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东南随笔】南佛州桑尼拜尔岛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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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之前,女儿跟我提起想去海岛寻找贝壳。我问她想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具体地方。既然女儿自己不作功课还想去玩,那么,老爸就只好替女儿作了。上网一查,发现南佛州有个叫桑尼拜尔岛的地方是世界闻名的贝壳岛。把资料往女儿面前一放,她立刻想去。

那地方位于佛州西海岸,接近麦尔斯堡,离秃城正好614英里。早上六点起来,父女二人各自一杯热咖啡就轰隆轰隆地上路了。天色还是黑黑的,秃城环城高速路上车辆依然不少,车子速度不太快,女儿在车里磕睡着。这一路,原来以为应该很快的,可是,路上走走停停的,一会儿加油,一会儿吃饭,一会儿买农产品。各种车辆也多,75号州际高速南行只有二条线,超车也不容易。进了佛州之后,发现高速路北行方向大塞车,足有几十英里。没有车祸,估计是渡假归来的离开佛州,大家都只能走这二条线么。

桑岛不如佛州东海岸的几个海滩有名。它位于麦尔斯堡海岸外,像只虾米,弯曲着在墨西哥湾中。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形状,它承受了墨西哥湾洋流的冲刷,从而使得大量贝壳淤留于岸边。多少年的积累,白色的沙滩其实不是海沙而是细小的贝壳组成。岛屿开发历史不长,上世纪七十年代才开始设立市政府。在此之前,由能源公司拥有,近百年几乎没有开发。无意间,给后人留下一片几乎自然的环境。

岛长大约十几里,宽窄不一,虽然没有什么商业公司,也有不少居民。我一直很纳闷,不知道他们靠什么生活。显然,人家要么有资产,还不少,不必工作,纯享受美丽的海景。这境地不是俺这生升斗小民所能想像的了的。岛上有一所学校,涵盖小学到高中。

桑岛通过一座大桥同外部大陆联系。一条二线车路贯穿全岛,中间分出支路到几个区域。规划良好的自行车路可以到全岛各处。全岛树木郁郁葱葱,高大的棕榈树在海风中晃摇,很多建筑前面种着花草。从建筑物可以看出良好的规划:没有孤拔的高楼,所有建筑物一律掩映在棕榈树中,不得高于树顶。所有建筑颜色也一律黑白,没有谁像麦当劳那样花里胡哨的俗气。

最让我喜欢的是,桑岛上没有快餐店。这一点尤其宝贵。后来我们还去了佛州最南端的西礁岛,那里过度商业开发,满岛快餐店,将自然环境破坏的很惨。我和女儿都不喜欢。

桑岛其实分为二部分:桑尼拜尔和卡它瓦。桑岛部分为主,是寻找贝壳的绝对好地方。沙滩上满布贝壳,光脚走在上面还挺硌脚的。卡它瓦岛深入墨西哥湾内十五里,白色沙滩,清澈的海水,宛如世外桃园。让人感到政府匠心独运的地方在于停车场。几个海滩的停车场每个地方只有三十辆车的位子。大家安静地排队。一辆车走,一辆车进。既有秩序,还限制了海滩人群。大家安静地在沙滩上亮膘、晒太阳,只有大群海鸟的叫声和海浪声音盈耳。闭上眼睛,蓝天下恍如无物。其它佛州海滩,比如巴拿马城,乌秧秧的全是人群,让你感觉太喧闹,不值得跋涉几百英里。

女儿兴高采烈地在海滩上寻找着贝壳。这里的贝壳种类多达上百种,常见的只有十来种。冲到岸上的,更是大路货,多为小贝壳,或者残缺不全的半扇贝壳。女儿拣半天,口袋里没有什么收获。

我只好从沙滩上爬起来帮着找。下到海里,清澈的海水可以看到半人高的深度。突然,我看到一颗褐色的手掌大的海螺半埋在沙中。喜出望外地扒拉出来,真是一颗活的海螺。光滑的纹理,褐色白色交织,里面的活海螺还在拱动。

递给女儿,她大叫起来,爱不释手。这让老爸很有成就感。有什么能够比女儿的笑脸更让老爸开心讷?

女儿在那里欣赏意外的发现,我回头再入海中继续寻找。没有几分钟,又发现同样的褐色海螺三颗。捧着它们回到岸上,送给女儿。这次,她脸上的高兴劲头消失了。她平静地说,我们得把它们送回海中,这里的法律规定不许动活的海生物。我不甘心,再问:要不咱们只拿走一个作纪念?其实,内心中我倒希望女儿会否定。果然,她立刻坚定地摇头:不能这样作。我非常高兴,看着她细心地把四个中号海螺放回海中用沙子埋起来。

不过,此后,我们努力收集半天,大约只有十几种。海岸上很多大号黑褐色手掌大的贝壳,半张着,里面空洞,只有海草塞满了。这是干贝死后留下的空壳。还有一种半透明的的一串串东西,女儿说了名字,我也忘记了。岛上有一座世界唯一的贝壳博物馆,收集了产自墨西哥湾的各种贝壳,令人眼界大开。居然有这么多的种类,怎么冲到海滩上才这么少呢?

岛上的建筑物既有低矮简陋的民房,也有极其漂亮的豪门深院。我注意到,小房子多在岛内,没有海景,面对海滩的多为豪宅。屋子前面的草地,棕榈树,花草都有专业绿化公司在打理。也许是亚热带气候,沿海车路看到的海水非常碧蓝清澈。这样,蓝天,白云,海鸟,碧蓝的海水,棕榈树,鲜艳的花草,白沙滩,构成了一幅绝妙的画面。人在画中,画在眼前,生活如画,人在天堂。我摇摇脑袋:喔,我没有做梦。海滩上的游客稀稀拉拉的,没有见到其它海滩常见到的比基尼女郎。还好,这把岁数了,对比基尼女朗的兴趣也不强烈了。听到有德语说话声;几个身高体胖的德国大妞儿,只瞟了一眼就赶紧看别处了,还是让我保持因为自然美景而高兴的好心情吧。德国游客是这里的主要客源。人家远在欧洲都知道这地方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在海滩上住宿。走前订旅馆,发现凡是海滩上的,必须住二个晚上,每晚三百大洋。我们因为旅程限制,不可能连住二个晚上。只好晚上回大陆地区在麦尔斯堡找一间旅馆住。下次再去一定要赶在周末住一次。总的来说,桑岛接近自然,没有多少连锁商业开发,岛上小店小铺不少,比较有人情味。我只发现一家星咖啡店,一杯咖啡就要近五块钱。另一家酒店,四罐啤酒要六块钱。这不是合法抢劫么?反正车里带着啤酒,咱不求他了。

跟朋友群说了这个地方,有好事者准备组织一群文学中年去一次,找灵感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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