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3)
(二)群体事件—民愤(2)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除各级中共大小官吏贪污、包二奶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外,民间闹得最凶的便是‘下岗’。
所谓下岗就是失业,穷人一家因此而断了生活来源,刘欢一曲‘再从头’的歌,响遍大街小巷,也不知唱哭了多少下岗、待岗者。
命运让他们蒙里蒙懂跟着共产党在国有企业中安身立家,已将一辈子都贡献给这‘家’的四、五十岁的老职工,怎么也没想到,中共竞无缘无故抛弃他们,家破灭了,他们己到行将退休的年纪,便被轻易甩问街头!一家人生活无着,夫妻因此闹离婚,家被撕裂的悲剧我没有统计,这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附近一家电器器材厂破产后,一对夫妻双双下岗,家里巳有半年没买过肉。有一天中午,两个幼小的孩子看到邻家孩子端的碗里有红烧肉,便吵着妈妈要肉吃。
父亲心里正烦,突然把左手摆在菜板上,右手提起菜刀,眼睁睁挥刀向自已左手指头砍去,只听到大女儿惊叫一声,看着父亲从菜板上捡起砍下的血淋淋手指头,怒目园睁向小儿子甩了过去,吼道:‘给你吃!给你吃……”
被惊呆了的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呆对双手血淋淋的父亲。
说起肉,又使我想起邻居一个下岗工人家里已有好几月没买过肉,父亲为满足孩子吃肉的要求,有一天父亲到肉店里偷了一块不到一斤的猪肉,不料被人当场捉住,肉没偷成反而挨了两耳光羞侮一顿,回家后,一家人抱头痛哭。
一位母亲因违犯‘计划生育’政策生了两个女儿,男主人因下岗,丢下妻女独自外出打工。先前还寄点钱回家,半年前钱也不寄了,电话从未打一个回来。女主人替人帮佣,但要维特两个孩子的生活,早就无法维持。
有一天清早见街上还没有几个人,牵着才六岁的小女儿,经过街心池塘,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池里的一双鞋,叫女儿下水去捞上来,趁女孩不备,她竟将孩子推入池中,仓黄逃离。
池中孩子大声呼救,过路人把她从水中救起。在目击者指证下,派出所民警抓走了孩子的母亲。从破屋里带走这女人时,女孩哭喊着一路追着带走她母亲的警车,喊道,妈妈没有把她推进池塘,她的妈妈是好妈妈,一面哭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而警车里的妈已经泣不成声。
周家岩下的一个小厂破产后,由于生活无着,有一家人,男的勒死自已的妻子和女儿后,上吊自缢。
这种悲剧在大陆上充满大街小巷,人们听多了,习以为常也麻痹了。然而这些大陆正上演的幕幕悲剧,虽不像毛泽东时代,大批饿死、成批枪杀那样令人心惊肉跳,但这些老百性的斑斑血泪天天都在发生。
2001年8月26日下午5点多钟,我正在杨公桥寻公共汽车淮备回家,见公路中间,聚集了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簇拥着一些牌扁和标语组成的方阵,将马路拦断。方阵上方扯起一幅横亘马路的横幅,上面写着:‘失业工人争生存有理,防暴警察无理打人有罪’十九个大字。
一股文革的遗风,陡然袭入我的眼帘,那栏在路正中的牌扁上方,贴着一张毛泽东彩像,下面贴着“请愿书”,结尾上写着灯泡厂和水泥厂的职工签名,那上面横七竖八的写着几百个名字。
牌扁的后面,是许多由老头老太婆手执的竹千板做的标语牌,每一块标语牌都贴着毛的像,内容相似。几百个老人和他们簇拥的‘牌扁-标语’方阵,俨然像一座祭神的坛,坛的前面,并排正襟危坐着满头白发的老人。已是下午六点钟了,这些老人表情严竣,严阵以待。
我挤进人丛,听围观者七嘴八舌议沦:“工厂是国家的,现在破了产,工人只给几十元的生活费,就叫他们回家,物价那么涨,叫人怎么活?”
“活不下去了,年轻人还可以跑生意,做小工,老人只好饿饭。”
这马路也扎了快一个月了,警察打伤了人,把带头人抓进看守所,关了十来天还没放人,市里下来了几个人,谈判了几回,什么也没解决。带头的人被警察打成重伤,住院一个星期,医药费也无着落。
一辆满载身穿尼采军装警察的警车,就停在附近,他们手中个个握着警棍和电击棒,路人说他们打人从不手软。
这些原国营企业工人,现在因破产而处在生活无着的人们,他们落到这种地步,都是中共造的孽。现在他们用堵马路的方法,意在引起政府和社会关注。
毛皇上为控制国计民生,将工人集中在类似集中营的地方从事生产,给极低的工资,起码的供应,以苟延他们的生命,禁止他们自由迁徙。
可惜又犯了中共安定大局的忌,吃亏的当然是工人。
选择拦断公路的办法打着毛旗反当局的策略,争生存权的斗争,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足见中共当局的霸道。
他们可以在各种年会上称台湾和香港居民为‘同胞’,却狠狠咒骂被生活所迫起来反抗的工人为暴民,动辄以警棍相对!
本来代表国法维持秩序的警察,在公众心目中应是公正的化身,但是毛泽东把它变成了维护统治、施行暴力的工具,从此它与老百性处处作对,<血纪》上、中两集,记述监狱老管的种种暴虐就是最好证明。
可以说中共统治下,几乎没有维持正义和良心的老管,不久前在上海发生的“袭警”事件中,公共与论为什么异口同声支持杨佳,说他是抗击暴力的英雄,而异口同声谴责警察?
坐落在重大下方,靠嘉陵江边的重庆造纸厂,因为技术落后,环保能力极低,一直是毒气、毒液的排放地。我没有资料提供死于该厂排放毒气毒水人数的统计数目,单知该地区属于癌症高发区,该厂职工一般寿命只有四十岁。
在这种恐怖笼罩下,该厂的‘领导’经中共地方组织纷纷外调,离开了这个鬼门关。职工为改善自已的生存条件,频频上访,被拒绝后涌上街头,曾听说他们截断了江北区观音桥大道,声势很大。直到1992年在市民的强大反对声中,该厂宣布停产。
停产后,该厂工人连续进行了长期斗争,直到2001年工厂破产,市政府按工人工龄每年九百元买断工龄后,工人们带着被污染而受到伤害的病体离开工厂,自谋生路,还要按规定交纳养老金,直到退休。今天那里的工人们还在为增加伤残、毒害补偿费向政府进行长期的交涉和斗争。(待续)