的机会里,陆续寻觅而得。
一场全面皆输的辩论
1986年谢田进入美国印地安纳州普度大学就读。抵达自由国度的第二个星期,谢田即领受了一场“民主辩论会”。谢田与其他三名来自大陆、新加坡、台湾的男学生分租一处公寓。第一晚,毕业于中国最优秀大学——北大的谢田与来自台湾最优秀的台大学生便开始通霄论战,甚而产生争执。
“韩战是怎么回事?谁挑起来的?我说是美国帝国主义搞的,他说不是。又说抗日战争是谁打的?我说是共产党,他说是国民党打的。”举凡中国、美国、台湾、大陆之间,国民党与共产党之间,所有的话题争锋相对,“他也很心高气傲,‘你怎么这样想啊?!’我也是讲:‘你怎么这样想啊?!’”回首往事,十足感慨也饶富趣味,谢田忍不住大笑一番。
“我不相信他讲的话,但后来开始慢慢接触一些真相,发现他说得对,我被灌输的全都是错误的。我知道的历史是假的,全是谎言!”回想高中时期开始接触祖父母才知道,被自己从小视为大坏人的祖父,其实是地方上的大善人,与中共宣传所言背道而驰。像拨开层层迷雾般,在不受中共封锁制约的国度里,谢田终于明白中共的欺骗与谎言,在过往的人生里,无所不在。当时的他陷入震惊与愤怒的情绪里。
“六四”事件 登上黑名单
不久后,活跃于大学学生组织的谢田,更在1989年“六四”天安门事件前夕,成为美国中西部学生学者自治联合会的主席,号召五千名中国留学生到中共驻芝加哥领事馆呼吁中共勿开枪镇压学生,“当时是一种义愤,觉得跟天安门的学生同在,中国需要民主、自由!”但,中共开枪了,谢田也上了中共的黑名单。
这时谢田对中共极度失望,对过往的一切也有了更深的领悟:举凡生活在中国大陆的一切、中国民众的思想与行为都受共产党以暴力、恐吓、谎言紧紧地控制,中国人失去了尊严与灵魂。
无神论?有神论?
谢田回忆,来美不久后,一天行走路上,一名美国老妇指着他说:“You Chinese, You have no soul.(你们这么年轻的中国人啊,你们没有灵魂。)”谢田感到些许莫名与愕然,但也并不以为意。
不过,老太太的话却起了作用。谢田联想起在大陆认识的具有特异功能的小女孩曾对他说,每个人身体周围都有光,而且光的颜色不同。“老太太看到了什么?她觉得我们是没有信仰的,不信神的,是没有灵魂的!?”
还有一回,谢田开车在转弯的路口遭遇一部车辆疾驶冲撞而来,脑子瞬间想起多年前小女孩的叮咛,“她说你到美国以后开车要小心。车祸那一刻想起她的话,原来她事先看到了预知的东西!”如果小女孩的话是真的,那另外空间里存在着什么?神、佛存在吗?
“我已经知道存在未知的超常现象,但是有没有神?无神论对不对?有神论对不对?”心中燃起种种疑惑,谢田开始寻找答案:人生的答案、生命的答案。谢田饥渴般地寻找,遍访了美国的教堂,从西方宗教寻找至东方宗教,“没有一个(宗教信仰)能让我动点心!”
摆脱心灵禁锢,寻获信仰
直到友人送来《转法轮》一书,“人生的问题、有没有神佛的问题、未知世界、未来的世界、人死后去哪里?通通给我答案了。”于是,谢田成为上亿法轮功修炼者之一。
出版《赤龙的钱囊》的台湾博大出版社社长洪月秀如此形容谢田:“我感觉谢田一方面像西方人,一方面像中国读书文人,就事论事,很直接,但个性又有中国文人的浪漫。”而今的谢田,没有了对人生与生命的迷惘,也完全脱离了中共所有的邪恶灌输,身为学者的他又让中国传统文化流回自身的血液里,透视中国经济也如掸去封尘般自如。
“我觉得很容易分析,很容易理解。修炼让人不带观念的跳出来看事情。当局者迷,尤其在利益当中,就更容易迷了。修炼人在尘世中,念在方外,再来看世间的利益得失,其实很简单。”摆脱心灵禁锢,寻获信仰,谢田一身自在而怡然。
台湾关怀中国人权联盟理事长、前总统府人权委员会委员杨宪宏在谢田访台期间,在自己的广播节目里采访了谢田,并谈到自己读完《赤龙的钱囊》一书的感受,“这是一本很好的书。在台湾所有出版的有关中国经济的书是少数,我常在书店翻一翻大讲中国经济的书,我从中看到很多骗人的东西。”在台湾要看到洞悉中国经济的书籍有如凤毛麟角,杨宪宏对谢田的新书颇为赞赏
“欢迎他来,希望他在台湾期间能够多多地去演讲,尤其是到大学校园里。如果这些学生能有正确的观念,那是台湾之福啊!”台湾社会长期受中共统战宣传所误导欺骗,对中国经济抱以幻想,吴惠林对于谢田的到来十分期待与欣慰。
十分喜爱小吃的谢田,在小吃林立的台湾如鱼得水般自在,“因为很随意啊,很方便啊,在大餐馆坐起来也很麻烦。”让谢田感到自在的还有台湾暖暖的人情味,“与台湾人接触感觉非常舒适,非常温馨,很自然的彼此关心、相互信赖,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之下,仁义善良,真诚地互相之间的那种关心的情感。”感受台湾人身负中华传统文化美德,谢田分外珍惜。
人亲、土亲,前半生深受共产党毒害的谢田尤为台湾心生焦急,“中共对台各种各样的举措、统战,但台湾社会弥漫着一种好像大难来临之前不知危难将近的一种感觉。替台湾人民有点着急,似乎想大吼一声唤醒台湾,认清中共的统战。很为台湾民众担心。”
11月下旬已回到美国的谢田还未调整好时差,些许疲惫的声音说道,因新书造成回响,目前韩国出版商正考虑翻译出版,而他也已应邀12月至韩国演讲,接下来还有日本及其他国家的邀约。忙碌之余谢田在电话那头不忘传来对台湾的挂念。他疾呼,台湾民众应认清哪些媒体是受中共收买了,认清中共真面目,莫被中共在台湾的代理人影响了、迷惑了、诱惑了,或者胁迫了!
谢田语重心长,不过他说在台所见所闻也让他对台湾仍具信心,“我觉得很高兴台湾还是有很多自由的知识分子,头脑非常清晰,敢言、敢揭露中共的危害,在维护台湾的良心。对台湾当然还是有信心的!”
回首多年来,一一拂去自幼被中共扭曲、灌输的思想与价值观,谢田拥有信心,也怀抱愿望,“希望台湾在这乱世之中,保持自己独特的美丽,保持自己最优秀的东西,那就是自由、民主,不要被中共给污染了,或赤化了。这样才能给中国大陆人民希望。”◇
--转自新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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